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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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就是好啊。青春就是應(yīng)該充滿著無限的活力和勇往直前?!?/br> 他的個人感嘆被進(jìn)來的喬景延打斷,校長連忙起身讓座, 端茶倒水。喬景延曾經(jīng)在一中就讀過, 也是校里的大名人,在以前一中還沒有現(xiàn)在那么大的時候, 喬老爺子就給一中捐過兩棟教學(xué)樓,又在那時候計(jì)算機(jī)教學(xué)剛剛起步的年代, 捐了五十多臺計(jì)算機(jī),喬家和這棟學(xué)校的緣分,全部礙于喬老爺子當(dāng)年明智的眼光。 喬景延的助理一直跟在他身側(cè),生怕他燙著,遞茶水過去之前小心的提醒了一句,照料有加。 幾個人在小小的休息室里坐了沒有多久,喬景延就聽到門口有人喊了一聲報告,這個人一走進(jìn)來,不出聲就能知道是他。 喬景延訓(xùn)話:“好好去班級里呆著?!?/br> “我知道?!眴剔葷蛇M(jìn)來,在喬景延手心里放了一團(tuán)毛茸茸的東西,“你幫我看好了?!?/br> 說完,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喬景延抬手摸了摸,是只松鼠?這個人突然跑進(jìn)來,丟只松鼠給他干什么? 他看不到,但也能大概想象得到這小家伙有多大。旁邊的助理看他捧著那只毛茸茸的東西發(fā)呆,剛剛伸手想要接過去,那個剛剛還縮成團(tuán)的小東西就醒了,蹭蹭幾下就順著手臂爬到喬景延的肩膀上,喬奕澤皺著眉頭,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要拿這只小東西怎么辦。 校長無奈的訓(xùn)斥了一聲: “唉,這幫學(xué)生啊,真是管不住?!?/br> 喬景延反手把那只小東西捧下來交給旁邊的助理,并未生氣: “小孩子管教起來,是挺辛苦的?!?/br> 喬景延沒忘記今天被喬老爺子使派來這里的目的,讓助理給校長先生遞了一張宴席請柬,喬老爺子回國沒多久,校長先生就出現(xiàn)過一次喬老爺子的宴席,這次,又會是因?yàn)槭裁词虑檎堊约哼^去呢? —— 喬奕澤返回剛剛那個位置的時候喬輕已經(jīng)沒哭了,她坐在椅子上抱著膝蓋,頭上還頂著他的外衣,還是一副內(nèi)疚的可憐模樣,喬奕澤只在心里覺得好笑。 那只睡起來就怎么戳都不會動的懶松鼠,可是從這個小蠢蛋眼睛里搜刮了不少眼淚。 他走的緩慢,直到把臉上那種捉弄人的表情隱藏起來,才走到喬輕身邊坐下: “還哭?有什么好哭的?” 喬輕抱著膝蓋,聽到喬奕澤那么說的時候,趕緊抬起頭看了一眼喬奕澤: “真的死了嗎?” “嗯啊?!眴剔葷砂蜒b雞蛋卷的盒子打開,說的云淡風(fēng)輕,“我把死松鼠還給卓越朋友了,說是今早在路上隨便買的,死就死了,沒事的?!?/br> 喬輕聽著更心疼,又站起來:“那我得去道歉……” 喬奕澤一把拉著她坐下,從里面夾了個雞蛋卷塞到她嘴里:“道什么歉,明明是被李紹天摸死的?!?/br> 反正松鼠是在喬輕手上“死掉”的,喬輕不能去怪別人,畢竟要說是因?yàn)槊嗨赖?,那自己也是其中一個兇手。喬奕澤低下頭看了一眼喬輕,那個家伙咬著雞蛋卷,頭上頂著他的衣服的小樣子,和那只蠢萌的小松鼠又有什么區(qū)別? 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安慰她: “好了,死了不能復(fù)生,快吃,吃完我要跳高了,喊加油要讓我聽到?!?/br> 喬輕滿心自責(zé),卻因?yàn)橛羞@個熟悉的人在身邊安慰她,便把這些放到了腦后,喬奕澤看她心情好轉(zhuǎn)了,又耐心的夾了個雞蛋卷塞到她嘴里,眼睛里那種欺騙喬輕得逞的壞水都快兜不住了。 這樣才好,看她還敢和李紹天說話? 喬奕澤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有怪癖的大壞蛋,就喜歡看面前的這個小傻瓜可憐巴巴又無能為力的模樣。 他就耐心的坐在椅子上給她喂雞蛋卷,把小動物身上的抵抗力和各種習(xí)性講了一大堆,知道的就說,不知道的瞎編也要讓喬輕相信。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忙著投食的喬奕澤就把雞蛋卷喂得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飯盒里的雞蛋卷,哇了一聲: “看吧,要每天能吃那么多東西,很快就能長高。” 