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雖然知道景宣帝不待見梁王,當年梁王就是得罪了景宣帝才跑去封地躲避的,只是這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景宣帝再怎么想要處置梁王也必須要師出有名才行。 碧荷道:“是通敵叛國之罪。” “什么?”寧如玉震驚了,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罪名。 碧荷點了點頭,道:“侯爺奉皇上之命帶著人去查抄梁王府,從梁王的書房里搜出來好幾封與北陸王的來信,并且找到了梁王在梁州私賣鐵器給北陸的證據(jù),我們大晉朝跟北陸世代為敵,常發(fā)生戰(zhàn)事,梁王竟然敢在私底下販賣鐵器給北陸,簡直罪大惡極!” 寧如玉聞言嘴角抽了抽,覺得事情肯定沒這么簡單,感覺霍遠行像是在里面插了一手,便問碧荷道:“明宗還好嗎?我都好幾日沒見到他了。” 碧荷微微一笑道:“侯爺還好,就是有點兒忙,想來等這兩日忙完就會來看你。” “這就好?!睂幦缬襁@下就安心了。 ☆、第 111 章 霍遠行是當日傍晚過來的, 當時寧如玉正在安排丫鬟擺膳, 看到丫鬟領著霍遠行過來, 忙從椅子上站起身迎上前去。得知霍遠行還沒有用膳,寧如玉便讓丫鬟去廚房吩咐了一聲多做幾樣菜。 飯菜很快就準備好送上來,晚膳擺在花廳, 丫鬟過來請他們過去,寧如玉和霍遠行一起去花廳用晚膳,徐氏和寧慶安已經(jīng)在等著他們了。 進了花廳寒暄后各自落座,寧慶安招呼大家用膳, 霍遠行就坐在寧如玉的旁邊,抬手給她夾了一個雞腿放進她碗里, 看著她道:“多吃一點?!?/br> 寧如玉道了一句謝謝, 低頭捧著碗吃起來。 霍遠行見了, 又給她舀了一碗湯放在旁邊。 “你也吃。”寧如玉放下碗, 也給霍遠行夾了一塊鹵牛rou。 “好。”霍遠行應了一聲,把寧如玉夾給他的鹵牛rou吃了。 徐氏和寧慶安把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眼里,兩個人感情好, 他們也能更放心, 滿意地笑了。 飯后, 寧如玉和霍遠行到院子里去散步,傍晚的涼風從荷花池那邊吹過來,帶來陣陣涼意,驅散了盛夏的酷熱。 “我聽說是你奉皇上之命去梁王府抓的人?”寧如玉側頭看向走在身旁的霍遠行,目光落在他剛毅的側臉上, 好奇地問道:“梁王真的有通敵叛國?” 霍遠行停住腳步,轉頭看向她,抬手撫了一下她臉頰,勾唇道:“事實就是如此,我們從梁王的書房里搜出來好幾封他與北陸王的信件,還有他暗中販賣鐵器給北陸的賬冊等物,罪證確鑿,他確實在做通敵叛國的事?!?/br> 罪證確鑿,梁王這回跑不掉了。 “你帶兵去抓梁王的時候沒遇到危險吧?”寧如玉關心地問。 霍遠行平靜地道:“皇上是得知梁王想趁夜逃跑才讓我?guī)Пプト说?,我們事先有準備,沒有遇到危險?!?/br> 寧如玉偏頭看他,眨巴眨巴了下眼睛,“那你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抓到梁王的吧?” “事情很簡單,都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被暨h行輕描淡寫地道。 景宣帝一早就想除掉梁王了,派了暗衛(wèi)暗地里監(jiān)視著梁王的一舉一動,在搜集到梁王的那些罪證之后,立馬就派了霍遠行帶著兵馬去抓梁王。等霍遠行帶著兵馬趕到梁王府的時候,梁王其實已經(jīng)聞訊跑了,他是通過他書房里一個通往城外的地道跑的,霍遠行發(fā)現(xiàn)地道之后,帶著人手沿著地道一路追過去,一直追到城外才追上狼狽逃跑的梁王。 