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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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兒沒有你想那么蠢,她只是想抓住她想珍惜的一切”這句話對白夏來說其實是最好的一句安慰。 她做的這一切無非是想抓住自己想抓住的一切,比如陸衍北,她想抓住陸衍北,不管剩下來的時間還有多少,她都會陪伴在陸衍北身邊。 在房內(nèi)靜靜坐了會兒,白夏起身去了邢宣譽的房間。 輕輕敲門,聽到里邊傳來了邢宣譽的聲音,他說,“進來” 白夏深深吸氣,平復(fù)下心情,推門而入的時候,她看到了邢宣譽手里拿著的相框,不由得一怔。 “來,過來”邢宣譽似乎是知道她會過來找他,他噙著笑意看著白夏,招手讓白夏過去。 白夏捱著床邊坐下,邢宣譽將照片遞給了她看。 照片里的人穿著小洋裝,笑顏如花的靠在年輕男人身邊,容貌是跟她很相似的,也難怪當(dāng)初邢森會差點將自己認(rèn)錯。 “這就是你mama”邢宣譽解釋道,“當(dāng)吹你mama她還是我們學(xué)校里的?;ǎ芏嗳硕枷矚g她,我也不知道你mama最后怎么會看上了我?!?/br> “是因為喜歡吧”白夏輕輕撫摸著相框里的人,“我想mama應(yīng)該是很喜歡你,才會選擇了你?!?/br> “嗯,你mama她跟一樣是個認(rèn)定了就不會更改的女人。”所以他很幸福,被他的女兒愛著的人也很幸福。 “你是不是想知道剛剛我和邢森說的事是指的什么?” 白夏輕輕點頭,邢宣譽卻沒有給她答疑解惑,他說,“等那個人從鄰市回來了再說,我會告訴你完整的故事。” 她沒有強求,走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坐在窗邊的邢宣譽,白夏心底慌亂,出聲喊了一句,“爸” 本以為這聲爸會難以啟齒,可是當(dāng)她真的喊出來了后,她發(fā)現(xiàn)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難以開口。 “爸,您別想太多,太傷身體。”她知道邢宣譽不管是精神恍惚也好還是清醒了也好,腦海里念著的,心底想著的永遠(yuǎn)只有那一個人。 他愣了會兒,似乎是沒想到會從白夏嘴里聽到這一聲爸,他反應(yīng)過來后,才笑著點頭說,“好” 將房門帶上后,白夏在門外站了很久才離開。 可能—— 是她想的太多,其實邢宣譽他本身沒有自己所想的那么遙不可及。 —— 江莫沉將那兩個孩子送回去后,就接到了陸縛寧興師問罪的電話。 他一回去,陸縛寧就已經(jīng)在客廳內(nèi)坐著等他了。 一看見江莫沉進屋,陸縛寧陰沉著臉問,“你把孩子送回去了?” “嗯” “為什么要送回去?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將那兩個孩子給帶過來!”陸縛寧簡直快被江莫沉氣死,他蹭的一下站起了身來,“現(xiàn)在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兩孩子送回去了,他們肯定會加強防范,以后再想下手就難了!” “我沒卑鄙到需要靠著兩個無辜的幼童去威脅對方的地步?!?/br> “無辜?”陸縛寧冷笑,“那兩個孩子有什么可無辜的?哪怕是殘了死了,那也只能怪他們命不好,誰讓他們出生在陸家!” “當(dāng)年,你也是抱著這種想法折磨陸衍北的吧?”江莫沉踱步過去,大大咧咧的在沙發(fā)上坐下,他說,“你恨陸肖航橫刀奪愛,你恨他得到了后又不珍惜,所以你將自己的火氣都撒在一個小孩子身上,你將他送走,讓他徹底從陸家消失?!?/br> “表面上說是為了我好,只要陸衍北消失了,我就是陸家的長子?!苯磷I笑,“你心底比誰都清楚不是嗎?私生子是上不得臺面的,有沒有陸衍北跟我會不會成為長子根本沒關(guān)系,哪怕沒有陸衍北,我也不可能回到陸家,陸肖航也不可能重視我,你何必要給自己的一己私欲冠上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陸縛寧借著他的名義干了多少事,江莫沉從沒管過,陸縛寧的那套說辭,真不曉得是用來誆騙自己還是欺騙別人。 