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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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mama不是亂來的那種人,不用擔(dān)心?!?/br> 雖然有喬爸爸這句話做擔(dān)保,但喬輕還是緊張的不行,畢竟知道這幾年mama的脾氣并不好,倒真的擔(dān)心戳到喬奕澤心里的痛處,擔(dān)心的不行。 喬爸爸從廚房里拿了個土豆給喬輕,安慰: “來給我打下手,晚上要留他在這里吃飯的。” 第76章 喬mama在喬奕澤的印象里, 還停留在那年她來給喬輕開家長會, 喬mama坐在他的身側(cè), 拉著他問長問短, 看起來是個非常溫柔的阿姨,直到那場家長會不久,喬mama給陶穎打了電話,說的就是關(guān)于早戀的事情。 喬輕真是幸福,能遇到這樣一位聰明的母親。 秉著不傷害女兒,不打擾女兒學(xué)習(xí)的心里, 喬mama把電話打到了他家那邊, 準(zhǔn)備悄無聲息的把他們的這段早戀掐死在搖籃里。 如今再一次面對這個聰明的女人,喬奕澤還是抱著佩服和敬重的心里, 十年光陰,留在喬mama眼尾處淡淡的痕跡,卻不足以磨滅這雙眼睛里的精明。 喬mama看到他跟著進(jìn)了書房, 把門關(guān)上, 請他入座,喬奕澤看她不坐,自己也不好意思坐下, 倒是又自我介紹了一下: “阿姨好, 我是喬輕的男朋友,喬奕澤?!?/br> 他從小長大那么大, 真的沒在長輩面前那么乖巧的模樣,完全擔(dān)心一不小心, 面前這個精明的女人一句話,就把喬輕從自己身邊搶走,相夫教子,養(yǎng)育出喬輕那么優(yōu)秀的女兒,家庭和睦,一定和這個女人的情商有關(guān)。 喬mama看他不敢做,只笑了笑,還是客氣疏離的模樣,她從書柜的抽屜里翻出一本暗紅色的皮革相冊,這才不緊不慢的坐下,看喬奕澤坐下來,這才把相冊翻開,說: “你瞧,這是我閨女,從小到大的每一個值得留念的瞬間……” 喬奕澤把相冊翻開,開篇第一張,是剛剛出生的喬輕躺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只穿著一條紙尿褲,小腳丫子等在玻璃窗上,嘴巴上帶著氧氣罩,整個人看起來都紅通通: “喬輕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被診斷為偏小型胎兒,我mama說的,名字起簡單一些,好養(yǎng)活,那就是輕輕這個名字的由來了……” 喬奕澤大概明白了這個女人要給自己看這本相冊的原因,袖珍的喬輕,承載著這個家庭的希望。喬輕剛剛出生的照片實在是太多,因為這樣便于觀察她到長沒長大,幾乎是從小時候開始,喬輕就是一個小不點(diǎn),又瘦又輕,正是像老一一輩人喜歡調(diào)侃的那樣,就是一根竹竿,是根矮竹竿,哪怕是上了小學(xué)也是全班最矮的一個小姑娘。 喬輕的生日愿望寫在每一年生日照片的背后,那字跡有時候是喬爸爸的,有時候是喬mama的,大概是一種習(xí)慣,直到十二歲以后,就全部都是她親手寫的愿望: 【想長高五厘米】 那時候不過一米三三的喬輕,唯一的愿望就是長高五厘米,因為太矮了啊,總是被老師們護(hù)著,被男孩子嘲笑。 【數(shù)學(xué)考六十分】 這大概是所有偏科生的愿望,不要求多高的分?jǐn)?shù),一個及格的分?jǐn)?shù)線,也就是她心里唯一的愿望了。 【爸爸的腿不要在冬天疼,我要考城海一中】 大部分都是關(guān)于學(xué)習(xí)和家人的愿望,基本填滿了喬輕的學(xué)生時代,直到他走后的那一年,喬奕澤看到了一張?zhí)稍诓〈采系纳照眨俱驳膯梯p趴在病床上的桌子上寫字,一點(diǎn)兒開心的表情都沒有。 喬mama在后面寫了她的愿望 【希望那個人回來。】 那是喬奕澤離開的第一年,喬輕學(xué)習(xí)直線下降,在醫(yī)院大概住了一個多月,身體一直很差,甚至每天還要麻煩顧老師來醫(yī)院補(bǔ)習(xí)數(shù)學(xué),喬輕不開心了,也不怎么喜歡笑了,她心里掛著一個再也回不來的人,像是有人在她的心上戳了一個洞,永遠(yuǎn)也無法愈合。 