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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離老子遠(yuǎn)點在線閱讀 - 第65節(jié)

第65節(jié)

    寧也聽他張嘴說瞎話,也不拆穿,笑瞇瞇地道別出來了。

    走在路上他給公司里打電話,讓宣傳他們打聽打聽是誰中途截了這個劇。

    沒多久回了消息, 果然是寧也猜的, 東樂傳媒。

    寧也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因為西木傳媒眼光的精準(zhǔn),不講究的就開始趁他們還在談合同期間搶資源了。像東樂傳媒這一次, 絕對不是因為和寧也一樣, 看上這個劇,而是因為知道寧也這邊要投資,所以他們覺得可能還會爆, 靠拼錢提前搶走了投資。

    反正小成本,能爆當(dāng)然最好, 不能爆就算在今年的文藝片沖獎范圍里,賠肯定是不會賠。

    媽的這行真是有毒,現(xiàn)在連甲方都開始競爭了, 這市場還能不能好了?

    寧也坐在車?yán)飰毫藟夯饸?,又給東樂傳媒記了一筆,心說再跌一次算我輸。

    隋宋暫時找不到好本子,寧也也不想濫竽充數(shù)讓他在爛片里浪費時間刷臉,于是還是抓緊時間充電。

    轉(zhuǎn)眼就進(jìn)了十一月。好幾年了,自從寧也回了榆城,每年都是他自己親手去取體檢報告,拿到今年體檢報告的時候又松口氣,謝天謝地又過了一年沒問題。

    他給薛小滿打了個電話說了體檢正常,小滿有氣無力地趴著:“六哥啊,求求你明年別折騰我啦……每年一次生不如死的十一月啊……”

    “給你買包?!?/br>
    “我要小羊皮紅色mini cf!”

    “……”

    “還能……買個……miumiu錢包不……”

    “……”

    這天有人請吃飯,說有個新項目準(zhǔn)備立項,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去看看熱鬧。寧也自從把紀(jì)少衡分出去確實空出不少精力,也就去了。

    進(jìn)門發(fā)現(xiàn)人是真的全,主位旁邊坐著的不是東樂傳媒的老板岳東言又是誰?

    右邊位子還空著,應(yīng)該是還在等人。

    東樂傳媒短短幾年就成了業(yè)界翹楚,岳東言三十上下,桃花眼,長得好看,襯衫外穿著灰色的羊絨馬甲,外套已經(jīng)脫了。

    家里本來是做實業(yè)的,據(jù)說也是為了他meimei才開了家影視傳媒公司,沒想到也做得風(fēng)生水起,讓人不能小覷。

    明里暗里其實都算是寧也比較的對象,況且剛剛被東樂傳媒半路上截了項目,寧也心里并不服氣岳東言的做事風(fēng)格,但是市場買他的賬這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有時候挺憋屈的,因為想象與現(xiàn)實的巨大差距。

    也挺沒信心的,因為資本的入侵,內(nèi)容已經(jīng)不再是那么重要,興起的反而是無底線的營銷。

    這都讓人沒有踏實感和安全感。

    席間一片互相吹捧虛與委蛇。

    準(zhǔn)備立項的是部電影,《頂峰》,大導(dǎo)演大制作,預(yù)計投資3個億以上。

    寧也一聽名字就知道這又是個燦爛的撲街貨,投資3.5億,最后票房不到3億,連成本都回不來別說賺錢了。最玄乎的是這部電影集中了現(xiàn)在當(dāng)紅的一線和準(zhǔn)一線男女明星,結(jié)果一部片子flop部部flop,從此四位主演從當(dāng)紅小生小花全部跌成票房毒藥,三年不到就集體過氣了。

    隋宋當(dāng)年總是唏噓,唏噓完了又賤兮兮的補一句:“祝他們閱盡千帆,歸來仍是少年。我就不一樣了啦,我一帆風(fēng)順嘛?!?/br>
    腦子里想著隋宋的賤樣兒,寧也參與的也不是很熱情。岳東言見他這樣,主動問他:“寧總,你怎么看?”