梁王看到霍遠行帶著大批人手來抓他,就知道大勢已去,讓跟隨的侍衛(wèi)拼死反抗,在郊外跟霍遠行帶的人大戰(zhàn)了一場,其中還有兩個高價聘請來的武林高手,武功高強,殺人如麻,一出手就殺了好幾個侍衛(wèi),血濺出老遠,霍遠行見狀,提劍上陣,以一對二,堪堪抵擋住兩個人的兇狠殺招,一番激烈的打斗,霍遠行最終將兩人斬殺。 梁王看到他高價聘請來的高手都死了,轉身拔腿就想跑,霍遠行抓起手中的刀就朝他擲了過去,鋒利的鋼刀擦著梁王的耳畔而過,當?shù)匾宦暡逶诹和趺媲皟刹竭h的地方,梁王盯著那鋼刀,腿軟得直打顫,剛才要不是他稍稍跑慢了一點兒,那把鋼刀就直接擦入他的后背了。 逃無可逃,身邊的幫手一個個死去,梁王腿軟得打顫,緩緩地回頭過去,就看到霍遠行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劍走到他的面前,目光森冷地看著他,一揮手,令命侍衛(wèi)把他抓了起來。 整個抓捕梁王的過程看起來很簡單,就是搜到了證據(jù)帶兵去拿人,但是在整件事中,霍遠行做了不少的事,才能這么順利地把梁王抓住。 不過霍遠行并沒有告訴她這么多,免得她知道了擔心。 霍遠行握住寧如玉的手,嘴角邊泛起淡淡的笑容,道:“不說這些了,你明天又要回去書院上課,我到時候來送你吧?!?/br> 寧如玉看著霍遠行眼底下的青色,就知道他這些天有多辛苦,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有碧荷陪我就行了,你這么忙,就不要把時間花在這上面了?!?/br> “可是我想親自送你?!被暨h行面露委屈的模樣,像是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兒。 寧如玉心生憐惜,拉住他的手道:“可是我舍不得你這么辛苦,你這幾天應該都很忙吧,眼底下都是青的,一看就是沒有睡好覺。我明日早起去書院,你不來送我就可以多睡一會兒,我想你能好好休息一下?!?/br> 寧如玉的關心讓霍遠行感動,伸手摟住她的腰,讓她靠在他懷中,低頭看她,“真的不要我去送你嗎?” 按寧如玉內心的想法來說,她還是很希望霍遠行能多陪陪她的,哪怕只是送她去書院,不過想到他這么辛苦,她又舍不得了,堅定了搖了搖頭,笑著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br> “那好吧?!被暨h行伸手摸摸寧如玉的臉,目光神情溫柔地凝視著她,想起上一回的疏忽,不免有些自責,再三叮囑道:“明日多帶幾個侍衛(wèi)護送你去書院,路上小心?!?/br>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吧。”寧如玉忍不住笑起來?;暨h行盯著她的笑臉,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兒,也跟著笑了。 第二日寧如玉去書院,霍遠行果然沒有來,不過這是先前就說好的,寧如玉倒也沒什么,只是臨到上馬車要走了,陳嬤嬤坐著馬車趕來了。 陳嬤嬤手中提著食盒從馬車上下來,快步奔到寧如玉身邊,行了禮,滿臉堆笑道:“這是侯爺吩咐奴婢送來的吃食,所有糕點都是我親手做的,四姑娘帶去書院吃吧?!?/br> “有勞陳嬤嬤了?!睂幦缬穹愿辣毯缮先グ咽澈袕年悑邒呤种薪舆^來,又笑著對陳嬤嬤道。 陳嬤嬤道:“四姑娘客氣了,侯爺一大早就起來去大理寺了,臨走的時候吩咐奴婢做的這些,四姑娘喜歡就好?!?/br> “明宗一大早就去大理寺了?”寧如玉就知道霍遠行一天到晚都忙得很,現(xiàn)在正在審理梁王的案子,肯定是歇不下來的,不免就心疼他得很。 陳嬤嬤道:“是的啊,一大早大理寺就來了人請侯爺過去,侯爺昨晚上忙到深夜才睡,這不一大早就又過去了?!?/br> 寧如玉想起昨晚霍遠行天黑了才離開,回去后又忙到深夜,一大早又被叫去大理寺,實在太辛苦了,心疼地對陳嬤嬤道:“勞煩嬤嬤回去多照顧一下明宗,提醒他多休息,別讓他太累了?!?