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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爽溜一眼餐桌,菜色琳瑯滿目,雞鴨魚rou都有,過年一樣,轉(zhuǎn)而又想,半個月后的確要過新年了。 錢雅蘭在廚房喊:“過來盛飯?!?/br> 只有付爽去了,回頭見付豪坐那老爺似的,陳維砳復(fù)制粘貼,兩人在說話,怎么看怎么不舒適。她只端了一碗回來,自己吃自己的。 錢雅蘭敲了敲她腦袋:“不知道帶你砳砳哥盛一碗?” 付爽反骨,碗砰一聲撂桌上,看著眼前的兩個大爺:“你兩好意思?我和我媽伺候你們慣了是吧?你們有手有腳不會盛飯,長了張嘴卻會吃是吧?” 她這一頓教育,瞬間,兩人齊刷刷站了起來,排隊去里面拿碗,除了陳維砳,付豪和錢雅蘭望著突然變異一樣的付爽像是認錯了人一般驚恐。 付豪盛了碗飯回來扒了口,再瞧付爽時,她又恢復(fù)了正常,陰晴不定。 付爽啃著炸過的雞翅,嘴上吃得都是油,一個接一個不停地啃。 錢雅蘭喊她:“吃點蔬菜。” “你為什么不讓他們多吃點蔬菜?”她扔了骨頭擦嘴。 錢雅蘭是為她好,說:“女孩吃素蔬菜皮膚靈光?!?/br> “我皮膚不靈光?我不怎么長痘的。”付爽較真。 付豪徹底看出來了,她就是大姨媽來了,明顯一系列反骨行為都是因為情緒而導(dǎo)致的。 錢雅蘭都不敢笑,隨她:“那你多吃點rou,瞧你瘦的?!?/br> 付爽愣沒吃一口桌上的蔬菜,硬是把陳維砳面前那盤雞翅風(fēng)卷殘云到只剩骨骸。 陳維砳喜歡吃雞翅,但他沒敢伸手揀走一塊,望著付爽將那盤雞翅一掃而光。 付豪就吃了一塊,看著付爽搖頭,問陳維砳:“你們學(xué)校食堂沒賣炸雞翅的?她這就跟牢里放出來的一樣?!?/br> 付爽飛他一眼刀,聽見陳維砳說:“學(xué)校的不好吃?!?/br> 南體的炸雞翅裹很多面包糠,面包糠吸油,付爽每次都吃不到rou味,盡做了油罐子。 “你兩嘴叼的很。”付豪評價他們。 付爽吃完飯,又喝了半碗湯,反正她憑一己之力,將陳維砳喜歡吃的雞翅、油燜蝦、紅燒牛rou粒全吃光了,最后,飽到撐在桌上難受。 錢雅蘭看著空空如也的幾個碟驚嘆,摸了摸付爽的頭發(fā)心疼:“你學(xué)校飯這么難吃???” 付爽咽著口水,想起她最近在食堂吃飯,變成了動物園的觀賞動物,走哪都有人看著她竊竊私語。 她擦擦嘴說:“學(xué)校吃飯沒胃口,還是家里好?!?/br> 她說完,紙巾丟桌上,掠過身旁的陳維砳去了房間,關(guān)門聲傳來后,陳維砳低頭看著手里的碗,飯上躺的都是魚和鴨。 陳維砳走后,付爽才出來刷牙,付豪也不在家,估計是和陳維砳上網(wǎng)吧玩游戲去了。 她出衛(wèi)生間,錢雅蘭剛好收拾好內(nèi)務(wù)靠沙發(fā)休息,她招招手喊付爽。付爽便過去靠在她肩上,母女兩一起看電視消遣時光。 付爽吃積食了,肚子撐得慌,坐一會就不行了,趕緊站起來走路消化。 錢雅蘭笑她:“你那肚子跟通了海一樣,也不怕自己吃成胖子。” “怎么可能,咱家又沒有胖子!”她不信邪。 “胃口能撐大的,你看你吃的比你哥和砳砳還多,你一個女孩子這樣吃嚇人?。 ?/br> 付爽斜眼不爽:“合著你瞧不上我唄?” 錢雅蘭嘖一聲:“你看砳砳平時都會再盛一碗,今天你逮到了死吃,他愣是一口雞翅沒吃?!?/br> 付爽竟沒想到錢雅蘭這樣偏心陳維砳,她插著腰:“他叫陳維砳,不叫付維砳!你就這么喜歡他?” 錢雅蘭盤著腿兒點頭,笑嘻嘻:“陳維砳這小子比你哥討喜,長得比好些電影明星還帥,要能給我當(dāng)兒子,我做夢都能笑醒?!?/br> 家里一窩反賊,付爽捂著肚子不痛快,又聽見錢雅蘭感嘆:“這么帥的小伙子,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家姑娘。” 付爽瞧著她那作可惜的模樣心中來氣,切了一聲不屑。 “你切什么?又便宜不了你?!卞X雅蘭看看付爽,出門還挺漂亮,回家睡衣加炸毛,怎么看怎么邋遢。 付爽可笑,看著錢雅蘭發(fā)誓:“就沖你這句話,我一定給你拉個帥過陳維砳的回家孝敬你。” 錢雅蘭哈哈大笑:“咱不說夢話了,老付家都是誠實的人,不打誑語。” 付爽實在待不下去了,轉(zhuǎn)身拿鑰匙跑出了家門,去外面溜圈子消化,順便給劉敏去了一通電話。 劉敏在床上跟人聊天,突然付爽的電話來了,趕緊接通了。 劉敏還沒說話,就聽付爽呼哧呼哧喘著氣問她:“劉敏,你告訴我,哪能交到帥哥做男朋友?” 這不是千古未解之謎嗎? 劉敏思考著:“酒吧?夜店?高級會所?” 付爽暴走在隔壁的小花園,心想去這些地方不是花很多錢,就是不太安全。 “除此之外呢?” 劉敏突然想起一個,趕緊坐直身子:“還有一個,就是現(xiàn)在有一個嗨嗨交友軟件,上面好多單身男女發(fā)自拍,不喜歡左滑,喜歡右滑,你要不注冊一個,上去找找有沒有帥哥。對了,你突然找?guī)浉绺陕铮繌氐紫胪ú坏胗涥惥S砳了?” 付爽踩著腳底板下的幾塊石頭狠狠碾壓,朝對面說:“惦記他做什么?我話撂這,我要找個比他還要帥的當(dāng)男朋友!” 劉敏沒忍住,噗嗤笑了聲,對付爽直言:“那恐怕你當(dāng)了老處女也交不到?!?/br> “你這個損友,明年不見?!备端吡寺晵鞌啵謾C揣口袋,給腳下的石子一腳踢飛上了天。 沒過一會,傳來一個男人的叫聲劃破黑夜:“誰他媽踢石頭啊?” 付爽一愣,四處望望,趕緊貓著腰灰溜溜跑了,穿梭在黑夜中,她越發(fā)想將那個人忘得一干二凈,而她能做的努力,就是談一場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