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生娃是國之大事、科學修真的五好家庭、通靈師搞養(yǎng)殖的日子、[陰陽師反穿]自從我抽到了茨木這大佬、忠犬養(yǎng)成計劃[娛樂圈]、單行道,逆行愛、封先生總是很美麗、鬼面將軍寵嬌娘、重生之離老子遠點、萬人迷快穿記事
自從這家伙開始每天期待喬輕的雞蛋開始,喬輕的額頭就成了他敲雞蛋的工具,結果剛剛剝開雞蛋,他就皺了皺眉。 喬輕小時候也不愛吃蛋黃,喬媽就是這樣搖晃均勻再煮,沒辦法分開就只能吃,慢慢就把這個不好的習慣改了。 喬輕知道他不喜歡蛋黃,但是他會吃掉,并沒有說話,敲開自己的雞蛋,一剝開,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雞蛋的蛋黃竟然沒搖勻,不過楞了一下,那家伙馬上伸出手,先把她的雞蛋搶了,把自己的雞蛋塞到她嘴里,瞇著眼睛對喬輕笑: “換一個?!?/br> 喬輕看他今早心情不錯,咬了一口雞蛋,和喬奕澤說: “喬奕澤,老師說你的鋼筆字寫的很好看?!?/br> 她其實是想借此機會把話題繞到好好學習上,喬奕澤要是肯學,學習不會差到哪里。 他一眼就看出喬輕說這句話的目的,趴到桌子上朝她勾了勾手指,喬輕把耳朵湊過去,聽到喬奕澤說: “想讓我好好學習?” 喬輕看著他點了點頭,眼里當然是滿滿的期待。 喬奕澤把手放在桌子上輕輕敲著,瞇著眼睛精打細算的樣子,就像只老狐貍。他時不時的看一眼喬輕,被這丫頭滿懷期待的目光看的心里泛起些蜜,于是問喬輕: “二十四,那我要是好好學習,你給我什么獎勵?” 那個小傻瓜果然馬上挺直了身板:“學習是為自己學,不是為誰學的?!?/br> 意料之中的回答,虧他還配合著思考了那么久,喬奕澤抬手敲敲她的腦袋:“轉(zhuǎn)過去,要上課了?!?/br> 喬輕對喬奕澤的反應有些失望,學習的事情的確是要自己想學才能學得進去,比如數(shù)學,她心里總是有個抗拒的心理,在顧老師家里學得很是辛苦。 喬奕澤大概本來就對學習不感興趣,因此不管是在理一班還是在文三班,并沒有什么明顯的成效。 —— 學校的冬運會就安排在十二月初,最近正直鍛煉的緊張時期,最后一堂班會課也變成了給學生們鍛煉的體育課,可惜的是,喬奕澤今天沒有練習跳高了,他一直在練習四百米沖刺跑。 喬輕在cao場的那邊排練拉拉隊的隊形和隊舞,偶爾轉(zhuǎn)頭看一眼喬奕澤,每次都見到他健步如飛的在cao場上奔跑,很是認真。 她想起班主任說的話:“我們文三班雖然成績不好,體育肯定比得過別的班級?!?/br> 喬奕澤要給文三班爭光,所以她那天要喊大聲一些,為他加油。 貝海芋看喬輕走神的厲害,忍不住抬手在她面前晃晃: “小輕輕哦,喬奕澤臉上可沒長花?!?/br> 參加拉拉隊的女孩子們馬上笑了起來:“喬輕你是不是喜歡喬奕澤?” 被說中心事的喬輕臉紅的像猴子屁股,女孩子們都知道喬輕臉皮薄,經(jīng)常臉紅,也就是開個玩笑,和她說: “喜歡也沒關系啊,全校那么多女生喜歡他?!?/br> 是啊,喬奕澤在學校的人氣一直有增無減,自從上次有人爆出來是童思媛賴著喬奕澤,喬奕澤就變成了受害者,說他還算男人,悶聲不吭,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一切。 喬輕對這個夸張的說法有點無語。承受不該承受的一切,喬奕澤看起來,不像啊。 有女生拍喬輕的肩膀,八卦的問她:“你和喬奕澤關系好,我問你啊,童思媛是不是真那么厚臉皮,對喬奕澤死纏爛打的,這不是犯賤么?” 她知道也不會亂說,反正從不參與八卦討論的喬輕不會做八卦的傳播者。她正準備回答,就聽到背后童思媛尖利的嗓音呵了一聲: “死纏爛打怎么了?喬奕澤都看不上我,還妄想看上你們這群文三班的雜碎?” 這句話惹怒了不少文三班的女孩子,貝海芋馬上走到喬輕面前: “我們文三班的女生吃你家米飯了?” 喬輕害怕兩個女生打起來,馬上拉住貝海芋的手腕:“海芋,算了?!?/br> “這怎么能算了?!睅讉€女孩子看童思媛孤身一人,身邊的幾個好朋友都沒和她在一起,馬上走上前: “不能算,我們文三班的女生也不是好欺負的?!?