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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離老子遠(yuǎn)點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溫珊珊就買瓶水的功夫,回來就看見寧也臉色不善,似乎又要跟齊煊樓發(fā)脾氣。

    齊煊樓手里捏著瓶水,一臉茫然,仿佛也沒搞懂什么情況。

    溫珊珊覺得自己有必要緩和一下氣氛:“你們倆……怎么了?你惹寧也生氣啦齊煊樓?”

    齊煊樓攤手。

    溫珊珊擠兌寧也:“寧也啊,你這個脾氣來得太快像龍卷風(fēng),我就想問問,薛小滿能受得了你嗎?”

    噢。暴擊。

    寧也看著齊煊樓:“能啊,我很疼小滿的,平常都是她給我發(fā)脾氣,我哪敢跟她生氣啊?!?/br>
    暴擊翻倍。

    溫珊珊嘟嘴:“真討厭,誰想聽你秀恩愛了!煩不煩!”

    寧也勾勾唇,瞟一眼溫珊珊,笑得意味深長:“假的才要秀,真的就只是陳述個事實。走了。”

    溫珊珊看著寧也的后背,恍惚還以為寧也在嘲諷自己——自己這會兒拖著要跟他一起走,不也是在整個高一年級面前秀嗎!溫珊珊跟寧也一起走誒!說沒貓膩誰信誒!本來就緋聞滿天飛了誒!

    溫珊珊用胳膊肘撞了下齊煊樓,氣鼓鼓地說:“你說他這人討厭不討厭?真是討厭死了!怎么會有這么討厭的人!居然還有女朋友!”

    齊煊樓這會兒挺有同感:“對啊,這么討厭的人,居然還有女朋友?”

    溫珊珊想到齊煊樓也有喜歡的人了,同情地望了他一眼:“你這么厲害的人,居然追人都追不到,那女生是不是眼瞎呀?寧也那樣兒的都有人看上他,薛小滿還超漂亮!我現(xiàn)在很懷疑薛小滿是不是五行缺腦子了,要跟寧也在一起!”

    齊煊樓微笑,見縫插針的懟了一下她:“薛小滿好歹還是寧也的女朋友,你呢,連個候補(bǔ)都算不上,你再仔細(xì)想想。”

    溫珊珊沒想到自己把自己噴了一頓,委屈地想哭。

    不過齊煊樓又補(bǔ)充了句:“我也很奇怪啊,我這么厲害的人,居然追人都追不到?他是不是眼瞎?。 ?/br>
    溫珊珊心有戚戚:“誰先喜歡誰先輸,我們又能有什么辦法嘛?!?/br>
    齊煊樓沒說話,心想,誰跟你我們?

    連你都是敵人。

    第30章 告白3

    上山走了也就十五分鐘左右, 終于到了目的地。寧也經(jīng)常鍛煉,覺得還好,不是特別累,梁豐舌頭伸出來一副快要掛掉的樣子:“累成馬了啊……”

    他最近形容什么都是“xx成馬”,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梗,累成馬瘦成馬曬成馬的, 不管什么都能變成馬。

    徐清晨不太喜歡他這個形容,老是懟他:“馬才不累!”

    紀(jì)少衡背著老大的包, 四處打量著準(zhǔn)備找午餐地點,目標(biāo)特別明確。

    幼苗是昨晚用車運上來的,碼在路邊, 整整齊齊的放著好多。寧也從來沒植過樹, 其實還覺得挺新鮮的, 沒想到班主任點完名之后, 又點了大概十來個男生, 招呼他們出列站到另外一側(cè)去。

    寧也跟紀(jì)少衡都在列。

    兩人一起站過去,發(fā)現(xiàn)每個班都挑了這么十來個男生,都是看起來身體素質(zhì)蠻好的那種,也不知道準(zhǔn)備給這些人分什么苦差事。

    紀(jì)少衡苦著臉:“我希望自己是個胖子?!?/br>
    胖子卓越看到寧也在列,湊過來正好聽到了紀(jì)少衡的話,也苦著臉:“胖子也得來這邊?!?/br>
    寧也無所謂,反正也就這一天,累就累點兒吧,晚上正好睡覺。

    老師們先給留下的同學(xué)們分配任務(wù), 分配完了之后到寧也他們這一小撮人旁邊來,拍了拍集中了下注意力:“同學(xué)們!同學(xué)們!”

