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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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定?”這個樣子,只有用入定解釋了,兩位戒律院師兄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立刻傳訊給管事和長老,還沒說話,就被少年又召喚了過去。 這黑衣少年,就是穿著運動外套的喬安久,他的長衫不方便搬運人,就直接換成短款方便的運動服,在離開秘境之前,他找了一個角落把御獸環(huán)里的諸位放出來,然后挨個運出去。 看到戒律院師兄通知了人,就伸手讓他們來幫忙。 “把這些師兄先移過去吧,免得擋道。”聽起來好有道理,戒律院的師兄都是年輕力壯的青年,看著喬安久這幅小身板,點點頭,把人都移到飛舟之上,慢吞吞的移動起來。 是的,喬安久說了,為了不打斷這些師兄們的入定,還是不要讓飛舟飛的太快。 戒律院的師兄被說服了,看著喬安久指揮著飛舟,一點一點的從眾人面前挪過,就好像,確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看清楚這些人的臉。 怎么感覺和展覽差不多? 喬安久遠遠就看到了喬家人,偷偷比劃了一個前來救命的手勢,就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笑瞇瞇的牽著飛舟繼續(xù)往前走。 幾乎是喬家人趕來的同時,一道雷光擊向喬安久搭在飛舟上的手,卻被喬逸用劍擋住,把喬安久護在了身后。 于是,眾人就看到,剛才那個笑起來干凈又靦腆,全然沒有防備的少年,立刻手腳并用的巴在他大哥的后背,兔子一樣的藏了起來,連個縫縫都沒有露出來。 動作熟練流暢,一看就是經(jīng)常做。 “吳真人這是何意?”喬逸后面掛了一個人,也不影響他持劍而立,與想傷害喬安久的人對峙起來的模樣,一派浩然硬氣。 “大膽,敢侮辱我紫煙閣的弟子,吃我一劍!”來者正是接到消息后,知道愛徒吳梓五感封閉,被人搬出來的紫煙閣長老吳真人,吳梓是他的侄孫,平日頗受他喜愛,遠看吳梓像個貨物一樣擺在飛舟上,被拖來拖去的展示,吳真人直接一道雷光,準備斬斷喬安久搭在飛舟上的手臂。 果然,吳梓的師父,如同傳說中的護短與暴脾氣。 喬安久也不裝小可憐了,從大哥背上跳下來,露出一個腦袋,“弟子我救人在先,吳真人卻不分青紅皂白,恩將仇報,根據(jù)門規(guī),大哥,可以動手了,懟他!” 作為一個小小的練氣期,喬安久沒點依仗,哪有膽子去拖著十八套娃出秘境要贖金,論打架,他還真沒見大哥輸過。 喬母和喬茶把喬安久已經(jīng)拽過來渾身上下摸了一遍,看到身上沒有傷口松了口氣,而被小弟借機塞了個粉色毛球的喬思睿,只能保持剛才的姿勢,悄悄把毛球收了起來。 嗯,這應(yīng)該是他家寶寶在秘境中找到的小玩具,先幫弟弟收起來。 嘿嘿,粉撲撲的,怪可愛的。 和喬逸之前的對手相比,吳真人還真的算是普通角色,不過喬逸沒有做的太明顯,只是以極其微弱的優(yōu)勢壓制住了吳真人,然后看到小弟在遠處沖著自己眨眼睛,示意收工,才停手退了回來。 而驚訝于喬逸的實力,震驚不已的吳真人還沒有再出手,就被身后的聲音呵住,“吳閣主,住手。” 來者正是喬安久眨眼睛的原因,掌管戒律院的嚴長老來了,身邊就是剛才跑去找人的徐師兄。 周圍聚過來的弟子越來越多,戒律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囑咐,并沒有驅(qū)散眾人,而是簡單的維護了秩序,讓更多的人能看到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徐師兄看到吳梓的臉,雖然不太明白喬安久做了什么,但還是站了出來,和嚴長老低聲說了幾句,正氣在頭上的吳真人明顯有些不甘心,卻被嚴長老擋住了。 