那之后的所有照片,都是喬mama代寫的愿望,直到三年以前,筆跡又變成喬輕的: 【我想失憶,把所有的一切都忘掉也好】 那時候開始,她意識到這個人住在自己的心里已經(jīng)整整七年,對自己的生活,對自己對于未來的期望,產(chǎn)生了一些障礙,她想要忘記他了,卻總是忘不掉。 ——這世界上最難過的事情是什么,是我從不知道,我懷念的那個人正在某個角落努力的活著。我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了,所以拼命的想要忘記,直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心里早已容不下任何人了。 那種明明知道自己做的是錯的,卻無法放手的心情,喬輕或許和喬奕澤一樣。 “我給你看這些,不是想告訴你我女兒有多離不開你,是想告訴你,如果有一天你讓他重新回到這種生活,我和她爸爸絕不會再讓她重蹈覆轍。一個女孩子的十年青春,是彌足珍貴的?!?/br> 為了忘記一個人,十年的時間,喬輕在心里經(jīng)歷了多少折磨,他一定不懂的,所以才想要帶他進(jìn)來,看看他所不知道的十年,這個女孩子在做什么,這個女孩子哪怕衣食無憂,這些心理折磨,也足夠和喬奕澤的十年互相抵消。 從此以后不要埋怨,不要覺得不公,更不要難過。 至少十年以后,陽光還在,喬輕還在,他還在。 —— 喬mama和喬奕澤談話的時間非常久,久到喬輕都要忍不住推門進(jìn)去,連在廚房打下手也有些心不在焉,直到看到兩人從書房出來,喬奕澤和喬mama一幅和諧,喬輕打消了心里的顧慮,湊到喬爸爸那邊: “爸爸,我媽笑起來的話,應(yīng)該就沒事了吧?” 喬爸爸可是和清楚自己當(dāng)年是怎么看上喬mama的,說的自信斐然: “她笑起來,就能聽到花開的聲音,你還用問我?” 喬輕不再顧慮,安心的跟在爸爸身后打下手,喬爸爸的手藝其實比喬mama的好些,只是有段時間沒練手,怎么熟悉罷了,后來喬mama主動進(jìn)來,把喬輕哄了出去: “和你男朋友聊聊,他拘謹(jǐn)?shù)煤?,裝的可乖了?!?/br> 喬輕撒嬌,拉著母親的圍裙:“沒有,他平常就是那么乖巧的男孩子?!?/br> 喬爸爸要吐了,惡心了一下: “你能永遠(yuǎn)是我們心里的小孩子,他從選擇和你在一起開始,就是男人,男孩子?哇,惡心……” 夫妻兩平常沒事就是喜歡調(diào)侃喬輕,看喬輕氣鼓鼓的走開,喬爸爸這才把掌勺的事情交給老婆: “怎么樣,未來女婿還可以吧?” “不可以,你年輕的時候去我家也特別會裝,結(jié)了婚是什么樣,我太清楚了。” 喬爸爸欲哭無淚:“別揭我老底?!?/br> “不聽我話,我就揭給你看?!?/br> “好好好,一切以喬太太說了為準(zhǔn)?!?/br> 喬輕看爸媽又開始斗嘴,就知道喬mama心情不錯,去客廳見喬奕澤的時候也跑的飛快,人還沒到,就迫不及待的問喬奕澤: “有沒有難度啊,聽說英雄難過岳母關(guān)?” 喬輕這時候自然是知道喬奕澤和喬mama沒有代溝,說話也帶了些調(diào)侃,活潑的很。 喬奕澤回: “還好,要是打個分?jǐn)?shù)的話,我的表現(xiàn)估計也就二十四分?!?/br> 喬輕知道喬奕澤這時候是在嘲笑他,馬上塞橘子給他: “多吃點(diǎn)嘴才甜,我媽才會更喜歡。” 一家人其樂融融,難得會在這種事情上達(dá)成一致,寧靜和睦。 —— 晚上吃完了飯,喬爸爸知道喬奕澤定的酒店離他家比較遠(yuǎn),非要開車去送,結(jié)果喬mama看喬輕跟著去了,干脆自己也上了車。 被一家人開車相送的喬奕澤反倒是覺得亞歷山大,一路上更不敢和喬輕說什么想念的話,直到了酒店樓底下,識趣的喬爸爸借口逛個超市,把喬mama拉走了,只給喬輕留了五分鐘去樓上說話的時間,喬奕澤起初不知道是來見岳父,酒店定的離喬輕的公司比較近,現(xiàn)在看來倒是可以考慮明天把地方定近一點(diǎn),這樣也方便和喬輕出行。 