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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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妙回春是馮星野麾下暗探隊的人,可眼下馮星野名義上的頂頭上官是燕臨,因此妙回春在燕臨面前自是沒什么可瞞的。 此刻小膳間中只有二人在,妙回春便言簡意賅的老實抖摟了自己晚歸數(shù)日的緣由。 原來,當初那位山民無意間挖到的那株解藥藥材并非野生,而是山中有人培植的。妙回春隨那山民進了山,在他當初發(fā)現(xiàn)那株藥材的山頭苦尋多日而不得,原以為要灰溜溜打道回府了,卻無意間發(fā)現(xiàn)山中一戶避世隱居的人家。 而那株藥材,正是這戶人家經過幾代人的不斷改良育出的新種。 那戶人家雖無懸壺濟世之心,卻還是本著醫(yī)家之道義,并未多加為難,就痛快同意將那藥材賣了些許給他,開價倒也并不離譜。 “……初時沒料到那藥材并非野生,我進山時便沒帶許多銀兩,”妙回春喝了一口粥,眼神心虛地四處瞟著,“只好又回屏城找花芫借了足夠的銀子,重又進山跑了一趟?!?/br> 燕臨咬了一口饅頭,皮笑rou不笑地呵呵道,“沒帶許多銀兩?可我怎么仿佛聽馮星野提過那么一嘴,說給你備了些銀票。” 他都不必多問,用腳趾頭想都能明白,必定是妙回春看上了那戶人家的某個姑娘,尋個由頭又回頭去再見人家一面。哼,情情愛愛。 妙回春大為窘迫,急中生智地轉移了話題:“殿下自打從團山回來之后,可有什么異常?” “很異常,什么都異常,”燕臨嚼著饅頭替自己舀了半碗湯來,咕嚕嚕喝了一大口,這才接著道,“原本該是九月十五那日下山,與團山四大姓家主同進宜陽城,順勢宣告收編團山屯軍為定王府兵??伤先思业购?,九月十三那日連夜自本寨奔下山來了?!?/br> 妙回春不解:“次日再返回山上,十五那日隨眾人一起又下來?” 這是在瞎折騰什么呢? 燕臨點點頭,又喝了一大口湯,嘖嘖嘴道,“不懂他在搞什么。十三日夜里下來也沒進城,不知去哪里了。十四那日一大早偷偷摸摸回府,快黃昏時才又往團山去的?!?/br> “殿下回自己府中,用得著偷偷摸摸嗎?”妙回春顯然認為燕臨是在胡說八道。 燕臨瞪了他一眼:“怎么抓的重點?難道重點不該是他十三日夜里去哪兒了嗎?” 妙回春心中嘀咕,他是殿下,他去哪兒還得向咱們匯報行蹤啊? “你怎么做的暗探,一點好奇之心都沒有,”燕臨鄙視地瞥了他一眼,又道,“何止偷偷摸摸,回來后還在一個人躲在主院,鬼鬼祟祟地……洗、床、單!” 妙回春詫異地抬頭望向燕臨:“你蹲主院墻頭偷窺殿下行跡?”找死?。?/br> 燕臨一拍桌,怒道:“怎么抓的重點?!” **** 自回了宜陽城后,李崇琰白日里幾乎以東郊葉宅為家了—— 當然,他倒是很想夜里也以此為家的,不過葉遜表示,若一條腿斷過兩次,只怕會接不好,他便只能權且退上半步。 “誒,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顧春一扭頭,李崇琰順手將盤中切好的一小塊瓜果遞到她口中。 顧春放下手中的筆,就著座椅轉身面朝他,伸了手臂環(huán)住他的腰,口中是甜滋滋的果香四溢?!拔叶纪泦柲?,你跟司家,是怎么談攏的?” 原本以為司家會憑著小金廟玉礦這張底牌,與李崇琰頑抗到底,沒曾想九月十五那日,司鳳池竟與李崇琰一道進了宜陽城,等同宣告徹底接受定王府的收編了。 不止如此,九月十六起至今,司家與江家也陸續(xù)比照之前葉、衛(wèi)兩家的做法,陸續(xù)將非屯軍在編人員撤出團山,根據各家意愿分別安置在屏城與宜陽兩處。 李崇琰樂得由她抱著自己的腰撒嬌,抬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噙笑道,“當年葉明秀許過司家什么條件,我也同樣許他們就是了?!?/br> 數(shù)百年來司家守著那玉礦,卻從來沒真正大規(guī)模開采過,說明司家拿著那玉礦也沒想真做什么,只不過打算以此為護身符,增加自家家族在團山掌權的分量與底氣罷了。 