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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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輕知道喬奕澤是拴不住的小馬,只是想著能否去利用當下他喜歡她的身份,試圖去給他做一些改變,這下看他傾身看著自己,往后倒了一下,手撐在后面的桌子上,這個人離他那么近干嘛?一副想欺負她的樣子? 漸漸昏暗下去的天空,浮著一些白云,天色有些暗,喬奕澤的眼睛更是黝黑,完全看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喬奕澤抬手在身后摸了摸她的麻花辮,知道喬輕現在還怕自己,便流氓一樣的抓起她的麻花辮掃了掃她的耳朵,偏著腦袋問喬輕: “你從哪兒學來的威脅手段?” 喬輕的耳朵被發(fā)絲掃過,有點敏感,躲了躲:“你別鬧?!?/br> 她是很認真的和他說話的。 可是喬奕澤也是認真的:“你說徐思浩調侃你多少次了?” “其實……也會有人調侃我矮。” 喬輕在和他說道理,但礙于喬奕澤總是往她那邊靠,她不好意思離他太近,一直往后退,這課桌要是再矮一點,喬奕澤都要壓上去了。他害怕她一會兒一翻身就倒栽蔥倒下去,抬手在后面撐著桌子,點了點頭: “嗯,那是以前,現在我是你男朋友,我不是死的?!?/br> 兩個人這種相處模式,現在看來倒是過于理智和成熟了,喬奕澤既不耐煩也不發(fā)火,很認真的說: “有人說我丑,你會難過嗎?” 喬輕愣住了,大概一直以來,她只會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也很希望喬奕澤能變好,能改變自己的脾氣,她認真點了點頭: “我會難過。” “總說說他都不改,不吃拳頭,還能用軟綿綿言語感化?” 喬奕澤說完,手掌心放在背后,把喬輕往后退的肩膀撐起來,扶著她在課桌上坐好,自己卻不放手,還是撐著桌子看著喬輕,他的目光在她粉紅色的嘴唇上停留了一會兒,移到喬輕的眼睛里,抬手敲她的腦袋: “傻瓜,你要幸運遇到我,沒有我在,遇到校園凌霸你就是被打的最慘的那個?!?/br> 喬奕澤沒忘記在喬輕這里洗腦自己存在是很重要的,看喬輕眼睛里有點嘲諷他自大的意思,齜牙咧嘴的嚇唬了一下: “不服氣就憋著,我會讓你服氣的?!眴剔葷蓧乃懒?,說完看了看喬輕小小的身體,勾著唇角壞笑: “以后長大你就會從身到心的服氣我?!?/br> ↓ ↓ ———— 喬輕不懂這種“高深莫測”的問題,認真的點了點頭,惹來喬奕澤的撲哧一笑,他看她坐在椅子上,又想起什么似的,干脆把腦袋往喬輕的肩膀上依靠,說的很沮喪: “我想和你坐一起?!?/br> 面前這個人突然把腦袋靠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喬輕始料未及,在緊張不安的心跳里,默默挺直了背脊,好展示自己是個“淡定”的女朋友,喬奕澤頭發(fā)上洗發(fā)水的味道撲進鼻子里,弄的她鼻子都有些紅紅的了。 喬輕起初有點懵圈,明明旁邊還有一大片空位,后來她才醒悟,他抱怨的是班主任換座位的問題。 那個人毫不掩飾自己霸道的醋意: “還好是貝海芋,要是個男的,我就往他抽屜里丟垃圾?!?/br> 這個人有時候幼稚的不行,往沒仇恨的人抽屜里丟垃圾,那是徐思浩才能干得出來的事情,他干嘛那么幼稚,喬奕澤話有點多,睜開眼睛看了眼喬輕的側臉,這丫頭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緊張的要死,一只手不停的摸著松鼠的毛。他在她耳邊輕笑了一聲: “你再摸,蠢蛋要禿頂了?!?