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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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奕澤點了頭, 拿出手機撥電話,不用想肯定是《球球大冒險》的版權(quán)拿下來了, 他準備先把這個年度第一的好消息告訴徐倩,電話接通之后,那邊告訴他的, 卻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好消息: “阿澤, 沒談妥。” “八十萬對方還嫌棄?”喬奕澤給徐倩的底價是八十萬,這本兒童故事他看過,只是因為對里面那只可愛的小松鼠球球, 有一種不一樣的情感, 才會有想要改編成游戲的打算,聽說對方拒絕了, 喬奕澤自然就想到了價格方面,他告訴徐倩, “你不要先妥協(xié),先周旋看看吧。” 小說實則并沒有什么知名度,取材改編成手游實則還要做過很多改動,游戲公司在這上面的花費的精力并不比作者少,甚至還會更多,這個價格,對于這個咖位的作者來說已經(jīng)是良心價了。 徐倩也很疑惑,回了酒店之后就忙著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喬奕澤: “好像不是價格原因,她都沒有提價格,只說讓你親自過去談,見到你本人什么都好說?” 喬奕澤握著手機愣了一會兒,看了看大廈鏡面反射下里面那張看起來的確要比同齡人要帥氣一些的臉,問徐倩: “誰透露我的照片給我相親,我不喜歡女文青?!?/br> 徐倩抬手理了理頭發(fā),在心里腹誹:要可以,咱們公司內(nèi)部那幾個女職員就把你消耗完了,還給外人,簡直笑話?她想了想,告訴他: “也許是耍大牌吧?!?/br> 這年代都流行這樣的,毫不知名的女作者也喜歡耍大牌,還要上司親自出馬? 那邊等了一會兒,未等到喬奕澤的回復(fù),又說: “要不先曬一曬這位作者,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出現(xiàn)競爭對手……” 這次的談版權(quán)事宜,是喬奕澤第一次使派徐倩去,想的就是對方應(yīng)該沒有什么競爭壓力,很容易就談成,也是給她一個鍛煉的機會,現(xiàn)在突然間被對方甩了那么一句大牌的話,他反而在心里好奇了起來,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 “我就明天一天有空,是騾子是馬,去看一看。” —— 另一邊,從咖啡廳回到家以后的喬輕,一直把自己鎖在家里,開始上網(wǎng)搜索這個公司的有關(guān)歷史,她向來對手游這一塊沒有什么接觸和了解,但《上庭》這個手游她是知道的,貝海芋和卓越都是這款手游的忠實粉絲,自今年年初開始,這款手游就一直很火,有段時間她路過超市或是市中心的大屏幕,還能看到當紅的綜藝節(jié)目,有主持人在瘋狂推薦。 那時候心里一晃而過的,不過是覺得這個公司營銷手段簡直一流,還能把手游廣告安插進綜藝節(jié)目里,最近的一次,是當紅小花談言愛接下了電腦端的代言人,拍的廣告奇幻又漂亮,電視上輪番播放,博得了不少好感。 關(guān)于這個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名字,連照片都吝嗇的不肯放一張,這么多年,從未遇到過同名同姓的人,偶爾有時候走到大街上,有人突然叫了一聲阿澤,她也要很瘋狂的尋著去看那個人的背影,像個敏感的瘋子。 心里一直記掛著這件事情,以至于晚上談言愛也沒有吃下多少飯,倒是喬mama,有點擔心的問她: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會被你爸的感冒傳染了吧,就吃那么點?” 喬輕搖頭,并不敢把心里想的事情告訴mama,只是問對方有沒有給她打過電話,聽到喬mama說沒有,喬輕就開始有點害怕,一般大公司的老板,要為了一個透明的作者親自前來,怎么想象都會有點耍大牌的意思,不來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可是網(wǎng)絡(luò)上搜不到這個人的照片,也沒有相關(guān)采訪,她都已經(jīng)決定放下了,難道還要親自跑去人家大本營不成? 喬輕憂心忡忡,又開始在心里責怪自己終究還是跨不過去的內(nèi)心,吃完飯就繼續(xù)把自己鎖在房間里,想方設(shè)法的把自己投入到工作里,下期雜志要做的名家專訪,目前還沒有一個名人的助理回過電話,同事說都是正常情況,大名人都不怎么喜歡太快同意這種采訪,更何況還是年輕企業(yè)家,一定忙的焦頭爛額。 