喬輕想看看喬奕澤住的酒店安不安全,想都不想就先進(jìn)去了,看著姑娘一點(diǎn)防范都沒有就進(jìn)來,喬奕澤干脆順手把門一關(guān),把喬輕左右看的腦袋捧住: “看什么,想看看我這里是不是藏了女人?” 喬輕笑起來,開玩笑:“也許是男人也說不定……” 喬奕澤先彎腰往她的唇瓣上琢一下,給了她一個擁抱,被這個人寬厚的胸懷抱住,喬輕剛剛說的玩笑話也不好意思再說,她抱住他的腰,知道他肯定也是很念想的她的,問他: “你是不是也挺想我的?” “嗯?!眴剔葷衫鹚拈L發(fā)吻了一下,“還很心疼。” 心疼喬媽說的那十年,心疼他不在她身邊的那十年。 喬奕澤說:“我看了你小時候的照片。” 喬輕馬上叫了一聲:“啊,我媽怎么這樣,很丑的啊……” “不丑。”喬奕澤看她一副要炸毛的模樣,彎著腰,耐著性子和她說: “我看了你的照片,也知道你是怎么過來的,我發(fā)誓,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br> ——我愿意一輩子守在你身邊,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77章 喬輕想要去重慶市陪喬奕澤過圣誕節(jié)的計劃雖然泡湯了, 但因為喬奕澤和喬爸喬媽的見面, 反倒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步。 男朋友在自己家里吃過飯, 見過父母, 涉及到談婚論嫁,房子和票子,這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表層上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這一次見父母,像是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推到了一個更加親密的階段。 那晚喬輕和父母回去的路上,喬爸爸在車?yán)镎Z重心長的感嘆了一句: “時間過的真是快啊, 完全沒想到你就要談婚論嫁了?!?/br> 為人父的喬爸爸, 在面對女兒交了男朋友這件事情上其實非常的矛盾,不希望她離開自己身邊, 又希望她有自己的家庭。 喬mama則是從那以后就比較積極,第二天喬輕出去和喬奕澤約會前,喬mama還特別高興的給喬輕的穿著打扮提了建議: “穿紅色的多好看, 活潑熱情一些, 男人一定都喜歡在這樣的節(jié)日里看自己的女人穿的喜慶一些?!?/br> 他們約會的那天就是圣誕節(jié),喬奕澤早在前一晚就定下來了那天的行程安排,從中午吃飯到晚上看電影, 定的非常詳細(xì)。 誰能想到原本不怎么喜歡喬奕澤的mama, 會那么認(rèn)真的去提這個建議,喬爸爸則是保持反對態(tài)度: “又不是過年, 圣誕節(jié)和雪有關(guān),當(dāng)然要白色, 清純高貴,適合我們家輕輕的氣質(zhì)。” 喬mama一臉嫌棄:“呸,你就那審美,是想等著他們分手么?” 思來想去的喬輕,最后選擇了自己看中的打扮,就搭配白色的毛呢大衣,戴了正紅色的圍巾,也算是中和了兩位長輩的建議,喬mama臨走時當(dāng)然也不忘記和喬輕說: “十二點(diǎn)回家,在你結(jié)婚之前這條規(guī)矩一直都在?!?/br> 長大以后的喬輕從沒厭煩過母親在自己身上定的這些規(guī)矩,能在父母有生之年享受他們無止境的關(guān)照,是一輩子的幸事。 —— 喬輕想起當(dāng)年十六歲的自己和喬奕澤約會也是在圣誕節(jié),冬季里干燥的冷空氣迎面而來,而心里握著的那雙手,卻是溫暖安心的。如今再和這個人去約會,喬奕澤還是選擇從游樂場開始,只是沒有像曾經(jīng)那樣玩那些花樣百出的娛樂設(shè)施,兩個人坐上摩天輪,安靜的看著這個城市的全貌涌進(jìn)視線里,高樓大廈就在腳底下,像是袖珍精致的小模型。 喬輕趴在窗子上看了很久,和喬奕澤說: “我都沒看過這個世界的全貌,感覺大大的,完全看不到邊際?!?/br> 喬奕澤張開手臂,比劃了一下:“是啊,這個世界估計有那么大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