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她這一翻身不要緊,差點從沙發(fā)上掉下來。 他的背立馬就挪了過去,擋住了她的腰,沒有從沙發(fā)上掉下來。 于是,她身子一半在沙發(fā)上,一半靠在他的背上,繼續(xù)睡的香甜。 鹿影帝垮著身子,支撐著她的身子,繼續(xù)開心地刷著他的微博評論區(qū)。 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發(fā)微博是那么有趣的事情,尤其是發(fā)與她有關(guān)的事情的時候。 有了她,終于他的微博也有東西發(fā)了,不再是整天轉(zhuǎn)發(fā)官宣,轉(zhuǎn)發(fā)代言的廣告。 “鹿影帝,你沒有被盜號吧?你真的是鹿影帝,我沒來錯地兒吧?” 他看著一個評論,嘴角不自覺地就上揚了一下,手里快速回復:“沒走錯,我是鹿林深,謝安涼的鹿林深!” “我天!我被鹿影帝翻牌子了!還被抓住喂了一口狗糧!天,快救我,我已經(jīng)暈厥了!” “哇哇哇,羨慕,鹿影帝,快翻我牌子翻我牌子,我要去侍寢!我要侍寢!” 又有一個小粉絲的評論被贊頂了上來。 鹿影帝嘴角為民,修長的手指迅速在回復框里打出了一串文字:“只翻安涼女神的牌子!” 評論區(qū)已經(jīng)淪陷,鹿粉的醋壇子徹底被打翻,求翻牌子的聲音四起。 搞事情的鹿影帝,卻關(guān)掉了手機,長腿一身,也靠在了謝安涼的背上。 如果時間能夠靜止該有多好,他愿意拋棄所有來換這一刻的永恒。 手里收到一條信息,未知號碼發(fā)過來的。 “對于涉及到的人,已經(jīng)處理好,永久封號,身份不能再進行注冊,也已經(jīng)從熱搜撤出。所有涉及到的媒體,已經(jīng)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稍后,會有通告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寫清楚?!?/br> 薄野權(quán)烈沒有回復信息,直接把這條信息刪除了。 轉(zhuǎn)頭望了眼謝安涼熟睡的臉,又看了眼他畫在她額頭上的那只小鹿,嘴角漾開,笑了。 —— 第一人民醫(yī)院。 駱乾北不愿意去醫(yī)院的外科看手,與顧森夏僵持在了地下車庫。 “你的手是我撞傷的,我一定要負責到底!”鑒于駱乾北在母親面前那么配合,看著他受傷的手,顧森夏終究有些于心不忍,畢竟是她撞的。 “什么時候變的那么有責任心了?”上次胳膊都要粉碎了,也沒見她那么傷心。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去車里等我一下!” 還沒等駱乾北反應過來,顧森夏一溜煙就跑了,也沒說去哪里。 駱乾北怕顧森夏回來找不到他,站在原地沒敢動。后來他回想起來,覺得自己簡直就像一個傻瓜一樣。 十分鐘,顧森夏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臉頰紅的像兩個熟透的紅蘋果。 “我已經(jīng)用我最快的速度跑了……可我腿短……最快也只能這么快了……說讓你去車里等著,你怎么不聽啊?走……走……” 顧森夏推著駱禽獸就往法拉利利里走去。 駱乾北看著她頭上的汗還在往下滴著。 進去車上以后,顧森夏依然氣喘吁吁的,汗冒了一頭,依然在滴著,她用胳膊擦著。 “伸出來!” 駱乾北看了她一眼。 “手!那只我撞到的手!” 他沒動,她伸手探過去身子,一把就拉過來他的手。 嘻嘻一笑,就從自己剛剛提著的袋子里拿出來了幾塊冰塊,敷在了他的手上。 “還好,我跑的快,要不然冰塊都要化掉了……”汗啪嗒啪嗒地往下滴著。 她怕滴在他身上他會嫌棄,急忙又用自己的胳膊抹了兩把。 “剛剛還說自己腿短跑的慢,現(xiàn)在又夸自己跑的快,不自相矛盾么?” 駱乾北看了眼她的紅臉蛋,聽不出是什么語氣。顧森夏嘿嘿咧開嘴笑了下,沒敢亂接話。 他另一只手,拿過來一塊冰塊就敷在了她的臉上。 顧森夏就凍住在了他的手上,石化了…… 冰涼的感覺與水分滲進她的皮膚,涼涼的,滑滑的,讓因為過激跑動而躁動的心神瞬間安定了下來。 但也是因為他給她敷冰塊,她瞬間覺得自己的臉要炸掉了! 他明明拿著的事冰塊,怎么到了她的臉上就像是變成一塊火熱的烙鐵了呢! 看著他的眼睛,心里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露了一個拍子,又飛速地繼續(xù)跳了起來。 