喬輕想起這些話,手指頭就莫名其妙的滑到了手機上訂機票的軟件上,想要飛過去看一眼的心思,在這一刻變得迫切又毫無理智,后來,她想要訂機票這件事情,終于被喬mama打斷,喬mama在門口開心的告訴她: “那位徐經(jīng)理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們老板明天中午會到這里?!?/br> 那顆原本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心,再一次狂亂的跳起來,她打開門,看著剛剛掛了電話的母親: “是本人親自來?” “是的?!眴蘭ama抬手拍了拍喬輕的肩膀,“是不是價格還能談啊,這么快就有回復(fù)?” “大概吧。”喬輕并不懂價格的事情,關(guān)了門之后就忙著去衣柜里搜羅衣服,不管怎么說,是不是那個人,都要穿的大方得體一些,既然這位也是九零后年輕企業(yè)家,這個公司那么火,那能不能憑借這個關(guān)系,拉來自己雜志的名人專訪上? —— 喬mama自然是不放心喬輕一個人去的,說什么也要陪著她一起去,看喬輕今天穿的比昨天還要漂亮一些,開玩笑的問她是不是看上昨天那位了? 喬輕簡直要翻白眼:“媽,你是不是以為只要是男人我都能看得上?” “昨天那位不錯啊,就是矮了一點,不過沒關(guān)系啊,比你高就行。” 喬輕:“……” 這么多年,她能長到一米六已經(jīng)是上帝恩賜了,喬mama到現(xiàn)在還不忘記打擊她的身高和小短腿。 喬mama平日里沒事就喜歡用自己的微笑去感染喬輕,看喬輕一臉的無語,當然也不忘夸獎一下: “我家輕輕生氣啦,女孩子一米六很可愛的。” 喬輕笑了笑,真是慶幸自己長那么大,還能有樂觀的父母陪伴在身側(cè),無論遇到了怎樣的苦難和心結(jié),也能毫無保留的告訴他們,獲得他們的寵愛和包容。 不過喬mama今天想要見一見對方公司負責人的愿望落空了,因為她還沒出門,近來因為突然變天有些感冒的喬爸爸咳的很厲害,喬輕不放心,勸了幾下,讓喬mama留在了家里。 喬mama送走了女兒,陪著喬爸爸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嘆氣: “我一想到她內(nèi)向的性子,就覺得今天這事情得談崩了。” “你就讓她自己走幾步嘛,又不是小孩子了,錢夠用就行,愛買不買。”喬爸爸給妻子低水,“一會兒去相親角逛一逛,先把她嫁出去再說。” 這大概是目前夫妻倆最常做的事情,沒事就往相親角走,看上順眼的家長,就把人家兒子的聯(lián)系方式一留,周末拉上喬輕相親,想要讓喬輕忘記過去和走向新生活的想法,一直是夫妻倆雷打不動的目標。 喬輕穿了短裙和棉襪,出了門還是覺得冷,又緊了緊身上的圍巾,她方向感不怎么好,這幾年即便考了駕照也不怎么開車,加上對方定的咖啡廳離她家并不遠,出了門就直接打車過去了。 她提前十分鐘抵達,下了車就看到昨天那位徐小姐禮貌的在門口等候,對方一定在門口等了有一會兒了,看到她來,忙著迎進去,帶著她去包間,她還未進去,就聽到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僅僅有三個人,其中有個人熟悉的聲線,很快就讓她停住了步伐…… 徐倩把門打開,朝里面說道: “喬總,人來了?!?/br> 喬輕還未踏進去,看到包間里坐在這中間的那個人時,只聽得自己心里轟的一聲,那些拼命構(gòu)建起來的偽裝,轟然倒塌…… 那個人是聽到徐倩的聲音才站起來,突然之間看到門口的那個人,也愣住了。 十年啊,這個人在她的記憶里一直都沒有變過,如今,當他就這么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時,和記憶里的那張臉完全重疊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舉步不前,像是被時光定格在這里,連張口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 喬奕澤,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十年了。 第61章 把一個逝去的人放在心里整整十年, 是怎么樣的一種感覺? 那就像是, 有人在你的心上劃了一刀傷疤, 這個傷口無法痊愈, 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復(fù)發(fā),偶爾還要伴隨著錐心的疼痛,你既摸不到,也看不到,只能任憑它肆掠又瘋狂的侵入自己的生活,侵入自己的大腦, 把自己活成沉寂在回憶里的行尸走rou。 