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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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在想什么,大人聽一聽聲音就能知道,喬景延只能在電話里這樣安慰她:“不必擔心,你好好補課,有我在就會沒事的?!?/br> 喬輕不好意思多問,只說了幾句話禮貌的話便掛了電話。 —— 掛斷了電話,喬景延站在庭院里,聽聞耳邊有風刮過的響動聲,把手機收好,往大堂里走。 喬景延跪在大門外幫喬奕澤求情的事情,當然把喬老爺子氣的不輕,喬老爺子是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喬景延也跟著喬奕澤一起受罰的,把喬家兩兄弟請到了正廳,先不管跟著弟弟喬奕澤一樣胡鬧的喬景延,指著喬奕澤的鼻子,氣的喘了好幾口氣,訓斥: “喬奕澤,我知道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我都罵不動你了。” 喬老爺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當年答應把喬奕澤這個禍害留下來,想當年,喬奕澤被鎖在房間里聽候發(fā)落的時候,這個小孩子還只是唯唯諾諾的模樣,甚至很多時候還會被周承天打翻倒地。如今翅膀硬了,罵不動了,還鼓動哥哥喬景延也站在自己這邊。 喬老爺子圍著咬緊牙關的喬奕澤走了一圈,又看了看陶穎: “陶穎,我做最后一次讓步,送他出國,以后也別回來了!” 一直垂著眉頭的喬馨聽到這句話,抬起頭看了一眼喬奕澤,那眼里凌厲的目光才削弱幾分。 喬老爺子是喬氏企業(yè)的半壁江山,兒媳婦陶穎曾經(jīng)出身名門,也對喬氏有過幫助,陶穎要護著的人就是喬奕澤,打的什么注意,喬老爺子心里也清楚,所以才遲遲沒把喬氏交到妻管嚴的喬仁宇身上,這是喬老爺子做的最大的一次讓步。 喬老爺子在正廳里踱著步子,呢喃著:“送到國外去,眼不見心不煩,我還想過個安詳?shù)耐砟辍!?/br> 喬馨看喬老爺子不再提起周承天的事情,又哭: “爸爸,那我們家承天的帳怎么算?還沒道歉。” 喬老爺子轉過去看了一眼喬馨,語氣比剛剛要溫柔些,揮手:“行了行了,種植牙的錢你自己去公司拿?!?/br> 他知道喬奕澤這倔脾氣不會道歉,又看喬景延一直等候在旁邊,并未反對他送喬奕澤出國的事情,揮手: “都出去,別擠在這里,放不下佛爺?!?/br> 屋子里除了自家人,還有一些助理和傭人,看老爺子轟人,沒敢再插話,通通往庭院外走,喬馨不滿意喬景延總是罩著喬奕澤,看他走的慢,落后于其它人,便也走慢了,刻意提醒他: “景延,姑媽的心都是向著你的,為你好,以后這喬奕澤長大了,是會和你爭財產(chǎn)的。” 喬景延只禮貌的勾著唇角,不喜歡勢力和心機頗深的姑媽,也沒有要和她一路的意思,只說: “姑媽,這話以后阿澤長大了你再說一遍,我可能還會記得?!?/br> 看喬景延幾步走朝了前面,喬馨看了一眼扶著喬奕澤的陶穎,心里更是窩著一股氣,在旁邊揪周承天的耳朵: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把小動物弄死了,外公是會偏袒你的,你怎么一點愛心都沒有,我天天打著你的名義去捐款,我白捐了!” 周承天的臉被喬奕澤打傷了,這一扯,疼的他齜牙咧嘴,咬著牙,說的很肯定: “喬奕澤不配擁有那么可愛的動物,該死!” —— 喬奕澤要出國的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 直到第三天,周承天佯裝著想當個帶傷上課的好學生,這話才從他的嘴里傳出來。 那之后喬奕澤一直沒有去學校,聽說是在找學校,辦理轉校手續(xù),但是不是真的,全憑周承天的一張嘴巴。 徐思浩這個公鴨嗓子,聽聞這件事情,在班級里大肆宣揚: “沒辦法,國內的學校不敢收小霸王,去美國那邊嘗嘗外國人的打架斗毆方式吧?!?/br> 徐思浩喜歡落井下石的嘴臉,喬輕看的太清楚,看周承天回來上課,整個人都挺直了腰板,瞪了他一眼,詛咒這人遲早有一天死于話多。 周承天收著課本,看到喬輕臉上難過的表情,更是在心里得意,和徐思浩在教室里的談話聲格外大: “我外公肯饒他一命算不錯了,他和我們喬家又沒有什么關系,養(yǎng)到十八歲是仁至義盡了吧?!?/br> 那時候喬輕正在收拾書包,聞言,和班級里的其它同學一樣,愣了一下,有人好奇的走到周承天那邊,八卦的問: “喬奕澤不是親生的?” “誰知道是誰生的,反正我沒看到我舅媽大肚子過?!?