    寧也笑瞇瞇的:“最近缺錢?!?/br>
    岳東言正想說話,包間門被敲開,服務(wù)生的聲音輕柔:“先生請進(jìn)。”

    寧也年紀(jì)小資歷淺,背靠著門坐著的,他還沒回頭看是誰來了,就見主位那邊的一排人都站了起來,連印象里眼高于頂?shù)脑罇|言都站起來迎客了。

    嘿,感情來了個大人物。

    論榆城的政商界“大人物”們,寧也覺得在座這一群人也不見得比自己熟多少。隋唐、宮商和阮家兩個哥哥在他們眼里也算個厲害人了,不也照樣得苦哈哈的給自己當(dāng)苦力。

    寧也回頭一看,無語了,強忍著沒翻個白眼。

    ……看來真是低調(diào)的有點過頭了,現(xiàn)在連齊煊樓在榆城都算是個人物了?

    齊煊樓一眼看到寧也,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他走到桌前,先沒入座,站在寧也的座位旁邊跟眾人寒暄,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寧也椅子后背上。

    滿席人基本都站起來了,寧也坐著反倒顯眼,也跟著站起來往后撤了半步。齊煊樓一手扶在寧也背上把他往座位上推,也不看他,跟主位那邊幾個人客氣:“見外了見外了,來來,坐,哪兒敢讓您這么客氣呀?!?/br>
    邊說邊兩只手搭在寧也肩膀上,把他按進(jìn)了座位里。

    按好了之后,齊煊樓繞過餐桌坐到給他預(yù)留的位置上去了,果然是主位右側(cè),和岳東言相對著的位置。

    寧也很少在這種場合和齊煊樓碰面,上輩子的記憶已經(jīng)模糊,這輩子這還是頭一次。齊煊樓端主動端著酒杯敬酒,說是來的晚了自罰,其實大家都陪了一杯。

    他來了,集中了全場目光,寧也沒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地又把酒吐進(jìn)了茶杯里。

    齊煊樓幾乎是和寧也面對面,淡笑著直視前方說話的時候,目光其實就不明顯地停留在寧也身上。

    寧也被他盯得渾身發(fā)毛,抽個空瞪他一眼讓他別太放肆,那人反正就抿著嘴笑,笑完了目光照樣還停在他身上。

    沒完沒了。

    “……我父親實在是抽不開時間,所以才專門叮囑我過來,要我一定好好的……”寧也專心思考怎么坑一把岳東言,聽他們聊天聽了半截,聽到齊煊樓說他爸,定了定神聽他說完,“最近確實有這個意向,不過也還在考察?!?/br>
    原來是替他爸來的。

    這么想,寧也從剛剛堆起來的不服氣就散了大半。

    靠爹算什么本事噢。

    項目沒興趣,聊天不樂意,寧也就當(dāng)自己來專心致志地吃了頓飯??焐⒌臅r候不少人也喝多了,舉著杯子四處亂竄,要么就換了位置方便聊天套近乎,場面有點兒亂。

    寧也已經(jīng)打算先走了,身邊湊過一個男人,四十多的樣子,穿著打扮還算講究,身材管理不行,肚子上像扣了口鍋似的。

    對方自我介紹:“我姓王,主要是做監(jiān)制制片兒什么的。你是西木傳媒的寧總吧?”

    寧也客氣地跟對方點了個頭。

    “你們公司有個紀(jì)什么的小伙子,上次來試鏡,感覺還不錯?!蓖醣O(jiān)制往寧也旁邊靠了靠,“有靈氣,但是還是比較粗糙,不夠細(xì)膩。”

    “他有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回頭我提醒一下酌情安排學(xué)習(xí)?!睂幰舱f,“謝謝提醒。”

    王監(jiān)制笑:“科班出身總有種匠氣,倒也不見得沒學(xué)過有什么不好。慢慢來?!?/br>
    一只手悄無聲息地掩藏在桌下,手指輕輕搭在了寧也的腿上。

