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隔壁小區(qū)超市，買點(diǎn)菜，爸爸有什么想吃的么？”

    馮念真在玄關(guān)換好鞋，回頭看見公公也走了過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再說。”

    念真只得點(diǎn)頭應(yīng)好。這幾天他們一直不冷不淡相處著，她已經(jīng)盡了最大努力調(diào)整作息避開與他獨(dú)處的機(jī)會，兩人目前這種關(guān)系，實(shí)在不宜過多接觸。不過，超市人來人往，又都是附近的住戶，彼此都認(rèn)個(gè)臉熟的，一起去應(yīng)該也不會怎么樣。

    她這么想著，不知不覺被許明懷帶往車庫，于是不解問：“超市走幾步就到，還是不用開車了吧？”

    許明懷淡淡道：“換家超市，遠(yuǎn)了一點(diǎn)，不過菜更新鮮?！?/br>
    念真不再說什么，跟著坐了上去。

    許明懷帶她來的這個(gè)超市位于幾公里外的百貨商場，里面的果蔬雖然精致，但價(jià)格比普通果蔬超市貴了不少，因此也更顯冷清，少有人光顧。

    來買菜的幾乎都是年輕的夫妻，有的還帶著小孩來，坐在購物車的籃子里，看見水箱里活的魚蝦興奮得哇哇大叫。

    馮念真羨慕地看著來往的一對對夫妻抑或是情侶，從前她就很向往能和自己的丈夫在黃昏時(shí)分，一起推著推車，一排排貨架望過去，商量著晚上做什么菜。只不過一來許振揚(yáng)太過忙碌，二來在買菜這件事上面又總是任憑她做決定，久而久之，她對與他一起逛超市的這份執(zhí)著，也就淡了。

    “好久沒做魚了，石斑魚可以嗎？”馮念真蹲下身子用網(wǎng)篩撈了條魚看了看，邊向許明懷征求意見。

    “魚我不愛吃，醉蝦會不會做？”

    許明懷視線從一旁蹦跳的明蝦移到她轉(zhuǎn)過來的臉上，“怎么？”

    “沒，我知道另一種做蝦的法子，更好吃，”她復(fù)又轉(zhuǎn)回去，“怎么以前沒聽說爸愛吃蝦？”

    “那是因?yàn)槟阋活w心只在振揚(yáng)的身上?！蹦腥溯p飄飄回。

    馮念真站起身，沉默著看了他兩秒，咬緊嘴唇不說話。

    說來也怪，這父子二人，老的不吃帶刺的，小的不吃帶殼的，偏生叫她又做妻子又做兒媳的為難。

    撈了兩斤蝦，許明懷推著推車慢步向前，念真緊隨其旁，遇到前面有糕點(diǎn)試吃，停了下來。

    許明懷拿手捻了小小一塊，遞到女人嘴邊，“嘗嘗？”

    她感到有些尷尬，在推銷員熱切的目光下，還是順從地小小張開嘴銜住。糕點(diǎn)美味神奇，入口即化，她不可避免地舔到了男人的手指。

    許明懷眼睛瞇了起來，里頭流露出難以察覺的精光。手指上還殘留著一點(diǎn)點(diǎn)碎屑，他便遞到嘴邊，也伸舌舔了舔。絲毫不見不雅，反而顯得有些俏皮，“好甜?！?/br>
    這一幕叫馮念真看見了，自然是悄悄紅了耳根子，自己走到一旁去了。

    許明懷看著看著便勾起了唇。

    推銷員私以為是夫妻檔打情罵俏，見怪不怪，端著餐盤轉(zhuǎn)向下一位顧客。

    男人人高馬大，一眼掃過去，見干貨區(qū)少暫時(shí)無人光顧，便叫住了馮念真，“過來這邊看看，買點(diǎn)螺rou回去，煮宵夜也行?！?/br>
    念真不疑有他，一步步走進(jìn)了他的陷阱。

    “嘴上有蛋糕屑。”

    “嗯？”念真從包里掏出小鏡子，照了照，“哪兒呢？”

    許明懷盯著她眼睛，驀地低頭下去，湊近了親她，念真猝不及防睜大了眼，手下意識地放在他胸前，被他反抓住，不敢動彈。好半天兩人嘴光這么貼著，沒有多余動作。

    他退開一點(diǎn)，吐息仍燙著她的神經(jīng)，“現(xiàn)在沒了。”

    她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撒開他的手，快速走開了。許明懷壓制著笑意，推著車，不緊不慢跟了上去。

    “做一個(gè)蝦，一個(gè)菌菇湯，一個(gè)紅燒豬蹄，再買點(diǎn)筍，炒個(gè)蔬菜好嘛？你得多吃點(diǎn)清淡的?！?/br>
    “只要你做的，什么都行?！?/br>
    這人還真是……念真又被他這句話弄得面熱，忙俯身去揀青菜，裝作沒聽見。

