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可是你被取消比賽資格了,你就真的一點兒不難過嗎?”朱思琪擔憂地看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出她真的很難過的痕跡。 “這是書院的決定, 我難過?!睂幦缬褚荒樒届o地道。 朱思琪卻比她還要難過, 拉住她的手道:“你要是不開心, 千萬不要憋在心里面,哭一場就把不好的事情忘了吧?!?/br> 寧如玉聞言笑起來,她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朋友,抬手拍拍朱思琪的肩頭道:“放心,我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不就是個七夕美人的比賽么,不去參加也不會少塊rou,這樣我就不用天天去排練了,還能安安心心地做點兒其他有意義的事情,我覺得挺好的啊。” “如玉。”朱思琪還是很擔心她。 “好了,好了,別想那么多了?!睂幦缬竦溃骸昂螞r現(xiàn)在云珠受傷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好多人都覺得我是兇手,不想讓我參加比賽,如果不把我換下來,書院院長也不好跟大家交代,現(xiàn)在換成許嬌去參加,我覺得挺好的,許嬌的舞跳得不錯。” “許嬌的舞跳得再好也沒有你好?!敝焖肩鞯男睦锞褪沁@么認為的。 有這么一個維護自己的好朋友,寧如玉覺得很開心,對朱思琪道:“我其實對那個七夕美人的比賽不是很感興趣,我是已經(jīng)定親的人,用不著去爭那個七夕美人來錦上添花?!?/br> 朱思琪不開心,“那許嬌也是定親的人啊。” 寧如玉道:“那是書院的決定,她不過是遵從院長的安排罷了。” 朱思琪“哼”了一聲,“那不見得,別看許嬌平日里一副冷冷清清無欲無求的樣子,她要是真的像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就不會做什么二皇子妃?!?/br> 寧如玉奇怪地看了朱思琪一眼,朱思琪是慧怡長公主的親孫女兒,又格外得慧怡長公主的喜歡,總是能從慧怡長公主那兒聽到一些私密的東西,就好比現(xiàn)在她說起許嬌時那副嫌棄的口吻,仿佛知道許嬌一些不好的事情似的。 不過寧如玉沒有打算問,她明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何況這個還涉及到二皇子,還是不知道為好。 朱思琪在寧如玉的房里陪著她待了大半天,確定寧如玉沒啥事兒之后就放心地回去了。 此后幾天,一切都恢復到了正常,或許是因為許嬌是準二皇子妃的緣故,身份比寧如玉更尊貴,有許嬌代替寧如玉參加七夕美人的比賽,反對的聲音很少,除了最開始大家有些意外以外,過了幾天大家也就開始接受這個事實了。 而有關云珠練武受傷一事,大家也不像最開始那樣激動了,很多人都已經(jīng)去關注其他的事情,只有少數(shù)云珠的親密好友還堅持認定是寧如玉害她受的傷。 寧如玉每日里除了去課堂上課,就是待在宿舍里看書習字作畫打磨時間,碧荷每天出去調(diào)查林云彩、蘇巧、許嬌、陳佩茹四個人的情況,到目前為止還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 如此又過了兩天,書院里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情,準二皇子妃許嬌死了,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書院的荷塘里,是活活被淹死的。 這下事情就鬧大了。 為了這個七夕美人的比賽,已經(jīng)接連發(fā)生兩件事了,先是云珠在練功房里從舞蹈臺上摔下來摔傷了頭部,接著是許嬌溺死在了書院的荷塘里,一人重傷一人死亡,這可不是小事情了。 德雅女子書院從建校開始到現(xiàn)在幾十年了,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如此嚴重的事情,這一下子一重傷一死亡,已經(jīng)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到底誰是兇手? 書院院長不敢再耽擱,之前云珠受傷,她只是讓人通知了官府來查看,可是這次死的是準二皇子妃,身份不容小覷,她一個書院院長,即便有再大的能耐,也承擔不起這件事的罪責,立即寫了一份折子送入宮中呈給皇上,請皇上派人來調(diào)查此案。 這次死的是準二皇子妃,兵部尚書的女兒,事情鬧得這么大,大家都在私底下猜測到底誰才是兇手。 有時候人的聯(lián)想非常的奇特,本來是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不過就是個猜測,卻能把事情說得有模有樣,好像親眼見過的一樣。 