    大家暫停閑聊,聽老師講話。

    “我們這部分同學(xué)呢,不負(fù)責(zé)種樹,我們負(fù)責(zé)幫職業(yè)學(xué)校的同學(xué)們扶太陽能夜燈,不是很重,但是比較高,所以還是會比較累的。大家都可以吧?有沒有不行的同學(xué),現(xiàn)在可以提出來!”

    噢,寧也知道了。

    府城有一項形象工程,花了三千萬,在府云山的半面山坡上鋪了整整半山的小夜燈——純太陽能,白天儲存電力,天黑自動發(fā)亮,從下府城高速開始直到進(jìn)府城市區(qū),一路上左側(cè)全是小小的亮亮的燈泡,看起來像是星星掛在了車窗邊兒上,一直銜接到遠(yuǎn)處的天空,非常非常漂亮。

    后來有很多人談戀愛就跑這邊去,大半夜不睡覺,看人工星球。

    別稱“螢火府城”,算是府城市區(qū)景觀之一。

    寧也和齊煊樓……當(dāng)然也來過。

    那會兒他倆剛談戀愛,半夜溜出來約會,感情進(jìn)展還不到去酒店的程度吧,就四處看風(fēng)景。兩人大半夜坐在黑漆漆的山頭上,耳邊夜蟲唏噓,偶爾有鳥叫,眼前是細(xì)碎的星光,腳下是府城霓虹明亮的市區(qū)。

    浪漫的讓人心軟。

    坐一會兒,扭頭就可以交換一個親吻。星光中齊煊樓眼波溫柔,風(fēng)拂過他的嘴唇,柔軟而清香。

    人生最初的美好啊,只有第一次經(jīng)歷才會覺得心動。只是簡單的對視,眼中卻仿佛承載著溺斃人的溫度。

    閱盡千帆之后再回首,溫柔如刀,刀刀致命。

    紀(jì)少衡推寧也:“想什么呢?”

    寧也回過神來,手順著額角捋了一把頭發(fā):“哦,沒什么。有點熱?!?/br>
    “這是什么鬼東西?”紀(jì)少衡指著前方路邊碼著的太陽能燈,“又瘦又長,竹竿兒似的,栽著有什么用?線都沒有。”

    這會兒項目還沒落實,這么大規(guī)模的使用太陽能燈只為市容市貌,確實不太常見。

    寧也解釋:“燈,晚上自動亮的,離遠(yuǎn)看應(yīng)該能很漂亮?!?/br>
    紀(jì)少衡并不太關(guān)心這些:“不知道重不重,幾個人扶一個?。拷裉煲詽M嗎?那我拿的東西不夠吃??!一天能干完活兒嗎?”

    感情還在念叨他的野餐活動呢。

    男生們兩人一組去扶燈,寧也自然而然地跟紀(jì)少衡一起去。紀(jì)少衡很好奇這個東西,嘀嘀咕咕的:“就這么栽在地上,晚上就會發(fā)光了呀?這一株多少錢啊,我想給我家院子里也栽幾個,矮點兒,站在窗口看外面像有螢火蟲似的,肯定超可愛!”

    他一個人試著扶了一下,哎呦一聲:“不能短點兒嗎!這么長怕風(fēng)刮不斷?。 ?/br>
    “長一點,下面才能看見?!睂幰步忉?,“短了的話,在山下就看不見了。”

    紀(jì)少衡“噢”了一聲,試著掂了一下:“重倒是不重?!?/br>
    兩人一起扶著燈,放在預(yù)先挖好的坑里,由職業(yè)學(xué)校的學(xué)生負(fù)責(zé)簡單安裝。

    干起活兒來,時間過的特別慢。寧也覺得栽了挺久燈了,回頭一看,才裝好六盞,頓時覺得特別泄氣。他推了推紀(jì)少衡:“你一個人行嗎?我去個衛(wèi)生間?!?/br>
    “去吧!”紀(jì)少衡雙腳一前一后站穩(wěn),雙手摟住燈柱,肩膀抗的更穩(wěn)一些,“我ok的!”

    寧也慢慢松手,問:“你喝水不?給你拿一瓶過來?!?/br>
    紀(jì)少衡點頭:“要!你帶煙了嗎?”

