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生娃是國之大事、科學(xué)修真的五好家庭、通靈師搞養(yǎng)殖的日子、[陰陽師反穿]自從我抽到了茨木這大佬、忠犬養(yǎng)成計劃[娛樂圈]、單行道,逆行愛、封先生總是很美麗、鬼面將軍寵嬌娘、重生之離老子遠(yuǎn)點、萬人迷快穿記事
“就叫小蠢蛋,沒有兒?!?/br> 小蠢蛋兒,只有他能這樣叫喬輕。 —— 今天的公交車并不是很擠,兩個人還能在最后一排找到座位,喬奕澤坐下之后,刻意打開自己的書包看了一眼,摸了摸放在夾層里的信封,這是他在最后一堂課上看著她背影寫的情書。 自打那時候收到喬輕的鋼筆開始,他就知道總有一天,這只鋼筆就是用來寫“喜歡你”的。 顧老師沒忘記自己答應(yīng)了喬奕澤什么事情,他們到的時候顧老師早就已經(jīng)把材料弄好,就等給孩子補完課,很快就能下鍋。 十二月底就是期中考試,顧老師對喬輕的數(shù)學(xué)反而更擔(dān)心一些,最近給她講的題型也開始更換了難度,喬奕澤則是完全相反,在顧老師這里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xí)慣,一部分的家庭作業(yè)會在這里做完,對于他來說無比簡單的數(shù)學(xué),從沒掛在心上。 吃完火鍋,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顧老師不放心兩個孩子,給他們叫了出租車,臨走時,她刻意和喬奕澤開玩笑: “喬奕澤,喬meimei交給你了,好好保護她?!?/br> 兩個人都姓喬,喬meimei是喬景延叫的,到了顧老師這里也就習(xí)慣了,喬奕澤哦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的。 喬輕總覺得今晚自從吃火鍋開始,喬奕澤就像是有心事,這下看他靠著出租車,問了一句: “你學(xué)的數(shù)學(xué)已經(jīng)很難了嗎,那么苦惱?” 喬奕澤切了一聲:“我怎么可能為數(shù)學(xué)苦惱?!?/br> 他坐直了身子,一直緊緊抱著自己的書包,也不知道這封情書什么時候送出去會比較好,在顧老師家里也完全沒有找到機會。喬奕澤苦惱了大半截路,直到最后汽車停到喬輕家小區(qū)的門口,喬奕澤看喬輕馬上就要下車,拉了她的書包一把說: “你等等。” 喬輕剛想轉(zhuǎn)過身去,喬奕澤就一臉霸道的讓她轉(zhuǎn)過去:“轉(zhuǎn)過去,拉鏈沒拉好。” 喬奕澤說話的語氣有點生硬,喬輕以為他在為什么事情生氣,不敢出聲,直到喬奕澤說好了,她才打開車門下去。 喬mama害怕喬輕沒吃飽,看到她回家,又給她煮了一碗雞蛋面: “你晚上會餓的,吃不下也吃一點?!?/br> 喬輕又只得在喬mama的監(jiān)督下吃了小半碗面條,她想起自己的身高問題,問mama; “媽,我每天都吃的很多,為什么長不高?” 喬爸爸一聽到女兒說這話就心疼的摸著自己的心臟:“都怪我,肯定是在娘胎里沒吃好?!?/br> 喬媽給了丈夫一個大白眼:“胡說瞎說,咱家閨女才十六歲,胸都還沒發(fā)育,談什么身高問題。” 喬輕低著頭,默默的吃著碗里的面,對于這個耿直的老媽,一向無法反駁。 后來面條吃到一半,喬爸爸的手機就響起來了,喬爸爸接通,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把手機交給喬輕: “你們班那個喬同學(xué)打來的,說是問你問題?!?/br> 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喬輕把碗筷一放:“媽,我真的吃不下了,先做作業(yè)?!?/br> 說著,握著手機先進了自己房間,喬媽狐疑的盯著女兒的背影看了一會兒: “我女兒不會早戀吧?” 喬爸爸心很大:“你想什么呢?要早戀也不是喬奕澤這個小混蛋,我女兒喜歡學(xué)霸?!?/br> 那端的喬奕澤,聽到聽筒里傳來鎖門的聲音,才開口問她: “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一個人?” 喬輕不知道那么晚喬奕澤打電話來的原因,嗯了一聲,那人問她: “還沒開始做作業(yè)?” 喬輕點了點頭,剛剛回來就被母親叫來吃面,書包都沒打開過。那端的喬奕澤大概有些著急:“現(xiàn)在就去做,先把你書包打開?!?