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看到唐玲這么熱絡(luò)地去巴結(jié)寧如玉,唐氏心里就不樂意了,這個唐玲還真是會撿高枝兒攀,見到寧如玉就巴巴地趕上去,也不看人家愿不愿意搭理她,簡直丟人。 雖然唐氏看不起唐玲的做派,不想跟唐玲一樣上前去巴結(jié),不過是端著長輩的姿態(tài),還等著寧如玉倒過來討好她呢,可惜寧如玉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 上輩子的寧如玉在唐氏那里受了不少委屈,那時候固然有她傻的原因,卻也有她娘家不給力的緣故,繼母不慈,父親常年不在身邊,她就算受個什么委屈,也沒人幫得上忙,她倒是想要依靠她的夫君霍遠誠,奈何霍遠誠也是一個偽君子,實在是沒有法子,有時候不得不對現(xiàn)實低頭,只能凡事靠自己。 現(xiàn)在可不同了,她死了一回,成了寧如玉,再不是以前的那個她,身份地位還有依靠,通通都不可同日而語,她再也不是可以讓唐氏和霍遠誠作踐的人了,根本就不用把唐氏看在眼里。 在去佛緣寺的路上,寧如玉一直懶洋洋地懶得搭理唐玲,可唐玲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一直拉著寧如玉說東說西,哪怕寧如玉只是偶爾“嗯”兩聲,她也能自說自話把天聊下去,也是夠有本事的。 旁邊吳氏早就察覺了寧如玉的異樣,主要是兩人之間的尷尬都漫出天際了,但她又不好當著外人的面說寧如玉的不是,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唐氏說話,偶爾還跟唐玲也扯兩句,總算是沒有讓場面很難看。 好在很快就到了佛緣寺,唐玲扶著唐氏先下了馬車,隨后寧如玉才扶著吳氏下去。 幾人都是來佛緣寺上香的,唐氏和唐玲又跟狗皮膏藥一樣,黏上了就扯不下來,知道吳氏和寧如玉是要寺里去燒香,就說要一起。 這個地方都到了,又都是來燒香的,吳氏也不好說我們不跟你們一起,只好勉強笑著答應了。 于是四個人又一起進了佛緣寺,一起進大殿去燒香。 佛緣寺很大,有大大小小好幾十間的佛殿,寧如玉在大殿里拜了佛,上了香之后,又說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吳氏便囑咐了碧荷好好跟著她,就讓她去了。 誰知唐玲聽了,也說要跟著去,歡歡喜喜地上前來道:“我陪寧meimei一起去吧?!?/br> 寧如玉的眉頭緊蹙,都快夾死蚊子了,可是唐玲卻根本看不出來一樣,死皮賴臉非要跟著她。 “寧meimei不喜歡我跟著嗎?”唐玲一臉懵懂的模樣,偏頭著看著她,裝著可愛無害的樣子。 寧如玉都要被她煩死了,連“嗯”都懶得“嗯”了,繞開她就往前走,唐玲便自動自發(fā)地跟上去,嘻嘻笑道:“你不開口就是默認了哦?!?/br> 寧如玉心中暗道,就你這厚臉皮,我就算不同意,你也會粘上來的。 懶得多說話,寧如玉就往前面走了,偷偷地給碧荷使了一個眼色,碧荷當即心領(lǐng)神會,跟著寧如玉往前面的佛殿走去。 之后路過幾個佛殿,寧如玉看到佛龕前面放著功德簿,就上前去捐了銀子,唐玲看到她在功德簿上寫捐銀一百兩,跟著就哇啦哇啦地叫起來。 “哎呀,你捐這么多銀子?。俊蹦钦Z氣,那眼神,就想在說寧如玉真是有錢多得沒處花了,才會捐這么多銀子。 如今唐家的日子不好過,就是個外強中干的空殼子,一日不如一日,后宅那些姨娘小妾庶子庶女又斗得厲害,唐玲身為嫡子嫡女,一個月下來也不過五兩銀子,寧如玉一出手就捐了一百兩銀子的香油錢,足足是她月例的二十倍,她就算不吃不喝不花用,也要一年又八個月才能攢足這么多銀子,這真是不能比的。 她是真的心有不甘,才會聽從唐氏的安排,一心想要嫁個權(quán)貴,嫁給真正的有錢有權(quán)人,不要嫁給她爹那樣正經(jīng)事干不來一件只知道當個紈绔的人,哪怕祖上留下來了產(chǎn)業(yè)也保不住,何況她家的祖產(chǎn)也沒多少,這些年府中的生活是越發(fā)捉襟見肘了。 唐家的日子不好過,寧如玉是知道的,但她懶得去理會唐玲的心酸難過,唐家那一家子就沒有個拿得出手的人,看看唐氏那做派德性就知道了。 