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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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娘心里確實(shí)是這么想的, 在這里住著,多好,不用干活賺銀子, 躺著吃就行, 除了活動的地方少了點(diǎn), 其他也沒什么問題。但是, 她同時也很清楚,自己不可能留在這里很久。 首先, 按照則容的說法,他說讓她們在這里待兩年,那么很有可能馬上就要發(fā)生什么大事, 而且會影響到整個修仙界, 到時候她還能在這里安生過日子?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絕對會牽扯到她。 十二娘猜可能有人在找自己, 不然以則容的性子,不會這么急匆匆的把她關(guān)在了這里,因?yàn)檫@實(shí)在是個很糟糕又無奈的做法。 關(guān)于執(zhí)庭和則容想做什么, 十二娘猜得到大概,但是并不清楚他們具體會如何做。五十年前她復(fù)活時選擇遠(yuǎn)遠(yuǎn)離開,就是因?yàn)椴幌朐俨迨炙麄兊氖?,如今這個想法依舊沒有改變,如果不是昭樂,她甚至不會離開降噩城。 可就是這樣毫無威脅的狀態(tài),也能讓則容如臨大敵,主動找到她將她帶到這里。那么很明顯,理由就只有一個了,比起她主動去破壞他們的事情,則容更怕她被人利用去干預(yù)他們。 讓她待在這里,就是為了避開‘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則容不愿說,可十二娘自己也能猜到。最有可能的無非就是岱輿仙山的臨巳上仙,也是五十年前與她決裂的未婚夫婿。 十二娘如今對商臨巳的感覺之復(fù)雜不下執(zhí)庭。而且,比起執(zhí)庭,她更不愿回想商臨巳,對于這個與自己親人一般相處的兄長,她次次想起,都覺遍體生寒。 —— “表哥?你怎么來了?”姚固驚訝的看著坐在水榭中的商臨巳。 那人回過頭,露出一張遮不住蒼白的臉龐。他看上去很無害,眼神中帶著清愁,還未說話就擰眉咳嗽了兩聲,仿佛是生病了,多了幾分虛弱。 但姚固并不敢小看他,能成為岱輿仙山的山主,以平平的資質(zhì)極快晉升成化仙境,絕不簡單。即使他表現(xiàn)的再無害友好,姚固在這位表哥面前都不敢放松。 姚固拘謹(jǐn)?shù)恼驹谝慌?,商臨巳便對他笑道:“表弟緣何這么拘束,我只不過偶然經(jīng)過此處,忽然興起前來探望罷了?!?/br> “坐吧?!?/br> 姚固依言坐到他右手邊。 兩人閑談了幾句,商臨巳忽然問道:“聽聞表弟前些時候去了嶂陰山?” 果然來了!姚固心中一跳,連呼吸都放緩了一些,他硬著頭皮說:“確實(shí)去了,但是嶂陰山上沒什么復(fù)活的微行?!?/br> “沒有復(fù)活的微行啊。”商臨巳笑笑,“那可有其他的什么?” 明白他在說什么,姚固不敢支吾,很快的說:“倒是尋到了疑似兮微上仙的尸體,但是后來落在陰陽崖的駱陽手中,聽說那也是假的,已經(jīng)被她毀了?!?/br> “原來如此,難怪我聽說駱陽這幾日到處尋人麻煩?!鄙膛R巳笑吟吟的,“與我說說,除了你們,可還有其他人去了?我聽聞很是熱鬧呢?!?/br> 姚固將自己見到的人一一說了一遍,商臨巳聽著,撐著腦袋,慢慢闔上雙眼。姚固說完了,聽到他問:“中途被傳送陣送走了幾個人?他們?nèi)ツ牧???/br> “這……我也不知,大約是什么險地了吧,我也沒見到那幾人?!彼f完就是長久的沉默,姚固有些忍不住的喊道:“表哥?” 商臨巳這才睜開眼,扶著身前的椅子站了起來,“我有些累了,你也剛回來,就不打擾你了。” 他往水榭外走去,那里等著一輛云車。目送他上了云車,飛上云端離開,姚固這才放松下來,長長呼出一口氣。 坐在云車中的商臨巳接過侍女送上的茶,摩挲著杯沿,自言自語道:“果然是她回來了。