他們心底都很清楚,陸肖航在外邊有多少個女人,有多少的孩子。 明面上的就陸衍北一個,唯一可以跟陸衍北抗衡的就只有自己。 “與其說你是在幫我,不如說你是在幫你自己,你輸給了陸肖航,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希望我能夠贏過陸衍北,為此,你一直在不擇手段?!?/br> 陸衍北小時候確實沒什么人管,邱文嫣也好,陸肖航也好,他們對陸衍北采取的幾乎是放養(yǎng)措施。 陸肖航最不濟的一次就是將陸衍北交給了自己的情人撫養(yǎng),因為那個時候他跟邱文嫣產(chǎn)生了激烈的爭吵,所以陸衍北就到了自己母親那里。 自然而然也就落到了陸縛寧手底,他見過陸縛寧是怎么束縛陸衍北的,那種瘋狂程度,明顯是將畢生的怨恨和窩囊氣都發(fā)泄在了陸衍北身上。 他躥搗著當(dāng)時還少不更事的自己跟陸衍北掐架,處處攀比,打架是家常便飯,他就不懂了,陸衍北一個被長期虐待的人是哪兒來的力氣跟自己打架,還生生咬掉了他胳膊上一塊rou的。 就是因為那件事,陸衍北被送走了,那是被陸縛寧親自帶走的,后來陸縛寧給陸肖航的交代是孩子不小心跑丟了,因為陸衍北太皮,又不懂事,所以不知道跑哪兒去玩兒就跑丟了。 他跟陸衍北是在明爭暗斗,小時候就互看不順眼,長大了就更加看不順眼對方。 這種爭斗無關(guān)金錢無關(guān)地位,純屬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好勝心,他就想將陸衍北從神壇上拉下來,想看看如果陸衍北失去了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會變成什么樣。 五年前見過一次了,五年后,他對一定要處處贏過陸衍北的念頭反而淡了。 “江莫沉!”陸縛寧眸色欲裂的瞪著他,“我做的這一切還不是為了你們母子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和思娜,我何必要弄這么多事?” “別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了,我需要你幫我做什么?得到陸家還是取代陸衍北?”江莫沉嘲諷道,“陸衍北的一切本就跟陸家無關(guān),何況我根本不需要依靠陸家的資產(chǎn),說到底是你自己在覬覦家主的位置,是你想要取而代之,你本身就不滿陸家家規(guī),將家產(chǎn)全部傳給嫡子,你這種次子什么都沒有,不止如此,你還在怨恨陸肖航,包括我母親,你恨著他們一起背叛你生下了我,你看到我,應(yīng)該是很憎惡很生氣的,別裝了,你真當(dāng)我不知道你打從心眼里就不喜歡我嗎?” 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的,江思娜不止背叛了他,還生下了自己,將自己這個兒子交給陸縛寧撫養(yǎng),天天看到自己,就等于是一頂綠帽子牢牢套在了他頭上,是個人都會扭曲變態(tài)。 江莫沉這些年一直緘默不言,不主動將事情挑破就是因為他覺得這種事沒必要說太直白,大家心底明白就行了。 “行了,你以后要做什么都跟我無關(guān),我希望你能夠堂堂正正的用自己的名義去干這些雞鳴狗盜的事?!彼幌敕钆懔?,就算要跟陸衍北勢不兩立,他也不會用這種方法來對付對方。 他要的是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而不是費盡心思去弄垮對方從而獲得勝利。 “什么叫雞鳴狗盜的事?你是很看不慣我對陸衍北做的事嗎?別忘了,當(dāng)初你也是做過這種齷齪事的”陸縛寧臉色青了又白,等他看到江莫沉因為自己的話而變了臉色后,他心底又平衡了,殘忍的笑著出聲道,“你忘了你當(dāng)初做過什么嗎?你因為憤懣不滿,因為嫉妒所以有的一念之差,事后你跟個懦夫一樣逃跑了,你又能比我高貴到哪兒去?” 江莫沉臉色頓時變了,他陰沉的冷冷凝視著陸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