/br> “你們在背后說我壞話還有理了?” 童思媛看幾個女生總往自己那邊靠,眼里反而越發(fā)的厭惡,一步都不退讓: “怎么,雜碎們還想動手?” “既然你覺得喬奕澤看不上的人是雜碎,你自己不也是?”說這話的,萬萬沒想到是躲在貝海芋身后的喬輕。 一語道出真諦的喬輕惹來童思媛的瞪眼,可是那小矮子也不怕,站一群女生群里,腰板挺的很直,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自己的大道理: “喬奕澤的眼睛不是掃描機,不用別人的目光去衡量自己到底是不是雜碎,是不是廢物,我要是想活成飛鳥,也不是別人幾句話就能壓死的。” 喬輕說完,先拉了一把貝海芋:“去別處練舞吧,別吵了?!?/br> 童思媛沒跟上去,倒是因為喬輕的那句話愣了許久,一直到有人在她的背后議論,被她瞪著眼睛,一個一個的逼走。 這事情喬輕以為就這么不了了之了,哪里知道放學以后,童思媛和文三班女生打起來的事情就傳的整個校園里都知道了,喬輕和喬奕澤一起出校門的時候,一路上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注目禮。 喬奕澤一路上都沒說話,直到上了公交車,兩個人在最后一排坐下,喬輕想到可能會引起喬奕澤的誤會,忍不住和他說: “喬奕澤,我們班的女生真的沒和童思媛打起來?!?/br> 就是吵了幾句,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而被那些八卦的人以訛傳訛。 喬奕澤哦了一聲: “干嘛和我說童思媛的事情?” 喬奕澤完全不關心童思媛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喬輕對童思媛說了什么話。半響沒聽到喬輕的回話,喬奕澤很認真的看著她,解釋: “喬輕,我心里沒想著童思媛,就想著你是不是被那家伙欺負了,但是我知道你沒有?!彼睦锏哪切鷳n,完全沒有必要,小個子的喬輕,只要不是別人打她,嘴上功夫他可是見識過兩次了。 喬奕澤好奇的不行,問喬輕: “你哪兒來那么多大道理,說的人還不了口?” “我媽說的?!?/br> 喬奕澤一愣,然后張嘴笑了起來。喬輕問他笑什么,他回答:“你mama心靈手巧,口齒伶俐啊,誰要娶你,岳母大人這一關,難過。” 喬輕皺眉:這人想到哪里去了。 下了車以后,喬奕澤站在顧老師家的樓道里,等顧老師來開門,喬奕澤問她: “你說,要是想活成飛鳥,別人幾句話也壓不死你,那你說我是什么鳥兒?” “鷹啊?!?/br> 她說:“喬奕澤,天空霸主是鷹,能翱翔藍天,是能征服一切的存在,你也能?!?/br> 喬輕說起這種話來,會特別的認真較勁,反駁起來的那個人,會覺得無從下手,甚至還會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感覺,喬奕澤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自己,征服一切,可是他連自己內(nèi)心的那道坎都征服不過去,怎么能征服一切。 喬奕澤彎下腰,就杵著自己的膝蓋看著她的眼睛,和她說: “二十四,你知不知道,你鼓勵人的時候,我就特別想咬你?!?/br> 會想要咬一口面前這團軟乎乎的棉花糖,想要嘗一嘗她的內(nèi)心到底是什么模樣的,是甜蜜的,柔軟的,還是帶著點小倔強的。他對于她的感情,越發(fā)的依賴,越發(fā)的喜歡,越陷越深,像是踏入了沼澤。 樓道里昏暗狹長的燈光映照在頭頂上空,喬奕澤彎著腰,那身影籠罩下來包圍著她,有些暖暖的,她抬起頭看他,那個人還是那個模樣,喜歡彎著腰和她平視,用灼灼的目光看著她,喬輕被這個眼神看的耳根子發(fā)熱,不好意思再看他的目光,可是那家伙好像知道她沒專心,便抬手捧著她的臉,和她四目相對: “小黃雞,你等著,我努力學習給你看。” ——我知道學習不是為誰學的,可是一旦想到可以因為你,就會覺得內(nèi)心是溫暖的。何其幸運,才能打著這個旗號,把你和我的人生扯上那么一點關聯(lián)。 