/br> 喬輕的身體原本就保持著緊張的狀態(tài),這個人突然在她的耳邊說話,那溫熱的氣息一撲進耳朵里,頓時,全身上下的神經都繃直了。剛剛還想著怎么和喬奕澤說話,這下被他打斷,說的有些凌亂: “我不是人見人愛的,你想太多了。你也不能往別人抽屜里丟垃圾,和徐思浩沒什么兩樣。” 喬奕澤抬起頭來,和她平視: “我喬奕澤喜歡的女人,就該被全世界寵愛,這有什么不對?” 喬輕聽的耳朵都紅了,趕緊看了看荒無人煙的樓頂: “別說別說?!?/br> 說什么情話,她聽的耳根子都軟了。 喬奕澤喜歡喬輕害羞的樣子,勾起唇角笑了笑,也就真的沒再說了,對喬輕抬了抬下巴: “把蠢蛋舉起來?!?/br> 喬輕不明所以,比了個投降的手勢。結果那個人突然傾身,直接把她從課桌上抱下來了。喬輕嚇了一大跳,捧著小松鼠的手指又緊了緊,這個人的手掌心像是火種,一碰到她的皮膚,她整個人都熟透了,站好了以后,喬輕把松鼠放到他手上,不敢看他: “下次不許抱我?!?/br> ↓ ↓ ———— 喬輕沒把早戀的事情告訴父母,更別說在學校里和喬奕澤舉止親密。兩個人的關系也并沒有因為調座位的事情受到影響,唯一遺憾的是,喬奕澤以后再沒辦法看喬輕的背影了。 他其實以前還想過,要不要寫一篇喬輕的背影。 現在看來,還是太天真。 可是喬輕卻有了新的發(fā)現,她坐的那個位置,一抬頭就能看到喬奕澤的側臉。 最近為了應對期中考試,基本上各科的老師都在做試卷和知識鞏固。這堂課就是語文隨堂測試,喬輕對語文手到擒來,寫完了就在草稿紙上想今天的日記題目,一抬頭,就看到喬奕澤低著頭做試卷的那張側臉。 今日天光明亮,有些光線從窗外透進來,落在他的桌子上,那個人的頭發(fā)被光線勾勒上一層毛茸茸的質感,被時間磨平了棱角,懶洋洋的落到喬輕的視線里。少見他能認真的做一份試卷,遇到猶豫的題目就停下來,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瞇著眼睛,大概是在做什么選擇題或是文言文翻譯。 喬輕從沒發(fā)現自己的視線還能那么好,她幾乎能看到他瞇著眼睛,睫毛擦著眼下輕輕掃過的樣子,這個人的睫毛,原來是那么長的啊。 她以前從不敢這樣大膽的去觀察他,去注意他,現在完全不一樣了,有關于這個人身上微妙的細節(jié),她全部都想要知道。不知道這個人長大以后會是什么模樣?會是穿上大人的衣服,西裝革履,穿梭與高大明亮的寫字樓上嗎? 年少時幾乎都會有過這樣渴望一個人趕緊長大的時候,恨不得時間走得飛快,一切都能如愿而償。 喬奕澤哪里是在語文試卷上寫卷子,他只是做了幾道簡單的題目,就開了小差在試卷上畫小人,大抵是注意到有個炙熱的視線盯著自己,他抬起頭去,正好對上喬輕的目光,一瞬間,手都抖了一下。 這個人一直在用這種眼神看他? 被撞破的喬輕滿臉的不好意思,低著頭在草稿紙上亂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根子,其實什么時候不能見喬奕澤,何必要在上課的時候打量他,真是痛恨顏控的自己。 她以為喬奕澤已經沒有注意到她了,一抬起頭去,就被那個人的目光捉住,像是會說話的一樣的,喬奕澤的眼睛“嘿”了一聲,朝她眨了眨眼。 任誰也抵不住那么好看的一個男生突然對你眨眼。 喬輕耳根子更紅,趴在桌子上,從臂彎里偷偷的看他。 女生露出兩只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的模樣,柔軟可愛,帶著小女孩子被撩到的羞澀,喬奕澤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轉著手上的筆,時不時的看一眼喬輕,又在試卷上添上兩筆。 