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薄野,你臉皮要厚上天了,還要臉不要了?!” 謝安涼覺得從此以后她再也無法正視面前這個影帝了。 起身要走,被他一把拉進了懷里。 只聽他咬在她的耳邊,神秘兮兮地說:“我說錯了,沒你軟!” “啊?哦……” 謝安涼紅著臉要去打他,被他一下壓住。 “寶貝兒,咱家的醋都快夠吃一年的了,不要再生產(chǎn)醋了啊。真沒有吻他,只是借位,不信你嘗嘗,我口中還留有你的味道呢!” 鹿影帝沒羞沒臊,謝安涼的臉不禁更紅了,聽他說借位,那股子醋勁也跟著消散了。 “沒吻就沒吻唄,我又沒說什么……咳咳……我明天還要去參加開機儀式,先去準備一下……” 謝安涼借故就要離開,鹿影帝哪里肯放。 滾帳篷根本沒有滾夠好么,怎么能這么輕易就放走自己的小嬌妻? 還不得耳鬢廝磨一會兒…… —— 駱乾北和顧森夏說好了七天不變卦,就如約和顧森夏扯證。 因為駱禽獸太喜怒無常,顧森夏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擔心著,怕自己一不小心哪里又招惹到這個龜毛冰山,讓他反悔給母親出醫(yī)藥費。 所以在駱禽獸的眼皮子底下,她一直活得很小心翼翼。 而且,駱乾北每一筆打給她母親的醫(yī)藥費,顧森夏都拿了著小本本記了下來。 雖然知道這是一筆巨大的債款,她有生十年都可能還不起,但她還是要記下來,以后有能力了盡力去還。 顧森夏與駱乾北相安無事地待了兩天,她也漸漸放松了心里的警惕性。 直到她給自己的手機充上電,她接到了左祁佑的電話以后,她整個人干什么事都開始給人一種鬼鬼祟祟的感覺。 猶豫了兩個小時,她最終還是決定去見一次左祁佑。 總得有個了斷吧? 其實是,好久不見,她有點想他了! 雖然知道左祁佑可能不是自己以前認識的左祁佑了,雖然知道他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心里就是控制不住不去想他。 過去的回憶總是時不時的翻涌出來,折磨著她。 于是,下午,她瞅準了駱禽獸外出的時機,自己一個人偷偷地溜了出去。 因為有了上兩次被刀疤保鏢開車帶走的經(jīng)驗,她在出門前就在手機地圖上搜好了出逃的路線圖。 顧森夏按照一早準備好的乘車路線圖,很快地就遠離了駱乾北的別墅,坐上了去公交車,向與左祁佑約好的地方行駛?cè)ァ?/br> 怕被駱禽獸的人跟蹤,顧森夏還自作聰明的神秘兮兮換乘了一輛公交車。 左祁佑和顧森夏約定的地方,是在一個人跡罕至的一個小公園里的山上的涼亭上。 顧森夏下了公交以后,找了好久才找到左祁佑所說的那個公園,又在公園里繞了好久才找到那座山的入口,然后氣喘吁吁地一個人爬起山來。 顧森夏邊爬山,邊在想左祁佑為什么約她到一個這么隱秘的地方來,不會是再次把她賣了吧?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就真的再也沒有辦法原諒他了。 高利貸應該還沒有放過他,是因為躲他們嗎?還是怕熟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自從走出校園以后,她越來越看不懂左祁佑了,感覺他變了很多,尤其是變得不再那么在意她。 當出現(xiàn)一些事情,要來和顧森夏做權衡和選擇的時候,左祁佑總是會首先放棄她。 顧森夏雖然天性單純,但是她不傻。尤其是這種關系到左祁佑對自己的感情,她還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的。 只是她陷得太深,做不到隨時脫身而出。 顧森夏一個人爬山爬很久,腿都爬的酸了,臉上也冒出汗來,總算爬到了半山腰的涼亭上。 本來以為左祁佑會在涼亭里等著,誰知她來了,涼亭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顧森夏只好一個人坐了進去,吹著山風,出神。 自從她回國以后,事情總是一件接一件地接踵而來。她生來就不是會cao心的命,每一件事都搞的她頭大,應付不過來。 等了好一會兒,左祁佑才悠悠的出現(xiàn)在半山腰。 顧森夏見到左祁佑時,下意識的臉上就笑開了,燦爛地像一朵向陽花。 突然想到,左祁佑躲高利貸時竟然差點把她給賣了,于是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嚴肅了起來。 左祁佑走進來涼亭,伸出手就抱住了她。 顧森夏故意鬧小脾氣說:“放開我,我一身的汗臭味,臟到你,放開!” 她忸怩著掙脫著他的擁抱,手上卻是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她才舍不得撞開他的擁抱,只是自尊心作祟裝裝樣子罷了。 畢竟,她的祁佑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抱她了。 “你放開我吧,我之前已經(jīng)給你說過了,我第一次沒有了,你那么嫌棄我,所以我今天是來給你做一個了斷的!”顧森夏狠心說出了這句話。因為這是她和左祁佑都必須要面對的問題。 “森夏,我怎么會在意這個呢,我那天只是,只是太突然,我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哪個男的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是個處,我當時只是……只是太心疼你了,并沒有嫌棄你!” 以前左祁佑說話,她都是全部都相信的,不管他說什么,她都信。就算他說石頭會開花,她都相信。 可現(xiàn)在他說她心疼她,她竟然有些不相信了。 顧森夏莫名的就有些失落。 因為她知道左祁佑確實說的不是心里話,她看到他的眼睛眨了一下,還咬了一下下嘴唇,他在說謊。 在一起七年了,他有什么習慣性的小動作是她不知道的??! 她大力掙脫開了他的懷抱。 “祁佑,你知道嗎,我們之間完了,早已經(jīng)完了!