第120節(jié)
2008/05/21 大佬日記:終于不是處/男之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就是治愈了,治愈大佬,治愈可樂。 還有七萬字完結(jié)吧。琢磨著新文該開啥,暗戀那本甜餅還是渣攻那本酸爽文,頭發(fā)都掉光了 ㄟ ("·д·") 順便瞎分享一首歌,聽了那首歌想到寫這篇文。就是那首《愛你如同愛生命》by房東的貓 第74章 怎么喜歡的?夏之衍在腦子里逡巡了一圈, 但上一世的事情都過了那么多年了,他就算記性再好,也沒辦法事無巨細(xì)地記得。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頓時有些語塞。 他一瞬間緊張起來,也感覺薛疏的下巴本來依偎在他脖頸上, 忽然就離開了。 “騙人。”薛疏低聲道,表情一下子就暗下來了。 “沒騙人?!毕闹芗贝掖业?,生怕他情緒又反彈, 伸手就去把他腦袋拽下來,回頭使勁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薛疏冷哼了一聲,哼得夏之衍心里發(fā)毛。但薛疏臉色冷歸冷, 這枚親吻還是照收不誤,順便又面無表情地把頭往下低了點(diǎn), 讓夏之衍親到他嘴唇上。 夏之衍莫名奇妙被撩撥到了, 心尖上倏然一跳, 他覺得現(xiàn)在薛疏這個樣子特別迷人。臉紅的時候迷人,生氣的時候迷人, 吃醋的時候更迷人, 沒毛病。 他轉(zhuǎn)了個身,面對面對著薛疏,跟薛疏額頭湊在一起, 兩人嘴唇輕輕碰了一下。 “我記起來了。”夏之衍搜腸刮肚,總算找出來件事情可以說了。 薛疏兩只手臂圈著他:“那你說?!?/br> 夏之衍也抱著他,說:“你記不記得吃烤rou的那次, 就是張蕓蕓也在的那次?!蹦菚r候他雖然和薛疏的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但還是不大想和薛疏接觸。薛疏帶他出去吃飯,夏之衍一開始當(dāng)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根本不想和薛疏待在一塊兒,出去吃飯什么的更是不愿意,情愿縮在房間里什么也不干。 薛疏閉著眼睛也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情,“嗯”了一聲,臉上無表情,想起來的卻是不怎么好的回憶:“你一開始死活不愿意去,后來一聽說張蕓蕓也在,立刻穿衣服去了?!?/br> 他說罷偏頭去親吻夏之衍的臉頰,從耳垂一直到嘴唇,以占有欲的姿態(tài),順手輕輕掐了下夏之衍的腰,似乎極為不滿。 夏之衍哭笑不得:“你怎么專門記得這些不重要的細(xì)節(jié)?” 薛疏淡淡道:“不止如此,三年前你在辦公室外面見到少年時期的我和張蕓蕓的時候,你的眼睛就一直黏在張蕓蕓身上了,我當(dāng)時心里冷笑,要是出來的是我的話,根本就不會給你機(jī)會見到張蕓蕓。還有萬玲,當(dāng)著我的面說要追你,當(dāng)面送我綠帽子?!?/br> 夏之衍:“……不帶這樣的,醋也要吃兩遍的嗎?” 更何況,薛疏到底是什么眼神才看到他眼睛一直黏在張蕓蕓身上,他眼睛明明一直黏在薛疏身上,是薛疏自己羞答答地緊張得不得了,不敢抬頭看他好不好。 薛疏不理會他,漆黑的眸子像漩渦一樣盯著夏之衍,看得人心里面冷颼颼的,他低聲道:“你太招女孩子喜歡了,上次追車的幾個私生粉也全都是女孩子,如果有下次,我會把人丟去喂貓?!?/br> 聲音很是平靜,眸色卻不太平靜。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毕闹軟]等他控訴完,直接低下頭去,去親吻薛疏脖子上的敏感帶,如同捏人七寸,在對方胸膛前反復(fù)流連咬噬。薛疏白皙胸膛前立刻薄紅一片,呼吸也開始急促,愈發(fā)抓緊了夏之衍的腰。 夏之衍把人吻得七暈八昏,這才抓住機(jī)會開口:“當(dāng)時吃烤rou,你坐在我對面,張蕓蕓坐在你旁邊,不停給你夾rou。你還記不記得?” 那時薛疏藏著求而不得的小心思,找來張蕓蕓配合一場戲,想看看夏之衍會不會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吃醋。但事實(shí)證明,夏之衍不會,他不過是在自取其辱罷了。之后薛疏就再也沒那么做過了。