之前云珠受傷,有人說跟寧如玉有關,寧如玉害怕輸給云珠,所以在背后動手腳讓云珠受傷不能參加比賽?,F(xiàn)在寧如玉被取消了比賽資格,就是因為許嬌之前對書院院長說的那些話才導致她的資格被取消的,而許嬌后來代替寧如玉參加比賽,讓寧如玉懷恨在心,所以就把許嬌推進荷塘里淹死了。 明眼人稍微動動腦子都能知道這個推理漏洞百出,可是還有許多人居然相信,并且把這個推測傳得神乎其神,好似親眼看到寧如玉把許嬌推下荷塘一樣。 流言傳得很可笑,卻有很多人相信,甚至有人要求院長把寧如玉交給衙門去審訊,一番嚴刑拷打不怕寧如玉不老實交代。 朱思琪很擔心寧如玉,愁眉不展地道:“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嚴重了,云珠受傷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現(xiàn)在許嬌又死了,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你,好多人都說是你害死了許嬌,再這樣下去,這種流言就會傳得越來越厲害,對你的名聲也不好,這該如何是好?” 寧如玉早就察覺到了此次流言來勢洶洶,好像故意針對她一樣,感覺不像是突然傳起來的,倒像是有人在背地里故意引導,她對碧荷道:“我覺得好像是有人故意針對我?!?/br> 碧荷皺著眉頭道:“是七公主?!?/br> “你的意思是七公主在后背引導那些人這么說的?”朱思琪驚訝道:“她圖什么啊?” 寧如玉很快就明白了七公主這么做的用意,沉聲道:“因為我跟她有仇,她想要報仇?!?/br> “你跟她有仇?”朱思琪道:“你是說六公主那件事?” 寧如玉微微點了點頭,“因為六公主之死,七公主被淑妃折磨,七公主和李婕妤不得不轉(zhuǎn)而投靠沈貴妃,奈何沈貴妃又對她們心存懷疑,不肯重用她們,七公主和李婕妤的生活比在淑妃手底下還要不如,七公主生活得十分憋屈,內(nèi)心充滿了怨恨,可又不能對沈貴妃她們做什么,只能轉(zhuǎn)而把仇恨都發(fā)泄到我的身上,她雖然沒有要我的命,但是她在背地里引導其他人相信是我害了云珠殺死了許嬌,就跟要我的命差不多了?!?/br> “她的心思可真歹毒?。 敝焖肩鞫溉幌肫鹆耸裁?,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們說,云珠受傷和許嬌之死是不是就是七公主干的?七公主最近變得越發(fā)的陰郁古怪,內(nèi)心扭曲的人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而且她身邊還有幾個嬤嬤當幫手,完全有能力去干這樣的事情。她先害得云珠受傷,再嫁禍給如玉,引導大家來討伐如玉,但是后來被許嬌打了岔,許嬌代替如玉參加七夕美人的比賽,她的計劃沒有成功,因此懷恨在心,索性把許嬌給殺了,又引導大家相信是如玉殺了許嬌,這樣她既能報仇,又能害得如玉身敗名裂,達到自己的目的?!?/br> 不得不說,朱思琪的這一番推測還十分合情合理,寧如玉和七公主有過結(jié),七公主最近又變化巨大,一個內(nèi)心壓抑瘋狂的人可能干出任何事情來,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滿憤恨情緒。 被朱思琪這么一說,寧如玉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她想她自己之前是不是走進了一個死胡同,一直在調(diào)查云珠受傷的事情,也只局限在林云彩、蘇巧、許嬌、陳佩茹四個人身上,卻忽略了關鍵的一點——就是她們四個都可能不是害云珠受傷的兇手,而是另有其人,所以許嬌才會死了。 寧如玉回想起這些天發(fā)生的事,又把碧荷調(diào)查許嬌四人的情況飛快地在腦海里過了一遍,皺著眉頭道:“事情完全就是沖著我來的,難道真是七公主干的?” 碧荷道:“奴婢調(diào)查過七公主,云珠和許嬌出事的時候,她都不在書院?!?/br> “那就不是她了?”朱思琪失望地道。 “那可不一定?!睂幦缬裉岢霾煌目捶?。 “婷婷說的對?!本驮诖藭r,身穿深藍色錦袍的霍遠行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寧如玉的身邊道:“破案的事情應該由我來?!?/br> ☆、第 73 章 霍遠行是奉景宣帝之命前來調(diào)查許嬌被害一案的, 與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二皇子蕭煜銘和大理寺卿張判。 昨日景宣帝接到書院院長上的折子之后, 就把霍遠行和蕭煜銘傳入了宮中, 畢竟死的是蕭煜銘的未婚妻,準二皇子妃,不是普通人, 這件案子必須要謹慎處理。 蕭煜銘在得知許嬌溺水身亡的消息后,有一瞬間的震驚,俊美的臉上是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在再三確認許嬌真的死了之后,蕭煜銘臉上的震驚之色轉(zhuǎn)化成了濃郁的悲傷, 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碧玉中間突然起了裂痕,然后沿著那些裂痕一點點的往外擴散, 最后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厚, 幾乎將人淹沒。 