/br> 喬輕知道喬奕澤這人做事情總是很奇怪,并未多想,只是看喬奕澤催促自己做作業(yè),還在心里有些感動,這個人也是知道要主動做作業(yè)的。 喬奕澤像個指揮官一樣的,在喬輕打開了書包以后,在電話那端呼了口氣: “二十四,現(xiàn)在把你書包夾層里的那封信掏出來打開?!?/br> 喬輕沒掛電話,去書包里找那封信,果然在里面看到一個白色的信封,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放到她書包里,喬輕遲鈍的,完全沒把這封信和情書聯(lián)系起來,問喬奕澤接下來要怎么做?喬奕澤一臉無語,有點急不可耐,在電話催她: “打開看,一字一句的看?!?/br> 直到把里面的紙張抽出來,喬輕才后知后覺的停下來,這,不會是情書吧? 她的心臟突然跳的飛快,手也是哆哆嗦嗦,平靜了好一會兒,她才顫抖著把紙張打開,一看到上面的字跡,她整個人就愣住了。 在電話這段的喬奕澤半響沒聽到她說話的聲音,一直拿著那只鋼筆打轉(zhuǎn),后來,他有點害羞的揉著自己的鼻子,威脅她: “我第一次寫情書,不許嫌棄。” 第38章 十二月, 城海市開始出現(xiàn)大范圍的氣溫驟降。 早上起來就能看到玻璃窗上的冰花, 喬輕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好, 破天荒起的很早, 那時候喬mama還在煮雞蛋,看喬輕有點精神萎靡,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哪里不舒服?” 喬輕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明顯是沒睡好,喬mama表達了自己的關(guān)心: “是不是因為期中考試太緊張了, 沒關(guān)系的, 不就是數(shù)學(xué),別怕?!?/br> 知女莫若母, 知道女兒的短板一直都是數(shù)學(xué),也明白每次一到考試階段喬輕就會特別緊張,喬mama便照常安慰了幾句。 喬輕心里發(fā)虛, 洗了手坐在桌上吃面條, 看著在廚房里煮雞蛋的母親的身影,想起昨晚上自己看到情書的樣子,就莫名的有點愧疚, 又有點害怕。 昨晚, 她甚至都來不及細(xì)看情書的內(nèi)容,就被喬mama敲門的聲音打斷, 那一瞬間,簡直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她趕緊掛了電話,隨手把情書塞到床墊下,趕緊跑去開門,喬mama站起門口,沒有進去,眼里閃著些懷疑: “輕輕,電話打完了嗎?那個男孩子是什么問題啊,問了那么久?” 喬輕把手機交給mama:“是文言文翻譯?!?/br> 好在喬mama并沒有懷疑,直到房間的門被關(guān)上,喬輕才靠著門,長長的松了口氣,順著滑到地板上,到了此時此刻,尤其是被突然出現(xiàn)的母親嚇了一跳,喬輕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都是軟的,心臟還在毫無規(guī)律的跳動著,半響都站不起來。 她抱著膝蓋在地板上坐了一會兒,盯著那張床墊子,那下面墊著喬奕澤親手寫的情書,她沒看幾行字,只知道在信的開頭,喬奕澤寫了這么一句話: 【二十四,這封信我只寫給你一個人看?!?/br> 喬奕澤,給她寫了情書,竟然寫了情書。 這封始料未及的情書,就像顆炸彈一樣,瞬間讓把喬輕的心臟和腦袋都炸的暈乎乎的。 她保持著那個動作盯著床墊看了很久,期待著,卻又不敢去打開。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就像個膽小鬼,當(dāng)一直期待著喜歡的人突然有一天砸上門的時,她突然間,又變得膽怯了。 后來,她鼓起勇氣把那張信紙打開,白色簡單的橫條紋信紙上,是男孩子筆鋒尖銳的鋼筆字體,她一行一行的,認(rèn)真的看下去,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那一瞬間,像是只有rou體是自己的,精神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寫這封信的那個人,心臟一下一下的在胸腔里跳動著,隨著他寫的那些大膽的示愛,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她一字一句的看下去,最后落到末尾的那一句: 喜歡你。