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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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輕,下次別軟弱?!?/br> 喬輕的文科成績一直不錯,又聽話乖巧,老師們都是偏袒著的,小女孩子原本就給人一種很強(qiáng)烈的保護(hù)欲望,這下政治老師一生氣,全班的節(jié)奏都被帶起來了,以為喬奕澤真的欺負(fù)女生,甚至下了課,貝海芋還貼心的走到喬輕座位旁,問喬輕: “你怎么惹到喬奕澤了,他拿雞蛋砸你的頭?” “沒有?!眴梯p一臉的認(rèn)真模樣,完全看不到難過傷心,倒是幫喬奕澤說了話:“他就是想試試我的額頭是不是可以敲開雞蛋?!?/br> 她家吃雞蛋的習(xí)慣嘛,往額頭上一敲就裂了,這對于喬輕來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所以自然也沒覺得喬奕澤是在欺負(fù)自己,畢竟那家伙并不能用自己的額頭敲開雞蛋。 喬奕澤被政治老師叫出去以后,就沒再回來,甚至到了下一堂班主任的課,喬輕也沒見到他人,班主任看那個位置空空,下了課以后,自然是逮住喬輕就問: “喬奕澤又去哪了?” “政治課上就走了,后面就沒回來?!?/br> 喬輕也以為喬奕澤會變聽話一些,畢竟作業(yè)也交了,沒想到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小心思。下午的課又是逃學(xué),一下午都沒有見到人,直到快要放學(xué),喬輕去老師辦公室里交課堂筆記,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班主任從哪里把喬奕澤抓到了,這時候喬奕澤就留在辦公室里背誦默寫,看到喬輕把課堂筆記收上去,班主任從那里面翻出喬輕這個模范生的筆記本丟給他: “把課堂筆記給我抄完了再回家?!?/br> 喬奕澤倒不像卓越那伙人一樣,會在課堂上和老師頂嘴,反抗激烈,他只是單純的不愛學(xué)習(xí),不想學(xué)習(xí),自打發(fā)現(xiàn)他還有救之后,班主任對喬奕澤就越發(fā)的嚴(yán)苛,喬奕澤翻開喬輕的筆記本,二十四的課堂筆記很認(rèn)真,三種顏色,重要的全部用了紅筆,典型的優(yōu)等生做派。 喬奕澤看了喬輕一眼,想起她的額頭竟然能敲破雞蛋,笑了笑,抬手在自己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喬輕馬上就懂了,在心里呵了一聲,把目光落到了別處,嘲笑她額頭大還是怎么的?有那么好笑? —— 今天是輪到喬奕澤和喬輕做值日的,既然那人被老師留校,喬輕就只能一個人默默打掃,以往遇到一男一女留校值日,大部分男生完全不會自覺打掃,通常都是拿著掃帚,胡亂掃一遍,背上書包就走。像徐思浩那種,放了學(xué)更是直接跑的無影無蹤。好像女孩子天生就該負(fù)責(zé)打掃教室一樣的。 掃到一半,喬奕澤平日里混的那幫好兄弟就來文三班找人了,卓越大大咧咧的進(jìn)了教室,看只有喬輕一個人在,便坐在桌子上,朝喬輕吹口哨: “喬妹,阿澤人呢?” “他在辦公室抄筆記?!?/br> 放學(xué)已過,整個教室顯得空蕩蕩的,有些安靜,這時候突然來了幾個外班學(xué)生,倒是嘈雜了很多,喬輕往他們那邊看了一眼,見到了那個被卓越叫做“喬嫂”的女生,大概因為一會兒要去ktv,那女生這時候正坐在講臺上,對著小手鏡理劉海,拿了化妝品往臉上抹,聽到喬輕這樣說,那女生就直呼了班主任的大名,一臉的嫌棄: “趙蓉這廝簡直多管閑事,阿澤轉(zhuǎn)來文三班,簡直倒血霉?!?