唐家老太爺還在的時候情況稍微好一些,自從老太爺走了之后,是越發(fā)不成樣子了,唐氏的那個哥哥就是唐玲那個爹,根本就是個爛泥扶上墻,分再多的銀錢在他手上也能敗個精光,不光如此,還貪花好色,娶了好幾個姨娘,又沒什么本事,還要養(yǎng)那么多的閑人,也是夠了。 寧如玉冷淡地瞟了唐玲一眼,回了一句,“我高興,我有銀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br> 有錢的是大爺,我有錢,我高興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得著么? 作者有話要說: 寧如玉:唐玲家估計是住海邊的。 今天兩更了~~~~~ 愛你們~~~~ ☆、45 “碧荷,我們走吧?!睂幦缬駪械么罾硖屏? 叫了碧荷一聲, 繞開唐玲又往其他的佛殿去了。 想起自己可悲的身世, 唐玲站在原地愣了愣,心里一陣不甘, 又惱恨寧如玉對她的嘲諷,捏著手中的帕子扯了扯, 幾乎把帕子扯爛了,最后一咬牙又跟了上去。 只是唐玲明明看見寧如玉和碧荷轉(zhuǎn)進了前面那間佛殿里,可惜等她追上前去之后, 佛殿里根本就沒有人, 寧如玉和碧荷不知道去了哪兒。 唐玲把人跟丟了,氣惱不已,滿佛殿里找了一圈沒找到寧如玉,只好悻悻地獨自回去了。 看到唐玲人走了, 碧荷才抱著寧如玉從佛殿的房梁上跳下來, 小心地將她放在地上, 寧如玉抿了一下嘴角, “終于把她甩掉了?!?/br> 后來寧如玉又轉(zhuǎn)了幾個佛殿,虔誠地拜了拜,上了香, 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回去。 回到休息的廂房,吳氏已經(jīng)在了,沒見唐氏和唐玲兩個人, 寧如玉呼出一口氣,感嘆一句,“還好沒有再跟著我們。了” “你啊,剛才那臉色冷得都能結(jié)成冰了,那唐氏好歹也是武安侯的二嬸,你就不能裝裝樣子應付一下?”吳氏把寧如玉拉過去坐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兒道。 寧如玉撇了一下嘴道:“我不喜歡她,真不喜歡,非常不喜歡?!?/br> “你這樣的性子會吃虧的?!眳鞘险Z重心長地道:“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不會挺會應付這些人事的嗎?你以后是要嫁進武安侯府的,唐氏好歹是你長輩,表面上還是應該過得去才好。” 寧如玉挑了挑眉道:“她再是長輩,也欺負不到我頭上,我就算嫁過去也是武安侯夫人,我不信她還能把我怎么樣?我身后還有你們護著我呢,敢惹我,我立馬給她懟回去!” 吳氏聞言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摟著寧如玉道:“你呀你,果然是幼娘的女兒,絕對不會叫自己吃虧,這下我算是放心了?!?/br> 寧如玉靠在吳氏的懷里,笑著道:“那當然,我本來就是我爹和我娘的女兒,他們辛苦地把我養(yǎng)這么大,疼我寵我護著我,不是讓我嫁去別人家受人欺負的,我要像我娘一樣,不會讓人欺負了去。” 吳氏看著寧如玉那張認真的小臉,粉嫩嫩的小臉蛋兒,漂亮的大眼睛,說這些話時的堅定表情,就知道她跟徐氏是同一個性子。又不得不對她多說一句,“你娘是有你爹護著的,最重要的是你爹愿意站在你娘這邊,你確定武安侯也能站在你這邊,他可是唐氏養(yǎng)大的。” 吳氏的擔心是十分有道理的,她也是做了十幾二十年別人家的媳婦兒的,知道做媳婦兒的辛苦。做人家的媳婦兒可跟在家做女兒不一樣,做女兒有家人爹娘護著寵著,嫁去別人家做媳婦兒了,上要孝順公婆,下要伺候要夫君,婆媳關(guān)系是從古至今以來最難處的一種關(guān)系,如果婆婆故意刁難,又沒有夫君的庇護和寵愛,那日子簡直沒法過。 上輩子寧如玉也是經(jīng)歷過這些的,已經(jīng)體會過夫君的虛偽和婆婆的刁難,這也是她不待見唐氏的原因,自然也理解吳氏的擔心,便對吳氏道:“大舅母不用擔心,我知道怎么處理好,以我對武安侯的了解,武安侯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我嫁過去是要跟他過日子的,只要我沒做錯什么,唐氏要找我的麻煩也沒那么容易?!?