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憶秋歿了,炎年慈被綁去大興國
炎年慈心急如焚,已經一天一夜了,憶秋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樣,她又到了墘清宮,依然被人攔了下來。 傾盆大雨的天氣,嬌弱的身子撐著傘站在門外,馬公公幾番勸說,炎年慈依然站著,偏要等到炎邪宣見她為止。 深夜原該是寧靜,可外頭的雨還滴滴答答的打在屋簷上,吵得人難已入睡,炎年慈還是站在門外,濕冷的空氣,讓她瑟瑟哆嗦。 “公主,您還是回去吧,皇上都已歇下了。”馬公公再次勸她。 “馬公公,等不到皇上,我是不會回去的,馬公公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沒關系?!笔帜_已冰冷,炎年慈努力搓著身子,讓自己暖和點。 馬公公入了寢內,發(fā)現(xiàn)皇上也仍沒睡,平躺在床上沉思著。 “她還沒走嗎?” “是的,公主殿下還在門外守著?!?/br> 炎邪宣抿著嘴不發(fā)一語,不過就一個宮女,為何她如此堅持,若以一名宮女去為難皇后,權衡之下,他根本不可能會這么做。 她就不能體諒一下他的處境呢,難道他為她做的還不夠多嗎,想到炎年慈的不諒解,炎邪宣更加賭氣的不見她。 一直到清晨,炎年慈昏昏欲睡的靠著柱子站著,這時一名慈心宮的太監(jiān)跑了過來,“公主,不好了不好了?!?/br> “怎、怎么了?”看著焦急的太監(jiān),她心里不禁一滯,難道憶秋……。 “憶秋姑娘她……歿了?!碧O(jiān)面露哀傷,難過的訴說著。 “你…你說什么!?憶秋她…不是才被關進去第三天而已嗎?” “說是咬舌自盡的。”憶秋最終還是不甘受辱,自伐身亡。 “不可能,憶秋不可能……一定是他們做了什么,我要去看看她……?!毖啄甏弱咱劦牟椒ゲ趴绯鲆徊剑阃溶浟说讼聛?,幸好是太監(jiān)們扶著。 “公主,來不及了,他們已經將她送往亂葬崗扔了?!?/br> “不——他們怎么可以這般殘忍對待她,憶秋……?!毖啄甏瓤薜乃盒牧逊危煤匏裏o能為力,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人。 “公主,您……節(jié)哀。” 炎年慈空洞的眼神,拖著沉重步伐往前,每走一伐,心上便冰冷一分,如此吃人不眨眼的宮中,她真的好累…好累…母后,女兒快撐不下去了。 母后,女兒可不可以不要再撐了? 母后,妳告訴女兒,她到底該怎么辦? *** 大興國與東晉國的大婚來臨,場面浩大分外隆重,張燈結彩,嗩吶奏樂十分喜慶,婚禮的前一天,炎柔淑在炎年慈房里,哭哭啼啼告別,讓炎年慈心生不忍,這就是貴為皇室的辛酸,她何嘗不是下一位。 炎年慈正想起身時,突然一陣暈眩,炎柔淑在她杯中下了迷藥,下一瞬間她就倒了過去,迷迷糊糊不省人事。 再次醒來時,她已經是身穿嫁衣,雙手被綁在后頭,嘴里還堵著一塊布。 炎年慈伊伊嗚嗚喊著,簾子掀了起,入眼的是燁荃。 “愛妃可是醒了?!睙钴跄玫羲谥械牟?。 “你…這是哪里?”炎年慈驚慌失措的看看周圍,隊伍似乎已經出了城門。 “待我們回去之后,慈兒,你就是本太子的太子妃,本太子定會好好待你?!?/br> “燁荃,你瘋了,你…竟然綁架我?!?/br> “我燁荃看上的東西,想盡辦法我也要得到?!?/br> “我…我已經非完璧之身?!?/br> “完璧是什么?”燁荃粗俗的大聲嚷嚷,讓炎年慈不禁紅了臉。 “我是說我…非處女?!?/br> “什么嘛,我還以為什么,我們大興女子各個彪悍的跟什么一樣,男人什么的一個接一個,也不見她們有像妳這樣羞澀?!?/br> 大興國本就是野蠻之國,男女歡愛甚至在野外都可進行。 “你…可以幫我解開繩子嗎?這綁的我手都麻了?!?/br> “可以,但若你想逃跑,我便將妳再綁住?!?/br> “我不逃跑?!毖啄甏热崧暤恼f。 終究她還是離開皇宮了,只是又要進入另一個牢籠,炎年慈不禁苦笑著,到底哪一天她的人生可以由她自己作主。 離開了炎邪宣,卻不見她一絲喜悅,滿臉惆悵失落,當他知道她不見了,會來找她嗎? 還是其實早膩了她,與皇后恩愛去了,她或炎淑柔誰嫁都一樣? 天空一片晴朗,可這片天空不屬于她,她只能被一個又一個男人,鎖在金色牢籠中,從一條條的柵欄中,向往飛翔的自由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