每每想起關(guān)于這個人的一切, 總是會難過的無法呼吸。 因為他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也沒有辦法去找他算賬, 去問他為什么總是要住在自己的心里那么多年。 她以為自己能真的把這個人遺忘,再過一個十年,她就能云淡風輕的提起: “喬奕澤啊, 我的初戀男友, 很遺憾他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上了?!?/br> “我唯一遺憾的,是連他的尸體都見不到,聽說那時候大雪封山, 很多人的尸體都找不到?!?/br> 所以此時此刻看到面前那個人時, 她心里才會那樣的悲戚,那樣的不知所措和恐慌。喬輕抬手扶著門框, 那一瞬間,覺得自己眼前都有些不太真實的眩暈, 她眨了眨眼睛,克制住想要在外人面前嚎啕大哭的想法,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開口,和這個還存在的人說話。 他的聲音和他的人,早就已經(jīng)隨著這十年的時間,在心里根深蒂固,怎么也無法抹掉。 這人,就是她愛的那個喬奕澤啊。 后來,她抬起頭問: “你一直在的啊?” 一直在這個世界上,在我不知道,我看不到的地方,也不知道經(jīng)歷了什么,如今才能見到站在我面前的你。 本以為這場生意有喬奕澤在很快就能談妥的徐倩,現(xiàn)在看到喬奕澤愣在門口,她把自己和喬奕澤認識的始末串聯(lián)起來,大概也能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先把包間里的同事們清走,說: “阿澤,你們慢慢談?!?/br> 徐倩也并不是一個很笨的女人,帶著人走之前,又沒忘記交待服務(wù)員: “點的東西沒上的不用上了,不用去打攪?!?/br> 很快安靜下來的包間里,伴隨著一股死寂的氛圍,喬輕沒有進去,還是站在門口,只說了剛剛那唯一一句話就一直低著頭,像是曾經(jīng)那樣,微微顫抖著肩膀,先控制不住的哭了。 喬奕澤拉著她進去,喊他:“輕輕?!?/br> 他還知道她叫輕輕,那也一定記得她是他的女朋友,是他的初戀吧? 喬輕哽咽著,看著面前那個人,問他: “你知不知道你離開我身邊幾年了?” 十年,這個人毫無音訊,想用一個簡單的死亡就抹掉他存在于她心里的那些證明。 喬奕澤的反應(yīng)要比喬輕想象中的冷靜很多,難道這么多年,他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她了,不在喜歡她了嗎? 這個小女孩子的個性他最了解不過,這樣卑微的哭泣著,無助的看著他的時候,他的心里還是會和曾經(jīng)一樣,會變得手足無措,甚至在這一刻嘴笨的不知道怎么說,只能張口,略帶歉疚的說道: “很抱歉,那么多年都沒有告知你這個信息。” 喬輕愣住,不知道他為什么一開口,就是一句抱歉,和一臉冷靜異常的表情。 為什么不說來找她呢,而是告知她呢? 如果她沒有記錯,那個徐倩,是不是叫他阿澤了? 他之所有沒有告知她自己還活著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嗎? 這么多年,他站在如今這個位置上,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不想和他有瓜葛,也不想和她聯(lián)系了,甚至,有了其它喜歡的女孩子了嗎? 喬輕站在他的面前,兩個人像是遙遙相對的兩只燈柱,僅管隔著那么近的距離,心卻像是相隔很遠,像是兩個世界那樣。 喬輕抬手抹掉眼淚,有些嘲諷的笑道: “你和徐小姐,關(guān)系不一般吧?” 喬奕澤沒有回答,也不太愿意把曾經(jīng)的事情和她說,那是一段他現(xiàn)在想起來,都不怎么去回想起來的片段。 喬輕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站直了身體笑了笑,覺得自己還是站在一個女朋友的角度去詢問他關(guān)于他私人情感問題,真的很諷刺,誰要規(guī)定,這個男人的一生里就只能喜歡她呢? 不是只有她自己一廂情愿的站在原地懷念著他,抱著那些固執(zhí)不肯放手嗎? 這樣對比起來,自己其實,是一個大傻瓜吧? “我的闖入,是不是打擾你寧靜的生活了?” 喬輕自嘲的笑著,緊了緊手上的包包,拉開門先一步走出去,那個人追上來,脫口而出: “二十四……” 她再轉(zhuǎn)過去的時候,就只剩下掛著淚痕的那張臉,看著他笑的一臉勉強: “你有權(quán)利去過新的人生不是么?” 這十年,她才是看不開這段感情的大傻子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