或許當年葉明秀也是看懂了這一點,便同意司家繼續(xù)保有玉礦所在地的秘密,并讓他們以此為籌碼,在團山的主事權上分一杯羹。 “可是,你就不怕,哪日司家當真有不肖子孫動了玉礦的心思?” 顧春拿臉在李崇琰腰間蹭了蹭,惹得他忙不迭一把揪了她的衣領將她往后拎了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偷偷在我衣衫上擦嘴,”李崇琰笑瞪她那假作無辜的模樣一眼,又道,“司家無非就是對權利戀棧些,倒沒更大的野心。我派人探過了,那座玉礦若當真要開采,其價值足夠再打一場立國之戰(zhàn)的?!?/br> 只要司家沒有造.反之心,他們便不會輕易私自開采那玉礦。 “我與司鳳池談過,他們沒那么傻,”李崇琰索性拎了她的胳臂將她抱在懷中,兩人又黏黏糊糊窩在書桌前的椅子上,“一旦團山有玉礦的消息蓋不住,且不說嘉戎那邊一定會聞風而動,連京中各方勢力只怕都要撕破臉合力圍剿團山?!?/br> 也就是說,那玉礦在司家手中,其實也是一塊燙手山芋,只是個象征作用罷了。象征著司家對團山屯軍來說是不可或缺的、最后的底牌。 有這份底氣在,團山屯軍便可安心守著這邊境險要之地,不必擔心有彈盡糧絕的那一天。而司家也不必擔心,自己的家族會被擠出這支軍隊的權利核心之外。 顧春“哦”了一聲,低頭揪著他的衣襟玩兒:“算了,太復雜了。我還是專心寫我的稿吧,這種大事就請殿下自己cao勞了?!?/br> 李崇琰笑笑,點了點頭,不經意一撇頭,瞧見她攤在書桌上的手稿,目光立時有些發(fā)愣。 這些日子他雖每日都過來與顧春窩在一處,多數(shù)時候兩人卻是各忙各的。顧春只管埋頭寫稿,李崇琰除了要處理各項公務,還要忙著籌備婚禮的諸多瑣碎之事,因此他也并沒有認真瞧過顧春到底在寫些什么。 察覺到他驟然呆愣,顧春順著他的目光瞧去,立時驚慌地自他懷中傾身撲到桌案上,以自己的身體蓋住那手稿。“不許偷看!” “我可是光明正大在看,”李崇琰拎小貓似的再度拎了她后頸的衣領,笑得跟個調戲小姑娘的惡霸似的,“快讓開些,撕裂羅衫那一段……我還沒看完呢……什么材質的衣衫那么好撕???” 顧春死死壓住那稿子,尷尬到想尖叫:“什么材質關你什么事?!” “怎么不關我事?”李崇琰得意地一挑眉,“我得先找同樣的布料來試試好不好撕……你知道,我這人謹慎,得先練熟了,以免屆時遺憾。” “不用不用,”顧春尷尬紅臉,一邊蓋著那手稿,以右肘朝后抵著他的胸前將他往后推,“好撕的,好撕的,馮星野試過了……” 話音未落,顧春自己也覺得這話哪里怪怪的,忙收聲閉嘴。 她一回頭,就看到李崇琰似笑非笑的面上仿佛冒著淡淡青煙,“請問,馮、星、野、試、過、了,該作何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訂閱!感謝收藏!愛你們么么噠 感謝地雷贊助商: 艦長,星辰大海要嗎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929 23:27:03 司南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929 23:42:55 wwkjlyw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930 00:31:50 感謝營養(yǎng)液澆灌: 者“(”,灌溉營養(yǎng)液 620170930 13:13:23 讀者“(”,灌溉營養(yǎng)液 620170930 13:06:52 讀者“wwkjlyw”,灌溉營養(yǎng)液 2020170930 00:31:46 讀者“妖怪不跑”,灌溉營養(yǎng)液 520170929 23:04:06 第74章 “誒呀, 這位殿下, 我怎么瞧著你忽然印堂發(fā)黑……”顧春諂媚一笑, 趕忙回身抱住他順毛。 對于她的主動親近,李崇琰想來是很受用的。