/br> “聽阿澤說是他爸的主意,無所謂啦,反正一兩個月,老趙就會放棄的?!?/br> 這伙人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被老師放棄有多可怕。紈绔子弟不學(xué)習(xí)也有砸錢能上的學(xué)校,對于他們來說,學(xué)校不過是形同虛設(shè)。 “啊啊啊,我倒是希望他回來理一班啊。” 女生一肚子的牢sao,干脆坐在了座位上,抬手拖著腮幫子,一臉無奈的抱怨。 “你就別想了,聽說他哥哥回來了,以后指不定就不能和我們玩了?!?/br> 又是喬奕澤的哥哥? 喬輕放慢了手上的動作,倒是挺感興趣的,這么說,喬奕澤的哥哥是一個能管得住他的人? 喬奕澤在這世界上,還有怕的人? 喬輕想起那天,她在大雨里看到喬奕澤上車的情形,又想起周圍女生好奇的談?wù)摚@么說,也許喬奕澤的哥哥在這學(xué)校,是個大名人呢?正想到這里,喬奕澤就回來了,剛剛在辦公室抄完筆記,喬奕澤正在抖手,一進(jìn)去就看到幾個好兄弟圍坐在講臺上,便抬手打了招呼,那女生馬上就貼過去,嘟著嘴問喬奕澤: “阿澤,今天這唇色怎么樣?” 喬奕澤看都沒看,繞過那女生,走過去拎起放在椅子上的書包,嘴里應(yīng)付著:“好看好看,粉紅色最好看了。” 女孩子大概從未去注意喬奕澤到底有沒有關(guān)心她的唇色,臉色有點紅:“是草莓味的。” “那更好了?!眴剔葷砂炎雷由系臅咳M(jìn)抽屜里,看喬輕還沒走,便多問了一句: “你還不走?不是要去補(bǔ)課?” “我打掃衛(wèi)生。”喬輕看喬奕澤要走,馬上又喊住他:“你也是值日生?!?/br> “我知道,當(dāng)我欠你一個人情?!闭f完這話,喬奕澤就急匆匆的走了,卓越忙追上去:“阿澤,今天不是要去k歌嗎?” “我哥在正門,我先翻墻出去,我們南門集合?!?/br> 大概是真的很害怕哥哥,喬奕澤說完這話,走的比兔子還快,喬輕拎著垃圾袋出去的時候,喬奕澤早就只剩半個人影了,卓越看喬輕的值日也做完了,便拉了拉她的衣袖: “喬妹,一起去不?” “不去了,我要去補(bǔ)課?!蓖ǔ梯p做值日,都是最后才丟垃圾,丟完就走,看卓越一群人從教室里出來,喬輕順手把門鎖上,沒和他們多交流,先背著書包下了樓。 出了校門口,喬輕果然在校門口見到了前次的那輛車,顯然對方并不知道喬奕澤已經(jīng)溜走了,還安靜的在門口等著,大概是露面的時間太長,周圍還有幾個圍在不遠(yuǎn)處交談的學(xué)生: “好幾年沒見傳奇人物啦,剛剛開窗的時候看了一眼,帥啊。” “那肯定啊,喬學(xué)長是一中的驕傲和傳奇嘛?!?/br> “哎,喬奕澤要是有他哥哥一半優(yōu)秀,那可就好了?!?/br> 談?wù)摰拇蠖喽际前素孕倪^剩的女生們,喬輕這才知道,喬奕澤的哥哥原來也是一中的高材生,還是個大名人,她剛剛和那輛車擦肩而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驀地的停住了,想了想,大著膽子走到了那輛車的駕駛室敲了敲窗子,開窗的是個中年的大叔,和喬奕澤一點也不像: “那個,喬奕澤哥哥你好。”喬輕先打了招呼,和他告狀,“喬奕澤從南門出去了。” 并不是處于什么報復(fù)的心理,更沒有幸災(zāi)樂禍的想法,她那時候就是單純的覺得,如果喬奕澤在這世界上能害怕一個人,那么,讓這個人管一管他,也許是個不錯的法子。 直到看到車子朝學(xué)校的南門走去,喬輕才滿意的吐了口氣,往公交車站走。 