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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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你的意思,你懷疑白心雅并沒有殺人,她只是因為害怕所以誤以為自己殺了人?真正殺人拋尸的另有其人?”陳子崴提出疑點,他想了想又指出了不對的地方,“不,這不能排除白心雅的嫌疑,只能證明現(xiàn)場除了白心雅和死者以外還出現(xiàn)了第三人,至于死者死亡是在那人出現(xiàn)之前還是出現(xiàn)之后,現(xiàn)在不能下定論,只能說拋尸的人確實不是白心雅?!?/br> 他并不贊同白夏的說法,現(xiàn)在根本沒有確切的證據(jù)證明白心雅就沒有殺人,只能證明現(xiàn)場來過其他人,還將尸體挪到了郊外拋下浮橋。 白夏顯然沒有想過這一層,她本能的就將白心雅代入到了無辜被利用的棋子位置上,這一點倒還沒有細想過。 娥眉輕蹙,她問,“那你說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 “現(xiàn)在她坦白了一切,狡辯也沒用,不能做無罪釋放的打算,我想只能轉(zhuǎn)為過失殺人?!爆F(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因為白夏的自作聰明給他添加了很多的麻煩,不能死撐著拖沓下去,之前因為警方?jīng)]有直接證據(jù),所以可以咬緊牙關(guān)說沒有,也可以做脫罪的打算,現(xiàn)在不行了,鬧了這么一出,檢控方有了供詞在手,不可能當庭翻供,只能另做打算。 過世殺人或者自衛(wèi)過當錯手殺人比主觀意義上的故意謀殺判的刑罰相對較輕,如果能夠提供大量的證據(jù)來證明,能將白心雅的位置擺到被威脅的受害人奮起反抗絕望之下錯手傷了人,刑罰可能還會酌情減輕。 “你說的那些事情我并不關(guān)心,比如背后是不是有第三人,那個人是真兇還是說另有緣由幫白心雅處理后路,這我都不在意”陳子崴眉眼微沉,“調(diào)查取證,找出兇手是警察的事,我只是一個律師,沒興趣管你們的恩怨糾葛,也沒興趣去理清楚你們之間的彎彎繞繞,既然你請了我來幫忙,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更不要用你愚蠢的推測去影響到白心雅的判斷,你讓她做出的事,只會給我增加難度,也只會將她推到更加不能翻身的深淵?!?/br> 白夏一怔,沒有吭聲。 她想過這一層,但是她畢竟不是律師,對這個存在一定的誤區(qū),如今被陳子崴板著臉說了一頓,她心底也翻起了洶涌巨浪。 見白夏臉色變了,陳子崴才收了尾,說道,“總之你異想天開的猜測在律法上是不成立的,你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而且也幫不了白心雅。” 說到這兒,陳子崴笑的更加諷刺,“你真以為法律是多么正義神圣的嗎?無罪者就一定會被釋放?真是天真,沒有證據(jù),你說的一切疑點只能作為推測,根本不會被采納,你的愚蠢只會害了白心雅,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這種自作聰明的女人?!?/br> 正文 第兩百三十六章 蘇婉兒找我了 陳子崴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甚至帶著攻擊性,可白夏沒有生氣更沒有開口辯駁過一句。 眉心微不可見的輕輕蹙起,她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說到底,自己還是太感情用事了,自相矛盾,明明知道法律也有灰色地帶,卻還固執(zhí)的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 這么說,白心雅是肯定會要坐牢的。 原本可能可以鉆空子被當庭釋放,現(xiàn)在只能退一步,將故意殺人扭轉(zhuǎn)成自衛(wèi)過當殺人。 兩罪取其輕,白心雅會被怎么判決,這還得看接下來陳子崴打算怎么找突破口。 只是—— 白夏仍舊不后悔,她依然堅定的認為既然錯了,那就得及時糾正,無法挽回了,那就應(yīng)該要承擔后果。 