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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倘若沒有名字和它沾邊的《三千世界》突然出世,那它就只會是公司的眾多備案之一了。 可誰讓元子謙的游戲偏偏就叫《三千世界》呢?鄭亞鈞微笑地想著:這是連老天都在幫我,時不他與,姓元的果然背時。 網(wǎng)上果然因為這個出乎意料的消息炸開了一片。 有人從主管游戲的官方部門的審批之中,找到了《夢幻世界》的信息。幾句語焉不詳?shù)暮喗槔?,赫然寫著“一個從未有過的超真實世界,一個能讓玩家體會到驚喜和意外的地方,一個供人暢游的理想鄉(xiāng)”。 超真實世界……嗯,有修仙這種不存在的體系是真的。 驚喜和意外……《三千世界》確實天天都在搞事,特別是他們的那個BOSS,唉,一言難盡啊。 供人暢游的理想鄉(xiāng)……這個也不算有錯? 圍觀群眾們頓時面面相覷:嘶,要是這么看來,似乎句句都和《三千世界》對的上啊。 當(dāng)然,也有理智網(wǎng)友據(jù)理力爭——這么模糊的一個簡介,你別說能和三千世界對上了,就是和母星紀元,那也能對號入座呀。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怎么不說和《三千世界》內(nèi)核十分相似的那款游戲名叫莫須有呢? 然而,這些孤兵散勇雖然手握道理,但很快就被有備而來的公眾號們打得潰不成軍。 已經(jīng)被買通的公眾人物熟練地挑撥著大眾的神經(jīng)。 “你這個洗白方式有邏輯性問題啊,正是因為簡介模糊,所以大家都不知道真正的游戲模式是什么樣子。 可民眾雖然不知道,但元子謙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啊。他當(dāng)時可是公司的總工程師,你敢替他來打這個保票,就證明他從來都沒沒看過《夢幻世界》的提案?” 這分明是隸屬詭辯的胡攪蠻纏,公眾號沒有任何道理地把邏輯的前提條件偷換概念,替換為“兩款游戲一定有相似之處”。 但大多數(shù)人的思維繞不過這個門檻,自然就被套在了里面。 在資本齊心協(xié)力的運作下,在刻意又惡意的宣傳下,短時間內(nèi),只要有人稍微為元子謙說一點好話,就要遭受一窩蜂的定點爆破。 特別是《三千世界》的游戲粉絲,他們被重點嚴防死守,只要一敢為元工出頭,立刻就要被打上一個“包庇狗”的標簽。 如此看來,輿論場面簡直堪稱一邊倒。 那些公眾號在戰(zhàn)火之余,不忘說兩句取悅大眾的俏皮話。剩下的吃瓜群眾喜歡他們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自然聽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鄭亞鈞看著這場由他一手挑起的戰(zhàn)火,表情愜意,只差沒有吹著口哨唱著歌。 接下來,輿論會逐漸向“抵制《三千世界》、抵制元子謙、抵制成果竊取者”的方向倒去。 在他的cao縱之下,言語即將挾裹著民意,讓元子謙站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是的,元子謙。 鄭亞鈞這一次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指望玩家能夠自覺抵制《三千世界》,或者其他網(wǎng)友們看了這些討論后就選擇來玩《母星紀元》。 從頭到尾,他的刀鋒都只對準元子謙一個人。 鄭亞鈞和元子謙太熟了。他知道對方性格中潛藏的道德潔癖和完美主義,更知道他是多么的笨嘴拙舌,空有知識卻說不出來,只能像是茶壺倒餃子一樣咽下這個悶虧。 他要把元子謙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這樣,那個人本來就脆弱自卑的靈魂和心防,便會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那個人的游戲不是假惺惺地不氪金、不要錢嗎?那這一回,他就如了元子謙的意,徹底讓他一無所有。 在沒有金錢以后,元子謙連名聲也不會得到。 鄭亞鈞幾乎可以肯定,以元子謙的性格,在接二連三地遭受這種毀滅性的打擊——先失去《母星紀元》、再失去《三千世界》、失去金錢、地位和名譽后,他那顆軟弱的心靈能想到的唯一道路就是死亡。 只要元子謙一死,鄭亞鈞便安心了。 …… 正像是鄭亞鈞一開始的思路那樣,重要的從來都不是真相究竟為何。 真正有意義的,只有群眾究竟愿意相信什么。 鄭亞鈞不在乎元子謙的游戲究竟是怎么做出來的,因為群眾其實也不在乎。 謠言之所以能盛行,就是因為民眾們天然就喜歡更有傳奇性,更加聳人聽聞的說法。所以不必糾結(jié)真相究竟是什么,也不用考量傳言會不會十分離譜。 鄭亞鈞只考慮自己放出的傳言對于旁觀者的說服度。 事到如今,他和元子謙再無合作的可能,元子謙對他而言也不具備一絲一毫的利用價值,只是鄭亞鈞生命里的一顆待拔毒瘤而已。 所以他已不關(guān)心元子謙是如何做出了火遍全網(wǎng)上下的《三千世界》。 無論是元子謙在過去的那些年里,一直在雙管齊下的做著兩款游戲也好、突然有個外星人從天而降,宣稱元子謙骨骼清奇,因此一定要送他一款暢玩游戲也好、甚至哪怕是元子謙當(dāng)真手腳不干凈,偷了公司的素材和創(chuàng)意…… 如果元子謙當(dāng)真是有什么獨門秘籍,那自己還非常希望他能一直保密呢。鄭亞鈞冷笑著想道。 此時,他正坐在寬闊的一張人體工學(xué)椅里,他的辦公室位于公司飛島大樓的最頂層,倘若從透明如霧的液流窗子往下望去,能將整座飛島的景色都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