就在喬輕走了之后沒多久,因為南門提前上鎖,不得已翻墻出去的喬奕澤剛剛穿過小巷子,就被喬家的司機(jī)逮了個正著…… 走了霉運(yùn)的喬奕澤在心里呸了一口,緊了緊書包帶子,半響,車?yán)锏哪侨瞬虐衍嚧按蜷_,淡淡的說了一句: “上車,去吃飯,順便好好談?wù)?。?/br> 喬奕澤站在原地,看了看車?yán)锏哪侨?,大抵是車子剛好停在巷子口,他的大半個側(cè)臉都是陰冷的,五官犀利又嚴(yán)肅,儼然沒有一開始回國那時候的溫柔,喬奕澤愣了愣,握了個拳頭,喊道: “你管不動我,我也不需要你管。” 說完這話,喬奕澤把書包砸在司機(jī)手上,踩著車子的引擎蓋上跳過去,轉(zhuǎn)身就跑,完全不想和車?yán)锏哪侨苏f話…… 第9章 喬輕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對于一個很少告嘴的女孩子來說,如果這能讓喬奕澤的人生從此走向光明,那也是功德一件。 然而,萬萬沒想到,喬奕澤又逃學(xué)了。 而且這一逃學(xué)就是兩天,喬奕澤完全沒有蹤影,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甚至,連喬奕澤的那群豬朋狗友也沒有來班級里找過他。 畢竟問題學(xué)生的名聲可不是亂傳的,連哥哥也無法管住的人,大概算是半個廢人了吧。就這樣,直到第三天喬奕澤還是沒有出現(xiàn),她才在心里隱隱懷疑,這家伙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下午放學(xué),喬輕照例收了課堂聽寫,進(jìn)了辦公室里,她才注意到里面多了一位陌生的女人,那人正在和班主任說話,垂著眉眼,看起來很沮喪,喬輕進(jìn)去的時候,那女人正好和班主任說道: “老師,那麻煩你了,他現(xiàn)在還下不了床,沒辦法過來?!?/br> 誰下不了床? 喬輕愣了一會兒,多看了一眼那位家長,班主任看喬輕在,順手拉過她,和那位家長介紹: “喬輕,這是喬奕澤的mama。這位就是我們班語文課代表,我給喬奕澤安排的小老師?!?/br> 喬輕愣了一會兒,開口叫道:“喬阿姨好。” 陶穎是來替喬奕澤拿課本的,聽到班主任說是喬奕澤的小老師,她便多打量了幾眼,小姑娘看起來有些靦腆,頭上扎了個麻花辮,個子小小巧巧的,就像是土壤里發(fā)出嫩芽的木棉花,有些溫潤軟糯的味道,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喬輕的麻花辮: “也是姓喬啊,自家人。謝謝你輔導(dǎo)我們家阿澤的功課?!?/br> “誒,也,也沒幫多少?!眴梯p微微紅著臉頰,在心里感嘆,喬奕澤要是有喬mama一半的禮貌和溫柔,那可就是完美無缺的紳士了,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家庭里的人。 喬輕看喬mama在收拾喬奕澤的課本,忍不住開口問道:“喬阿姨,喬奕澤怎么沒來?” 提起這件事情,陶穎就一臉的憂愁:“就那天,放學(xué)被他哥哥堵在南門,跑太快,出了點事故?!?/br> 具體的陶穎也沒說,倒是喬輕,心里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的,一臉的自責(zé):“啊,那他怎么樣了?我以為他逃學(xué)了?” 喬奕澤三天沒來學(xué)校了,那一定傷得很重,畢竟那天是她跑去喬哥哥那里告密的,這事情和自己肯定也脫不了關(guān)系吧?一想到這些,喬輕心里就有些不好受,雖然后來陶穎和喬輕說了沒什么大礙,喬輕心里卻還是像被線牽扯住一樣,滿是自責(zé)。 這也算是,她間接的造成了喬奕澤受傷了吧? 