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心里悄然綻放,在心里盛開一朵燦爛的花。 喬輕紅著臉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蒙住頭。 那句“喜歡你”,就算只是寫在紙張上,也是永遠(yuǎn)也抹不掉的甜蜜記憶。 —— 喬輕出門之前,喬mama把她脖子上的圍巾系好,叮囑: “現(xiàn)在還早,走慢點,看著路?!?/br> 喬輕應(yīng)聲出了門,的確走的比平常要慢,因為她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對喬奕澤。到了教室的時候,那個人好像早就已經(jīng)到了,座位上放著他的書包,卻沒有見到人。 喬輕照例把雞蛋放到他的課桌上,去書包里翻他的作業(yè)本。 一直覺得這兩個人關(guān)系很奇怪的徐思浩忍不住問喬輕: “喬輕,又給你家喬奕澤帶雞蛋呢?” 像這個年紀(jì)的孩子,男孩子和女孩子關(guān)系好,就會被自動劃分成小情侶,搞早戀。徐思浩這次膽子大,直接加上“你家”,說完還夸張的笑了笑: “要是在談戀愛,就承認(rèn)啦。” 徐思浩這人真是八卦,喬輕皺了皺眉頭,肯定的告訴他: “我們沒談戀愛。” 貝海芋知道喬輕這人對待學(xué)習(xí)一直很認(rèn)真,壓根就不會去想早戀,幫喬輕說話: “徐思浩,別動不動就開喬輕的玩笑,她和喬奕澤一組,關(guān)系不好怎么提高學(xué)習(xí),倒是你,這次期中考很難,還不趕緊復(fù)習(xí)?!?/br> 不會有人會把學(xué)習(xí)優(yōu)秀的喬輕和早戀掛上鉤,這不過就是徐思浩的日常調(diào)侃,可是這個調(diào)侃,卻像是刺一樣的扎在喬輕的心上,她原本更加膽怯的內(nèi)心,這下,直接連另一個可能都不想了。 喬奕澤是快要上課才回來的,那時候喬輕都已經(jīng)從辦公室回來了,兩個人的目光一對到一起,喬輕就先窘迫的避開了,拿書本擋住自己的臉。喬奕澤放慢了腳步走進去,到她的后面坐下,才看到喬輕的耳根有些紅。 昨晚喬輕把電話給掛了,并沒有給他任何回復(fù),他失眠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趕來學(xué)校給小松鼠弄窩,現(xiàn)在再見到這人,心里的那個疑問又浮起來。 他還是如同以往一樣,手指靈活的轉(zhuǎn)著碳素筆,看著她的背影發(fā)呆: 二十四啊,到底接不接受他的告白? 倒是給個回復(fù)啊,簡直急死了。 性子急躁的喬奕澤等了三節(jié)課,而喬輕那朵軟綿綿的棉花糖,竟然一直沒有轉(zhuǎn)過頭來,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趴在桌子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按照自己計劃的第二種可能,丟了張紙條給喬輕: 【中午去房頂吃飯?!?/br> 喬輕打開紙條看了一眼,默默的收好,心思全不在課堂上。這個人對她的反應(yīng),好像并不會像她那樣的不好意思,還會像以前一樣會提前約她去什么地方吃飯。 等待和他吃飯的這幾節(jié)課,完全就是煎熬,心急的喬奕澤最后一堂課都沒上,直接翹了課。 中午放學(xué),喬輕被貝海芋拉著去食堂打了飯,她沒敢讓喬奕澤多等,和貝海芋含糊了幾句,自己先溜回了教學(xué)樓,通往頂樓的那一扇門虛掩著,喬輕小心翼翼的推開,一瞬間,屋頂上蔚藍(lán)的天空涌進眼睛里,有點刺眼。喬奕澤坐在那張空著的課桌上,中午天空有點放晴,他只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毛衣。 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他轉(zhuǎn)過去看了一眼,那個丫頭系著圍巾,手上端著飯盒站在門口,臉色有點紅的看著他。他一躍從課桌上下來,和她平視: “干嘛現(xiàn)在才來?” 喬奕澤對她的態(tài)度和反應(yīng),一如既往,像是朋友那樣。 喬輕一想起那封信,臉色就紅的可怕,晃了晃手里的飯盒,問喬奕澤: “你吃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