從你把我出賣給高利貸流氓的那一刻,從森之夏被砸的那一刻,從我的父親倒地的那一刻,從你說我被賣走很快會出來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一點的機會。每一個瞬間的回憶,都像一把刀一樣狠狠地插進我的心里!你也知道,我不會說什么文藝動情的話,現(xiàn)在,你看,都被你逼出來了,哈哈,呵呵?!?/br> 顧森夏突然就投入了感情,好像再次感受到一把把利劍穿過她心臟的感覺。 “森夏,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你解釋啊,我聽著呢……”顧森夏徹底推開左祁佑的懷抱,身子一晃就坐在了涼亭里的小石凳上。 左祁佑也跟著在她的身邊坐下,說:“我當初給高利貸借錢的時候,他們預估我能貸款貸起的限額,你知道我們家什么都沒有,根本抵押不了什么,所以也貸不到什么。我只好就把你也扯了進去……可,森夏,我是想早點賺了大錢,給你幸福?。∩?,看在我的初衷是為我們的將來好,你能不能原諒我?我知道我的森夏最好了……” 其實顧森夏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過大富大貴的生活,能夠小富即安就好,最重要的是得到一個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可是,左祁佑好像并不是這樣想的,一直都是。她一直不愿意想這件事情。 顧森夏看著左祁佑解釋著還在不斷閃躲的眼神,真的不知道他的話到底還能不能信。 雖然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得拔不出來,但她也沒有傻到愚愛一個渣男。 “森夏,嫁給我吧!” 左祁佑突然單膝跪地,手里捧著戒指盒,打開,從中取出了戒指,要給顧森夏戴上。 顧森夏卻遲遲不敢把手拿出來。 本來,她這一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嫁給左祁佑,生上一對兒可愛的兒女,恩愛終老。她一直都在等這一個瞬間。 之前左祁佑一直在以找工作,等事業(yè)穩(wěn)定為借口推脫著,她甚至以為她等不到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左祁佑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 為什么?他又有什么樣的目的? 當顧森夏這樣想的時候,她突然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覺到可怕。 左祁佑見顧森夏沒反應,就去硬拽她的手。 顧森夏依然沒有松開:“祁佑,我剛剛講的是認真的,也許,一直以來,我們兩個所追求的生活就不一樣。我希望過得上的是我父親母親在一起那樣的生活,一個開著花店,一個送個快遞,恩恩愛愛的,也吵架也斗嘴,雖然沒有很多錢,但也幸幸福福的過一輩子。我想過的是這種事生活你知道嗎?我知道你不知道,要不然你也不會扯上我的名義,去欠下高利債,還說為了我們以后的生活。祁佑,你當真我是真傻嗎?其實,你都是為了你自己的事業(yè),為了你自己……” 一句句撥開真相顧森夏,心里涼透了,每一句都很殘忍,生生把他對她這么多年的感情擊得粉碎,不堪一提。 剛剛還單膝跪地的左祁佑突然站了起來,再次抱住了顧森夏,強行要吻下去。 顧森夏不情愿,躲閃著。 左祁佑捧住她的頭,就往她的脖頸處吻去。 三秒鐘以后,愣住。 她脖頸上的傷口暴露了出來,左祁佑瞬間愣住,沒再有下一步動作,從她的脖子上起開。 問她:“你脖子上的傷疤是在怎么回事?前幾天還一直沒有的?!?/br> 左祁佑一副非常關心顧森夏樣子,滿臉都是心疼的神色,額頭都皺在了一起。 顧森夏有些委屈地說:“還不是高利貸去砸店的時候,我不小心劃傷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只是留下疤痕了。” 左祁佑再次單膝跪在了地上,要給顧森夏戴戒指。 “森夏,嫁給我吧!我們在一起都那么多年了,也是時候該有個家了?!?/br> “祁佑,對不起!” 顧森夏站起身來,“我不能嫁給你!”剛剛,他從她的脖子上撤開的時候,她看到了他臉上嫌棄的神色。 “為什么?” “因為我要嫁給別人了!你別問,反正我們好聚好散吧。你有你要追求的事業(yè),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那個人是不是很有錢?你第一次沒了,是不是就是給了那個人?森夏,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背叛我了?”左祁佑瞬間變了一副面孔,剛剛還無限溫柔地求著婚,突然變成了審問的語氣。 “祁佑,你錯了,我一直都沒有背叛你!甚至,我一直都愛你,但是,我們……真的有緣無份,再見吧!” 顧森夏以為自己拒絕的已經(jīng)足夠明白,轉(zhuǎn)身就要走。 萬一她回去晚了,被喜怒無常的駱禽獸看到了,那他娶她的事豈不又要泡湯了…… 左祁佑卻快步擋在了她的面前:“森夏,你不會就準備這樣就和我了斷了吧?我們七年的感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如果你真的要嫁給一個有錢的男人的話,能不能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幫我一把……我也是被高利貸追的走投無路了,才會在現(xiàn)在這種時候還求你。” 顧森夏覺得自己真的是看不懂左祁佑了。他剛剛的求婚是不是只是一個幌子?只是為了坐實他們的婚姻,然后繼續(xù)讓她來背這個鍋? 哼。 顧森夏心一冷:“祁佑,如果我剛剛答應了你,然后我們?nèi)ヮI了證,你是不是馬上就聯(lián)系高利貸把我賣到西元國的高級妓院去了?” 她不管她這樣想對不對,她也只是突然有了這種疑問,不管是不是她都要這樣說,能傷了他的心最好,因為這樣的話,他們才會斷的更加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