/br> 陳嬤嬤苦笑了一下,“奴婢知道,只是侯爺不愛聽奴婢的,如果以后有機會,四姑娘去勸侯爺比奴婢說話有用?!?/br> 意思不要太明顯了,寧如玉的臉蛋兒紅了紅,點了點頭,“我知道,嬤嬤辛苦了?!?/br> “不辛苦,都是奴婢該做的。”陳嬤嬤笑了一下,道:“時候不早了,四姑娘趕緊上馬車吧?!?/br> 寧如玉微一頷首,扶著碧荷的手上了馬車,陳嬤嬤退到一邊,目送馬車離去。 馬車一路出了城,順利到達德雅女子書院,馬車停在門前廣場上,寧如玉扶著碧荷的手下了馬車,沒走幾步,朱思琪的馬車也過來了,寧如玉就站在一旁等她。 朱思琪歡喜得很,也不要丫鬟扶她,自己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奔寧如玉身邊,“如玉,見到你好高興啊,哈哈哈哈……” 寧如玉被她笑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拍了一下她的胳膊道:“干嘛呢,笑得這么夸張?” “因為我們的仇人被抓了??!”朱思琪笑著挽起寧如玉的胳膊,俏皮地吐了一下舌頭,“我高興唄。” 寧如玉停下看了她一眼,對上她那一臉興奮的笑容,可以理解她的心情,確實很解氣。 “你不高興嗎?”朱思琪看著她平靜的臉道。 寧如玉淡淡地道:“無所謂高不高興,我們是跟長平郡主有仇,但還不需要在她落難的時候落井下石,她會落到這樣的下場,是因為梁王做的孽,梁王干了那么多的壞事,落到這樣的下場是罪有應得。” “還是你說得對,好了,我們不說她了?!敝焖肩餍π?,不再提此事,挽了寧如玉的胳膊往書院去了。 此后幾天,寧如玉都在書院里學習,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學業(yè)繁重,寧如玉還要幫朱思琪復習,每天也沒有多少空閑時間。 這日,寧如玉和朱思琪正在宿舍里看書,碧荷匆匆從外面走進來,臉上的表情還算鎮(zhèn)定,但是急匆匆的腳步還是透露了她內心的急切。 “怎么了?”寧如玉抬頭看到她從外面急匆匆進來,猜到可能有事,就開口詢問。 碧荷也是很急,連行禮也顧不上了,上前去拉住寧如玉的胳膊道:“四姑娘,有西南的消息傳回來,威遠侯在戰(zhàn)場上受了重傷,命在旦夕,朝廷的大軍被困,情況十分危急……” 寧如玉再聽不下去,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上一次她做夢的那個畫面,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尸體,還有滿身是血的灝表哥,她激動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寬大的袖子把書本帶到了地上也顧不得去撿,著急地道:“我大舅怎么樣了,灝表哥怎么樣了?不行不行,我現(xiàn)在就去跟院長請假,我們馬上回城里去。” ☆、第 112 章 寧如玉一邊說一邊從桌子后面繞出來, 神情焦急地往外走, 身后的朱思琪彎腰把落在地上的書本撿起來放在桌上, 追著她從桌后跑出來,拉住她的胳膊道:“如玉,你不要急, 我陪你一起回去?!?/br> 此刻寧如玉的心里完全就是一團亂,想到威遠侯徐志成就擔心得不得了,要是威遠侯徐志成和灝表哥出了意外,外祖母和大舅母她們該怎么辦?。客庾婺改隁q已高, 真害怕她會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朱思琪說要陪寧如玉一起回去,有好朋友的陪伴, 寧如玉稍微安定了一些, 握緊了朱思琪的手, 感激地道:“謝謝你了, 思琪。” 