當這無恥小糖人兒滿臉討好甜笑,如一團綿糖似的撲到他懷中, 便就撞得他心口驀地發(fā)軟, 甜到發(fā)齁。 不過他不愿讓她太得意,于是仍舊板著臉,盡力壓住總想往上翹的唇角, 聲調平靜如死水:“發(fā)黑?不是發(fā)綠嗎?” 顧春噗嗤笑出來,又趕忙收住,一本正經的解釋了馮星野是怎么試的。 語畢,又拿甜軟的柔唇嬌嬌在他不豫微抿的唇角親了親。 李崇琰白眼望天, 箍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將然圈在懷中與自己貼得密不可分。 憑什么, 有什么好事都是馮星野那個混蛋搶在前頭?好氣。 見他眸中仍有頑抗的慪惱, 顧春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旋即放軟了腰身,將臉搭在他頸側,小小聲聲笑道:“別氣啦, 大不了, 可以給你……撕三件。” 她此言一出,李崇琰那原本被惱意壓住的唇角眉梢都拼命要往天上飛了。 “再加兩件我就不氣?!?/br> 還討價還價? 顧春紅了臉笑哼一聲,拿鼻尖點了點他的頸側。 這無意的親昵之舉使她的氣息甜甜撲上他的頸側與耳后, 立時燙紅了他的耳根,并迅速蔓延至耳廓。 李崇琰噙笑微側了臉略躲了她些,口中惱道:“撩出火來你可別哭?!?/br> “怕、怕你??!”顧春立刻在他腿上坐直了,紅著臉笑得挑釁。 見她那副虛張聲勢的模樣,李崇琰即刻眸心一湛,唇角的笑意轉為惡劣。 顧春見勢不妙,當下就想跳出他的懷抱跑路,卻被他眼疾手快地扣在懷中,動彈不得。 李崇琰爍爍的目光膠著在她驚慌又赧然的面上,一臂緊緊環(huán)住她,另一手長指微繞,徐徐將她腰間衣帶的一截纏在指尖。 “我錯了,今后一定好好做人……”顧春慌忙紅著臉伸手去解救自己的衣帶。 “晚了?!?/br> 隨著兩人稍顯激烈的攻防,那截可憐的衣帶不出多會兒便皺皺巴巴。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顧春一邊負隅頑抗,一邊羞憤欲死的試圖感化他。 坐如青松的李崇琰眉梢微挑,以舌尖輕舔了唇角,笑眸中有小小火簇輕躍。 “春兒,你怎么不出來接我。” 奶聲奶氣的呼喚伴著敲門聲,仿佛天降甘霖,瞬間撲滅李崇琰眸中的小火苗—— 然后轉成熊熊怒火! 顧春趕忙自他腿上落地站好,赧然嗔著他,慌張地整理了衣衫,又攏了攏鬢邊微亂的發(fā),這才趕緊去打開門。 慪得想捶墻的李崇琰只能無可奈何地閉目調整氣息,默默坐在原處平心靜氣。 **** 門外,小阿泓裹在一身鵝黃披風里,粉嘟嘟的小臉蛋在秋陽下泛著微紅。 “你怎么來啦?”見小阿泓自披風下朝自己伸出兩只小短手,顧春笑逐顏開地彎身將她抱起。 幾個月不見,小阿泓顯然對顧春是很想念的。此刻被她抱在懷中,便開懷的咯咯笑了,還拿嫩呼呼的小臉蛋蹭蹭她?!凹抑髯屛襾砟慵易x書啦!” 在團山四家中,葉遜最早做出撤離團山的打算,在宜陽來買地建宅、籌備家塾等事宜都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私下精心準備三、四年的。因此當初葉家自團山搬來宜陽時,可說是萬事齊備,一切有條不紊。 此次司、江兩家在最終順應了“軍民分治”后,便立刻拋開從前那些臺面下的小糾葛,與葉遜商定,索性將四家的孩子們都一并送到葉家家塾來讀書。 顧春笑著伸出手指撓了撓她的臉頰,逗她:“我?guī)煾缚刹槐葓F山上的夫子們好說話,將來你若是書讀不好,他會打斷你的小短腿兒?!?/br> 其實司沁泓今年才四歲,尚未開蒙,便是立刻進家塾,也只能在杜夢妤那里先學識字,還夠不上在葉遜面前聽教的。 “你騙人的,”小阿泓在她懷中笑得直蹬腿,“阿梧說,你小時候讀書也不好的,可你的腿沒有斷?!?/br> 阿梧? 顧春抖了抖:“司鳳梧送你來的?” “在前頭的廳里,跟葉家家主喝茶,”小阿泓點點頭,伸出小短手朝前院指了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轉頭問顧春,“殿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