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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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著坐在床邊,清冽冷沉的視線落在她臉上漸漸變得溫柔,倏忽,他低俯下身,蜻蜓點水般的一吻落在她額上。 啞聲道,“安心睡吧,你已經(jīng)安全了,從今往后,都不會再有人能欺負(fù)你。” 熟睡中的白夏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安撫,緊皺的眉心漸漸舒展開。 輕輕將房門帶上后,陸衍北去了書房。 “老四,這大半夜的你找我干什么?” “少廢話,我讓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樣了?”陸衍北俊臉冷峭,眉含冰霜。 一聽他這聲音,元杰就知道他是心情不好了,收斂了想開玩笑的心思,他說,“這姓單的那個情人還是他的初戀,他們讀書的時候交往過,后來因為單家的人不同意,愣是將這對野鴛鴦拆散了?!?/br> 陸衍北眼中戾氣頗為濃郁,連帶著語氣也沖了不少,“我不想聽這些我已經(jīng)知道的廢話,你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查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br> “你別急?。∥疫@不正要說嘛!”元杰說,“他們當(dāng)初分開的時候,姓單的那個初戀情人恰好懷孕了,不過被單家的人逼著去醫(yī)院打了胎,然后那個女人就出國了,一直到今年才被單君遇弄回來。” “不過這個女人的作風(fēng)可不太好,在國外的那幾年這個女人是沒錢讀書的,后來是在美國的一個華裔商人資助了她?!?/br> “嗯?華裔商人?”陸衍北單刀直入,只問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嗯,這個華裔商人你也認(rèn)識,就是那個柯貝科技的陳士康?!?/br> 陳士康?陸衍北印象中,這個男人似乎已經(jīng)將近五十歲了,他會有這么好心去資助一個落魄的留學(xué)生? 不,陳士康這個人什么都好,唯獨好色這個毛病,死性不改。 “那就是說單君遇的情人同時也是陳士康的情婦?” “對!她跟陳士康一直保持著這種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到現(xiàn)在還沒斷干凈,而且這個女人的家庭背景我也調(diào)查過,她爸是個老賭徒,嗜賭如命,當(dāng)初就是因為她爸欠了高利貸,那個女人才會拿了單家的錢出國?!?/br> “一個窮途末路的女人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忽然得到了大筆捐助,靠著好心人的資助才修完了學(xué)業(yè)。”陸衍北嘲諷一笑,“不過可惜這好心人要的只是她的身體,也就是說,這個女人是用當(dāng)情婦的方式獲取資金?!?/br> “呵,我還當(dāng)單君遇的眼光有多好,看上的女人有多高貴,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br> 元杰嘖嘖了兩聲,問道,“你想怎么樣?爆出去,還是告訴單君遇實情?” “爆出去干什么?”陸衍北一掃先前的陰郁,好笑的說,“現(xiàn)在爆出去對我有什么好處?要是這么快就讓單君遇知道他深愛的女人這齷齪的一面,他肯定不會爽快的跟白夏離婚?!?/br> “那你要我查她干什么?又不爆出去,這不是白費力氣嗎?” “爆出去是肯定的,還不是時候?!标懷鼙崩漤⒛?,“等到白夏離婚了再說。” “…”元杰嫌棄的開口,“你會不會太記仇腹黑了點?等他和白夏離婚,你又把這個爆出去,那姓單的小子肯定悔的腸子都青了,放著好好的老婆不要,捧著個爛貨還當(dāng)個寶似的,到時候他跟白夏銀貨兩訖,什么關(guān)系都沒了,他就算是有心挽回都沒機會了。” “靠!這招狠!” 正文 第二十章 我就喜歡成熟的,結(jié)過婚的 元杰掛了電話后,還在嘀咕,覃墨微微搖頭輕笑,“元杰,你嘀咕什么呢?” “我說老四這性子怎么越來越惡劣了?”元杰嘆氣,“我感覺誰要真是招惹了他,那真是純屬找死,單家的那個,我看他怕不是老四的對手?!?/br> “他要是沒點手段,怎么可能站到現(xiàn)在的位置?”覃墨笑,“商場好比戰(zhàn)場,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身敗名裂,老四也沒有做錯,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要做就得做到最好、最狠,讓對方徹底爬不起來。” “可你不覺得老四太心黑了嗎?”元杰為白夏感覺到惋惜,“他喜歡的那姑娘我見過,除了性子冷了點,什么都好,配老四真是可惜了,這要是真在一起了,還不得被老四吃得死死的?” “這話你可別讓他聽到,不然老四肯定要活剝了你?!?/br> 元杰干笑了兩聲,“這不他不在這兒嗎?沒其他人聽見,老四也不會知道的?!?/br> “不過你說的也對?!瘪⑽@氣,心底隱有擔(dān)憂,“老四什么都好,我怕就是怕他這一次會感情用事,辦的太過火,你沒事的話,多照看著點,別讓他做出點什么糊涂事來?!?/br> “嗯?!?/br> 覃墨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緣由的,他認(rèn)識陸衍北的時候,這個人性子就很冷,比他還要沉悶,不愛多說,也不喜歡跟人交流,對誰都愛答不理。 這些年,也是混熟了,陸衍北才肯敞開點性子,只是覃墨知道陸衍北并沒有完全信任過任何人,哪怕是他和元杰,他也不曾真正坦誠相待過。 他有他的過去,不肯告訴其他人,這一點覃墨理解,所以也從強求。 覃墨只是在陸衍北身上感受到了兩種極端,他是一個極為復(fù)雜的矛盾體,可以溫順無害,也可以殺人放火。 是,他從不懷疑陸衍北的能力,他就是怕陸衍北一旦情緒牽扯的太過火,會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來。 元杰大大咧咧感受不到,可覃墨看得很清楚,陸衍北他一直都走在危險的懸崖邊緣,稍有不慎就會跌下去。 思及此,覃墨長長嘆了口氣。 …… “睡好了?”陸衍北剛將早餐端出來,白夏就起來了。 她點了點頭,看了眼桌上的中式簡餐,問道,“你做的?” 陸衍北揚手一指,“喏,外賣?!?/br> 他看白夏尷尬,才笑著說,“我沒有味覺嘗不了味道,做出來不一定好吃?!?/br> 白夏這才想起來陸衍北味覺缺損的事,不好意思的說,“抱歉?!?/br> “坐下吧,先吃飯?!?/br> “嗯。” 她坐在陸衍北對面,陸衍北舀了點粥給她,“你嘗嘗,我聽說這祥和粥鋪是百年老店了,手藝應(yīng)該不差。” 確實不差,粥香濃郁,入口濃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