張蕓蕓是薛家世交多年的朋友,也為他不值,勸他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說是即便薛疏喜歡男人也沒關(guān)系,這世上長得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比夏之衍優(yōu)秀的不在其數(shù)。他何必不把眼界放開一點(diǎn)呢。 薛疏做不到。 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會把眼睛落到別的任何人身上了。 他中學(xué)時期每天蹲守在夏之衍的校門口,看著對方背著書包走進(jìn)校門,心里忐忑不已,不知道怎么上前去打招呼,是撞對方一下說聲對不起,還是大方坦然地走過去問可不可以交個朋友。 他不敢。 他還想過更加拙劣的法子,偷走夏之衍的校服,然后裝作拾金不昧,還給對方,以此借機(jī)說上幾句話。又或者是找?guī)讉€混混去搶錢,然后他跳出去英雄救美。但是他又怕嚇到夏之衍,念頭還沒成形就被掐死腹中。 那時候他每天在基地里訓(xùn)練,腦子里想的就是這些事情。半夜躺在床上,心里有頭小野獸蠢蠢欲動,有什么一點(diǎn)點(diǎn)破土而出。他很年輕,很青澀,尚且沒有家業(yè)要繼承,時間過得很慢,很輕松,也很難熬。 他這么一天天慫過去,時間就從夏天變到了冬天。夏天的時候,他想著請對方吃冰棍吃烤串,冬天的時候,他早早買好了手套圍巾,想裝作若無其事地送給對方。 可是他那時太慫,連湊過去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凌晨四點(diǎn)多起來,狂奔數(shù)公里,翻窗子溜進(jìn)對方的教室里,滿頭大汗地給對方把值日做完了,又把手套圍巾塞在對方課桌里。 每次輪到夏之衍值日的時候,那天的衛(wèi)生總是格外干凈。 黑板上會寫著當(dāng)天打掃衛(wèi)生的人的名字,打掃完后,便會被擦去。薛疏離開教室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走到講臺上,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嘴角抿起做賊心虛的笑意,拿起黑板擦把那三個字擦掉,一點(diǎn)一點(diǎn),小心翼翼。 甚至舍不得擦。 窗子外面有的時候是陰天,很暗,有的時候是晴天,很亮堂。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看不到別人了。 后來他出了國,再回來的時候夏之衍已經(jīng)進(jìn)了娛樂圈。 薛疏對于徐麗萍的去世,無能為力,回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給夏星竹繳納了巨額醫(yī)療費(fèi)。他在醫(yī)院里見過夏之衍一面,不過對方?jīng)]能看見他。 但是薛疏沒有將醫(yī)療費(fèi)全部交完,他留了一部分,想要照顧夏之衍的自尊心。這些都是暗中進(jìn)行的,夏之衍一無所知。 剛開始的時候夏之衍沒什么戲拍,因?yàn)闆]背景。還半途出道,沒什么演技。薛疏給他安排了幾個資源之后,他的事業(yè)也逐漸起來了,再不需要薛疏插手,他的演技也開始蛻變,開始能夠在圈子里混得如魚得水。只是這樣一來,夏之衍更加忙碌了,不經(jīng)常在公司待,經(jīng)過總裁辦公室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于是也愈少出現(xiàn)在薛疏的面前。 薛疏還去看他的舞臺劇,戴著帽子和墨鏡,坐在第一排,風(fēng)衣領(lǐng)子高高豎起,把大半個下巴擋住。夏之衍兩年內(nèi)在不同城市演過十二場戲,薛疏便存了十二張svip票。每一場戲連續(xù)八個小時,他用了十二個八小時,看著夏之衍穿過蓮花池時,腳步從一開始的有些凌亂緊張,到后來的自信坦然。 謝幕的時候,掌聲噼里啪啦,薛疏卻是個異類,從來沒鼓掌,沒有為其他演員鼓掌,他想只給夏之衍一個人掌聲。 音樂結(jié)束,夏之衍會和其他演員一起,對著觀眾席鞠躬。 他正對著的那個位置,坐著的那個人是薛疏。 只是夏之衍從沒有抬起頭多看一眼,沒有注意到而已。因?yàn)樗驹谖枧_光亮處,而薛疏坐在陰暗里。 薛疏還送花,送了整整一條走廊和一個廳堂的昂貴鮮花,十二次。一如中學(xué)時期他偷偷放在夏之衍課桌里的十來塊錢一條的糖一樣。沒什么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