    她今天穿的緊身牛仔褲，繃得屁股圓滾挺翹，因?yàn)楦┥淼膭幼鞲吒呔镏?，性感而不自知?/br>
    許明懷悄無聲息來到她身后，傾身扶上貨架，整個(gè)人對她形成一種包圍，下身曖昧地貼上她的臀。

    念真自然察覺到了，屁股被他不知道什么部位頂著，面上流露出難堪神色，欲要直起身子，卻貼上他的胸膛，兩人挨得更緊了。

    許明懷一手順勢向下環(huán)住她的腰，在她耳邊用只有兩個(gè)人聽得見的聲音說：“屁股這么翹，頂?shù)轿夷牧?？?/br>
    “爸爸……還在外面呢，別這樣不正經(jīng)?！彼櫦芍車搜凵?，想叫他放開自己。

    許明懷垂眼看她，“在家里就可以不正經(jīng)了？那我們快點(diǎn)回家?！?/br>
    “還有，以后在外面，不要叫我爸爸。”

    那要叫什么？直接叫名字嗎？未免也太逾矩了吧……

    許明懷撩了撩她的頭發(fā)，露出她秀妍的側(cè)臉，滿意退開一步，一手掌控著推車，一手牽住她往收銀臺走去。這下，他們和這里每一對情人在外表上看起來也沒什么差別了。

    許明懷心情很愉悅，路上也沒什么擁堵，他們一路順暢地回到了家，不過天色還是已經(jīng)暗透了，小花園里的路燈早已按時(shí)亮了起來。

    男人將車停穩(wěn)，偏頭過去，昏黃的燈光下，兒媳的臉龐愈發(fā)溫柔嫵媚，一顰一蹙妖精似的撩人，他心念躁動，看著看著便傾身過去。

    手臂橫在她頭上，停在咫尺之外，對望著，目光從她無辜的眼睛下移，落在唇上，呼吸一緊，又慢慢湊上去……

    沒碰到，原來是被她躲開了頭，“我是振揚(yáng)的妻子，我們這樣不行的?！?/br>
    馮念真說完邊開門下車，不管他那邊怎樣，自己繞到車后備箱，把買的菜拎著，率先往家里走。

    “啊……唔……”

    還沒走出兩步，身體猛一離地，雙腿自動分開夾著男人的腰，手上提著袋子慌亂中環(huán)住他，還沒看清便被咬住下唇，他動作竟這般敏捷迅速。

    許明懷托抱著馮念真，仰頭咬著她的下巴，又一點(diǎn)點(diǎn)往上啃，最終親到她的嘴，大舉侵入她口中，急切吞噬。

    馮念真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被迫張開嘴承受他的掃蕩，舌頭被他一下一下撩著，耳朵一陣陣發(fā)熱，先前洶洶氣勢也熄了，自己光是承著不回應(yīng)，沒一會也氣喘吁吁。

    兩人一路抱著親著來到門口，念真躲著公公索吻的嘴，把袋子全順到左手，騰出右手去他褲袋里撈鑰匙，可他胡亂親在她脖子窩、耳朵上的嘴更加灼人。她仰頭急促喘著氣，手上一個(gè)不穩(wěn)，摸岔了，碰到一個(gè)粗硬的物事。

    “sao寶貝兒，往哪摸呢？”許明懷舔弄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爸爸……”

    “故意的也沒關(guān)系。乖，舌頭伸出來?！?/br>
    馮念真已經(jīng)被公公親懵了，腦子亂成漿糊，暈乎乎地湊上嘴，伸出舌頭來給他吃。

    許明懷扶著她的頭往更深了吻，兩人撞到了門上，她已經(jīng)找到鑰匙，準(zhǔn)確地對準(zhǔn)鎖眼。

    “咯噠”一聲，門應(yīng)聲開了條縫。

    “真真，怎么才回來？你老公我都快餓死了！”成年男性的聲音遙遙傳來，還有些不真切。

    馮念真一下就清醒了，立馬從許明懷身上跳下來，慌亂地卸下塑料袋，理理頭發(fā)又擦擦嘴巴，和片刻之前還吻過自己此刻卻仍輕松站定的男人對望一眼，心里又恨又怕。

    門被人從里面拉開，許振揚(yáng)見到父親也站在外頭有些意外，沒說什么，將兩人讓了進(jìn)去。

    許明懷看似無意地脫下外套掛在手里，換了鞋走在前面。剛剛在外頭和兒媳婦親了會嘴，rou就硬得不行，就怕兒子看出來點(diǎn)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