喬輕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情和自己有關(guān),就像是小時候,隔壁家的小貓小狗死了,她自己也能蹲在旁邊難過的哭上半天,更別說這件事情,實則還是她間接造成的。 —— 幾乎是寢食難安。 終于在這個周末,喬輕受不了良心上的譴責(zé),用mama的手機(jī)給班主任打了電話,要到了喬奕澤所在醫(yī)院的地址,喬輕背上書包,拿了這些天依照班主任的吩咐給他謄寫的課堂筆記,找來了醫(yī)院。 喬奕澤住院這件事情,起初還沒多少人知道,后來傳到了卓越耳朵里,知道的人就多了,喬輕去看望的時候,正巧遇到卓越那群人也在,大概就是刻意挑的家長沒在的時間段來,病房里就卓越那伙人,喬奕澤還躺在床上,手腕上打了石膏,被眾人叫做“喬嫂”的那個女生,這時候就坐在床邊上,小心翼翼給喬奕澤喂粥,儼然一副正牌女友的模樣。 現(xiàn)在的高中生,談戀愛就巴不得秀恩愛,就喜歡周圍的人在旁邊瞎起哄。 卓越的公鴨嗓子叫起來,整個病房都在顫抖: “童思媛,你丫秀恩愛,能不能挑個沒人的地方,哥哥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br> “喬嫂”童思媛瞪了一眼卓越:“怎么了,我喂我男朋友吃飯還要挑場合,不服就自己把眼睛戳瞎?” 童思媛好久沒見喬奕澤,這不是剛好趁著家長沒在,偷偷過來看一眼,這下就和卓越杠上了,喬奕澤看兩人在病房里斗嘴吵鬧,就像看熱鬧一樣的,干脆把頭往后依靠,瞇著眼睛看好戲,正看到童思媛皺著眉頭要打卓越,他就在門外看到了個影子…… 那小矮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的,大概是害怕打擾病房里的和諧,就背著書包,安安靜靜的站在門口,手抬起來,卻沒有開始敲門,那丫頭平日里都是穿年級服的,今天換上了常服,淺綠色的背帶長裙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鉤花開衫,看起來反而更顯小了。 喬奕澤坐直了,朝喬輕抬了抬下巴,讓她進(jìn)來: “二十四,傻站在哪里干嘛,進(jìn)來啊。” 喬輕的外號實在是太多了,看到了人卓越才發(fā)現(xiàn)是喬輕,愣了一會兒,走到門口去接他: “喬妹,你也來看阿澤?” 喬輕點了點頭,到了病房里面,先把書包打開,給喬奕澤遞了筆記本: “這是老師讓我記的筆記。” 喬奕澤沒想到喬輕那么負(fù)責(zé),接過去翻了一眼,語文學(xué)霸的筆記果然不一樣,整齊認(rèn)真,標(biāo)準(zhǔn)清晰,完全比不上他自己的胡亂涂鴉: “謝了?!庇∠罄镞@是喬奕澤第一次對喬輕說謝謝,他甩手把筆記本放在床邊的柜子上,問她: “周末幾點補(bǔ)課,還有時間來看我?” 大概是好幾天沒見到這位前同桌了,喬奕澤多盯著她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喬輕眼神有些閃躲,聽到喬奕澤那么問,她抬手揉了揉鼻子,安靜的站在床邊上: “晚上六點去?!?/br> 顧老師還有其他的工作,周末有時候會提前,也會推后,她教的很好,喬輕并沒有因為時間問題產(chǎn)生什么不滿意,反倒是因為顧老師的耐心,喬輕在數(shù)學(xué)老師那里,第一次聽到夸獎:“不錯啊,開竅了很多,下次考個五十分,不成問題吧?” 五……五十分,喬輕一臉囧樣,數(shù)學(xué)老師對喬輕的數(shù)學(xué)能力不敢恭維,連及格分?jǐn)?shù)都沒怎么要求她。 人生活成這樣,真的是失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