朱思琪的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這么積極的原因,因為她喜歡徐崇灝, 喜歡好久了, 聽到威遠侯受傷, 大軍被圍,她頓時就擔心起來,也很想去打聽一下具體的情況,確認一下徐崇灝他們到底怎么樣了。她很想去威遠侯府看看,但是她一個人去肯定是不行的, 只能跟著寧如玉一起去,順便看看能不能幫得上忙,只不過這個時候有些話不好跟寧如玉明說罷了。 朱思琪很快收起異樣的情緒,拉住寧如玉的手道:“我們是好朋友嘛,說謝謝做什么,快點走吧,別耽誤時間了?!?/br> 催促著寧如玉就出了門,一路陪著寧如玉去找書院院長請了假,然后坐上寧府的馬車,飛快地趕回晉都城。 “如玉,你不要擔心,應該不會有大事,威遠侯他們一定都能平平安安的?!敝焖肩髯ブ鴮幦缬竦氖?,與其說是在安慰她,才說威遠侯徐志成他們沒事兒,不如說她是在用這些話安慰自己,希望威遠侯徐志成和徐崇灝沒事兒。 寧如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安定下來,咬了一下唇瓣道:“我知道,大舅和灝表哥不是第一回上戰(zhàn)場了,他們不會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沒等寧如玉把話說完,朱思琪已經(jīng)用力抱緊了她,紅著眼眶埋首在她懷里,不讓她看到她忍不住流出來的眼淚。 德雅女子書院離晉都城不遠,寧如玉一路催促著車夫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這一趟用了不到平常三分之二的時間就趕了回去。 一進晉都城,寧如玉就直接吩咐車夫去威遠侯府。車夫答應了一聲,一甩馬鞭,趕著馬車徑直往威遠侯府而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威遠侯府外,寧如玉站起身,飛快地下了馬車,這駛又一輛馬車駛了過來,寧如玉抬頭一看,正是徐氏的馬車,寧如玉趕快幾步走了過去,正好徐氏扶著丫鬟的手從車廂里出來,看到寧如玉也愣了一下。 “你怎么從書院回來了?”徐氏下了馬車,問寧如玉道。 寧如玉上去扶徐氏,道:“碧荷已經(jīng)把大舅他們出事的消息告訴我了,我心里擔心,就跟院長請了假回來看看?!?/br> 徐氏聽了,柔美的臉上也露出難過的表情,用手摸摸寧如玉的頭發(fā)道:“你大舅和灝表哥都不會有事的?!?/br> “嗯。”寧如玉點頭,“我也相信他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br> 說著話,寧如玉、徐氏、朱思琪等人一起走進了威遠侯府,此時的威遠侯府上下氣氛都十分濃重,下人們走路都輕手輕腳,空氣里都透著一股無形的凝重,壓抑得很,讓人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下人領著徐氏和寧如玉她們到了大廳,老夫人楊氏、二老爺徐成遠、三老爺徐成高、大舅母吳氏、二舅母張氏、三舅母王氏以及徐崇烈、徐崇嘉都已經(jīng)聚在了大廳里。 寧如玉她們快步走進去,上前去給老夫人楊氏行禮,老夫人楊氏顯得很疲累,臉上的表情凝重,抬手示意她們免禮,可見她真的很難過和很擔心,無力地擺了擺手,說話的聲音也透著一股難言的虛弱道:“都這個時候了,就不用這些虛禮了,都坐吧?!?/br> 徐氏和朱思琪到旁邊的鏤空雕花椅子上坐下,寧如玉心疼老夫人楊氏,一把大年紀了,還要為外出打仗的兒子和孫子擔心,平日里看起來精神矍鑠的模樣,瞬間就老了好幾歲。 “外祖母?!睂幦缬褡叩嚼戏蛉藯钍系纳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蒼老的有著皺眉的臉龐,心疼地道:“大舅他們一定會沒事的?!?