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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都讓他們差不多就行了,結(jié)果一個個都和請客的武昭過不去,拿上萬一瓶的洋酒當水喝。其實她想建議他們喝紅酒的,這里的拉菲還不錯,是真貨。 簫忠國拍了拍牡丹的肩:“我上次就聽老首長說,你陪他干了一瓶茅臺,當時我便覺得你天生就是混這個圈子的。” “簫叔,您真的抬舉我了,”她還是覺得金融圈更適合她。 “牡丹啊,”張導朝坐著的封珃招了招手:“先出來,我有話要跟你們說?!?/br> 今天本是要談《南茶館師爺》的事,哪想會被武昭給攪了局,這會一個個也消停了,正好容他們說幾句話。 三人去了餐區(qū)邊上的小亭子,張導讓他們坐:“封珃的合同已經(jīng)簽了,”說著便看向牡丹,“明天上午你的那份合同也會出來,至于片酬,我已經(jīng)跟江畫談攏了?!?/br> 牡丹看了一眼邊上的封珃,后望向?qū)γ娴膹垖?,她覺得自己還是誠實點:“畫兒有沒有跟您提過我的演技?” 封珃輕咳了一聲,將臉撇了過去。 “不用她明說,”張導笑了:“今晚你跟封珃來的那出我看了,心里還挺有數(shù)的,”那演技當真是又假又浮夸,不過也不怪,她也不是科班出身,這點自己不強求。 這她就安心了,牡丹保證道:“也請您放心,我既然接了這部戲,就一定盡全力去配合您詮釋好那個角色?!?/br> “這一點我相信,”張導自覺看人還是挺準的:“我在這也跟你交個底兒,今晚見了你之后,我突然覺得劇本中的師爺太太身上多的是溫雅,但卻缺了點靈性,這個我可能要稍微做一點改動,你不介意吧?” 牡丹搖頭,開著玩笑:“您要是讓我本色出演,我就不擔心了?!?/br> “這個有點難,”張導看著對面的兩人:“若是選角順利,劇組大概6月份就要去紹城,那邊的南茶館已經(jīng)在搭建了,你們要安排好行程?!?/br> “我沒問題,”自離開天映之后,他的工作行程就不那么緊了。 牡丹附和:“我不忙?!?/br> “行,”張導也沒什么事要交代了:“牡丹啊,在劇中你的戲有近90%是跟封珃一起,封珃的演技你也是清楚的,你看看要不要……” “導演,這個不好吧,”牡丹打趣自己:“有我這樣的徒弟,封老師的一世英名怕是難保了?” 張導大笑:“說什么呢,我只是想讓你在明天簽了合同,拿了劇本之后,私下多請教請教封珃,問問他對師爺太太這個角色的理解?!?/br> “噢噢,”原來是她想多了:“私下聯(lián)系?”他們除了微博互關(guān)了,好像也沒有其他聯(lián)系方式了。 “19956……,”封珃報出了一組數(shù)字:“這是我手機號碼,你有什么問題直接撥打就行?!?/br> “沒有微信嗎?”張導也是出于正常思考:“加個微信更方便。” 牡丹看向封珃:“19888……,這是我手機號,微信就直接搜索號碼就行?!?/br> “你這號碼挺好記,”張導拿出手機:“我先加下你?!?/br> 就在這時,燕青領(lǐng)著一群幾乎都穿著深色西裝的男人進入了弄荷堂,直奔樂房:“都在里面,你們找準了別領(lǐng)錯主子?!?/br> 牡丹見狀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辛苦了?!?/br> “真人不露相啊,”燕青接過茶,喝了一口:“鄰居,你來跟我說說你是不是抽老千了?”這家伙一晚上就輸了4局。 “那么多人盯著,怎么抽老千?”牡丹也真是佩服他的想象力。 燕青還是不死心:“那你怎么會一直贏?” “大話色蠱之所以能一直贏,是因為我數(shù)學好,而且還修過心理學教程,最近正在研究微表情,”她是憑本事贏的:“至于梭、哈,”嘴角彎了彎,“那是我的獨門絕學,不外傳?!?/br> “我拜師成嗎?”燕青非常認真地做下這個決定。 牡丹搖頭:“這絕學是家傳,傳女不傳男,”開什么玩笑,她贏梭、哈,只是因為事先在骰盅里擺好了骰子,當然關(guān)鍵還是搖骰子的手法,他真以為她能聽? 各家司機領(lǐng)走了自己主子,牡丹一行確定沒人落下了,才走出弄荷堂。江畫看著那精致的拱門,不由得感嘆:“原以為會是龍?zhí)痘ue,結(jié)果卻是狼入羊圈?!?/br> 幾人大笑,看著牡丹。 “這什么比喻?”牡丹可不承認自己是那頭狼:“我……” “您好,”一位穿著西裝套裙的高挑女人迎了上來,將一張水墨畫冊遞到牡丹跟前:“這是一張穆云軒的貴賓卡,以后還請多多光臨,”一晚上喝了他們一個月的營業(yè)額,她能不希望這位常來嗎? 牡丹看著那水墨畫冊,心情有些復(fù)雜。 第36章 出了穆云軒,燕青下巴朝著牡丹和江畫努了努,問道:“你們怎么回去?我剛在車庫叫了代駕,要不要送你們?” 江畫搖頭:“不用了,我老公已經(jīng)在車庫等著了,謝謝!”扭頭看向一旁,“簫叔,您是怎么來的?” “我跟張導一起,”進了電梯,簫忠國就語重心長地跟江畫說:“胖羊羊都快4歲了,你和牡雋什么時候辦場像樣的婚禮?簫叔就等著這一口喜酒呢。” 提到這事,江畫面上的笑就少了兩分:“會辦的。” 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年牡雋向她求婚的場景,那是她做夢都在期盼的,但在那個時刻她退縮了??赡惦h是什么人,他根本沒給她選擇退縮的權(quán)利。在她的要求下,他們的婚禮僅是領(lǐng)著證,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