她的汗水伴隨著化掉的冰塊水,往下流著,頭發(fā)濕濕的,像一個瘋玩后的傻孩子。 駱乾北同樣感覺出了有些微微的異樣,伸手就把冰塊遞在了她的手中,讓她自己去冰她的臉,他自己拿著冰塊冰起自己的手來。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著,兩人的心臟在同一個頻率,撲通撲通的跳著…… 五分鐘以后,顧森夏受不了這奇怪的氣氛,再次去看了下母親。 之后,回來就發(fā)現(xiàn)駱乾北已經(jīng)坐在了駕駛座上,準備開車走了,顧森夏急忙坐上了副駕駛。 駱乾北驅(qū)車離開。 為了打破這不知道為什么變得有些尷尬的氣氛,顧森夏問:“手好些了么?” 看著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依然有些紅腫??磥硭且幌拢玫牧膺€真是不小。要不是有他的手擋著,她會不會變腦震蕩啊。 駱乾北沒有說話,只是眼瞼微微抬了一下,似有似無的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 “我們?nèi)ツ膬喊??要回去了嘛??/br> 為了打破這平靜,顧森夏又開始不依不饒了。 “別啰嗦!” 顧森夏瞬間閉嘴。反正不管去哪兒,都不會有比拉她賣到西元國的高級妓院那么可怕。 她想著不由得就放下心來,隨駱禽獸去了。 因為剛剛跑的太快,體力消耗過多,再加上見到母親,心里的波動比較大,她心力交瘁的倚靠在副駕上睡著了過去。 駱乾北專注的開著車,用余光看到她睡著后,本來準備不管不問,可見她的頭煩人的在他的余光中晃來晃去,如果他不管,非得睡落枕了…… 他那只已經(jīng)受傷的手就伸了過去,托住了她的頭。 半個小時以后,他緩緩把法拉利利停了下來,見她像個小豬一樣還在睡得香甜。 抬頭看了眼旁邊的森之夏花店,他的手火速地抽了回來,拿著紙巾擦著自己手上的口水。 顧森夏的頭猛一下往前跌去,忽然就從夢中醒了過來。 “啊啊啊,誰,怎么了,怎么了?!”顧森夏睜眼就看到了駱乾北,三秒鐘后大腦恢復正常,“這是哪里?” 熟悉的森之夏映入眼簾。 “啊,你帶我來森之夏了?。 ?/br> 顧森夏激動地抬腳就要下車,只聽旁邊穿過來一聲不暖不冷的:“注意頭!” “謝謝!” 她推門下車。 駱乾北也下了車,還沒走到她的身邊,她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沖過去森之夏了。 因為過去沖動,沒看路,根本沒有注意到右邊路上飛速騎過來的一輛自行車。 駱乾北迅速上前一步,把她拉了回來。 “看車!” 事發(fā)突然,顧森夏嚇的往他懷里一縮,轉(zhuǎn)瞬,臉紅了,推開了他的懷抱,再次往森之夏跑去。 森之夏沒有鎖門,顧森夏推門進去,花店已經(jīng)被粉刷一新。 擺設布局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空落落的,一束花都沒有。 本來還特別激動的顧森夏,心里突然也變得空落落了起來。 他在門口觀察著她的表情,以為她會興奮的手舞足蹈,沒想到她反而安靜的不像她。 駱乾北大步走了進來,伸手拉住顧森夏的手就往森之夏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啊?放開我!” 顧森夏激烈的反抗者,掙扎著,但還是拗不過他的蠻勁,被拖著往前走。 每次都不說清楚要干什么,全憑他的意愿,事前事后都沒有一句解釋! 駱乾北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就把顧森夏再次塞進了法拉利利里,驅(qū)車離開。 被按在法拉利利后排座位的顧森夏,根本無法理解駱禽獸東一頭西一頭的做法。為什么把她帶過來看森之夏,沒看兩眼又要強行拖走? 哼!禽獸的腦回路歷來和常人不一樣。 算了算了…… 顧森夏坐在后排座位上,堵了半天的氣,都不知道駱乾北為什么突然又變臉了。 森之夏,是駱禽獸找人重新粉刷的嘛? 堵氣堵著堵著,疲憊的倦意襲來,她身子躺在后排座位就睡了過去。 駱乾北一只手往車后一伸,拿了一個小毯子,隨手就扔在了顧森夏的身上。 法拉利利行駛在回別墅的路上…… —— 西源別墅。 薄野權(quán)烈去拍戲了,就謝安涼一個人在家,樂悠悠地幻想著自己想要的婚禮的樣子。 想來想去,她都覺得,不管婚禮辦成什么樣子,她都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