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重如山151馴服(650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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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都沒有睡著,正打算叫護士進來打一針安眠藥物,忽然門被敲響了兩聲。 護士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朱小姐,您睡著了嗎?” 朱砂立即下床開門:“怎么了?” “邵先生醒了,”護士面色難堪,猶豫了一下說道,“非要見你?!?/br> 這個“非”字有多麻煩,朱砂方才見識過了。按亮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邵俊進手術(shù)室搶救才過了兩個多小時,恐怕麻藥勁兒還沒過去,他先憑著驚人的意志力醒過來了。 朱砂無聲嘆了口氣。 反正也睡不著,倒不如先把這家伙解決了。她穿著一次性拖鞋,回身去拿外套,余光一瞥,只見長椅下方堆著小山似的煙灰,十來個暗黃煙頭夾雜著煙灰,十分顯眼。 一瞬間,她仿佛看見那道挺拔修長的身影默默坐長椅上,繚繞的煙霧模糊了他的側(cè)臉,滿身鮮血如門神一樣守在門口。 ……這是何苦呢? 朱砂心情復雜,穿上外套隨護士往外走,問道:“顧先生在哪兒?” “剛剛有位女士來了,顧先生和她在外科清理傷口?!?/br> “女士?” “年紀和您差不多。” “什么樣?” “漂亮、優(yōu)雅、知性美?!?/br> “知道了?!?/br> 朱砂垂下了眼,自嘲般勾了勾嘴角。 · “多莉生物的前身是個為了走私稀有實驗動物而注冊的皮包公司。幾年前搭上了麻斯大學的實驗室,開始研究不靠譜的神經(jīng)科學,業(yè)內(nèi)一致認為多莉是瘋狂的理想主義公司。兩年前,柯藍博士加入,主導的外骨骼與生物神經(jīng)聯(lián)合實驗。本來也沒什么水花,直到朱小姐重倉,多莉被強行提咖了。” 外科處理室,顧偕裸著上半身坐在椅子里,正被護士長拿著鑷子清理后背的玻璃碴。 鹿微微搬了小凳子坐在一旁,擰開礦泉水瓶咕咚喝了兩口,忍不住用余光瞄著老板線條流暢質(zhì)感緊實的胸肌。 “多莉公布利好消息之前,朱小姐小購了一筆,沒想到下午尹鐸就帶人來找茬兒了,八卦雜志暗示我們和多莉有內(nèi)幕交易,然后多莉就這么登上了舞臺。不久后因為樹懶基金暴雷,股市大跌,朱小姐掐著這個時間點又重倉了多莉,然后金融街發(fā)生了一場車禍,就是機械臂拯救傷者的那事兒,朱小姐當時還在場來著。那時候市場的目光集中在機械工業(yè)上,沒有注意到生物醫(yī)療股,所以多莉倒是什么動靜。 “車禍后沒幾天,多莉宣布利好,股價小漲一波,然后多莉的總裁高調(diào)融資、上各種節(jié)目宣傳,但走勢一直半死不活的。我們幾次調(diào)整的時機都非常準,斷斷續(xù)續(xù)也在多莉生物上小賺了幾百萬。 “最近一次多莉股價抽風,因為跨年那個玩空中飛人的神經(jīng)病免費打了個廣告,股價一下飆過了60。從元旦到春節(jié)一路狂漲,本來以為節(jié)后能回落,沒想到昨天晚上整個金融街都在傳說水母公司要收購多莉,現(xiàn)在距離開盤競價還有四十分鐘,我估計至少得奔90去了,唉,去年這時候,多莉股價還不到9圓?!?/br> 鹿微微講得輕松,來自于假期里做了不少的功課。重大事項披露書、營銷新聞和各家分析師的點評報告全都看過一輪。她本來打算多看幾個數(shù)據(jù)再提交報告,昨晚收購消息一出,逼著她不得熬了一個通宵把分析報告寫完。 等九點鐘上班再匯報,那距離開盤就沒幾分鐘了,所以早上七點一寫完,她立刻給朱砂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通話自動轉(zhuǎn)接到了白清明手機上。 白清明知道朱小姐對多莉生物的執(zhí)念,不敢用糊弄鬼那套應付她,掛了電話兩分鐘后就把醫(yī)院地址發(fā)了過來。