蕭煜銘悲痛不已, 一臉的沉痛, 跪倒在御書房的地上,聲淚俱下地懇求皇上一定要命人找出兇手,嚴懲不貸, 并且主動請纓要求查辦此案, “父皇, 許嬌是兒臣的未婚妻,她無辜枉死,兒臣不能袖手旁觀,我想親自負責此案,早日抓到兇手, 請父皇成全?!?/br> 蕭煜銘的這番深情深深的打動了景宣帝,景宣帝當即就下旨命他全權(quán)負責追查此案,并命令霍遠行和大理寺卿張判協(xié)助他辦案,好助他早日抓到兇手。 “謝父皇。”蕭煜銘感動地跪地謝恩。 隨后,蕭煜銘還去了一趟許家看望許尚書和許夫人,并耐著性子安慰他們,同他們一起承擔失去許嬌的痛苦,甚至在說到傷心處的時候聲淚俱下、悲痛欲絕,竟是比許尚書和許夫人還要難過幾分,表現(xiàn)得比許嬌的親哥哥還要好,讓許尚書和許夫人十分動容,一個勁兒地夸贊蕭煜銘情深義重,是個好人。 蕭煜銘是不是好人,是不是真的對許嬌情深義重只有他自己知道。 其實他內(nèi)心里很明白,他會這么做,演戲的成分大多其他。他會哭得那么傷心,會去許家看望許尚書和許夫人,更多的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的。 當初許尚書剛剛坐上兵部尚書之位的時候,蕭煜銘就有意拉攏許尚書,奈何那個時候許尚書持觀望的態(tài)度,不肯站到他這邊。后來是沈貴妃出的主意,讓景宣帝給蕭煜銘和許嬌賜婚,有了這個賜婚,蕭煜銘成了許尚書的乘龍快婿,許尚書也因此倒向了蕭煜銘,成為了蕭煜銘的一大助力。 要說蕭煜銘對許嬌的感情有多深倒不一定,更多的反而是利益的糾葛,蕭煜銘需要許尚書這個助力,才促成了這一樁賜婚,現(xiàn)在許嬌死了,蕭煜銘和許嬌的賜婚自然也解除了,蕭煜銘為了繼續(xù)籠絡住許尚書,特意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出對許嬌一往情深的模樣來,他這么做的用意不只在安撫許尚書,還有做給其他人看的意思——他不是那種刻薄寡恩的人,他會對那些跟隨他的人好,不會讓他們心寒。至于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那要到時候才知道。 去了許家看完許尚書和許夫人,蕭煜銘第二日一早就召集了霍遠行和張判,帶著一大隊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興師動眾地從晉都城出發(fā),前往德雅女主書院調(diào)查許嬌溺水身亡一案。 蕭煜銘作為皇子,按照他出行的規(guī)制,本就要跟追一大隊的人,他如果想要低調(diào)出行,真心實意的去調(diào)查許嬌被害一案,完全可以微服私訪,但他偏偏鬧得滿城皆知,可想而知他的用意。 蕭煜銘帶著人手去德雅女子書院調(diào)查許嬌溺水身亡一案的真相是真,向別的不知道內(nèi)情的人塑造他情深義重的形象也是真,然而有一點,卻是讓他自己都忽略了,就是他風流的名聲在外,之前與他扯上關系的女人太多,哪怕他現(xiàn)在擺出這樣深情的姿態(tài),說服力也大大地降低了。 不過這并不是蕭煜銘在意的事,他只管做了就好。 當日,蕭煜銘、霍遠行、張判一行人領著一對侍衛(wèi)趕到德雅女子書院,書院院長到書院門口來迎接他們,領著他們?nèi)チ藭旱臅蛷d。 幾人分次坐下,有下人送了茶上來,蕭煜銘問起許嬌身亡之事,書院院長便向他們簡單地講述了一下發(fā)現(xiàn)許嬌溺亡的事情經(jīng)過。 蕭煜銘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聽完了書院院長的講述后,邪魅的鳳眼看向霍遠行和張判,淡淡地開口道:“你們怎么看?” 霍遠行一臉清冷,左臉上的銀質(zhì)面具泛著寒光,沒有開口的意思,張判看了他一眼,知他一向都是如此,也就沒有在意,開口道:“需要去看一下許嬌溺亡的現(xiàn)場。” “那就去看吧?!笔掛香懧唤?jīng)心地道。 霍遠行這才開了口,對書院院長道:“院長,麻煩你帶一下路?!?/br> “好,你們請跟我來。”書院院長站起身,領著霍遠行他們往書院后面的荷塘而去。 蕭煜銘走在前面,手里拿著他那把一生逍遙的白綢折扇一下一下的扇子,一襲錦袍風度翩翩,看起來倒不像是來查案的,好像是來度假的一樣。 霍遠行跟在后面默不作聲,在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從碧荷那兒得知了許多的信息,許嬌的死充滿了許多的疑點,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失足落水,而且現(xiàn)在還牽扯上了寧如玉,他作為寧如玉的未婚夫,卻被景宣帝派來協(xié)助蕭煜銘查案,景宣帝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他只能暫時靜觀其變了。 