這是自己造的孽,就要自己去償還。 陳子崴沒有再多跟白夏廢話,也沒有繼續(xù)跟她計較下去。 走之前,陳子崴說,“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既然要證明白心雅是過失殺人,那么需要大量的證據(jù),我需要你跟你先生幫忙,在開庭之前能搜集到越多有用的證據(jù)證明她是被威脅的受害人,明白嗎?” “嗯,明白”白夏答應(yīng)了陳子崴的要求。 這次是她給陳子崴和沈臨安添了麻煩,讓他們的工作量增加,只讓她做這么一點小事來幫忙,她還是可以做得到的,前提是需要白心雅的配合,只要白心雅配合,他們才能更快的找到對他們有利的證據(jù)。 只可惜這案子畢竟都相隔了五年,時間跨越度大,證據(jù)要收集起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白心雅五年前的手機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用了,還好,她沒有將舊手機扔掉,而是都存儲到了自己房間的抽屜里。 白夏拿到了舊手機,新的難題隨之而來。 手機已經(jīng)壞掉了,不能開機,里邊的東西也不一定有用了。 她將手機帶回去,愁眉不展。 “還在煩憂白心雅的案子?”陸衍北端了杯蜂蜜水給她,見她小臉皺著,心事重重的看著電腦發(fā)呆,才出聲問了句。 白夏嘆氣,“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嗯?” “我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人不是白心雅殺的,只能透過推敲來證明出現(xiàn)過第三人,那這第三人出現(xiàn)的時候白元尚是死了還是沒死,這個我們都沒法證明,陳子崴說這案子不能做無罪的打算了,只能將帽子扣到白心雅身上,不管她殺沒殺人,都只能扣在她身上,因為證據(jù)確鑿,她不能否認?!卑紫膽n心忡忡,“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檢控方提出的故意殺人扭轉(zhuǎn)成是過失殺人,這樣可能判刑會輕一點?!?/br> 可是要將白心雅置身在受害者的位置上,需要提供大量的證據(jù)素材來證明他們的說法是可以成立并且是真實發(fā)生的。 五年前的事被翻出來重新查,本身難度就大,現(xiàn)在又要找證據(jù)證明白心雅也是受害者,這難度也不小。 “你覺得自己做錯了嗎?”陸衍北反問了她一句。 白夏愣了幾秒,輕輕搖頭。 她看著陸衍北嘴角微微揚起,漾開了淺薄笑意,他輕輕拍了拍白夏發(fā)頂,“那就對了,你覺得沒錯就沒錯,我們做人也好,做事也好,不是為了讓別人滿意,而是讓自己過得去?!?/br> “你做了你認為對的事,別人也在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不要將自己的觀念強加到別人身上,也不要因為別人的話來懷疑自己?!边@種原則性的問題上,過多的去聽別人的話,煩惱的人只會是她自己。 白夏之所以會覺得煩悶是因為這件事她沒有找到證據(jù)站不住腳,所以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能撥動她的心思,何況,她本也不是心硬的人,給別人添加了麻煩,她會覺得羞恥。 陸衍北將桌面上的舊手機拿到了手上,“這東西交給我,我會想辦法還原里邊的數(shù)據(jù),你不用擔心?!?/br> “不管白心雅是要坐牢還是無罪釋放,你都沒有錯,白元尚死了這是事實,是不是因為她而死的暫時無法證明,只能說他的死白心雅脫不了關(guān)系?!标懷鼙贝f話一直是柔聲細語,循循善誘。 她明白,他是不希望自己鉆牛角尖,所以才跟自己解釋這么多。 深深吸氣,緩緩吐出。 似是將心底的煩悶也一并排除體外,白夏主動抱住了陸衍北精瘦的腰身,“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 要不是因為邢家的重擔壓在她身上,她肯定會選擇跟陸衍北雙宿雙飛,遠離這里的一切,她一點都不想?yún)⑴c進去,這樣太累了,活得很累。 “快了”陸衍北意味不明的回了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