一看,嚴長老就比吳真人話語權(quán)大。 與名字不同,嚴長老溫聲詢問喬安久,發(fā)生了什么,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喬安久等的就是這個,摸出門規(guī),邊指邊誠懇的解釋,他在昨天是如何湊巧的遇到這些人,發(fā)現(xiàn)他們正在入定失去了意識,留在凡塵鏡并不安全,出于同門情,就想辦法把這些人帶了回來。 解釋的并不詳細,關(guān)鍵詞卻說得很清楚,眾人是知道喬安久和吳梓背后賭約一事的,聽到喬安久的話之后,明顯都有些詫異,這個喬師弟當真是實心眼,遇到這種完全倒向他這一方的情況時,居然沒有乘人之危,反而把入定的人都搬了回來,免得他們留到凡塵鏡之中,再也出不來了。 這是什么? 好人好事,性情高潔的典范??! ☆、第三十三章 嚴長老掌管戒律院多年, 為人清正, 處事公允,受到了赤霄派大部分弟子的支持和喜愛, 支持率和威望都比吳閣主強上百倍。 徐師兄和嚴長老的私交不錯,一接到喬安久從秘境中回來, 順便搬了一些人出來,想到吳梓和他護短又心氣小的師父, 立刻跑去找嚴長老出面, 免得吳閣主怒火中燒先傷到了喬安久。 有這么一個權(quán)威更高的長老存在,吳閣主不甘不愿也只能停手, 他有些緊張的準備過去看看吳梓, 卻被喬逸攔住。 一看這個弟子,吳閣主頭皮都痛,這是誰???難道不是門派里一個無名小卒嗎? 怎么這么厲害, 居然和他不相上下,還給不給他紫煙閣一個面子了。 嚴長老挨個檢查過去,發(fā)現(xiàn)這十八個人的確身體狀況良好,體內(nèi)靈氣正在突破邊緣, 失去意識也是因為入定后屏蔽了五感。 只不過, 見過一個人兩個人入定,這樣十八個人一起入定的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嚴長老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修為突破之時的確有一次入定的機會, 去觸摸一下道的真意,但大部分修真者根本沒有這個氣運,入定片刻就清醒,只能遺憾的錯過,等待下一次入定,像這十八個弟子一樣,入定的時間這么久,被喬安久搬來搬去還沒有清醒的,也太罕見了吧? 不過,入定時間越長,越有可能觸摸到道,這不是壞事,嚴長老奇怪是奇怪,卻沒有怎么碰觸這十八個人了,免得壞了弟子們的機緣。 但私心想想,還是有些詫異的,他修道百年,能維持這么長時間入定的次數(shù),也不過一兩次,道的影子也沒有見到,現(xiàn)在看到這些人,心里還控制不住的涌上出了點小羨慕呢。 作為唯一清醒,且知情的當事人,喬安久得到了嚴長老親切且接二連三的問題。 反常即妖,十八個人一起入定,絕對是有什么機緣出現(xiàn),嚴長老壓住不敢相信的吳閣主,把這件事情報給了長老和其他長老,揮手準備讓身邊的人散了,給喬安久一個眼神讓他私下詳聊。 但喬安久完美表現(xiàn)出一個少年人的懵懂與耿直,在眾人散開之前,從口袋里摸摸摸,抓出來一把小葡萄籽一樣的小粒,笑的一如既往的靦腆,“弟子喬安久,在松青秘境中共找到二十一枚青果,這是青果的果核,請長老核查?!?/br> “聽到?jīng)]?這個弟子說收集到了多少青果?” “二、二十一枚,怎么可能這么多?” “不是一個人的吧,會不會是幾個人合力沖名次的?不過,這也很多了,比往年多得多!” “難道,松青秘境,今年的青果大豐收?不會吧!” …… 這話剛說完,眾人就議論紛紛起來,他們大多也是參加過松青秘境的,這種小果子有多么難找,他們再清楚不過了,怎么這個喬安久,一口氣能找到二十一枚? 我們,難道參加的不是同一個秘境? 嚴長老也被嚇到了,青果作為一個毫無特色純粹就是難找的果子,有著新鮮水果不易儲存的通性,門派內(nèi)讓弟子們收集青果,并不要求青果的果皮完好,果rou完整,能留個可以辨認的籽,也是可以的。 “這是你一個人收集的?”被擋在嚴長老身后的吳閣主也是詫異不已,看著喬安久掌心一把的青果籽,忍不住問道。 “哦,當然不是。”喬安久說完,就見嚴長老和吳閣主露出一個果然如他們所料的表情,然后,就聽到他繼續(xù)說,“里面有十六顆,是我撿到的,我就是發(fā)現(xiàn)這些青果籽的時候,找到了這些師兄們?!?/br> 哦?這話剛說完,不止是嚴長老,周圍的人也都是豎起耳朵聽,想看看青果是怎么撿到的。 只見喬安久一本正經(jīng)的,說離開秘境前一天,凡塵鏡的商行拍賣油寶,用作烹調(diào)或是調(diào)香,但他意外發(fā)現(xiàn),油寶就是青果,他就去參加拍賣會了。 至于,參加拍賣會得到青果,為什么是撿而不是買。 純粹是青果的價格太高,他付不起,遺憾離開的時候,突然被一物攻擊,凡塵鏡內(nèi)修真者和凡人無異,被偷襲的喬安久憤怒的撿起暗器,準備找兇手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咦,這東西,好像是青果里面的籽。 是被人丟掉了嗎? 那他撿起來好了。 一路上,都是掉落的青果籽,周圍又沒有其他修真者,路過的人都以為這是誰吐得葡萄籽,哪像喬安久一個一個撿起來收好,等第十六顆裝完,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就看到拍賣會的管事去喊護衛(wèi),準備把一個木閣強行破開。 湊熱鬧去看兩眼的喬安久一看這是防護陣,就知道里面是同門師兄弟,好說歹說,花了些銀兩,想辦法悄聲的破開木閣,把里面入定的師兄們搬出來,然后不打擾他們的情況下,把人帶走。 然后,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善良的小少年發(fā)現(xiàn),喲,這不是和我有賭約的那些人嗎?本想放手不管,但受不了良心的拷問,喬安久還是想辦法把這些人送了出來。 免得入定的師兄們,錯過了離開的日子,就再也出不來了。 說到這里,喬安久盯著吳閣主,幽幽的來了一句,“誰想到,吳閣主沒有問清事情的始末,就要對我痛下殺手,要不是大哥拼死護我一命,我……算了,不說了,嚴長老,我可以回去了嗎?本來想著門規(guī)里說,救助同門弟子可以得到獎賞,我現(xiàn)在也不敢向吳閣主要了,只要讓我和大哥平安離去就好?!?/br> 喬安久沒有什么演技加幅,但語氣理直氣壯,人又是朝氣俊秀,站在這里邏輯清楚,語言描述性極強的把這些說清楚,最后又慢吞吞挪到喬逸身后,低著頭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心灰意冷。 想想也是,小少年心腸好,又不諳世事,以為門柜里說救助同門就有獎賞,天真的拋去敵對仇視,辛辛苦苦把人送了出來,結(jié)果,遇到吳閣主這種恩將仇報的,要不然人家大哥出手及時,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這么一想,哪怕知道吳閣主是紫煙閣的主人,身份和修為都高于他們,眾人還是丟過去一個譴責的眼神。 門規(guī)可是高于長老的,人家辛辛苦苦救別人性命,你還不趕緊拿出感謝的誠意來? 吳閣主:“……” 有嚴長老在這里,吳閣主也不好再發(fā)什么脾氣,皺著眉頭說了兩句軟話,看到喬逸的時候,心頭又是一堵。 不過,喬安久的話吳閣主并不是全信,他抓到剛才那段話里的漏洞,質(zhì)問喬安久,“你說你是為青果去拍賣會的,沒有買到卻撿到了十六顆青果籽,這是真的?恐怕這青果,不是你的吧!” “這些青果籽,是不知道從哪里飛出來差點傷到我的暗器,如果不是我機敏,肯定就要被傷到,現(xiàn)在我把這些暗器扣下已用,不行嗎?”喬安久非常的講道理,看著吳閣主的眼神格外的篤定。 