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火狐貍便駛出了西源別墅。 她決定了,薄野權(quán)烈不給她說關(guān)于他的秘密,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她要自己去尋找。 她既然已經(jīng)參與了他的生命,她就有權(quán)利知道他的秘密。 不管這個秘密帶來的是什么樣的痛苦與責任,她都要與他一起承受。 于是,她約了莫閑庭見面。 莫閑庭的手臂骨頭傷勢還沒有恢復好,但是他工作繁忙,莫氏集團的運轉(zhuǎn)根本離不開他,所以他在謝安涼出院幾天后也強行出院了。 但手臂依然不能活動,只是打了石膏,隱藏在西服的袖子里。 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是兩個手臂一直像木乃伊垂直著,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很多破綻的。 在工作中,凡事用到手的他都讓秘書幫忙代辦,他只參加重要的視頻電話會議,開會時用不到手臂,因而也沒有影響到談判。 在生活上最終還是不得不請了護工。 只是沒有請到男護工…… 莫閑庭這次來赴約,像謝安涼一樣,只帶了一個司機。 茶室,謝安涼與莫閑庭相視而坐。 莫閑庭本來就是沉默寡言不善言辭,坐在謝安涼對面一聲不吭,好像如果謝安涼不先張口和他說話,兩人就要這樣一直靜坐下去。 謝安涼猶豫了半天是叫“莫先生”還是叫“莫大哥”,后來想到之前薄野權(quán)烈都是直接叫他“莫”的,他如果叫莫大哥的話,好像就有點親昵的過頭了。 于是,她還是像以前那樣叫,張口:“莫先生,多謝你肯來見我,我確實有重要的事找你?!?/br> “嗯?!?/br> 莫閑庭嗓子哼了一下,頭微點。 謝安涼不由的覺得有點冷場,氣氛有些尷尬,于是拿起桌子上的茶呡了一口。 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氣氛怪異在什么地方,不是他不說話,而是因為他既不說話,也因為手臂有傷而一動不動。 謝安涼干咳了兩聲,繼續(xù)問到:“莫先生,我想問下關(guān)于鹿林深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無所知?!?/br> …… 無語。 “莫先生,鹿林深什么時候到莫家的,什么時候離開的這你總知道的吧,你們畢竟還在同一棟別墅里住過……” “嗯,他應該是在他快十七歲的時候住進來的,他沒住多長時間,也就是在娛樂圈爆紅的那幾年離開的?!?/br> 薄野權(quán)烈為什么在快十七歲的時候住進莫家一段時間? “那你知道他和莫家之前是什么關(guān)系嗎?還有他為什么會離開?” 謝安涼覺得如果能知道這兩個問題,應該就可以順著這個方向更了解一點薄野權(quán)烈。 哪知道,莫閑庭直接說了懟了一句:“無可奉告。既然鹿林深沒有打算告訴你,我也不能說,雖然我也沒知道多少。” 這還能愉快的玩耍嗎? “莫先生!” 謝安涼被逼急了,從言語中分明可以聽出他知道些什么,但他就是不講。 見她急了,莫閑庭依然面不改色的坐著,全身都僵立在那里。 因為手臂不能動,一直僵坐著,其實是很累人的。 謝安涼氣的大口大口地喝著桌子上的茶水。 本來,茶就是需要用心品的。但她被氣的急火攻心,沒幾下就把眼前水壺里的茶給喝完了。 她又去取了一壺泡好的茶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因為他們在正式談話之前,服務員已經(jīng)被他們要求禁止入內(nèi)了。 所以這是一次很正式很私密的會談,不知道這個莫閑庭怎么這么悶,生生把這么高雅的可以彼此分享秘密的意境給毀了。 謝安涼為了降火,又喝了一口茶。 余光不經(jīng)意間瞥到莫閑庭的喉嚨動了動。 渴了? 謝安涼嘴角滑過一絲笑意。 “莫先生,要喝茶嗎?” 莫閑庭不語。 “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來喂你一杯茶水怎么樣?” 說著,謝安涼還又故意像模像樣的品了一小口杯子里的茶水。 “嗯,入口甘甜,不對,剛開始是有點苦澀的味道,然后慢慢的化為一股清甜,滑過喉嚨的時候,特別潤呢!” 