后知后覺的喬輕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剛剛喬奕澤守在她身邊喂了大半盒雞蛋卷,而自己剮不知恥的一直坐在這里,趕緊咽下去,有些窘迫: “你還沒吃?!?/br> “我又不喜歡吃雞蛋,不吃?!?/br> “你天天都吃煮雞蛋的?!眴梯p可是記得喬奕澤每天等著喬mama雞蛋的模樣,“不吃一會兒怎么比賽?” 喬輕給的雞蛋,原本就是有特殊意義的,可是喬奕澤知道一旦和這個小丫頭較真起這種問題,自己是說不過古板的喬輕的,于是話鋒一轉(zhuǎn),把飯盒塞到喬輕手上,“啊”的張嘴。 喬輕捧著雞蛋,在心里無語的冒汗,這喬奕澤有時候還挺小孩子的,現(xiàn)在是想做什么? 還玩那種你喂我我就吃的戲碼? 喬輕看了眼周圍的人,這時候大家都在忙著吃午飯,誰會注意這里,她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從里面夾出一個雞蛋卷,紅著臉遞給喬奕澤,他看她低著頭,手還遠(yuǎn)遠(yuǎn)的愣著,握著她的手腕低頭吃掉,眼睛里全是笑意: “二十四,別老是臉紅,不然我要誤會你喜歡我?!?/br> 自從第一天見到喬輕他就知道,這個丫頭的臉紅是天生的,偶爾調(diào)戲一下,臉色可以和紅燈媲美,結(jié)果現(xiàn)在不過是和喬輕開了個玩笑,她馬上又臉紅了。 喬輕的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聲音,被這個人用玩笑話的語氣說了這樣一句話,像是被窺探到了心里的秘密,臉更紅的拉了拉喬奕澤剛剛頂?shù)剿^上的衣服,要承認(rèn)喜歡這個人嗎? 可是學(xué)校有那么多人喜歡他? 承認(rèn)喜歡會怎樣?他們還能有這樣要好的關(guān)系嗎? 喬輕心亂如麻,只是低著頭,一只手搓著百褶裙的邊角,不停的擰起來又放下,她小聲的呼吸著,甚至在那時候,好想沖動的站起來,說一句類似于“喜歡你又怎樣?”這樣的話。 心里那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感覺像是支配者身體,使得她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害怕的。 可是就在她想要說出口的時候,頭頂上突然落下一雙手,喬奕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如雷貫耳: “抱歉啊,開玩笑開過頭了。” 他認(rèn)真起來的時候,語氣溫柔又充滿愜意。 喬輕的身體放松了下來,心里卻悶得慌,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心若是要往他哪里偏,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 喬奕澤,總有一天,她想要站在他的面前,哪怕心臟跳動的頻率快過時間,哪怕小矮子抬起頭也緊張的瑟瑟發(fā)抖,她也想要看著他的眼睛說: 喜歡你。 ———— 中午的比賽并沒有什么懸念,哪怕沒有喬輕在旁邊奮力的喊加油,對喬奕澤來說跳高這樣的事情,不過是像平常吃飯睡覺那樣簡單。 吊車尾的文三班在年級上包攬了很多第一名,大賽總成績還沒有統(tǒng)計(jì)出來,喬奕澤就一臉期待的和喬輕說: “周一放學(xué)早點(diǎn)去顧老師家里?!?/br> 顧老師可是欠著他一頓火鍋的。 后來到了頒獎環(huán)節(jié),文三班果然是年級第一,班主任抬手指了指在角落打盹的喬奕澤: “喬大爺,打什么盹啊,顏值擔(dān)當(dāng)趕緊上去領(lǐng)獎了。” 作為顏值擔(dān)當(dāng)?shù)膯剔葷芍坏谜酒饋?,順手理了理自己頭發(fā),哈欠連天的走到下面排隊(duì)領(lǐng)獎狀。就在不遠(yuǎn)處的喬景延,讓助理給陶穎開了視頻通話,當(dāng)喬奕澤站到領(lǐng)獎臺的時候,正在視頻通話的陶穎在里面叫了一聲,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看阿澤進(jìn)步很大啊,我們喬家的孩子,明明都是很優(yōu)秀的?!?/br> 喬奕澤第一次參加這種集體活動,突然之間變成了班級代表,上臺的時候連校長都愣住了,笑的很是欣慰。 