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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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招過后, 十二娘身上出現(xiàn)了傷口, 但是受傷之后, 她反倒更加沉靜下來,慢慢的開始破開執(zhí)庭的壓制優(yōu)勢。 幻陣之中對戰(zhàn), 本就和尋常對戰(zhàn)不同,更何況這還只是一個幻象,十二娘向來越戰(zhàn)越勇, 最初的僵硬過去之后, 她沒有了那種束手束腳的感覺,熹微劍接連在執(zhí)庭身上留下數(shù)道傷口。 望著那個沒有任何感覺的執(zhí)庭, 十二娘忽然覺得很可笑。她確實對執(zhí)庭感覺復雜,但面前這個,憑什么也是‘執(zhí)庭’?憑什么令她恐懼呢?沒意思。 十二娘忽然朝天舉劍, 沖天的銀光貫穿了天空。她的眼睛不再看著面前的執(zhí)庭,而是看向更遠的地方,熹微劍在她的手中揮灑出一片耀眼的光芒,比這片天地之間的月光更加耀眼。飽含銳利之氣的劍光直沖天際,刺向頭頂那輪明月。 “嘩啦——”天空從頭頂開始破碎,月夜竹林,包括那個還保持著迎擊姿態(tài)的執(zhí)庭,全都破碎消散了,黑暗在突然之間降臨。 —— “不好!嶂陰山上的二重困境被破了!”看守法陣的男子驚道。他身旁之人唉聲嘆氣,“果然還是要請則容上人出手?!彼f著,拋出了一枚劍光。 十二娘站在一片黑暗中,發(fā)現(xiàn)自己見不到其他人了。原本她破了陣,大家都該出去了才是,可現(xiàn)在,仍舊是一片黑暗。 “竟然不只有二重環(huán)境,還有個迷陣在這等著。布下這個陣的人,也是煞費苦心了?!笔锾嶂鴦ψ匝宰哉Z道。 她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抬手擦了擦,沾了些血漬,凌空在面前畫了個咒符。 “去!”那血色的符文團成一團,變成了一個圓圓的光團,朝著一個方向飛去。十二娘跟著這尋人血咒往前,分辨著昭樂和金寶她們的氣息。 照理說,她們應該離得不遠,可是十二娘走了許久,才尋到了金寶昭樂她們幾個。昏迷在地倒成一排,還排的挺整齊。地上躺著四個,有一個人站在旁邊,背著手,面容冷硬。 十二娘腳下一頓,今天是什么日子,除了三徒弟則存,其他幾個徒弟都見了個遍,雖然一個是幻影一個是假象,但面前這個二徒弟則容,應當是真的沒錯了。 “看樣子,你好像是專門在等我啊,則容。” 身形高大的男人朝十二娘走過去,走到她面前時,忽然跪下,低聲喊道:“師父?!?/br> 見他二話不說就跪下,十二娘那腦袋里就摧枯拉朽的痛起來。則容要是一上來就強勢一點,她教訓徒弟也不會客氣,可現(xiàn)在這樣,她就有點下不了手了。她這人有個毛病,吃軟不吃硬,看不得人裝可憐,特別是幾個徒弟。 十二娘繃著臉,不退不讓,手指點著熹微劍的劍柄,居高臨下的看著二徒弟的后腦勺,“多年不見,則容的本事越來越大了。” 則容沒吭聲。十二娘將熹微劍插在腳邊,自己蹲下來看著則容的冷硬臉龐。 “你弄這么大的陣仗,是要抓我?還是抓你小師妹?” 則容道:“抓你們兩。” 十二娘被他的誠實回答氣樂了,“你回答的還挺理直氣壯???” “弟子得罪了,還請師父請跟我走一趟。”則容繼續(xù)硬邦邦的說。 要是站起來再說這句話,大概會更有氣勢,這跪著的姿勢,不像是在威脅人,更像是在求人。十二娘站起來,手指往上抬了抬,則容也默默站起來了。 “微行和我復活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為了將我引過來?” “是?!?/br> “你費盡心思抓我,恐怕執(zhí)庭并不知曉吧?” “……大師兄不知。”則容悶聲道。 “果然。”十二娘嘆息。以執(zhí)庭的性子,他不會做這種事,或者說,執(zhí)庭若要做,她現(xiàn)在大約也不能站在這與人閑話了。“你就不怕你大師兄知道了,責罰于你?” 則容又不吭聲。他從不對她這個師父說謊,若是不愿回答,只會沉默。 十二娘換了個問題,“那你什么時候知道我還活著的?” “兩個多月之前方才確定,但是早有猜測?!?/br> 兩個多月之前?那就是她和昭樂接觸之后的事了。從這一點,十二娘就知道他五十年前并沒有參與微行的復活她的事,但是有所猜測,表示他確實知道一些事。十二娘想明白這一點,心中又嘆息了一聲。則容的態(tài)度,進一步的讓她確定了自己心中的那個猜測。 十二娘不太明白這個一向固執(zhí)己見的二徒弟在想些什么,他與執(zhí)庭要做的事一樣,做的最多的是輔助執(zhí)庭,甚至更像是一個下屬的身份,但他為什么這次要違背執(zhí)庭的意思,來困住她? “你抓我想干什么,再殺我一次?”十二娘不解的問。 “……不,我只是想請師父和小師妹,去死寂之間暫住。”則容說。 “死寂之間?那可不是個暫住的好地方。”十二娘扯了扯唇角。 死寂之間是住人的地方嗎?那是瀛洲仙山用來關(guān)押罪人的地方,而且犯了一般的錯還進不去,那里只關(guān)罪大惡極的犯錯弟子,一般進去了,終身都出不來。而且那里有天然的屏障,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陣法更是牢不可破,就算瀛洲仙山哪天崩塌了,山主的云生間都倒了,死寂之間也不會破,沒人能從里面逃出去。 在她當瀛洲仙山山主的那些年,死寂之間根本都沒打開過。 “師父,只要您在那里待兩年,兩年之后,弟子隨您處置,是殺是剮,弟子絕無怨言。”則容忽然說。 十二娘沒有追問他為什么是兩年,她已猜到一些,也知道再多的則容不會再透露,所以她只是問:“若我不愿意呢?” “若非萬不得已,弟子不想對師父出手?!眲t容低下頭。他從剛才起,就沒有和十二娘對視哪怕一眼。 從小就是如此,則容和他那雙胞胎弟弟則存比起來,天差地別,如果說則存是毫無心機的小太陽,那則容就是山脈里最硬的石頭,現(xiàn)在十二娘還有個更貼切的說法——茅坑里的臭石頭。但凡他認定了的事,不論發(fā)生什么,都絕不會改變,固執(zhí),自我,非常讓人惱火。 十二娘從來對他沒辦法,現(xiàn)在也是如此。如果她一個人,就狠狠打這家伙一頓,然后想去哪就去哪??墒墙饘毢驼褬愤€在這,而且,她那動用靈力的后遺癥快要發(fā)作了,這回比之前那些小打小鬧可要嚴重得多,這會兒就是想硬拼也是有心無力。 十二娘忽然有點憋屈。想她堂堂瀛洲仙山山主,一屆上仙,傲視修仙界群雄,偏偏次次栽在自己幾個徒弟手里。 “唔?!闭f來就來了,十二娘身形一震,驀地吐出一口血來。 則容愣愣的看著她吐了一口血,神情驚愕,下一刻連忙伸出手想來扶住她,又被十二娘一個眼神給逼了回去。 “師父?你的氣息怎么會如此混亂?”則容收回了手,雖然還是一張冷臉,但是眼里的關(guān)心和焦急做不得假。 他并不知道命咒的事,可見確實沒參與微行那件事。十二娘擦了擦嘴角,咳嗽了一聲說:“被你氣的吐血了?!?/br> 則容:“……我身上沒帶丹藥,師父與我回瀛洲仙山,我會找人為師父治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