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航空大會議室里，顧偕依然面無表情，似乎毫不在意被溫時良截胡，但余光卻若有似無地瞟著桌面。

    會議桌上鋪了一層明亮的玻璃罩，將溫時良的身影映得清清楚楚。

    淺藍襯衫搭配素色領(lǐng)帶，襯得脖頸與鎖骨線條清晰利落。他說話時，只有淡色的嘴唇張合，眉眼間冷淡平靜，有幾分漠然瀟灑的意味。

    “我來算筆賬，經(jīng)過在座各位苦心經(jīng)營，蔚藍航空重新盈利，剛才這位……小魏先生領(lǐng)著五十萬的年薪和一百萬的分紅，一年收益一百五十萬，”溫時良聲音鏗鏘有力，“就在就結(jié)算掉公司資產(chǎn)，小魏先生這五萬股會拿到一億五千萬，是他一百年的工資?！?/br>
    自從開會之初便坐如鐘的偕神終于有動作了，房間內(nèi)氣氛一緊，長桌對面的十幾道目光頓時都向他望來。

    顧偕就像一座金裝佛像，存在感太強，哪怕一言不發(fā)，單單只是坐在這兒已經(jīng)足夠光芒萬丈。

    他在眾人灼灼視線中從褲袋里掏出一方手絹，漠然遞向身旁。

    眾人：“……”

    滔滔發(fā)言的溫時良也察覺到房間內(nèi)焦點轉(zhuǎn)變，余光一瞥，只見朱砂愣了一下，這樣成為房間焦點似乎讓她有點尷尬，但她很快便大方接過來。

    手絹上用金絲線繡著正楷的“顧”字，熟悉的木調(diào)冷香拂過臉頰，一股難以言喻的火熱突然從手絹擦過的皮膚下燒了起來。

    朱砂心率又飆起來了。

    虛空中仿佛有一柄小銀錘正在擊打她的胸腔，以至于血液沸騰著流向四肢百骸，身側(cè)的顧偕突然變成了難以忍受的存在，明明他什么都沒做，只是安靜地坐在身邊，朱砂竟然感覺如坐針氈。

    “先不說你們能不能抵抗得了深藍這一輪收購，如果深藍現(xiàn)在同意你們贖回股票，資產(chǎn)500億，負債1200億，請問你們還能堅持多久？員工們的養(yǎng)老金和優(yōu)先股都能回到他們手上嗎？”

    忽然大腿外側(cè)被輕輕一碰，朱砂渾身猛然一僵。

    ——顧偕不動聲色地敞開了腿，膝蓋正抵在她的大腿上！

    白清明拿的這條連衣裙站起來時裙角及膝，坐下去時裙角只能遮住大腿的一半。

    此時此刻，顧偕的體溫穿過了西裝褲和薄薄的絲襪，像一根燙紅了的鐵棍，烙印在她的腿上，除了guntang和炙熱，竟然憑空生出一絲疼痛感。

    汗珠霹靂啪啦地往下掉，朱砂的呼吸越發(fā)粗重，她只能再次拿起顧偕的手絹，借著擦臉的動作，抬眼瞥了一眼房間。

    會議室涇渭分明地分成兩派，對面是蔚藍航空的管理層和董事，兩側(cè)沙發(fā)上一邊是魏氏小輩，另一邊是藍航請來的“白衣騎士”，但這兩邊都沒有超過會議桌的界限。

    猶如背后有千軍萬馬支援的藍航管理層對戰(zhàn)五人的深藍孤軍。

    所以，他們身后沒有人。

    沒有人人會看見顧偕藏在桌下的小動作。

    朱砂知道現(xiàn)在應該將右腿收回去。

    偕神總不能太得寸進尺吧……

    ——不，他能。

    朱砂眉心一跳。

    顧偕曾經(jīng)最喜歡的事，就是在開會時將手伸進她的內(nèi)褲里。

    因為一個玩物的自覺，朱砂在高中時便很少穿純棉內(nèi)褲。

    高中女生是純情的小白兔。她托起校服短裙，坐在顧偕膝蓋上，腳踝勾著純棉內(nèi)褲，可以紅著臉小聲哼唧。

    青澀的果子偶爾嘗鮮就夠了，天天吃難免倒牙。

    那時候，高中才剛剛開學，她在顧偕身邊還沒到三個月。

    顧偕平躺在床上，朱砂趴在他身上下身吞吐著猙獰的roubang。十五歲的少女在性事上難免還放不開，只能僵硬地抱著顧偕的脖子，死死咬著牙關(guān)不好意思叫出聲。

    男人一只手勾著她的腰，另一只手在她細膩的臀rou上摩挲，她吞得慢了，寬大的手掌便啪地拍上去，少女眼睛里含著淚，提心吊膽地擺腰，明明已經(jīng)吞得很快很深，卻不知為何男人打屁股的頻率越來越高。

    房間里滿是喘息、巴掌和撞擊的聲音，少女第一次有了竭盡全力卻依然無能為力的絕望。

    隨后男人一把將她掀翻，壓在她的背上像只野獸一樣的索取，甚至在他主動cao干時還在打她屁股。

    那時候，純潔的小姑娘還不懂什么叫情趣，只知道自那以后，顧偕來小公寓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甚至有兩次提前打來電話，最后都臨時取消了。

    在頂級學校讀書，穿著沒染上魚腥味的新衣服，家務有傭人打掃，餐飲有廚師烹制，出門有專車接送……她不能失去這些，不能再回到那個噩夢里。

    既然金主喜歡妖女，她就得變成狐貍精。

    不會，可以學。

    于是她看遍性學家的教學書籍，鍛煉盆底肌，吞咽香蕉。認真琢磨色情片的體位動作，對著鏡子雕琢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一抬眸、一蹙眉、一轉(zhuǎn)身的風情連電影明星都黯然失色。

    她仿佛生生將自己的血rou搗碎，融成一攤血水，澆灌進一個名為“顧偕喜歡”的模具中。

    出差歸來的顧偕睡著了，她僵硬地坐在沙發(fā)上，等待實踐苦練許久的功夫。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拍強過一拍，血液冰冷地沖上頭頂，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里終于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顧先生醒了。

    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氣，踮腳走進臥室。

    臥室中燈光昏暗，她站在床邊，嘴里叼著襯衫衣角，未發(fā)育完成的胸部暴露在空氣中。雙手撩起校服短裙，違和的性感內(nèi)褲包裹住了少女淺粉色下體，恥毛刮得干干凈凈，rou縫在黑色蕾絲后若隱若現(xiàn)。

    顧偕呼吸一滯，向來冷漠的雙眼一時無法從那里移開。

    朱砂知道，考試通過，暫時安全了。

    從某種意義上講，那一天是朱砂2.0版本的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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