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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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坐著的人變成了應(yīng)書荷,看著她的眼里帶著擔(dān)憂。 “好點沒有?!?/br> 安糯出了一身汗,嘴唇?jīng)]什么血色的,但感覺好了不少。 她抬手抹了抹額頭,聲音沙啞,問道:“你怎么來了?” 提到這個應(yīng)書荷就氣:“我給你打電話了啊,你發(fā)燒快四十度了都不跟我說?” “……” “一個男人接的,說他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你,送你來醫(yī)院了?!?/br> 聞言,安糯的眼神滯了滯:“那人呢?” “走了啊?!?/br> 隨后,應(yīng)書荷指了指放在旁邊的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一碗粥。 “這個是那個男的買的,說是賠禮。” 安糯垂下眼,盯著那碗粥。 忽然問道:“那個男人長什么樣?” 應(yīng)書荷回憶了下:“高高瘦瘦的,挺帥的?!?/br> 安糯應(yīng)了一聲,沒再說話。 多巧。 在她希望她生病身旁會有人的時候, 他那么剛好的,就出現(xiàn)了。 * 應(yīng)書荷把安糯送回了家。 怕她今晚還會不舒服,干脆留在她家里住。 應(yīng)書荷看著帶回來的粥,也不知道該不該喝:“糯糯,這粥我要不扔了吧?我再給你熬一份?!?/br> 安糯望了過去,沉默了幾秒:“不用,熱一下就行了?!?/br> 很快,她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餓了,就吃這個吧。” 隔天醒來,安糯的燒徹底退了。 應(yīng)書荷看著她把飯和藥都吃了才出了門。 將杯中的水喝完之后,安糯再度盛滿,拿著水杯走進(jìn)房間里。 安糯坐在飄窗上鋪著的墊子上,拉開窗簾,往外看。 她的臉色還有點蒼白,在光的照射下通透明麗。 眼睛清澈明亮,亮晶晶的。 視線緩緩向下垂,掃過藍(lán)天白云,遠(yuǎn)處的高樓大廈,枯樹上的白雪。 最后停在了小區(qū)外的那間診所,牌子上的那六個字—— 溫生口腔診所。 第3章 三點 安糯盯著看了半晌,用手抓了抓垂在鬢間的頭發(fā)。 莫名有些煩躁。 她收回了眼,嘴角抿的緊緊的。 隨后將杯子放在一旁,點亮手機(jī)。 想打開游戲玩,卻不小心戳到了旁邊的qq圖標(biāo)。 99 條的未讀消息一下子就跳了出來。 安糯正想關(guān)掉,目光匆匆瞥過,又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大概是來索命的吧:啊啊啊啊啊你快回復(fù)我行嗎求求你了 安糯的額角一抽,直接把qq關(guān)掉。 三十秒后,她嘆了口氣,滿臉煩躁的將qq重新點開。 指尖迅速的向上劃,看著對方之前說的話。 大概是來索命的吧:糯紙糯紙,信樹那邊說還要再修一下…… 大概是來索命的吧:真的,最后一次了。 大概是來索命的吧:會給你加價的嗚嗚嗚嗚嗚qaq 糯紙:…… 大概是來索命的吧:啊啊啊啊啊你終于回我了?。。。。。。?/br> 看到這句話,安糯突然有些后悔一時沖動回復(fù)她。 她是一個全職插畫師,從大一開始就陸陸續(xù)續(xù)的給雜志社和出版社投稿。 從一開始沒有人要她的畫,到后來會有人主動找上門懇求她動筆,這期間的辛酸甘甜她從來忘不了。 所以她從不忘初心。 在工作這方面,客戶有什么樣的需求,安糯都盡可能的一一滿足。 但她從來沒見過比信樹還難搞的人。 信樹是一個很出名的言情作家,性別不明。 五年前在網(wǎng)上發(fā)布了他第一本小說,是一部懸疑言情文。 如果他沒有別的馬甲,便算是一炮而紅。 當(dāng)時反響很好,很快就有出版社和影視公司找上了門。 接下來的幾年,因為有第一本的鋪墊,也因為接下來的作品也都很不錯,他在網(wǎng)文圈走的十分順利,名氣也越來越大。 而安糯這次的工作,就是給信樹畫新文的出版封面和里面的插畫。 信樹這本書寫的是一篇青梅竹馬的文,安糯先聽取了他的要求,事后還將全文看了遍,為求能畫出信樹心中的畫。 但安糯交稿之后,被駁回了幾十次。 幾十次。 并且次次都有吐槽的理由,讓她無以言對的理由。 這個人最有毛病的一點就是: 不管怎么駁回她的畫,每次都一定會強(qiáng)調(diào)一遍,一定要讓糯紙來畫。 上一次,她實在忍受不了。 立刻拿出畫板修改了最后一次,把文件發(fā)了過去。 而后憤怒的對著編輯噴了幾句信樹的龜毛,立刻關(guān)了qq。 之后沒再登錄過。 安糯深吸了口氣,忍了忍,還是發(fā)了句話過去。 糯紙:這次又是什么原因? 大概是來索命的吧:信樹說男主嘴角的笑太僵硬了…… 大概是來索命的吧:一看畫手就沒談過戀愛 大概是來索命的吧:…… 安糯瞬間氣笑:你讓他能一次性說完不?這他媽分了十幾次說?不累? 大概是來索命的吧:啊啊啊你別生氣呀。。 安糯咬了咬牙,還是決定憋下這口氣。 糯紙:我改最后一次。 糯紙:他再有問題找別人吧。 安糯把最后一句話發(fā)過去后,發(fā)泄般的將手機(jī)扔到了面前的軟墊上。 她側(cè)過了頭,目光向下垂,重新看著樓下的那家診所。 很巧的是,那個牙醫(yī)剛好從別處往那走。 盡管這個距離有些遠(yuǎn),而且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但安糯就是很確定,就是他。 他身上的白大褂已經(jīng)脫了下來,換成了一件黑色的大衣。 背影挺拔高瘦,步履穩(wěn)健的走進(jìn)了診所里面。 安糯的手撫上了窗戶,晃了神。 她就這樣看著診所的門口,發(fā)了半個小時的呆。 等安糯再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撥通了應(yīng)書荷的電話,耳邊傳來幾聲嘟嘟聲。 沒過多久,應(yīng)書荷就接起了電話,軟軟的聲音傳來。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嗎?” 安糯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唇,扯到另一件事情上:“你下次什么時候去看牙齒?” 應(yīng)書荷有點莫名其妙:“噢我想想……對了,剛剛何醫(yī)生說十三號再去一次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