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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丈夫單薄的衣服上了,她一邊跑去衣柜里掏棉衣,一邊絮絮叨叨地訓(xùn)斥著不著調(diào)的丈夫。說他大冬天穿的這么薄,就是在作病呢,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云云。 年輕的丈夫打扮的帥氣就是為了給妻子看的,沒有得到妻子的驚艷不說,還被訓(xùn)了一頓??烧煞騾s一點都不生氣,他只是撓著后腦勺嘿嘿傻笑。 那時候,謝辭聲還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叔叔被老婆罵了,還一副特別開心的樣子??蛇@并不妨礙他記住這一幕,并且一直記得那時候自己莫名羨慕的心情。 直到愛上宴燈,聽著對方為了他穿著單薄而發(fā)脾氣的時候,他終于知道,為什么那個丈夫笑的那么開心。 因為,他感受到了妻子的愛。 謝辭聲抓緊了宴燈的手,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未來所有的幸福。 等倆人跑進(jìn)機艙,就看到謝大哥在應(yīng)付完機組人員的感謝之后,大步走了過來。 走到謝辭聲面前,他的手微微抬了一下,像是想要給弟弟一個擁抱,在抬了一下,卻又快速放了回去。 謝辭聲實在不想松開宴燈,在看到謝淇奧的小動作之后,他直接連帶著宴燈,一起撲上去,給了謝淇奧一個大大的擁抱。 “謝謝你,哥哥?!敝x謝你能來找我,謝謝你帶著宴燈來找我。 謝淇奧雖然不懂這個三人抱一起算是哪門子的擁抱,但是,這是時隔二十年,弟弟第一次抱抱他,還叫了哥哥。 這一聲哥哥,就讓謝淇奧紅了眼眶。 不過,謝淇奧是一個克制到了極點的人,哪怕新潮涌動的厲害,也僅僅只是臉部線條柔和了一點,霸總的氣勢還是穩(wěn)穩(wěn)的,絕不崩人設(shè)。 他示意倆人趕緊回頭等艙去,進(jìn)去之后想怎么膩味怎么膩味,別擱外面凍著了。 宴燈趕忙拉著謝辭聲回到座位上,“行李箱呢?” “……我忘帶了?!?/br> “……” 宴燈有點后悔,剛剛在外面的時候不應(yīng)該那么快把物資扔下的。當(dāng)時就是因為想到飛機上的取暖設(shè)備可能失靈,謝大哥專門采購了好大一堆羽絨服。他拉的那個雪橇上,有一小半就是羽絨服,他應(yīng)該事先掏一件出來拿著的。 他真沒想到,這個飛機上居然有那么多人沒帶厚衣服, 看那些乘客有老人有孩子,都擠在機組人員跟前等著分發(fā)食物和衣服,而且好像還不夠的樣子。宴燈也不好再去找人要衣服過來。 他想了想,反正自己身體素質(zhì)好著呢,少穿兩件也不會有什么。趕緊把沖鋒衣拉開,把里面穿著的羽絨背心脫下來,就往謝辭聲身上套。 謝辭聲哪里舍得穿宴燈的衣服,讓宴燈凍著。他趕忙左躲右閃,甚至撈起毯子把自己圍起來,示意他很暖和了,不需要再穿宴燈的衣服。 “暖和個屁!” 只要沒被謝辭聲吻到腿軟,宴燈表示自己怪力少年的人設(shè)絕對不崩。他直接撲上去,拿捏著力道,把謝辭聲壓在座位上,強硬地拽著人家的胳膊,就要把衣服給人套上去。 一個掙扎著不穿,一個硬要給穿。 剛剛定情的人,年輕的身體里流淌著的那可是滾guntang的巖漿。 等到宴燈好不容易把衣服給謝辭聲穿上,想要起身的時候,忽然就被對方鐵箍似的胳膊按在了腿上。 這個姿勢…… 宴燈雙腿岔開,坐在謝辭聲的腰間。 感覺到屁股下面有個小可愛在一跳一跳地頂著他,宴燈抬眼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乘客們都在外面領(lǐng)衣服和食物,頭等艙里空蕩蕩,就只有他和謝辭聲兩人。 他舔了舔嘴唇,頂著無辜的表情,可眼睛里滿滿都是狡黠和挑逗。然后,輕輕地?fù)u擺著腰肢,磨蹭了兩下。 聽著謝辭聲忍不住的悶哼和低喘,宴燈也覺得自己身子有點發(fā)熱,他靠過去,抱住了謝辭聲的脖子,額頭抵著額頭,低聲道:“謝哥,你想要我嗎?” 密閉的空間,相愛的情侶,兩人貼的這么近,本來就已經(jīng)是對謝辭聲自制力的考驗了。 誰知道宴燈這個小壞蛋不但刻意地蹭,還說出這種堪比發(fā)令槍聲的話語,謝辭聲低哼一聲,像是被蠱惑了一樣,任由宴燈拉著他的手,慢慢地探進(jìn)了…… “我說你倆,差不多就行了,吃飯不……”方盛端著兩份自熱便當(dāng),掀開簾子走進(jìn)來。 “!??!” 感受著謝哥倏然從他衣服里離開的手,宴燈想罵臟話的欲望空前膨脹。 他看了一眼謝辭聲手忙腳亂地替他扣衣服的樣子,潮紅的眼角,長長的睫毛半垂著,下面隱約露出水潤潤的眼睛。 宴燈忽然又覺得方盛進(jìn)來的正是時候,就謝哥這么可口的模樣,要是真擦出真火了,他可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及時剎車。 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可是還在飛機上呢,這頭等艙的乘客也不止他們兩個人。 兩廂疊加,宴燈決定不介意方哥三番兩次沒眼色的sao擾了。 他湊過去,親了一口幫他折領(lǐng)子的謝辭聲,分外大爺?shù)貨_著方盛伸出手,給了對方一個塑料質(zhì)感的笑臉,道:“謝謝?!?/br> “……” “行了,方哥你退下吧?!?/br> 方盛看著幫宴燈接過飯菜,掰筷子的謝辭聲,根本沒有看自己一眼的老板,深覺人間不值得,狗男男就該被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