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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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臉!” 駱乾北轉(zhuǎn)身下樓,去見程歡去了。 顧森夏“切”了一聲,這才開始洗起自己的臉來。 駱乾北從二樓下去的時候,程歡正在一樓逗著獨(dú)角獸,但看起來獨(dú)角獸對她愛搭不理的樣子。 見駱乾北從二樓下來,程歡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笑著便問他:“乾北,你什么時候開始養(yǎng)貓了?” “沒多長時間。” 駱乾北走了過去,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雙腿自然的交疊在一起。 因?yàn)樗┲氖菍挻蟮陌咨?,不仔?xì)根本看不出來他受傷的樣子。 所以程歡只看到駱乾北的頭發(fā)有些濕濕的,應(yīng)該是剛剛洗過臉吧。 她早已經(jīng)看到了茶幾上剩下來的一小半的蛋糕,也注意到了周圍一片狼藉,都是蛋糕的碎屑。猜想,顧森夏應(yīng)該已經(jīng)給他過過生日了吧。 “乾北,今年我來晚了吧?看來森夏已經(jīng)給你過過生日了?!?/br> “嗯,來晚了,下年就不用再來了。” 駱乾北把那個沒有受傷的胳膊枕在了自己的脖后,臉上看不出來是什么表情。 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程歡的臉上面露尷尬的神色,她盡量隱藏住。 笑著說:“乾北,你這人怎么就那么不夠意思呢,見色忘友,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以前韓以沫在的時候,你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凈,只在無聊的時候才會找我,現(xiàn)在有了韓以沫的替身了,就不需要我這個朋友了?” 顧森夏正好洗好臉出門下樓,程歡剛剛說的這句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最后一句“現(xiàn)在有了韓以沫的替身了”…… 心里被扎了一下。 但又瞬間釋然。 一直以來,她不就真的是韓以沫的替身么。如果沒有韓以沫,大概駱禽獸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吧。 顧森夏笑著下樓來:“你們聊什么呢?那么開心,加我一個行么?” 程歡臉上有一剎那的僵硬,在想著剛剛自己說的話顧森夏聽去了多少。 她就是和駱乾北開的一個玩笑,并不是有意針對顧森夏,如果被聽到的話就真的有些難堪了。 駱乾北以前從來都不介意“替身”這個詞,因?yàn)樗緛硪簿褪前杨櫳漠?dāng)成韓以沫的替身的,可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聽到“替身”這個詞,就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顧森夏在他的面前聽到這個詞的時候。 他有些煩躁地把枕著的那個手臂收了回去,在沙發(fā)上坐好。 顧森夏從樓上下來,見到兩人一人一個沙發(fā),她站在駱乾北的身邊,猶豫了一下,就往另一個空的沙發(fā)走去。 畢竟有外人在,他應(yīng)該不喜歡她表現(xiàn)的和他很親近的樣子吧。 抬腳,剛有去坐那個空沙發(fā)的意圖,他的長臂一伸,輕輕一扯,就把她扯到了他的身邊坐下。 “我身上有汗味兒,還沒洗澡?!?/br> 顧森夏小聲嘀咕了一聲。 駱乾北什么都沒說,只是身子又往她身邊靠了靠,對程歡說:“你不知道,今天這個小家伙啊,為了給我買這個蛋糕,跑了很遠(yuǎn)的地方,回來的時候,一身都是臭汗,真是一點(diǎn)淑女的氣質(zhì)都沒有。” 什么鬼?駱禽獸這是在說什么話?顧森夏一臉蒙圈,以為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程歡也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駱禽獸這是在虐狗么? 以前和韓以沫在一起的時候,他好像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高調(diào)。 是真的在秀恩愛,還是只是在故意秀給她看的? “乾北,瞧你這話說的!就像在故意說給我聽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暗戀你呢。森夏,你別誤會,我和乾北雖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我們都不是彼此喜歡的類型,之前也只是雙方家長硬要把我們撮合在一起的……” 程歡說著一頓:“對了,乾北,你怎么還沒有帶森夏回駱家見一下伯父伯母呢!你這樣拖著不去,你日子是過的滋潤了,但他們二老還以為你結(jié)婚是假的,整天向我打電話,催著我們倆的婚事……” 顧森夏想要揣摩一下程歡說的這幾句話的意思,發(fā)現(xiàn)自己腦容量根本不夠用。 多虧,程歡不是她的情敵,要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有時間我?guī)厝ヒ幌?,也好為你解圍?!?/br> “什么叫為我解圍啊,還不是因?yàn)槟?!”程歡嗔怒,但沒有真的生氣。 顧森夏看著他們你一言他一語的,兩人還真是蠻熟的。 “那這個生日蛋糕?”程歡指著自己帶過來的蛋糕,不知道該怎么處理才好。 “留下吧,這個家伙喜歡吃?!?/br> 連個名字都不愿意叫么?哼!顧森夏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不跟這樣的禽獸計較。 程歡莫名其妙又別塞了一把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狗糧,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以前要死要活的,現(xiàn)在就這樣真的忘掉韓以沫了? 