涉及到內(nèi)幕交易,不能在電話里談,于是她穿戴整齊,抱著慰問病人的龍膽花來到醫(yī)院,準備接受來自二老板的贊揚,沒想到先被坐在病房外從噩夢中猝然詐尸的大老板嚇了一跳。 “友好收購?”顧偕問。 “啊?”鹿微微猛地回神,“啊不是!” 顧偕頸后有一道五六厘米的傷口,正被護士長按著脖子縫針。從護士長那一副憋屈不滿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來看,估計是腹誹他應該一進醫(yī)院就處理外傷,卻硬生生拖了好幾個小時,不僅他遭罪,她也麻煩。 顧偕沉吟了一會兒,突然道:“你連上班都等不及,是要在開盤競價前動手吧?!?/br> 鹿微微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只是朝他后背的護士長瞥了一眼。 空氣安靜了,中年的護士長清楚接下來都是她不能聽的商業(yè)機密,手上加快了速度,最后一針縫完,端著藥盤離開了房間。 門板嘎吱合上,鹿微微收回目光,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只聽顧偕問道:“多莉和水母相互勾結(jié)?” 鹿微微一怔,揭露謎底前被人搶先說出了答案,一盆冷水澆滅了她那點雀躍的小心思。 “……對?!?/br> “多莉的目標是薪醫(yī)療和辛黃制藥?” “是……” “多莉把朱砂當槍使了是吧。” 答案又被提前公布,鹿微微只能憋屈地點了點頭。 · ICU病房門口。 “到了這一步大家也不能好聚不散了,我手里有你犯罪的證據(jù),你開價吧?!?/br> 邵俊斜靠在門框上,面容蒼白虛弱,說話帶著虛弱的氣音,卻還強撐著一股勁兒,惡狠狠地盯著朱砂。 “壞人不是這么當?shù)?,寶貝兒,”朱砂沒有換無菌服,笑著搖了搖了頭,指向墻角里的沙發(fā),“你介意我進去坐下嗎?折騰了一夜還沒睡覺呢?!?/br> 不等邵俊回答,她撞開邵俊的肩膀徑自往墻角走:“離行業(yè)大會不到半個月,臨門一腳,你這就想跑了?” 邵俊沒有吭聲。更哆內(nèi)容請上:Npo18. “沒想到謎底這樣解開的,“朱砂深深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非常遺憾地搖了搖頭,旋即迎上他的雙眼,“從你第一次進醫(yī)院,給我看手機視頻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雙面間諜。” 轟一聲,空氣無聲地爆炸! 邵俊渾身一僵,額頭的冷汗登時流了下來。 而朱砂仿佛對他的異樣毫無察覺,蹺起了二郎腿,后背往沙發(fā)里一靠,問道:“難道你覺得一個長得那么像顧先生的人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邊,我不會有一點懷疑嗎?” 邵俊一動不動地靠著病房門,劉海遮住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朱砂嘆息道:“你那個千字五十的故事里,生在下城區(qū)是真,潔身自好是真,惹了黑幫的麻煩也是真?!?/br> 十個月前。 “……妓女的孩子不賣給人販子也活不了多久。早死早托生,那小子就是倒霉在比他媽活得久。親媽死的時候他才三四歲,自己扒過垃圾桶,大家偶爾也施舍他,不過那種地方,親兒子都能賣了嗑藥,哪有閑心管別人兒子?!?/br> 早上五點,房間里亮了一夜的燈終于關閉,朱砂舉著手機,跨過行業(yè)分析書鋪了滿地,走到浴室門口,悄悄推開門。只見浴缸里的老板被溫水煮了大半夜還沒醒,胸前起伏平穩(wěn),似乎睡得很香,不過他脖子正斜靠在浴缸邊沿,肯定要落枕了。 朱砂體貼地沒有叫醒他,只是搖搖頭,關門走向了陽臺。 “那小子和顧先生很像,不混黑也不碰毒,小時候在按摩店給人跑腿、踩背,十二三歲就賣苦力。然后他媽的小姐妹心衰竭了,他開始下海賣身還給幫派運毒,偷了陳三兩公斤海洛因,這才惹了一身sao?!?/br> 東方天際亮起青黛色,高樓大廈在晨色中逐漸染上透光的魚肚白。朱砂手扶著陽臺欄桿,望著遠處正在蘇醒的城市,忽然背后貼上了一個熱源,緊接著她的浴袍被一把掀開,在浴缸里泡出褶皺的大手大肆抓揉她的臀部。 “你說她是邵俊的什么人?”朱砂閉著眼,咬牙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異常,“我剛才沒聽清……” “沒罵人,就是他媽的同行小姐妹,”莫測的jian笑從電話里傳來,“俗套的洗白人生總有個狗血轉(zhuǎn)折點,車禍、失憶、白血病三選一,這小子中了個‘心臟病’。據(jù)說這小狼崽子七八歲的時候,有個男的吸毒吸嗨了想要雞jian他,他一個小孩也不知怎么地把對方給捅了,下城區(qū)哪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啊,這小孩兒本來就是死路一條了,但他媽的小姐妹就住他隔壁,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替他求了個情,妓女怎么求情,朱小姐你也能想到,那男的還是個重口的,把妓女玩得很慘。還算這小子有良心,那女人才白撿了個便宜兒子。” …… 高級病房的窗外正對著后花園,早春二月,花園里的樹枝依然光禿禿的,幾只小麻雀在枝頭跳來跳去。 朱砂收回視線,望著邵俊,問道:“毒品磨滅她的美貌和rou體,你喜歡的,是她的風卷殘荷嗎?” 那一瞬間,邵俊眼皮重重一跳,猛然起抬頭,用滲著血紋的眼珠惡狠狠地瞪著朱砂。 時間在對峙中凝結(jié),從窗縫傳入的雀叫聲將房間內(nèi)的寂靜襯得嚇人。 邵俊臉色扭曲,猛地閉上眼,喘著粗氣。 一直深埋在心底的隱秘情愫被猝然捅破,無處宣泄的情欲與難以言喻的尷尬交織盤旋在病房內(nèi),于虛空中發(fā)出一聲重響,徹底撕開了迷霧后的偽裝。 ……多少個夜晚他背靠著墻板,堵住來自隔壁的聲音,又就著那不堪入耳的聲響發(fā)泄出來。 邵俊握緊了拳頭。 朱砂眼底笑意加深,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為難他,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有沒有檢查過你的手機?就是我在醫(yī)院給你那個……” 邵俊睜開了眼,注視著朱砂,卻沒有任何回應。 朱砂掏出自己的手機,按下了免提鍵—— “你知道我養(yǎng)了一個黑客團隊,這幾個月,你給誰打過電話……” “……黑客團隊這幾個月,你給打過什么電話、發(fā)了短信……抱歉……” 朱砂的手機中傳出重疊的電子音,如同兩個手機貼在一起對話。 邵俊咬緊了牙關,神情陰郁銳利。 “抱歉,它的監(jiān)聽范圍是十米,雖然……我沒有聽過你和柯藍那個,”朱砂按滅了屏幕,重復的聲音當即停止,她真心夸獎道,“但是我的監(jiān)聽團隊都說你很厲害?!?/br> 邵俊靠著門板,重重喘息著。如果說方才他只是生氣和驚訝,現(xiàn)在則是憤怒了。 “我們第一次在醫(yī)院見面時,你根本就是病急亂投醫(yī),敲我一筆錢是下策,變成我的小狼狗才是上策。這樣你就可以聯(lián)系你前雇主,接兩家的單,賺兩個人的錢?!敝焐澳艘话涯樕系暮怪?,陽光照著她的側(cè)臉,將皮膚映得冰白,“你對我們兩個人都不忠心,所以四月二十三號,你被柯藍帶回家的第二天早上就向你的前雇主發(fā)了信息,可惜他沒回你?!?/br> “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和柯藍給你的錢足夠你支付你‘女朋友’的醫(yī)藥費,你還算乖巧,偶爾從你在‘事后’的聊天……嘖!男人還真喜歡在‘事后’談心,你只是對柯藍很抱歉,也沒對我動什么手腳?!?/br> “因為你知道,我和柯藍是綁在一起的,我要是因為內(nèi)幕交易被查了,牽扯到你就會讓柯藍受到傷害。你討厭我,卻不想因為我傷害到柯藍。直到你‘女朋友’的情況惡化,你要去黑市買心臟才坐地起價,一步步試探我的底線?!?/br> “我知道你拍了龍蝦店接頭的過程,然后一遍遍聯(lián)系你的前雇主,畢竟性愛視頻只能羞辱我,商業(yè)犯罪可是能傷害到我的東西,”朱砂嘆了口氣,非常遺憾地看著他,“我真的希望你能聯(lián)系上他。” “我本來很疑惑,你缺錢為什么不直接問我要,畢竟我對你不錯,后來才意識到,我在你心里是個心腸歹毒的壞女人,”朱砂垂下臉,苦笑著感慨道,“是啊,從沒被愛過的孩子,哪敢撒嬌哪敢有所求呢。” 