/br> 更有重要的一點寧如玉沒有說,那就是據(jù)她上輩子的觀察來看,霍遠行跟唐氏的關(guān)系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唐氏是養(yǎng)大了霍遠行沒錯,但是霍遠行十四歲就去了兵營,常年不在家,又是那種冷清寡淡的性格,而唐氏打的卻是另外的心思——之前霍遠行沒有承襲武安侯爵位的時候,唐氏是上躥下跳到處活動,巴不得霍二老爺能夠當上武安侯,這也是唐氏卻銀子缺得厲害的原因。后來老侯爺去世,霍遠行又立了功,皇上就直接把武安侯的爵位給了霍遠行承襲,唐氏才稍微消停了下來。這樣的情況之下,兩個人的關(guān)系能好才怪呢! “我覺得,霍遠行是會向著我的?!睂幦缬裥Σ[瞇地道。反正在她看來,霍遠行絕對不可能向著會打他爵位主意的唐氏的。 吳氏被寧如玉這句話逗笑了,扶著她的肩頭,仔細打量著她道:“小丫頭怎么就這么自信呢?” “反正我就知道?!睂幦缬袂纹さ匾徽Q劬?,“我這么漂亮可愛,霍遠行不向著我要向著誰?” 天真爛漫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才會說出這樣純真的話來,可是現(xiàn)實那么殘酷,多少有情人在歲月的磨礪之后都變成了怨偶,吳氏看著眼前寧如玉漂亮的模樣,都不忍心告訴她這些東西,怕打擊了她的信心,只好哄著她道:“對,我們婷婷這么漂亮,誰都不忍心讓婷婷傷心難過的?!?/br> 然而讓誰都沒有料到的是,今日吳氏和寧如玉說的話,在很多年后,有些話竟然變成了真的。 當日,吳氏和寧如玉在佛緣寺呆了近半日的時間,留在寺里用過齋飯,又向主持方丈求得平安符,而后兩人才準備打道回府。 走出佛緣寺大門,寧如玉和吳氏正好碰到唐氏和唐玲也正準備上馬車離開,馬車旁邊站著個身材頎長,面若冠玉身穿石青色杭綢袍子的男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寧如玉上輩子的夫君霍遠誠。 霍遠誠聽聞唐氏和唐玲在上香途中馬車出了事故,他又正好無事,便親自過來佛緣寺這邊接人。 此前霍遠誠已經(jīng)從唐氏哪兒聽聞過她們在路上遇到威遠侯夫人和寧如玉之事。 目下寧如玉和吳氏走出佛緣寺,幾人撞了個正著,唐氏見了吳氏,笑著跟吳氏告別,唐玲又一臉堆笑地找寧如玉說話。寧如玉表情淡淡地站在旁邊,并不如唐玲那么熱情。 霍遠誠站在旁邊,第一眼看到寧如玉的時候就被她美貌吸引住了,目光落在寧如玉的臉上,細致地打量著她。 一頭亮麗的黑發(fā)梳成雙丫髻,發(fā)髻上插著珠花,一雙漂亮的秀眉下是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瑩透亮,神采奕奕,瓊鼻小口,好看的唇瓣如櫻花一樣泛著淡淡的粉色,浸潤光澤,仿佛抹了蜜一般,誘惑著人想要撲上去咬上一口,嘗一嘗那雙唇瓣到底是個怎樣甜美的味道,會不會把人的舌頭都吞下去。 霍遠誠心下感嘆,要是能娶到這樣的絕色美人,當真是艷福不淺! 感受到從霍遠誠那兒投射來的灼灼目光,寧如玉厭惡地皺了皺眉頭,漂亮的臉蛋兒上已經(jīng)隱隱透出不悅,上輩子的時候,她就從他那兒感受過這樣的目光了。 當年她爹從西北回京述職,一次偶然的機會與霍遠誠相識,被霍遠誠的謙謙君子外表蒙蔽,又因霍遠誠的口舌了得,以為霍遠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十分看好霍遠誠,在得知霍遠誠沒有定親之后,就有意把她許配給霍遠誠。 當時霍遠誠第一次到姜家,在看到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那個時候她不懂,還不明白男女之間的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兒,以為霍遠誠這樣看她,是真的喜歡她,殊不知霍遠誠不過是被她的美麗的外表所吸引,就像隨便一個人在見到一個美好的事物之時也都會忍不住喜歡一樣,他不過就是在喜歡欣賞一個漂亮的東西罷了,真正的感情確實沒有多少的。 