/br> 周承天是故意給眾人下了餌料,卻又不說明白這其中的始末,他臉上貼著繃帶笑起來的模樣特別丑陋,說完,把書包往肩膀上一背: “今天外公來接我,不出去玩了?!?/br> 看到他背上書包走遠了,喬輕才從座位上站起來,背上書包,看了看喬奕澤的座位。 如果真的像周承天說的那樣,那喬奕澤到底在喬家算什么存在呢? —— 她沒有辦法聯(lián)系上喬奕澤,只能一個人在心里胡亂猜想,把心里所有的想法都憋在心里,一想到喬奕澤毫無蹤影,也不知道他過的怎么樣,她就再沒有心思去聽課,一閉上眼睛,心里想的全是那個人,全是關于他的一切。 喬mama還是守在校門口接送她,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喬奕澤,心里反而安了心,沒注意到喬輕的心理變化,把喬輕送到顧老師那里。 今天顧老師那里還是見不到喬奕澤的身影,喬輕看了看他平時的補習的地方,眼眶有點紅,顧老師知道這孩子現(xiàn)在正處在敏感的地方,往往這樣內向的孩子,心里有什么都不會愿意吐露出來的,她只能一步一步的走進喬輕的內心。 顧老師照例給她補課,說的很慢,希望她能聽進去一些。后來課上了一半,顧老師的手機上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她走到客廳接起來,很快又返回來。說的很急: “喬輕,喬奕澤的電話?!?/br> 喬輕愣了一會兒,馬上放下筆去接,險些被客廳的沙發(fā)絆倒,那端感覺到她接了電話,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喬奕澤才開口在電話里喊她: “二十四?!?/br> 隔著長長的無線電波,那個人的嗓音好像一直沒變,那一瞬間,隱忍了許久的喬輕再也沒能忍住,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下來,微微張著嘴巴,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應該叫他什么。 我想見你,這樣的話,說出來會顯得自己特別不懂事,會顯得自己毫無體諒和大度吧。 第51章 “二十四?!?/br> 這個人的聲音, 隔著長長的無線電波沖入耳朵里, 剎那間, 她的眼睛都紅了, 柔弱的喬輕站在沙發(fā)邊,一手握著電話,一手捂住嘴巴哭泣的模樣,像是一幅定格的油畫。 若是喬奕澤看得到,一定舍不得她那樣,像朵柔弱的蒲公英, 微微顫動著, 好像風一吹都會散掉。 喬奕澤聽到她在電話那端斷斷續(xù)續(xù),一顆心也跟著緊緊的皺起來, 最害怕的就是這個人的哭泣,他握著電話,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慰她: “你別哭, 我很好?!?/br> “嗯?!眴梯p努力的點著頭, 眼淚一顆一顆的滾落下來,想要和這個人說的話太多,想要見他, 想要問問他過的好不好, 可是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的心就亂了, 這么多天的壓抑和一直默默不語的堅守,突然間被這個人的聲音和安慰沖垮, 瞬間支離破碎。 喬輕哽咽著,在電話里和他說: “喬奕澤,我聽說你要出國了。” 聽到那端喬奕澤的肯定答復,喬輕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把那些想見你的任性話全部咽到自己的肚子里,小聲的問他: “你去了那邊,會聯(lián)系我嗎?” 這是喬輕最擔心的問題,也是最害怕的一個問題,她不想給他任何壓力,可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問這個人,是怎么看待他們之間的感情的。 “會?!眴剔葷烧f的很肯定,他沒聽到喬輕的哭泣,心情也漸漸好轉:“我做夢都會想到你?!?/br> 這個年紀的孩子,對于未來的一切都抱有無法掌控的局面,大人決定孩子的一切,陶穎總是和他說,能把他送出國,是老爺子做的最大讓步,這已經(jīng)很好了,不要妄想討價還價,以后老爺子氣消了,他想回來,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再不濟,每年一定可以回國一次,讓他要學會知足。 喬奕澤在電話這段躊躇了許久,握著電話的手緊了又緊,甚至用力的嘴唇都快要咬破了,他一直沉默著,不知道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任性,兩個人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安靜的只能聽到電波的滋滋聲。 