    寧也撩起眼皮看了看。

    王監(jiān)制溫和有禮地朝他笑,眼神卻直白而熾熱,邀請直接。

    寧也把腿往低放了放,繞過了對方的手指。

    是很明顯的拒絕了。

    沒想到對方不依不饒,又追了過來,手掌甚至意圖順著腿部往雙腿之間探。

    寧也一只手伸下去,按住對方的手——他現(xiàn)在也不是高中時候那個手軟腳軟的寧也了,持之以恒的健身讓他力量也增了不少——他只用拇指和食指卡在對方手腕處,一用力,對方自己就主動往外撤了出來,

    他明顯不高興了,在寧也耳邊低聲說:“陪我一晚,給你三個角色?!?/br>
    哎唷,監(jiān)制都這么牛了,也不怕牛皮吹破。

    寧也也側(cè)過頭,在他耳邊說:“滾?!?/br>
    他倆說話靠得近,對面齊煊樓看簡直就是人疊人似的。他見不得寧也跟人挨這么近,又覺得旁邊那個傻逼莫不是想揩寧也的油,真是皮癢的不想活了。

    這么想著,齊煊樓站起來朝寧也那兒走,一手扶著寧也的椅背,笑著問:“二位在商量什么呢?”

    “閑聊?!蓖醣O(jiān)制把手從桌下伸出來放回桌面上。

    齊煊樓敏感,瞟了他的手一眼。

    寧也笑瞇瞇地對王監(jiān)制勾了勾手指頭:“我開車過來,晚點沒事一起走?!?/br>
    王監(jiān)制以為寧也同意了,一臉喜色。

    齊煊樓瞪了寧也一眼。

    寧也沒理他。

    寧也也不提前走了,特別貼心地坐著等散伙。又坐了會兒大家都起了,寧也示意自己先去拿車,讓王監(jiān)制在酒店門口等自己。

    王監(jiān)制開心的快瘋了,他最喜歡寧也這種長相的,也不開車了,杵在酒店門口等寧也來接自己。

    都沒注意身旁不遠(yuǎn)處還站了個人。

    沒多久寧也在外面按喇叭,王監(jiān)制開心地一溜小跑上了車,還沒回頭,又鉆進(jìn)一個人來。

    王監(jiān)制吹胡子瞪眼回頭想呵斥一聲長沒長眼,眼睛就被人一把蒙住了。

    一個聲音問寧也:“怎么回事?”

    寧也的聲音很淡漠:“準(zhǔn)備卸腿的。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br>
    一開始的聲音里帶了笑意:“扔河里算了。”

    王監(jiān)制嚇得拼命反抗。

    捂著他眼睛的那個人單手把他卡住,另一只手的手指從他脖子上緩緩劃過,聲音冷漠而威脅:“別亂動,再動直接給你一刀?!?/br>
    王監(jiān)制快瘋了。

    媽的只是約個炮而已,誰他媽知道會遇上瘋子?

    還是兩個瘋子!

    一路上王監(jiān)制哆哆嗦嗦,一開始還叫囂兩句的,后來也不叫囂了,哭著喊著求饒。寧也嫌他煩,從車門側(cè)邊掏出平時擦東西的抹布扔到后面,齊煊樓順手就給他把嘴堵上了。

    兩人還聊天:“直走,等會兒拐彎就是橋,直接扔橋下算了?!?/br>
    “還是出城吧,橋下面太明顯了,出了城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腰上綁個石頭,順著河飄個十天半個月沒問題?!?/br>
    王監(jiān)制嚇得快要尿褲子了。

    車一停,王監(jiān)制就瘋狂搖頭不肯下車。

    寧也一巴掌拍在他臉上:“都敢扔了喂魚,也不在乎砍了當(dāng)花肥。配合點兒!下車!”

    語氣活脫一個綁架犯。

    王監(jiān)制嗚咽著下來了。

    寧也又去后備箱找了毛巾,直接裹他臉上蒙住臉,又用塑料袋捋在一起當(dāng)繩子,把手給反捆了。

    捆得不是特別緊,只要不是蠢貨,三五分鐘也就掙脫了。

    畢竟十一月,外面凍一晚上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