第34章 樓道里昏暗的燈光下, 喬奕澤看著面前的那雙眼睛, 喬輕的眸子像是映著星河, 亮晶晶的。她眨了眨眼, 看著他,臉被喬奕澤的手掌捧住,說話也有點含糊不清: “那你是自己想學嗎?” 學習不是為了誰而學啊,是為了讓自己的前途能更開闊,是為了學到更多的知識,見識更寬廣的世界。 喬奕澤簡直服了這個一本正經(jīng)的小傻子, 很堅定的點頭:“我啊, 從來沒有討厭過學習,交白卷是我一直的目標啊。” 喬奕澤果然是個怪人, 有很多喬輕無法理解的奇怪思想,交白卷一點也不光榮??墒菃剔葷烧f了,他會好好學習, 她也因此期待著他的改變, 會像她學數(shù)學那樣,即便進展緩慢,卻也在努力的進步著。 兩個孩子正在平視著講話, 完全沒注意到顧老師已經(jīng)打開門站在門口等候多時, 她不過輕咳了一聲,喬奕澤馬上就把手放掉, 轉(zhuǎn)過去,對著她笑: “顧老師?!?/br> “進來, 在外面說什么悄悄話,多大的人了。” 顧老師全當毫無察覺,青春期的孩子,大人越是當一會兒事,也許沒什么的,小孩子思想往某方面一偏,就有什么了。 被逮個正著的喬輕臉色粉紅,小聲的叫她: “顧老師好?!?/br> “晚上好,輕輕。”顧老師摸著她的頭發(fā),并未多說什么,進了屋以后她先給喬輕補課,讓喬奕澤做試卷,喬奕澤學的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學到了老后面了,和喬輕的差距是很大的,沒辦法一起教學。 喬輕看喬奕澤和自己還是分開教學,有點懵圈的問:“老師,我還是跟不上正常的步伐嗎?” 喬輕學的很慢,一開始被顧老師從頭打基礎,到現(xiàn)在才學到高二的新知識,這下看老師還是選擇分開教學,心里有點郁悶 “喬奕澤數(shù)學學習的范圍挺廣的,超過高中生的范圍了?!?/br> 顧老師知道喬景延帶弟弟過來這里學習數(shù)學的目的,避免打擊到喬輕的自信心,多解釋了幾句: “他家里企業(yè)就是涉及到金融貿(mào)易,現(xiàn)在打基礎只是為了大學能走的快一點?!?/br> 喬輕不明白喬奕澤父母的做法,也許學生時代就該隨著時間走過,享受這個年紀該享受的一切,走的太快一定會丟掉很多樂趣。 顧老師知道喬輕不懂,看喬奕澤去廚房找吃的,和喬輕解釋:“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接替他哥哥的位置啊,父母對他的期望太大,他只能走的快一點兒?!?/br> 突然聽到顧老師說了那么一句話,喬輕握著碳素筆愣了好半天,像是突然間明白了很多東西和原因,心里堵的很難受。顧老師幫她把詞題勾出來: “你先解一下這道題,我去他那邊看看。” 喬輕追著顧老師的身影,把目光落到在客廳里做試卷的喬奕澤身上,兩個人是背對著的,隔著一段距離,這時候顧老師就坐在他的身邊,在白板上分析哪些她看不懂的漲幅線條和百分比。 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接替他哥哥的位置啊。 顧老師大概是過來人了,她聽到大人們一臉平靜的說出這句毫不相關的話,心里會很難受,那時候她想,也許喬奕澤并不是不愿意學習,他可能比誰都清楚,一旦自己太過優(yōu)秀,會在父母面前把屬于哥哥的東西搶走。 有的爭奪可以悄無聲息,甚至也可以懷著善意的目的,可是在一場爭奪戰(zhàn)里,永遠都會有人躲在陰影里。 喬奕澤不想做那朵朝著陽光的向日葵。 —— 喬奕澤說到做到,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里,他開始交其它的作業(yè)了,雖然挑三揀四的做法有些嚴重,只選擇不用動腦子的,但班主任對他的這個變化表示欣慰,在運動節(jié)前一天,給喬奕澤的mama陶穎打了電話,第一次說了喬奕澤的好話,那時候陶穎剛剛從董事會上出來,原本心情還挺郁悶的,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還算有點兒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