/br> 老夫人楊氏看著寧如玉那張精致漂亮的小臉蛋兒,目光中透著擔憂和關心之色,叫她心中一暖,用手摸摸她的頭發(fā),露出一抹笑來,對著寧如玉道:“婷婷說得對,你大舅和灝表哥都是有上天保佑的人,一定會平安渡過這個難關的?!闭f著目光轉向大廳里的眾人,用堅定而又有力的聲音道:“他們不過是受了一點兒傷,被南疆人圍了而已,上回跟北陸韃子打仗,不也一樣受傷被北陸韃子圍了么,還圍了一兩個月,最后不也把北陸韃子打贏了,還把北陸韃子都趕出大晉去了,所以我對他們兩個都很有信心,不過是未開化的南疆人而已,再厲也厲害不到哪里去,我相信他們一定能帶兵打贏南疆人的。況且朝廷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商議派人帶兵過去增援了,想來要不了多久困境就能解除,我們自己千萬不能先亂了陣腳,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反而自己嚇自己。” 吳氏已經(jīng)哭紅了眼睛,聽著老夫人楊氏說這些話,眼淚流得更兇了,盡管知道老夫人楊氏說的話有理,但是徐成志是她的夫君,徐崇灝是她的兒子,夫君和兒子都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生死未卜,要叫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擔心,平心靜氣地等著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可是要叫她一個婦道人家在這個時候能做什么,她也是心有余力不足,現(xiàn)實告訴她在危難面前她的力量是多么渺小。 二老爺看了看坐在對面抹淚的吳氏,又抬眼看向坐上首的老夫人楊氏,開口道:“娘說得對,我們與其坐在這里擔心也沒有用,不如聽朝廷的安排,我現(xiàn)在就出去打聽打聽,看朝廷決定安排誰帶兵去救援,如果沒有合適的人選,我就去見皇上,請求皇上同意我?guī)Пゾ??!?/br> 張氏一聽,刷地一下轉頭看向二老爺徐成遠,嘴角動了動,想說阻止的話,可是在看到哭泣的吳氏,以及滿臉愁容的眾人時,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也去?!比蠣斝斐筛咭查_口道:“我和二哥一起進宮見皇上,主動請纓帶兵去西南救大哥?!?/br> “我也去!”徐崇嘉道。 “我也要去!”徐崇烈跟著道,挺了挺堅實的胸膛。 威遠侯府徐家是武將世家,男丁都早早的入了軍營,威遠侯徐成志的官階最高,帶兵上戰(zhàn)場的次數(shù)也最多,其次是徐成遠和徐成高,他們兩個人的官階沒有徐成志高,上戰(zhàn)場的次數(shù)也沒有徐成志多,經(jīng)驗相對不足,所以這次去南疆景宣帝沒有將他們派去,但是現(xiàn)在出了這樣危急的情況,他們再也坐不住了,不光是徐成遠和徐成高坐不住了,就連徐崇嘉和徐崇烈也坐不住了,他們不愿意看到親人陷入危險而不去救,哪怕這一趟充滿了艱險,甚至生死未卜,但也擋不住他們的熱血和堅定。 吳氏看著眼前一個個想要上戰(zhàn)場去救人的男人們,漸漸地止住了哭泣,哭泣不能解決問題,親人們的關心和愛護卻是那么真切,她從他們堅定的語氣和眼神中看到了希望,也許有這么一股力量的支撐,她的夫君和兒子都能平安無事的歸來。 老夫人楊氏的目光從徐成遠、徐成高、徐崇嘉、徐崇烈的臉上一一掃過,一滴熱淚從眼眶里流下來,又飛快地拿帕子抹了一把眼睛,看著他們一個個堅定的臉龐道:“好,好,你們不愧是威遠侯府的男人,沒有忘記老祖宗的祖訓,危難時刻就是要團結一心,威遠侯府才能越來越好?!?/br> 聽到老夫人楊氏的話,寧如玉也激動地紅了眼眶,拿著帕子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