二十四的眼睛就是好看,水汪汪的,映著這個清澈明亮的世界,映著他喜歡她的模樣。 他畫的其實是喬輕的背影,但是偶爾抬起來看她一眼的時候,就會覺得心里很溫暖,最后,他在喬輕的麻花辮上畫了蝴蝶結發(fā)飾,轉過頭去看她。 那個人埋在胳膊肘里,還是那樣露出兩只眼睛,看到他轉過去的時候,那雙眼睛突然彎了起來…… 喬奕澤覺得自己的心臟在那一瞬間被她的微笑擊中,佯裝淡定的把手放在唇邊,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二十四笑起來,真是可愛。 —— 喬奕澤在語文試卷上畫漫畫的事情當然是被語文老師發(fā)現了,批到喬奕澤試卷的時候,班主任氣的摘掉眼鏡,唉了一聲: “這喬奕澤能不能自覺點,沒人看著就在試卷上鬼畫符。” 理一班的數學老師湊過去看了一眼,喲了一聲,反正糟心事和自己無關,開了句玩笑: “畫的挺好啊,有天賦?!?/br> “沒出息,估計是想走藝考的路子?!闭Z文老師對喬奕澤照顧有加,這辦公室里的老師都知道,是因為喬mama在班主任這里下了苦功。這下聽到她像個mama一樣的抱怨,說道: “你啊,別擔心了,人家家里有錢,八成是財經大學,卓越就是財經大學,家長會的時候人家父母直接和我說,分數能上財經就是最好的安慰了?!?/br> 對于這些個豪門子弟,老師們能管就管,像喬奕澤這種不敢管的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班主任煩躁的腦門疼,派了班級里某個來交作業(yè)的學生,讓他把喬奕澤喊來。 喬奕澤進去的時候班主任剛剛喝了水潤嗓子,她指了指試卷上的畫作,問喬奕澤: “喬奕澤,你像前不久那樣認真一點不好嗎?” 喬奕澤看了一眼語文試卷上的畫作,沒反駁。 班主任拿喬奕澤簡直沒轍了: “你考慮過你的未來沒有?” 喬奕澤明顯沒有考慮過,班主任就拿出那套苦口婆心的做派: “好好學習,家里家境好也沒什么用,知識統(tǒng)領一切?!?/br> 班主任簡直耐心十足,雖然知道這沒什么用,還是照例批評了一頓放人,死馬要當活馬醫(yī)。 后來,一直在旁邊批作業(yè)的數學老師突然停了下來: “這喬奕澤,是不是缺少點自主性,我的數學作業(yè)也沒認真做的了,是不是喬輕看著才行?” “我看他天天拉著喬輕說話才把兩個人給調開的,喬輕數學底子差,馬上要考試了,被喬奕澤耽誤了就虧大了?!?/br> “但是喬輕盯著的時候,喬輕沒下降,喬奕澤反而有上升啊。” 語文老師看了看喬奕澤試卷上畫的漫畫小人,抬手在桌子上敲了敲: “我在觀察幾天看看,這喬奕澤是皮子癢了吧,沒被哥哥打了?” —— 喬奕澤打的是什么心思,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可惜了,這件事情過去了好幾天,喬奕澤始終沒在班主任那里聽到點什么松口的風聲,他的座位還是在講臺左邊,特殊對待。 周五的最后一趟班會自習課上,喬奕澤還是沒忍住,趁著貝海芋課間去洗手間的空蕩,來了個先斬后奏,霸占了貝海芋的座位。 貝海芋知道喬奕澤和喬輕關系好,曾經前后桌的時候,她還經??吹絾剔葷蓡枂梯p問題,自從換了座位,她只要在座位上,喬奕澤就很識趣的不會過來。自習課并沒有那么嚴,貝海芋卻不愿意那么輕易給喬奕澤開后門,警告他: “喬奕澤,你可別想欺負我家輕輕。” 女孩子成為同桌之后,關系進步的顯然很快,馬上就把“我家輕輕”都叫出來了,喬奕澤翻開作業(yè)本切了一聲: “我想欺負你還攔得住了不成?” 貝海芋當然攔不住,被喬奕澤一句反問嗆在肚子,從自己的抽屜里搜刮出作業(yè)本,喬奕澤看她投降了,抬手往自己抽屜里指: “我漫畫書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