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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進屋來:“我給您擦擦背吧?” 以前他也伺候太子殿下的,身為貼身奴婢,伺候主子洗澡并沒有什么不對的,都是常事。 簡池卻拒絕了:“不用?!?/br> 他踏出殿門,還沒來得及走呢,前面就來了一群人,為首的大太監(jiān)是沈燕然身邊的人,他半膝跪下,行禮:“奴才平正奇,給娘娘請安。” 簡池細不可覺的倒退半步:“免禮?!?/br> 平正奇將懷里的圣旨拿出來:“請娘娘接旨?!?/br> 簡池過來要拿。 平正奇算是驚了,他等著簡池行禮,誰知道簡池直接過來要拿,這前后的反差讓人瞪目結(jié)舌,于是阻止了簡池的動作:“娘娘,您要行禮的?!?/br> 簡池想了想,沈燕然算是他的上司,于是他行了一個半膝禮,起身后過來拿圣旨。 平正奇艱難道:“娘娘,您要行下跪禮。” “……” 他要跟沈燕然下跪? 不,是跟沈燕然的下屬跪? 簡池撩起眼皮看著平正奇:“陛下有什么話要傳達就讓他自己來講,公公跑這一趟辛苦了,請回吧。” 平正奇一愣,他真的沒想到簡池會抗旨不接! 簡池已經(jīng)繼續(xù)抱著衣服洗澡去了。 站在原地的一群人風(fēng)中凌亂,玉溪跪在地上,伸手:“公公要不給我吧?” 大太監(jiān)猶豫了一下,按照道理來說,這個旨肯定是要給簡池,讓簡池來接的,但是誰都沒想到,簡池居然會這么杠! 平安奇最終還是將圣旨給了玉溪,也算是給了簡池一個人情,他說:“你可要好好勸勸你家殿下,抗旨和陛下對著干,對他可沒有什么好處,陛下后宮空虛,你家殿下若是識趣……” 圣旨被交到了玉溪的手里。 平安奇意有所指的指了指中宮,皇后居所:“何愁不得?” 玉溪應(yīng)了一聲:“多謝公公,我會好好勸導(dǎo)殿……娘娘的?!?/br> 平安奇這才走了,他回去復(fù)命去了,勤政殿里面沈燕然難得沒有在批奏折,而是在作畫,手中的毛筆勾勒出人的眉眼,沈燕然聽到聲響后低聲:“給他了?” 平安奇低聲:“已經(jīng)送去給娘娘了?!?/br> 沈燕然手中的筆勾勒出簡池的唇:“娘娘有說什么嗎?” “這……” 平安奇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知識盲區(qū),不知道該不該講。 沈燕然卻是道:“啞巴了?” 平安奇知道這就是沈燕然不耐煩的前兆了,他連忙不敢有隱瞞,下跪:“娘娘沒有接旨,是他的侍從接的。” 他猜沈燕然一定要勃然大怒了,畢竟簡池這樣就是公然不給這位陛下面子,而他們陛下眼里哪能容得沙子? 沈燕然的筆鋒一頓:“你惹了他?” “……” 平安奇察覺出來這話語里的殺意,連忙道:“奴才不敢,是娘娘知道要行跪禮后說,說如果陛下有什么話要說,可以親自過去講。” 沈燕然放下筆,端起旁邊的茶杯抿了一口:“他想見孤?” 陛下你重點錯??! 平安奇也不敢說,只能順著話道:“娘娘大致是這個意思?!?/br> “這才嫁過來幾天就這么黏人?”沈燕然慢條斯理的翻了翻茶蓋:“孤如果隨了他的意,以后豈不是無法無天了?” 平安奇還跪在地上,附和:“陛下所言極是……” “砰!” 茶杯被人重重的放回了桌子上,十足十的讓人心尖一顫,平安奇被嚇了一跳,慌忙改口:“娘娘才嫁過來不久,異國他鄉(xiāng)本就會有些不安,陛下是他的丈夫,他自然會想倚靠您……” 沈燕然滿意:“既然如此,孤就勉為其難去看看他?!?/br> 平安奇的心,仿佛做了過山車一般,以前沈燕然也喜怒無常,但好歹還能有跡可循,但現(xiàn)在就完全摸不透了! “陛下駕到!” 已經(jīng)徹底安靜下來的長安宮忽然迎接了以為不速之客,后院里面烤魚做宵夜的主仆二人都楞了。 玉溪是嚇得最慘的,看著烤魚的火和架子:“殿下,殿下怎么辦???” 簡池微微皺眉:“小心點,別糊了?!?/br> “不是……陛下來了!”玉溪是真的覺得殿下還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我們快點到前面去吧殿下。” 簡池有點惱,這小畜生怎么又來添亂,這大晚上的不加班來打擾他吃宵夜做什么? 前院里面燈火通明,屋里一個人都沒有。 沈燕然的臉冷了下來:“去找?!?/br> 一行人還沒行動呢,后面就傳來了玉溪慌里慌張的聲音:“參見陛下!” 后面是洗完澡就披了兩個里衫,修長的頸脖,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為了方便摸魚,小臂處的襯衫已經(jīng)蜷起來了,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玉臂,在夜色下白的發(fā)光,風(fēng)一吹,輕薄的衣衫隨風(fēng)飄逸,看的人躁得慌。 幾個瞬間 簡池的身上又被披上了一件沈燕然的外套,頭頂傳來他涼涼的聲音:“太子殿下又在這里招搖什么呢?” 簡池?zé)岬幕牛骸按笸砩显谕饷婊蔚娜瞬皇悄銌???/br> 沈燕然冷笑一聲:“孤來自己剛過門的娘子這里怎么會是亂晃,還是說太子殿下是希望孤別來?” “……” 你說對了,看見你就煩。 “那你來做什么。”簡池仰起臉看著他,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