莫閑庭明知道她是做給他看的,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坐在這里太久,又沒說多少話,嗓子真是太干了。 “你要問什么問題?”沙啞的聲音響起。 謝安涼見他要上鉤,心里忍不住得意。以為他多難搞似的,一點小茶水小手段就可以拿下了啊。 好吧,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剛開始不能問太難的,要讓他一點點上鉤。 “嗯,第一個,你們?nèi)齻€里面誰和鹿林深關(guān)系最好?” “青睞?!?/br> 青睞和薄野關(guān)系最好,這倒是謝安涼沒有想過的,她還以為會是莫閑錦,畢竟“青梅竹馬”…… 謝安涼把茶水從紫砂壺里倒了點茶水出來,喝茶的用具一般都很小,謝安涼就算把茶具全倒?jié)M了,其實也就是一小口。 本來是一只手端著杯子,隔著茶桌喂他的,但怕茶水灑在他的身上,索性她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移動到他的身邊。 稍微欠了欠身子,左手端著小水杯就遞在了他的嘴邊。 他的喉結(jié)滑動了兩下,淡淡的眸子映照在茶水里,他抬眼看她。 謝安涼急于問下一個問題,腦海里閃現(xiàn)的都是等下要給挖的坑,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波動。 她努了努嘴,示意他快喝。 手里一個歪杯,就硬是把茶水灌進了他的口中。 兩人心里都各有心思,因而沒有注意到有閃光燈閃過。 謝安涼急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把小小茶具的茶會續(xù)滿。 開始問第二個問題:“那在薄……嗯,在鹿林深和你們住同一棟別墅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欺負他?或者說你們相處的還算和諧嗎?” 不會幾個人聯(lián)合起來欺負薄野權(quán)烈一個人吧?那樣她老公以前好可憐啊…… “沒有,我們相處的很好?!?/br> “那他為什么要離開你們???” 莫閑庭抬頭看她,目光落在續(xù)滿茶水的茶具上。 謝安涼急忙站起來,這次急于知道下一道題的答案,沒有走過去,直接彎腰,欠著身子,隔著茶桌喂他水喝。 只見莫閑庭的眼簾抬一下之后,目光一轉(zhuǎn),就放到了茶桌上,不再睜眼看她。 他速度極快地吞咽了茶水。 謝安涼感覺到了一絲的怪異,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自己因為彎腰欠身,寬松的低領襯衣大張,露出了里面的春光。 她慌忙捂住,臉上微微一紅,把身子收了回來,在對面坐了下來。 平時很少能有這種欠身的姿勢,因而不會走光,沒想到今天竟然在他面前…… 謝安涼的節(jié)奏不禁被打亂了,急忙又問出了剛剛那個問題:“那他為什么要離開你們???” 莫閑庭好像也因為剛剛的一場意外,思緒紛亂,直接脫口而出了一個答案: “我趕出去的!” 此話一出,兩人都是一愣。 最震驚的其實還是當屬謝安涼,剛剛還說著他們相處愉快呢,怎么后來莫閑庭就把他趕走啦? 他老公竟然是被趕出來的! 謝安涼有些氣憤:“鹿林深招誰惹誰了,還是你覺得他妨礙到你在莫氏集團的繼承權(quán)啦,還是……” “都不是?!?/br> 莫閑庭站起身來,準備要走。 不小心被她套出話來,他很不高興。 “你這人說話怎么說一半啊,好好的,你為什么趕他走?還是說你嫉妒他的美貌?” 謝安涼站起身來,想阻止他離開,下意識就拉住了他的手臂。 隔著西服袖子,她能感覺出里面硬邦邦的石膏。 他臉色一稟,眉毛一皺,低頭看她,她嚇的一下就松開了他的手臂。 莫閑庭筆直的從她的面前走了。 謝安涼又坐回了座位上,把今天得到的所有信息來回捋了一遍。 發(fā)現(xiàn)還是能找到一些線索的。 于是,她又火速去找了莫家與薄野權(quán)烈關(guān)系最好的青睞。 與青睞見面,是在演唱會的后臺。 演唱會開始前半個小時,他已經(jīng)換好了演出服裝,化好了妝,在后臺候場。 謝安涼來的時候,他還在溫習著舞蹈動作與歌詞。 青睞的一個經(jīng)紀人,見謝安涼在上場前來后臺打擾青睞,面露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