今天這通電話之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想辦法和她見最后一面,更不知道下一次電話是什么時候,可是在走之前,有的事情,總是想要說出來。 后來,喬奕澤在電話里問她: “二十四,你等我好不好?” 這是他至今為止說的最任性的一句話。 —— 喬輕沒把自己和喬奕澤通過電話的事情告訴爸媽,時間一如既往的往前行走著,冷漠又決絕的,不會為了任何人停下來。 喬輕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關于喬奕澤和喬氏的關系,不知道是誰挖到的新聞,謠傳的整個學校都知道了。 沒來學校的喬奕澤,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論話題。 有同學在教室里,把聽來的那些只言片語組織了起來,成了一個完整的八卦新聞: 據(jù)說,喬奕澤和喬家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喬奕澤實際是陶穎的侄兒子,也就是陶穎meimei的兒子,當年喬奕澤的爸爸劈腿小姨子,弄大了人家的肚子,挺著大肚子的陶慧和jiejie姐夫鬧的滿城風雨,原本因為女兒聯(lián)姻而投資喬氏的陶氏企業(yè),還因此撤資,兩家結怨,從喬氏遷了出去,另起爐灶。 喬奕澤出生后不久,患了抑郁癥的陶慧從醫(yī)院的屋頂上跳了下去,那時候的喬奕澤乖巧懂事,是喬老爺子的心頭rou,也是喬氏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哪里知道,一次偶然的機會,喬老爺子才發(fā)現(xiàn)喬奕澤的血型有問題,這才知道,陶慧這個心機頗深的女人,不過是為了給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順的找個爸爸和靠山。 這出戲碼,惹怒了一直把喬奕澤當親孫子的喬老爺子,喬老爺子始終堅信,這就是陶氏再給自己下套,不僅僅開始戒備陶穎,還要趕喬奕澤走,陶氏不愿意接納來路不明的喬奕澤,心里還在為了愛女的死耿耿于懷,如果不是早已和陶家脫離了關系的陶穎堅持要留下喬奕澤,他現(xiàn)在大概和孤兒是沒有什么兩樣的。 幾個男生和女孩子圍在教室里說起了風涼話,越說越上癮,甚至還有人分析: “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復雜,要生的是個女兒,估計陶穎也不要,畢竟只有兒子有利用價值?!?/br> “那肯定啊,陶穎的所作所為不是寫在了臉上了么,以后傀儡侄子喬奕澤就是他的棋子,留著給自己的親兒子鋪路?!?/br> “所以喬奕澤要珍惜現(xiàn)在裝逼的機會,以后踏入公司,就沒有那么自由了?!?/br> “不是要出國了,聽說喬老爺子執(zhí)意不給他回來,喬氏的半壁江山,要交給周承天?!?/br> 喬輕在教室里吃午飯,聽著大家的議論,默默起身,拿著午飯上了樓頂,自那以后,喬輕來過幾次這個地方,屋頂早就換了大鎖,她進不去,今天一看,又被人給撬開了,她推開門才看到卓越那群人坐在屋頂上,看到喬輕出現(xiàn),卓越先站了起來: “喬妹,你來了?!?/br> 喬輕只是點了點頭,這個地方自從沒有喬奕澤以后,就沒有那么特別了,桌子椅子看起來都臟臟的,好像隨時還能感覺到小松鼠的血還黏在水泥地上。她不止一次的夢到過那只小松鼠,總是被噩夢驚醒,這么一想,頓時胃口也沒有了。 卓越給她騰了位置,看她興致怏怏,安慰一般的: “阿澤昨天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他會回來的,搞不好一年可以回來一次?!?/br> “他也給我打了?!眴梯p扒著碗里的米飯,勉強的笑了笑,“我知道他能長那么大,一定是承受了很多的?!?/br> 承受了很多她不知道的過去,也承受很多的是非和不屬于他犯下的過錯。 卓越自然也有聽到關于喬奕澤的謠言,匆忙把飯吃了: “謠言都是人云亦云,不管阿澤是什么背景,是普通人也好,是大富翁也好,我還是他的好兄弟。” 喬輕想起以前喬奕澤說的那句話,說卓越不是豬朋狗友,是他掏心窩的好兄弟,哪怕以后無家可歸,卓越也一定不會忘記他。 卓越有些不好的意思問她: “喬妹,你和阿澤沒分手吧,你可別分手啊,遠距離戀愛就是艱難點?!?/br> 喬輕突然聽到卓越說這番話,頓時,眼淚滾落下來,幾個男生看到女孩子哭,嚇得不輕,誰也沒有哄過人,紛紛站起來,就跟對待珍惜國寶一樣的: “喬妹,你別哭啊,你一哭我們就怕了,要分了也沒事,以后再追回來,話說你會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