可惜她爹識人不清,她也傻得可憐,嫁給了霍遠誠這個道貌岸然的人渣偽君子。 寧如玉對霍遠誠厭惡不已,霍遠誠還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寧如玉偏過頭去對吳氏道:“大舅母,我們走吧?!?/br> 有霍遠誠的地方,寧如玉一刻都不想多待,特別是他還用那種灼灼的眼神看她,只叫她覺得惡心透頂,上輩子有多么愛他,這輩子就有多么厭惡他。 盡管霍遠誠看她的時間其實很短,但是在寧如玉看來卻是不可忍受的長,甚至有那么一瞬間,寧如玉都恨不得撲上去挖了他的眼睛,這是她對他的恨,無邊無盡,天高地厚。 好在吳氏跟唐氏的寒暄也很快結(jié)束了,便沖寧如玉點了點頭道:“我們也走吧。”兩個人便去了旁邊,一前一后登上了威遠侯府的馬車。 寧如玉的身影終于消失在了馬車簾子后面,擋住了霍遠誠的視線,美人的曼妙身姿被簾子擋住,再也看不見了,霍遠誠有些失望又意猶未盡地嘆息了一聲,那個曼妙的身影一直在他的眼前晃動,看起來都那么的迷人,不知道抱起來是什么滋味兒,要是能再多看兩眼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有二更~~~~ 如玉:呸,色胚,真想一巴掌打死霍遠誠! 霍霍:娘子仔細打疼了手,我來就好! ☆、46 馬車駛動,漸漸遠離佛緣寺。 威遠侯府的馬車駛在前面, 寧如玉特意囑咐車夫把馬車趕快點, 最好是離后面唐氏的馬車遠點兒, 吳氏不解地問她趕這么快干什么,寧如玉隨意找了個借口, 說出來這么久了,想外祖母了, 她想趕快回去,好把自己求的平安符送給灝表哥。 吳氏聽了寧如玉的話,又想起徐成志和徐崇灝馬上就要離開京城帶兵去西南的事情, 不由又愁上心頭。 寧如玉暗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安慰吳氏道:“大舅母不必擔心,大舅和灝表哥驍勇善戰(zhàn)威武非常,我們給他們求了平安符,一定能保佑他們凱旋而歸, 平安順利的?!?/br> 吳氏摸摸她的頭, 臉上擠出笑容來, “婷婷說得對。” 而后寧如玉又說了許多好聽的話哄吳氏開心, 才把吳氏的心情哄好。 馬車一路飛快地行駛在路上,把唐氏他們的馬車遠遠地甩在后面,此后兩邊再無甚交集, 寧如玉和吳氏順利地回到威遠侯府。 寧如玉和吳氏先去福鶴堂見過老夫人楊氏,說了會兒話后,吳氏告退回去看徐成志, 寧如玉則陪著老夫人楊氏又坐了一會兒,才說要去看徐崇灝,要把自己求的平安符給他。老夫人楊氏當即就同意了。 從福鶴堂告退出來,寧如玉直接就去了徐崇灝的住處找他,正好徐崇灝在,寧如玉就把自己求得的平安符給了他。 后來過一日,朝廷的圣旨下到威遠侯府,徐成志和徐崇灝三日后就要出發(fā)去西南,威遠侯府的氣氛變得越發(fā)凝重。 又過一日,離別在即,徐崇灝忽然讓人傳話給寧如玉,說是有事找她,寧如玉也沒多問,便去見了徐崇灝。 徐崇灝看到寧如玉按時赴約很高興,笑得溫柔地道:“我給你買了個禮物?!?/br> 寧如玉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著問:“啥禮物?” 徐崇灝拿出一個盒子來,送到寧如玉面前,“打開看看?!?/br> 寧如玉把盒子接過去,打開盒蓋,盒子里放著一對晶瑩剔透的碧玉鐲子,如有水在鐲子里流動,漂亮極了。 “好漂亮的鐲子。”寧如玉被碧玉鐲子晃得眼前一亮,秀眉的臉上綻放出笑容,禁不住贊嘆一句。 徐崇灝看著她白皙如玉的臉蛋兒,心中暗道:再漂亮的鐲子也沒有你漂亮。 碧玉鐲子在漂亮那也是死物,都沒有眼前的寧如玉來得好看,靈動秀美的眉眼,活潑生動的表情,一顰一笑,都深刻在徐崇灝的心中,她就是他心中最美的那塊玉。 寧如玉很喜歡徐崇灝送的鐲子,開開心心地收下了,“灝表哥,你送我的鐲子很漂亮,我很喜歡?!?/br> 徐崇灝笑著看她,像小時候一樣伸手摸摸她的頭,她能喜歡他買的鐲子,就比什么都好了,心里甜甜的暖暖的,就像被寧如玉說喜歡他一樣,柔聲道:“你喜歡就好。” “謝謝灝表哥?!睂幦缬衽踔b鐲子的盒子,笑得甜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