執(zhí)庭,則容,呵呵,防我可防的真緊。可惜啊,藏得再深也沒用,我遲早會找出來的?!?/br> “上次被你們搶先一步,這次可不會了。” —— 瀛洲仙山,濯云峰 則容的月坊中,幾位弟子御著劍在空中飛掠,在他們身前,十幾只雪白的白靈鳥撲閃著翅膀,驚慌逃竄。 這些白靈鳥是則容養(yǎng)的,本來在這月坊過得自由自在的,誰知突然就遭了難,月坊的主人說要吃白靈鳥,于是短短幾天,這群白靈鳥已經(jīng)被抓掉十幾只了。 其實(shí)幾年前白靈鳥只有幾只而已,但是這些年在月坊上沒有天敵,也沒人敢打它們的主意,還有人喂它們食物,于是它們繁衍的越來越多,也越長越胖。前幾日開始,月坊上的弟子得了則容的命令去抓白靈鳥,那些傻鳥一點(diǎn)防備都沒有,輕易就被抓住了。 但是經(jīng)歷了這幾天,這群鳥明白好日子到頭了,遇上來抓鳥的,趕緊就逃。在逃命的狀態(tài)下,它們終于想起了身為白靈鳥,最令人驚嘆的就是飛行速度。可是現(xiàn)在,它們已經(jīng)胖成了球,快不起來了。于是悲催的,在繞著濯云峰飛竄了大半圈之后,仍舊有幾只白靈鳥被抓住了。 “唧唧啾——!” 被抓住的幾只白靈鳥發(fā)出臨死的悲鳴,惹得一群白靈鳥都嘰嘰喳喳的吵鬧起來,一時濯云峰上下白靈鳥的叫聲不絕于耳。 這熱鬧驚動了月坊底下的星坊。星坊的主人是則容的雙胞胎弟弟則存,這座從前最是熱鬧的星坊,已經(jīng)沉寂五十年了,這里的主人也五十年未曾出過星坊一步。 星坊周圍是濯云湖,此刻,那些白靈鳥的叫聲就從湖岸邊傳過來。躺在星坊中一處飄臺上的男人抬起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幾眼。 “這幾日那群白靈鳥在吵些什么?!眲t存坐起身,撿起身邊的釣竿,拉起來穿餌。 站在飄臺一側(cè)的侍從弟子輕聲回道:“這幾日,好像是說月坊在抓白靈鳥,因?yàn)閯t容上人要吃。” 則存穿餌的動作一頓,露出了個意外的表情,“他,吃白靈鳥?腦子突然壞了嗎?!?/br> 侍從弟子沒敢回答,這話則存上人說得,他這種小弟子可接不得。 將穿好餌的釣竿扔回湖里,則存再次躺了回去,也沒有再說起有關(guān)白靈鳥的事情,似乎只要關(guān)于則容,他就沒了興趣。 抓鳥的人走了,星坊和月坊再度安靜下來。與此同時,沈貞和的丹閣里迎來了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是沈貞和的侄子沈青柯,他風(fēng)塵仆仆行色匆匆,眉間眼里都是擔(dān)憂。 “叔叔,我想求你一件事?!鄙蚯嗫乱灰姷缴蜇懞途驼f:“昭樂在嶂陰山失蹤了,我想進(jìn)嶂陰山找她,但是那里還被封鎖著,我進(jìn)不去,叔叔你能不能讓我進(jìn)嶂陰山?”沈青柯焦慮的捏著自己的手指,“昭樂好幾日沒有消息了,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br> 沈貞和看著侄子發(fā)愁。 他知道昭樂在哪,他剛才去送藥,還見到人了,但是他能告訴侄子嗎?要是說了,這小子肯定不管不顧就要去救人,要是再被則容上人知道,這小子估計得脫一層皮。 不能告訴他!先把他穩(wěn)住再說。但這事不容易,沈貞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嘴皮子都磨脫一層皮,這才暫時勸住了侄子稍安勿躁再等幾日。等把侄子安排去休息了,沈貞和摸著自己的鼻子,滿肚子苦水。因?yàn)檫@小子和昭樂的事,他之前去死寂之間送藥的時候,那位山主……前山主可是對他沒怎么客氣。 第二日,沈貞和去送藥,趁機(jī)就找了昭樂說話,把這事告訴了她。 “不能告訴他我在這里,不然他肯定要亂來?!闭褬窋蒯斀罔F的說。 沈貞和苦笑:“但是我又管他不住?!?/br> 昭樂:“……”她想了想,找出紙筆給沈青柯寫了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