喬奕澤剛剛從臺上下去,文三班參加體育比賽的那幾個男生就自作主張把喬奕澤抬起來,喬奕澤嚇了一大跳,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喊: “文三班第一,文三班最棒?!?/br> 他長那么大,從沒被別人這樣圍著夸獎過,捧過,這種時候心里冒出來的榮譽(yù)感,絕對是一個人我行我素?zé)o法體會到的。 喬奕澤在心里想:這集體活動,參加的還挺值得。 班主任則是像個看穿世俗的老人,坐在喬輕身邊感嘆: “別看喬奕澤脾氣不怎么好,我看今天的表現(xiàn)就很不錯,哪有什么天生就該被放棄的差生,這可是咱們文三班第一次在年級上排上第一呢?!?/br> 喬奕澤大概是注意到喬輕看著他的目光了,一轉(zhuǎn)過去就和看臺上的喬輕四目相對,他朝她晃了晃手上的獎狀,一臉的自豪。 喬輕紅著臉,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朝他揮了揮,其實(shí)她都知道: 人人說你傲慢不羈,性格怪異,但我知道你有一顆柔軟的心。 —— 這次在冬運(yùn)會上出盡了風(fēng)頭的喬奕澤,在理一班和文三班名聲大噪,喬輕在洗手間里卸妝的時候,偶爾還能聽到好幾個老師在背后說話: “你別看喬奕澤學(xué)習(xí)不好,愛打架斗毆,最近感覺乖了很多啊?!?/br> “可能因?yàn)閱叹把踊貋砹税?,弟弟都怕哥哥的?!?/br> 喬輕低著頭洗臉,突然聽到喬哥哥的名字,才想起自己吃了人家的一整盒雞蛋卷還沒到謝,從洗手間出來,她圍著場館晃了一圈,并沒有找到要感謝的那個人,倒是聽到有人喊她,她轉(zhuǎn)過去,卻只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她身后,好像是,喬景延身邊的助理。那個人把松鼠交到她手上: “喬先生要先回去了,這個麻煩你交給喬少爺?!?/br> 喬輕都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只毛茸茸的小東西就又回到了她的手上,她捧著左看看右看看,確定了這只松鼠就是她以為死掉的那只。 難怪那時候喬奕澤安慰完她,很快就把松鼠給抱走了。喬輕捧著小家伙,氣沖沖的走到場館下方,找到和卓越一群人圍在一起抽煙聊天的喬奕澤,喊他: “喬奕澤?!?/br> 喬奕澤應(yīng)了一聲,條件反射的把煙給滅了,突然看到喬輕手上捧著的小東西,簡直糟糕,這喬景延是故意坑他的? 喬奕澤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兄們,低聲訓(xùn)斥: “把煙給老子滅了!” 卓越幾個人紛紛把煙給滅了,站起來,看喬輕手上捧著小松鼠走過來,兩條眉毛扭在一起,剛剛喬奕澤就是在人群堆里給大家講那只懶松鼠睡著了就怎么戳都不醒的事跡,騙了喬輕一大把眼淚,這下突然看到喬輕怒氣沖沖走來,這不是小貓咪發(fā)飆了,要生氣了么。 卓越拍拍喬奕澤的肩膀: “阿澤,你永遠(yuǎn)是我的好兄弟,但是現(xiàn)在我班要集合了,你保重?!?/br> 說完,丟下喬奕澤,帶著兄弟們跑的比兔子還快。 喬奕澤看幾個人走遠(yuǎn)的身影,想起那次因?yàn)樽约浩垓_她,被喬輕撕了日記本的事情,腳就有些軟,走過去,把小松鼠接過去。 騙走喬輕一大把眼淚的懶松鼠正窩在喬奕澤的手掌心上,聞到他身上的煙味兒,好像還有點(diǎn)嫌棄的伸出爪子揉了揉自己的臉。喬奕澤嘿了一聲,問喬輕: “怎么活過來的?” 喬輕的表情嚴(yán)肅有認(rèn)真:“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帶走的么?” 喬奕澤看軟綿綿的棉花糖要發(fā)火,彎著腰和她平視: “我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的,這只松鼠,懶死了。” 如果喬奕澤身后有條尾巴,此時那個尾巴一定都搖到天上去了,他害怕喬輕生氣,更害怕喬輕哭,于是聲音放得很低,彎著腰看著她的眼睛,一副認(rèn)錯道歉的模樣。 喬輕一直抿著嘴,當(dāng)下可不如以前,喬奕澤嘲笑她聲音小的時候她還只敢坐在椅子上暗自窘迫?,F(xiàn)在不行,不能給這人得寸進(jìn)尺的機(jī)會,于是眉頭皺的更緊。 喬奕澤捧著松鼠給她道歉,看她沒有反應(yīng),真的急了,用自己的肩膀去碰她的肩膀: “好了,小棉花糖,笑一個,我下次不捉弄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