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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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妖妖,你終于給我打電話啦,咳咳,我還活著,你放心,還沒有和你一起駕鶴,我怎么能輕易舍得西去?” 藍小妖聽到他還能這樣油嘴滑舌,就松了一口氣。 “你在哪里?” “在你的心里!” “肖鳴湛!”藍小妖什么樣的浪蕩公子沒見過,就沒見過在這種時候還這么不要臉的。 她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呼吸:“你現(xiàn)在具體在什么方位?我現(xiàn)在在西非,我過去接你?!?/br> “什么?小妖妖,你竟然又為了見過來西非啦,好感動!小妖妖,你真的是我的好小妖……” 肖鳴湛滔滔不絕又說了一堆自以為很動人的情話,藍小妖則自動屏蔽了這些廢話,把手機拿了好遠,直到他說到:“我,現(xiàn)在在……” 正在他要說出具體的方位時,手機沒電自動關(guān)機了。 肖鳴湛恨不得扇幾個嘴巴子,慌忙把包放在地上,翻找起移動電源來。 因為來西非大裂谷是一時沖動所為,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帶移動電源。 望著暗黑的沙漠,他長嘆了一聲,躺在了地上,仰望著漫天美的不像話的星星哀嘆。 剛剛?cè)绻{(diào)戲一句小妖妖,也不至于最后連個具體的地址都沒有說出去。 出租車的藍小妖以為是信號不好,又給肖鳴湛打了一個電話,才發(fā)現(xiàn)是關(guān)機。 想起剛剛肖鳴湛那一堆廢話,也瞬間了解了情況,那個傻瓜把手機電全給浪費光了。 藍小妖無奈一笑,對著司機用西非語說了句什么,出租車行駛的速度就加快了起來,疾馳在沙漠中。 出租車走著走著,藍小妖就看到了路邊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無人問津。 出租車駛過,車輪沾過路上的鮮血,再次輾軋在路上的時候,重新歸于了泥土。 塵土飛揚,藍小妖轉(zhuǎn)頭望向窗外,遠處天空的星星低垂,格外的閃亮與美麗。 嘴角不知不覺就露出了單純又燦爛的笑容,如果此時肖鳴湛看到的話,估計又要在心里默默贊嘆一句驚艷! 半個小時以后,藍小妖乘著出租車終于到了肖鳴湛的身邊。 此時,肖鳴湛正躺在路上看著天上的星星,瑟瑟發(fā)抖。 沙漠的晝夜溫差極大,肖鳴湛生存能力很強,但他事先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沒有在天黑之前走出沙漠。 一陣刺眼的光芒傳來,肖鳴湛用手遮住眼睛,就看到藍小妖從光芒中走了過來。 出租車停下來以后,藍小妖就拿著軍大衣從車上走了下來。 到了肖鳴湛的身邊,就把軍大衣隨手扔在了他的身上。 肖鳴湛不知道是因為凍久凍傻了,還是因為光芒造成的眩暈,在他的眼里看到的景象是,藍小妖溫柔地在他面前蹲下身來,把軍大衣裹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擁著他往車上走去。 實際是,藍小妖扔給他軍大衣之后,就踢了踢他的腿,讓他趕緊從地上起來上車…… 肖鳴湛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慌忙收拾著被自己搞亂了一地的衣物,重新收起扔進了行李箱,然后又飛快地放進了出租車的后備箱。 之后,便用閃電般的速度坐在了光芒萬丈的藍小妖身邊。 “小妖妖,你真不愧是我的女神!” 藍小妖用西非語給司機說了聲可以繼續(xù)走了。 肖鳴湛的仰慕的眼神中又立馬多了無上的崇拜之情。 東帝國人學西非語有非常大的難度,薄野權(quán)烈憑借著天賦異稟的學習能力,學會并精通了西非語。 薄野權(quán)烈一直讓他也學習下,但他試了一下太難,最終放棄了。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不夠聰明,只是他可能沒有那么有語言天賦罷了。 沒有想到,他的小妖妖竟然懂西非語。 這點真的是驚到肖鳴湛了。 藍小妖只是旅個游,至于專門學西非語么? 他和藍小妖并肩而坐在后排座位上,挨的非常近,近到他能問道小妖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獨特香味。 良辰美景,肖鳴湛才不會問這煞風景的問題。 只見他自然地伸出手,從后面摟住了藍小妖的腰,然后頭往下一垂,就把臉放在了她的脖頸處。 并且,不要臉的像貓咪一樣蹭了蹭。 “小妖妖,我是不是發(fā)燒了,你感受下?”他又蹭了幾下。 不用蹭,藍小妖也知道他那guntang的額頭都要燙炸了! 要是一般人發(fā)著燒在沙漠里走了那么半天,又在地上躺著凍了那么久,沒凍死肯定也發(fā)燒燒死了。 這個傻瓜究竟是怎么撐下來的? 藍小妖從彎腰,從包里拿出了剛到機場就買到的退燒藥。 “張口!” 藍小妖伸手就要往肖鳴湛的嘴里喂藥。 都這個時候了,肖大公子依然想著調(diào)戲藍小妖:“我張不開,你喂我……” 一句話沒說完,藍小妖就把藥趁機塞在了他的口中,然后用水把藥喂進了他的肚子里。 “睡吧,一會兒到了叫你!” 藍小妖看肖鳴湛疲憊至極,整個人都累虛脫的樣子,不忍有些心疼。 不知道好歹的肖鳴湛,臉又在她的身上蹭了蹭,手竟然不老實的想…… 藍小妖伸手把他的手打了下來,然后稍一用勁就把黏在自己的身上的他推開。 只聽“咣當”一聲,肖鳴湛裝在了對面的車身上。 藍小妖一下被嚇到,急忙探身去看,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躺在跌在后排座位上睡著了。 她松了一口氣,見他這個樣子,內(nèi)疚與心疼在所難免。 拿過來軍大衣,溫柔的裹在了他的身上。 同時,溫柔至極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其實,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并不覺得他們以后會有什么交集,只是當做梧桐樹下偶遇的一個浪蕩公子哥罷了。 風流的男人,世界上多的是,他能有什么特別。 直到第二次他們見面,他把她約上了車,然后公然放起了小黃歌來調(diào)戲她。 殊不知,這些歌她也同樣放給了許多男人聽過。 世界上真的有和自己相似的人存在嗎? 他聽這些歌的時候會和她聽時擁有同樣的感受嗎? 所以,她對他產(chǎn)生了興趣,想一探究竟。 不知道是不是他刻意為之,還是巧合,那天,他們經(jīng)過的路邊全部栽的都是梧桐樹。 滿樹花開,他開著跑著載著她,放著兩人都很喜歡的小黃歌,在路上疾馳著,那天她被他逗笑了。 桐開萬里路,他們自然地**,完美的契合,沒有紛紛擾擾的世俗干擾,忘記所有的苦痛與災(zāi)難,只覺得美好無限,浪漫蔓延。 一直到現(xiàn)在,藍小妖都很難忘記那天下午的桐花,更無法忘記眼前的肖鳴湛。 黑暗的夜里,她和他共乘一輛出租車漫游在荒無人煙的沙漠里,因為彼此的存在消磨了人生來就有的寂寥。 藍小妖望了往沙漠里的星星,又望了望肖鳴湛,只見他眉頭緊鎖,滿頭大汗,發(fā)著囈語。 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覺得他在夢中很痛苦。 除去風流不羈的皮囊,此時在夢中痛苦的他應(yīng)該才是真正的肖鳴湛吧? 藍小妖伸手正要去撫平他皺著的眉頭,手快到他臉上的時候,又迅速收了回來。 她現(xiàn)在是在期望著什么?是在期望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靈魂伴侶么…… 藍小妖縮回了手,不再看他,身子往車門邊靠了靠,望著窗外的漫天的繁星,不語。 肖鳴湛一直做著噩夢,槍聲,鮮血,哭喊,尸體,逃亡…… 內(nèi)心壓抑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在生病的時候進行反彈。 痛苦充滿了他看似荒誕又真實的夢境,只有他知道過去真實發(fā)生過的記憶,比夢境還要鮮血淋漓,還要殘忍到好似假象。 異國他鄉(xiāng),藍小妖一夜沒敢合眼,守護著肖鳴湛。 直到天明,兩人到了西非大裂谷,出租車司機放下他們開車走了,藍小妖緊張的神經(jīng)才放松了下來。 西非國是一個充滿戰(zhàn)亂與動蕩的國家,只有在西非大裂谷才有片刻的和平與寧靜。 經(jīng)過晚上的休息,肖鳴湛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藍小妖卻是被折騰的實在不行了。 白天,天氣回暖,肖鳴湛把軍大衣鋪在了一個樹下,讓藍小妖先坐在上面休息,他在旁邊搭起了帳篷來。 藍小妖也沒反對,坐在軍大衣上,身子往樹上一靠,就沉睡了過去。 肖鳴湛在她的身邊,手腳極輕,小心翼翼地搭建著帳篷,生怕一不小心吵醒她。 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他想要和小妖妖一起永遠定格在這一瞬間,不生不死,不毀不滅。 帳篷搭好,肖鳴湛來到藍小妖的身邊,輕輕把她抱起。 藍小妖沉睡著,被人觸碰,睜眼,看到是他以后,又安心地睡了過去。 肖鳴湛把她抱進了帳篷,讓她以舒服的姿勢睡去,然后就在一邊安靜的守護著。 他泡過那么多的女人,還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么柔情的一面。 肖鳴湛也躺了下去,一只手撐在地上,托著頭,雙眼一直凝視著藍小妖。 不知道被她什么吸引住,但就想這樣看到地老天荒。 十分鐘以后,想要一直看到地老天荒的肖大公子再次沉沉睡著在藍小妖的身邊。 等兩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西非大裂谷,肖鳴湛就嚷著要去藍小妖上次打電話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