    寧也搖頭。

    紀(jì)少衡四處看了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道有沒有賣煙的地方,想抽根煙?!?/br>
    “等我回來吧?!睂幰舱f,“我路上看看有沒有賣東西的地方。”

    紀(jì)少衡示意他快走。

    寧也一路往衛(wèi)生間走,離的也不是特別遠(yuǎn)。他挺奇怪的,齊煊樓怎么跑去種樹了,沒來扶燈?

    按他的體型來說,這不科學(xué)啊。

    寧也洗了手出來,問了問公共衛(wèi)生間負(fù)責(zé)打掃衛(wèi)生的大媽:“阿姨,您這兒賣煙嗎?”

    大媽哎呦一聲:“小孩子抽什么煙啦!沒有!”

    “我?guī)臀覀儼嘀魅钨I?!睂幰舱f,“我們忙著呢,老師眼皮子地下哪敢抽煙啊?!?/br>
    他長得好看,笑起來刻意帶點兒青澀的話,完全是阿姨老奶奶們最喜歡的那種男生。大媽聽他這么說:“給老師買?。恳裁礋??這兒不太全?!?/br>
    “有什么煙啊您?”寧也問,“我不知道老師抽什么呀?!?/br>
    他是真不知道紀(jì)少衡抽什么啊,這人仿佛從來沒挑過。

    大媽低頭看著存貨數(shù):“芙蓉王,白沙,中華,還有……這叫什么煙來著,什么貓的,還有白公主黃公主,還有……”

    “行了行了。”寧也琢磨了一下,這忒么大部分都是連聽都沒聽過的牌子,“給我包中華吧,軟的。您這是真煙吧?”

    大媽不樂意了:“當(dāng)然是真的!”

    寧也付了錢,自己找了個僻靜地方準(zhǔn)備也抽根煙。累倒是其次,就是覺得心煩,在府城,能睹物思人的地方太多了,從前留下的痕跡太過燦爛,想忘都忘不了。

    他站在一個偏僻的小觀景臺旁,同學(xué)們都在另一側(cè),中間還隔著府云山半山腰上一個比較大的殿,反正只要沒人偷懶亂跑,是絕對不會跑到這邊來的。寧也嘴上叼著煙,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時不時撣一撣煙灰,煙灰順著觀景臺外側(cè)飛飛揚揚落下去,像一點點零碎的雪花。

    腳下是府城市區(qū),街道鱗次櫛比,每個角落里都發(fā)生這不為人知的故事。

    比自己慘的人太多了,自己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寧也想。

    但是也不能去想,齊煊樓有一天愛上別人的模樣。

    齊煊樓站在拐角,看著寧也沉默又出神地抽煙,動作嫻熟,姿態(tài)瀟灑,像個大人。

    這樣的寧也看起來有些捉摸不定,好像有很多心事,但是又仿佛只是因為他懶得說話——

    和打聽的時候,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的寧也是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

    齊煊樓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寧也,但是又覺得不論哪一個,都是他喜歡的那種。

    直白的,試探的,用手段的,真心的——

    毫無緣由的,肯用盡心思去喜歡的那種。

    像是魔怔了。

    齊煊樓覺得自己也想來跟煙,索性走過去:“給我一根。”

    寧也剛剛還想了一下齊煊樓,轉(zhuǎn)眼這人就活生生站在了旁邊,一時有點語塞。齊煊樓見他表情有點怔忪,笑了一下:“怎么了?嚇了一跳?”

    “不是?!睂幰簿忂^來,“你要煙?會抽嗎?”

    齊煊樓嘴角勾了一下,意思很明顯。

    寧也摸出煙盒給他。

    齊煊樓接過來,抽了一只又跟寧也拿了火點著,吸了一口,澀,苦,也沒覺得多提神。他用三根手指捏著煙玩兒,把煙盒還給寧也:“喏。”

    寧也在觀景臺上捻滅手里的半截?zé)煟骸澳愠橹?,我先回去了。紀(jì)少衡還一個人扶桿子著呢,別砸下來給他腰砸一下?!?/br>
    齊煊樓眼疾手快拉住寧也的胳膊:“等等。”

    他倆幾乎是并排著的,齊煊樓手握著寧也的胳膊,視線卻還在正前方。寧也停了腳步,略微朝齊煊樓的方向側(cè)了側(cè)頭,等著他說話。

    齊煊樓說:“問你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