你要戳我一刀,結(jié)果實力不足,戳到之后刀沒有拔出來,我命大,把刀拔下來之后留著自己用沒問題啊,總不能再還給兇手吧! 被喬思睿捏成一團毛線的哈尼抖抖耳朵,簡直目瞪口呆,它沒有想到,喬安久居然用這個當理由。 離開秘境之前,哈尼還問過喬安久,該怎么解釋,被吳梓買走的青果又到了喬安久這里,不殺掉吳梓,也沒有什么抹掉對方記憶的方法,這件事情肯定要暴露的。 喬安久當時說什么? 做人要講道理,只要把道理擺的好,提前占領(lǐng)輿論的最高點,就不怕別人再提出質(zhì)疑。 現(xiàn)在想想,什么講道理啊,明明是理直氣壯的胡說八道。 咦咦咦,這周圍的人都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那個嚴長老,你這是什么表情,怎么感覺好像有點要相信的樣子? 哈尼默默的縮回去,無語的望天,幸好,它和喬安久是一個戰(zhàn)線的,萬一選擇了別人,以后遇到喬安久怎么辦? 喬安久當然知道自己的解釋還有很多疑點,但把這些都推給吳梓他們就好了,本來入定就是一件很飄渺憑借機緣的事情,吳梓他們醒不過來,還不是任由喬安久解釋。 至于吳梓他們醒過來以后呢? 拜托,吳梓他們哪里知道自己入定之后,都發(fā)生了什么,這些話都是喬安久隨口說的,知情的就喬安久和哈尼,連李家兄妹和宋孝義都不清楚具體。 從始至終,喬安久都沒有露出半點猶豫或是心虛的表情,坦坦蕩蕩的站在這里,直視吳閣主的眼神毫不退讓,這幅模樣,讓眾人心中的天平,已經(jīng)倒倒倒的歪向喬安久。 吳閣主一時之間也說不上哪里不對勁,看著喬安久手心的青果籽,只是哼了一聲把頭轉(zhuǎn)開,主持大局的嚴長老一錘定音,讓戒律院的人記錄下喬安久的青果量,然后他做中間人,商量起吳閣主應(yīng)該給喬安久多少報酬來感謝他對吳梓的救命之恩。 畢竟,戒律院是一定要維護門規(guī)的尊嚴的,總不能讓按照門規(guī)做好事的弟子心寒。 也不說什么放他和大哥離開就好的謙辭了,喬安久沖嚴長老笑出白白的小牙,那提前收到袖子里的便利貼捏在手里,“不知道陳師兄到了沒?” “問這個做什么?”嚴長老有些奇怪的看了身邊的徐師侄一眼,他知道徐師侄將賭約放在喬安久身上,這次二十一枚青果在手,吳梓又入定未醒,徐師侄的贏面很大,那這個時候找陳師侄做什么? “這些師兄里,只有幾個是紫煙閣的人,其他都是陳師兄的師弟,我就想問問,陳師兄要不要把他們接走?”這話說的很委婉,但背后的意思一點也不委婉。 因為,翻譯過來就是,陳師兄趕緊出來,吳閣主已經(jīng)要贖人了,你也趕緊把你這一伙的人贖走,大庭廣眾之下要不要面子工程了? 已經(jīng)到了一會兒,臉色不佳的陳師兄被點名,看著喬安久的眼神猶如吃人,這個場景下,入定的大多都是為他賣命的,他怎么可能不贖走,要是拒絕了喬安久,以后誰還肯支持他。 但是,這是十幾個人,不是一兩個人,吳閣主把吳梓和其他幾個人贖走,身為閣主財大氣粗不在乎這個,他雖然是丹修年輕一代的翹首,收入不菲,可是他平時開銷就不小,讓他掏這么一筆,絕對心疼的不行。 可惜,騎虎難下,陳師兄只能站出來,根據(jù)喬安久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報價,掏靈石,掏法器,把儲物袋掏了大半,恨恨的搬回去十幾個套娃。 十八個套娃物歸原主,喬安久也大賺一筆,看著吳閣主不甘不愿準備帶吳梓離開的模樣,他借著整理衣袖的動作,把共振儀的開關(guān)反撥,然后,吳閣主身邊的幾個套娃就醒了。 最先醒來的是吳梓,只見他神清目明眼底卻又一抹遺憾,這次入定的感覺很好,雖然沒有觸摸到道的真意,但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些感覺只要再給他一次機會,下次入定的時候,他肯定會有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