邵俊無動于衷。 “所以,你只會一件事,”朱砂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憤怒。” “你錯了,”邵俊終于開口了,滲著寒光的眼神似乎要穿透朱砂的面孔,“明明抱緊你的大腿我就能拿到錢,我為什么還要去招惹別人?逼我聯(lián)系前雇主的人,是你。” · 多莉生物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不用費腦看圖看線分析大盤,偶爾跟著行業(yè)動向作T,跟著朱小姐每隔一段時間發(fā)過來的實驗數(shù)據(jù)走,從來沒有迷過路。 躺著就能賺的錢,盡頭一定是刑法。 但鹿微微不在乎。 年前多莉即將被收購的消息在市場越傳越烈,她打開多莉資料,重新以分析師的身份審度這家公司,發(fā)現(xiàn)官方公布實驗數(shù)據(jù)和內(nèi)部數(shù)據(jù)對不上,之后雇傭私家偵探調(diào)查,得知金融街車禍和跨年夜走鋼絲都是多莉的自我炒作。 短短一年,多莉的股價從不到9圓漲到過百,票面價值遠遠超出資產(chǎn)價值。相當于地基挖了一米卻蓋了一百層的高樓。 多家機構(gòu)認定多莉生物的股票溢價,然而有巨頭基金深藍資本重倉多莉,投資者就不相信股價會下跌。 金融街最著名的做空型對沖基金乘月資本在65圓時建立了空倉,賭股價會下跌,可多莉走勢越來越好,終于在股價到107圓、追加了第三次保證金時,乘月扛不住損失,投資經(jīng)理平倉辭職。 這一下金融街更瘋了,連乘月都看走眼了,多莉的股價怎么可能下跌。所有人都知道盛極必衰,但沒有人愿意相信會衰在自己手中。 有人徹夜狂歡,自有人寢食難安。 一年之前,多莉的股東打死都想不到自己可以躋身千萬富豪的行列。 石頭瞬間內(nèi)膨脹成金子,也會瞬間被打回原形。眼看著多莉股價爆成傳說,股東握著手里這堆假金子急得團團轉(zhuǎn)。 此時貿(mào)然套現(xiàn),股價絕對暴跌,必須有人接盤。 前有深藍重倉,后有乘月平倉。多莉就像打不死的白骨精,沒人知道它到底有幾條命,連資質(zhì)一般的投機者都嗅到了危險,怎么會有冤大頭出手收購。 但這時水母公司隆重登場了。 在櫥窗里滯銷了一年的商品打五折也無人問津,貼上“限量”再制定一堆限購規(guī)則立刻遭顧客瘋搶。 股票也同理。 水母生物作為業(yè)界德高望重的醫(yī)藥公司,在市場看空時強行收購多莉,是否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順著安全綠燈走總能到達出口,跟著錢走總能找到真相。 鹿微微在成千上萬筆匯款中始終找不到水母和多莉的往來跡象,就在她以為自己陷入了先入為主的思維定式時,忽然發(fā)現(xiàn)水母生物的董事長和多莉生物的創(chuàng)始人曾經(jīng)是大學同學,只不過多莉生物的創(chuàng)始人在校期間因走私稀有動物而判刑坐牢,這段關系才掩埋在了重重票據(jù)中。 她歷盡千辛萬苦卻被大老板輕飄飄戳破的結(jié)論是: ——多莉乘深藍這股東風直上青云,暗中勾結(jié)水母設局。作為收到多莉求救的白衣騎士——薪醫(yī)療和辛黃制藥蠢蠢欲動了。 “做空是常識?!?/br> 顧偕頓了頓,沒說出口的后半句話是“如果連這個都要來問朱砂,那你也不用在精英組混了”。他抬起纏滿紗布的雙手,瞇起眼盯著雙手許久,目光毫無溫度,聲音更是冰冷:“到底是什么事?” 沒有得到二老板表揚的鹿微微猶如一條咸魚,連顧偕的指責都懶得難過了。通宵后的疲憊感一涌而上,她抱著椅子背郁悶道:“我覺得朱小姐更關心柯藍的實驗。” “嗯?” “我跟著朱小姐這么久了,再難搞的項目也沒見她這么上心過,每次實驗有進展,她心情都不錯,感覺她比真正參與研究的科學家都盼著實驗成功,”鹿微微捂嘴打了個哈欠,漫不經(jīng)心道,“可能是當初基因醫(yī)療股太遺憾了吧?!?/br> · 邵俊舉步走向朱砂,將手機里的照片擺在她面前。 ——重癥監(jiān)護室外的走廊上始終有幾個男人,他們從短袖到棉襖,幾十張照片里記錄了將近一年。 “確實,這樣就解釋通了,”朱砂嘆息似的笑了笑,眼底分明帶著難以置信的情緒,“你發(fā)現(xiàn)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你,第一反應是前雇主在威脅你?!?/br> “當然不是,如果他威脅我,為什么不回我消息?”邵俊深深看著她,“難道監(jiān)視我的,難道不是你?” 朱砂頓了頓,沒有說話。 這個鍋,她得背。 半年前,她在三弦杏葉喝醉后誤闖入空屋的那晚,和顧先生交換了雙方信息,當時她太困還沒聊完就睡著了。翌日再談起這個話題時,顧先生明顯不愿多提,擺出一副“你的麻煩由我來解決”的爹樣,告訴她小崽子在他的控制下。 那時候她正被三大收購案的欲望燒得熱血沸騰,無暇分心給邵俊,也就沒多問顧偕怎么控制,現(xiàn)在想來這,就是他那該死的“控制”。 邵俊處于風暴中心,沒有可靠信息只能自己求證到底是哪一方在監(jiān)視他。前任雇主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朱砂一直和他單線聯(lián)系,每次見面她對他都是一副真真假假的打壓,也不得邵俊不信任她。 “什么都沒用了,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皮,”邵俊突然止住聲音,從手腕上摘下價值不菲的腕表放在門邊柜子上,轉(zhuǎn)過身慢悠悠說道,“現(xiàn)在就給我轉(zhuǎn)錢?!?/br> 說罷他就像奮起的獵豹縱身一撲,壓上朱砂的身體,扼住了她的喉嚨! · 外科。 顧偕望著窗外久久沒有回過神。 平倉還是持倉? 持倉,可以保證柯藍的實驗繼續(xù)進行,不會因公司變動影響到進程。 平倉,賺最快的錢。 朱砂喜歡錢,那他就幫她賺錢,既然基因醫(yī)療是她的遺憾,他愿意為她買下外骨骼項目。 但是現(xiàn)在他不知道朱砂喜歡什么了。 ……父愛如山嗎? 顧偕道:“你去問她吧?!?/br> 鹿微微困得淚眼朦朧:“啊?” “離開盤競價還有十五分鐘,”顧偕起身,拉開了門,“你去把她叫起來,讓她自己選擇吧。” · 高級病房的外科處理室緊挨著顧偕剛剛走過轉(zhuǎn)角,透過偌大的玻璃窗,只見邵俊上半身壓在朱砂身上,兩個人倚靠在沙發(fā)里,朱砂握著邵俊的手讓他撫摸她脖頸上跳動的脈搏。 一瞬間,顧偕五臟六腑如刀割般鈍痛,全身上下每一根毛孔里都沸騰著血氣,叫囂著沖進去殺了朱砂身上的那個男人。 房間內(nèi)的兩個人鼻尖緊緊相貼,朱砂溫柔地凝視著邵俊笑著說話。 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樣看過他了。顧偕想。 走廊上冷冷清清,冬日陽光照在身上遍體生寒。 顧偕攥緊了拳頭,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向了墻角,直到后背貼上冰冷的墻壁,才深深吐出一口氣。 ———以下不收費——— 《性格決定命運》 1.朱砂:你娶別人吧 顧偕:你想離開我? 尹鐸:你吃醋了? 2.朱砂:我把你的衣服寄走了 顧偕:我懂,鑰匙給你 尹鐸:我懂,你想看我完美的rou體 3.朱砂:樹懶基金的垃圾債券有詐 顧偕尹鐸:你聽我解釋 朱砂:我不聽我不聽 顧偕:那我不解釋了 尹鐸:06@#(一萬八千字……),寶貝兒律師的嘴可不受控制 4.朱砂:我要去絲絨會館爽一爽 顧偕: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尹鐸:我去遞兼職簡歷,寶貝兒點我呀! 今天晚了抱歉,也沒來得及校對。 這是第二卷最后的故事,必須得把線頭都收回來,本章應該放在第一卷結(jié)尾,至少用“一集”的量來講如何找線索、破案以及應對,但是現(xiàn)在分手在即,沒辦法再給商戰(zhàn)空間了,所以這章寫得不好,如果邏輯bug,可以在微博提問。 最近每天都凌晨三四點睡,早上七八點起床碼字,相信我,真的沒有人比我更著急讓官配分手趕緊完結(jié)第二卷,真的是在肝了 更哆內(nèi)容請上:Npo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