但因?yàn)轭櫳脑?,她什么都不好?dāng)面說,只好又寒暄了幾句有的沒的。 顧森夏是那種和什么人都能聊得來的人,不知道為什么此刻面對程歡竟然無話可說。 見程歡沒有要走的意思,駱禽獸也坐著不說話,于是她便沒話找話說了一句,這句話剛說完后,她就想甩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那,程小姐,你說乾北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那你喜歡什么樣的類型呢?” “嗯?”程歡沒想到顧森夏這樣問,猶豫了片刻,接著說:“其實(shí)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除了乾北,我也很少遇見多么優(yōu)秀的男人。不過最近我身邊倒是出現(xiàn)了一個讓我……注意到的男人。” 好尷尬,程歡竟然真的認(rèn)真回答了自己無理的問題。 顧森夏咬了咬嘴唇,斜眼看了駱禽獸一眼,想讓他救一下她,把她扯遠(yuǎn)的話題再次拉回來。 她下一次一定不會在這樣不知輕重的,對不熟的人問這樣私密的問題了! 駱乾北沒理,伸手就準(zhǔn)備去打開桌子上的紅酒。 顧森夏見他一只手不方便,也怕被程歡發(fā)現(xiàn)他受傷了,于是趕緊伸手從他的手里把開瓶器給奪了過來。 駱乾北再次在沙發(fā)上老實(shí)做好。 程歡看著顧森夏小女人般悉心照顧駱乾北的模樣,心里莫名其妙有點(diǎn)酸澀。 然后她就繼續(xù)剛剛的話說了下去:“我和他是在我的畫展上認(rèn)識的,當(dāng)時,他就盯著我最喜歡的一副畫看,那副畫是我迄今為止最得意的一幅作品,他久久佇立在那副畫面前。我發(fā)現(xiàn)后,就走了過去,然后問他為什么喜歡,然后他給的解釋我很喜歡。然后我就又多聊了聊,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還是蠻……我剛才也說了,除了乾北,我認(rèn)識的男人不多,所以當(dāng)時就覺得他很特別……” 程歡就像打開了話匣子說個不停。 顧森夏覺得不管自己的事,就沒有仔細(xì)聽,認(rèn)真的開著茶幾上的紅酒,擔(dān)心自己在這種場合不小心再闖出什么禍來。 只聽程歡又說了一句:“那個男人,森夏也認(rèn)識,就是之前我們在花園一起見過的,左祁佑。” “趴!” 顧森夏手下猛一用力,紅酒瓶的瓶蓋瞬間彈出。 “?。 ?/br> 下一秒,顧森夏驚叫著捂著自己的鼻子,仰著頭。 酒瓶蓋彈到了自己,沒有彈到程歡的臉上,自己這也算闖禍么。 鮮血已經(jīng)從鼻孔里流了出來。 駱禽獸慌忙從沙發(fā)上了站了起來,迅速拿著茶幾上的紙巾去給顧森夏堵上了鼻孔。 程歡沒有料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么忙。 就聽駱乾北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會早些帶她去見我爸媽的,不會讓他們再煩你?!?/br> 聽著這話,程歡心里有一種不是滋味的酸澀。 見目前這種情況,自己有些多余,于是就對顧森夏說:“森夏,今天就先這樣,我先回去了,有時間我們再聊哦。對了,過幾天我會舉辦個派對,你們有時間過來玩兒啊,到時候我再正邀請你們!” 顧森夏仰著頭,聽到這話就要點(diǎn)頭,被駱禽獸一下就托住了下巴,沒有把頭低下來。 程歡走了以后,本來還看起來對顧森夏溫柔無比照顧有加的駱禽獸,突然就扔下顧森夏一個人不管了。 “什么嘛!把我當(dāng)擋箭牌,什么這家伙那家伙的,都是騙人的,假惺惺的秀恩愛,虧我那么配合你,切,人家程歡根本就沒有把你當(dāng)回事!” 顧森夏繼續(xù)仰著頭哼哼唧唧的說著。 “沒把我當(dāng)回事更好!” 駱乾北說著就上樓去了,他和程歡認(rèn)識那么多年了,她有點(diǎn)什么不一樣他還能感覺不出來。希望自己看錯了吧。 “喂喂,你幫我拿下棉簽啊,我抬頭不好拿!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受傷我是怎么照顧你的,你現(xiàn)在竟然對我不管不問,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不對,你根本就沒良心,因?yàn)槟愕牧夹脑缇捅还方o吃了!” 顧森夏羅里吧嗦抱怨個不停,駱禽獸早已經(jīng)去了二樓。 抱怨了半天,顧森夏也沒拿到棉球塞鼻孔,鼻子就已經(jīng)不流血了。 她把那一堆紙巾扔進(jìn)了垃圾桶,收拾著那些地上的蛋糕屑。 程歡說過的話就一直在自己的腦海中來回盤旋著。 程歡注意到了左祁佑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她是太有眼光,還是她眼瞎??? 不對,為什么自己還是忘不掉左祁佑啊,明明已經(jīng)分手那么長時間,明明知道是左祁佑對不起自己,明明知道他根本不值得自己的愛,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心里還是放不下。 還是會在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會心里咯噔一下。 蛋糕屑收拾了一半,顧森夏就停了下來,癱坐在了沙發(fā)上。 因?yàn)樗龑ψ约赫媸鞘疙?,怎么就那么不爭氣呢,忘不掉忘不掉?/br> 顧森夏看了一下自己,一身臟兮兮的,一身怪味,現(xiàn)在還用紙巾錐著兩個鼻孔,簡直連個要飯的都不如。 一向高傲如王子的左祁佑才不會喜歡她,他要喜歡也會喜歡的是程歡那樣的千金大小姐吧。 分手這么長時間,顧森夏才真正的從心里面看清了這一點(diǎn)。 拿起茶幾上的紅酒瓶,就往酒杯里倒了一大杯,呡了一口有些苦,但傷心人遇到傷心事傷心時喝什么會是甜的呢? 顧森夏一口干了一大杯紅酒,不過癮,喝不出甜味,心里也酸澀的厲害,就又拿起桌上的那瓶紅酒,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三十秒之后,她丟下酒瓶,就東倒西歪的上樓去了。 進(jìn)門就看到駱禽獸躺在床上,拿著平板刷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