大理寺卿張判就是純粹的跟班,一個二皇子,一個武安侯,身份都比他高,他來調(diào)查這件案子,早就已經(jīng)打定好了主意,反正前面兩個人喊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聽命辦差就好。 從會客廳走過去荷塘路不遠,一刻多鐘就到了,荷塘里種著睡蓮,從綠色的荷葉中伸出來,荷葉接連不斷,連成一片,荷塘中心有一個湖心亭,從左邊的岸上有一條小橋通往湖心亭,許嬌就是被人在湖心亭那邊發(fā)現(xiàn)的。 書院院長領著蕭煜銘、霍遠行、張判從小橋走到湖心亭,湖心亭的位置很好,三面環(huán)水,視野開豁,放眼望去,全是綠油油的荷葉蓮花和清澈的湖水,風景好得不得了。 蕭煜銘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在湖心亭里走了一圈,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笑道:“這里的風景比我二皇子府的風景都要好?!?/br> 書院院長僵笑著道:“二皇子說笑了?!?/br> 霍遠行瞟了蕭煜銘一眼,仔細地將湖心亭各處看了一遍,張判也跟著他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之處。 霍遠行忽然轉(zhuǎn)過身去,對著二皇子蕭煜銘道:“許嬌就是從你坐的那個位置上掉下去的?!?/br> 蕭煜銘臉上的表情一僵,閑適地搖著扇子的手明顯地頓了一下,一副想馬上站起來離那兒遠點兒,又因為要裝樣子不得不繼續(xù)堅持坐下去的痛苦模樣,“你,你開玩笑吧?”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霍遠行一臉面無表情地道。 就知道霍遠行是不會開玩笑的?。∷运f的就是真的啊!蕭煜銘內(nèi)心一陣崩潰,屁股上跟長了瘡一樣,更加坐不下去了。 “二皇子,請你讓一讓,下官想看一看此處?!睆埮羞m時地上前來給蕭煜銘解了圍,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哦,好?!笔掛香懸宦爮埮幸榭?,趕緊起身閃到了一邊,背對著眾人,俊臉上一陣齜牙咧嘴,心里想著,我的老天,他居然哪兒都沒坐,就坐了個死人的地方,簡直晦氣! 張判在蕭煜銘坐過的位置查看了一番,在那個位置上找到了一條細布條,好像是從衣服上撕扯下來的,說明此前有人在這個地方進行了爭斗,最后張判觀察發(fā)現(xiàn)的結(jié)果跟霍遠行一樣,許嬌先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直到被人掐暈了過去,那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把許嬌推到了荷塘里,而那人把許嬌推下去的位置就是蕭煜銘坐的位置。 “侯爺,這件事你怎么看?”張判問霍遠行道。 霍遠行看了看她手中的布條,目光微沉,“就從這布條上找,這布條料子看起來不錯,不是書院的禮服,肯定是哪個學生自己的衣服,先找到衣服的主人,應該就能有所收獲了。” “是,侯爺高見?!睆埮许槃菖趿伺趸暨h行。 霍遠行瞟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轉(zhuǎn)頭看向其他地方,幾人又在湖心亭檢查了一會兒,沒再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便離開了湖心亭。 幾人又回到會客廳,一番商量之后,派人去調(diào)查那布條是屬于誰的,要求盡快查明。 霍遠行他們在會客廳里等了一個時辰,派出去的侍衛(wèi)就回來了,為首的侍衛(wèi)稟告道:“那布條是許嬌的丫鬟的?!?/br> “許嬌的丫鬟?是她殺了許嬌嗎?那趕快把她抓起來?。 笔掛香懼霸诨暨h行和張判面前丟了臉,竭力想要維護自己的睿智形象,一聽那布條是許嬌的丫鬟的,立馬就開口讓人去抓人。 為首的侍衛(wèi)卻道:“屬下已經(jīng)把丫鬟抓起來了,她說許嬌不是她殺的,許嬌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人約了她在湖心亭見面,殺許嬌的應該是另有其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婷婷:你好像對蕭煜銘很有意見啊。 霍霍:看蕭煜銘不順眼。 二貨:兩口子合起來欺負我。 ☆、第 74 章 “約徐嬌見面的人是誰?”蕭煜銘立刻追問道。 侍衛(wèi)道:“屬下已經(jīng)審問過丫鬟, 她說她確實不知道約許嬌見面的人是誰?!?/br> 線索在這里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