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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打濕他身上衣服的不止是汗水,更多的是蟲血。 層層疊疊的蟲血把他身上的衣服染成了一種相當(dāng)古怪渾濁的顏色。 普通omega的信息素氣味多半是甜蜜的,柔軟的。信息素里表達的感情或許煎熬,或許恐懼,或許羞澀。 唯獨洛九江的omega信息素如此特別,它不能用“香”或“涼”來形容。眾人只感覺到,當(dāng)那氣味被嗅到的第一瞬間,便如同眼前掠過一柄鋒利的刀。 但寒千嶺嗅著信息素的氣味,心中又是另一種感覺。 他能體會到那把刀,心中卻莫名地升起一種奇妙的感受,那感受極堅定。 omega的信息素?zé)o聲無息地抹去了他身上的所有病痛,刀刃極鋒利,可對他卻極溫柔。 這把刀固然是世間難得的神兵利器,卻會永遠刀背向他,永遠捍衛(wèi)在他的身邊。 而寒千嶺亦會…… 寒千嶺微微地活動了一下手腕,他感覺掌心空落落的,或許是缺了一把劍。 他應(yīng)該穿上自己的輕型機甲的。 正當(dāng)寒千嶺這么想的時候,突然有一只手無聲地握上了他的手。 以寒千嶺的個性,和他性格里的防備,有人能接近他周身半米都相當(dāng)不易,更不要說這樣輕輕松松地抓住他的手。 一般這么做的人,三秒鐘之后胳膊就要變成麻花。 可這一回他的防備全都不起作用,寒千嶺的本能近乎溫馴地任由那只手貼上自己的手掌,還下意識地先蹭蹭,又回握了一下。 “……”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寒千嶺緩緩地轉(zhuǎn)過頭。 洛九江笑著沖他眨了一下眼。 于是寒千嶺波動的心便突然平靜下來,他回洛九江以一笑,轉(zhuǎn)而更緊地握住了這個人的手。 當(dāng)掌心貼合的那一瞬,他感到深入靈魂的熨帖,好像倦鳥終于投入歸巢。 在他們身后,beta醫(yī)療自助隊和兩個alpha將領(lǐng)不堪直視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搞沒搞錯,這兩個人才認(rèn)識就這么蜜里調(diào)油? 他們要瞎了,瞎了! ———————— 隨寒千嶺來到基地以后,洛九江大概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來歷。 他照著系統(tǒng)給出的小九資料,把小九的人生軌跡給在場的人念了一遍。 當(dāng)然,有關(guān)于他狂暴的信息素、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神力、那一手鬼神莫測的樹法……他既然不說,那就沒人敢問。 在這個過程中,洛九江著重提及了有關(guān)“誘蟲人”體質(zhì)的事。 他剛剛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基地里有許多omega。問過系統(tǒng)后,系統(tǒng)告訴他,這些omega大概率都是逃出來的。 在這樣一個畸形,變質(zhì),扭曲的世界里,洛九江很理解他們?yōu)槭裁匆印?/br> 他很高興千嶺會成為此地的首領(lǐng)。 據(jù)洛九江所知,有關(guān)于“誘蟲人”體質(zhì)的問題,至今還只在聯(lián)邦貴族中傳播。偶爾有些流言傳到外面,只會被人以為是編造的故事。 但是基地里的眾人對此的反應(yīng)卻很尋常。 他們也表露出了驚訝,只是他們驚訝的是洛九江具有這樣的體質(zhì),而不是世上竟然有這種人。 “聯(lián)邦已經(jīng)用誘蟲人伏擊過我們幾次。”寒千嶺對洛九江解釋了一下。 “偶爾在同時面對我們和蟲族的時候,他們會選擇禍水東引,把這樣的omega拋下?!别埵且院X性情的冷淡,在說到此處時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對?!币粋€桌前的alpha咬著牙補充道,“他們狗娘養(yǎng)的就是知道我們會救。” “這樣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過四次了,”長桌前一個戴著眼睛的beta慢條斯理地舉起手,比出了一個數(shù)字,“這四次里,我們只把omega救下來過一次?!?/br> 也是在那個omega身上,他們聽說了有關(guān)誘蟲人的事。 “所以……我們其實聽過你——第一位誘蟲人。”那個beta的眼神里帶著點探尋意味,他看著洛九江,仔細斟酌著自己的語氣,“但是,他描述里的你,并不是……” 并不是這種橫刀立馬,勇冠三軍,上可飛檐走壁,下能腳落蟲穿的大神??! 那個omega只見過小九兩三面,但在他的記憶里,小九是個倔強、單薄、少言寡語的男性,而不是您這樣倒拔垂楊柳的壯士! 洛九江非常平靜地說:“那可能是他記錯了吧?!?/br> 眾人:“……” “不過,”洛九江很感興趣地問道,“他現(xiàn)在人在哪兒呢?”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時間起,洛九江就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這個身體,如果代換成自己原本世界的專用稱呼,應(yīng)該是叫爐鼎。 所以他是真的想研究一下,到底是這個世界的omega全都有爐鼎體質(zhì),還是只有部分誘蟲人才有爐鼎體質(zhì)? 他本來想多探幾個omega的經(jīng)脈確定一下,沒想到一聽到這個問題,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露出了黯然之色。 “他……他被抓走了?!?/br> 有人艱澀地和洛九江說,“上次我們的一個小型基地被摧毀,他當(dāng)時在那個基地里做義工。后來被裝進籠子里,作為繳納的財產(chǎn)被他們帶回去了。” “……” 洛九江緩緩地,不悅地瞇起了眼睛。 這種事既然被他聽到,那就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那么,現(xiàn)在人在哪里?”洛九江問道,“聯(lián)邦首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