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程度量太想早些見到程鮮衣了,因而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所以總是動不動就去問駱詩潭鮮衣什么時候回來。 相對于程度量對程鮮衣的溺愛程度,駱詩潭在對程鮮衣的時候,就有些特別復雜的情感了。 正如此刻駱詩潭的所有目光都鎖定在了駱乾北的身上,甚至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這種目光程鮮衣也經(jīng)常從母親的眼中看到,但她知道母親看的不是她,而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對于駱詩潭的每一次注視,駱乾北都知道,他心里非常抵觸,覺得可惡。因為這樣的目光,總是會讓他的內心升騰出一股莫名的火氣來,反復灼燒。 他不想讓自己的這團無名之火燒到顧森夏,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拉著她往洗手間走去。 不明所以的人看到駱乾北拉著顧森夏往洗手間沖去的急切模樣,都忍不住養(yǎng)歪處想,臉上流露出一絲絲八卦的會意一笑,揶揄打趣。 顧森夏踉踉蹌蹌被駱乾北推進男洗手間,看到洗手間里有其他男人,她慌忙閉上了眼睛。 洗手間的其他男人,見到這種陣仗,完事不完事的都趕緊提好褲子,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最后一個跑出去的人,還不忘給帶上洗手間的門。 窸窸窣窣的聲音結束,沖水聲停止,整個男洗手間都靜了下來。 顧森夏非常清晰地聽到駱乾北粗重的喘息聲,她便知道洗手間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顧森夏睜開眼睛,就看到駱乾北暴怒前的樣子。 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剛剛真的是左祁佑主動抱我的,我努力掙扎了,但是沒有掙開,你別誤會,我沒有給你戴綠帽子!” 顧森夏以為駱乾北生氣是在生左祁佑抱她的事,于是,坦白從寬,主動交待了。 駱乾北心里有氣,但聽到她這樣解釋,又不由得忍不住想笑。 剛剛離那么近,她拒絕左祁佑叫他“左先生”的時候,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現(xiàn)在沒有為這件事生氣,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給她解釋。 總不能說他受夠了駱詩潭那哀怨后悔又無奈的眼神吧? 越是這樣無人訴說無法解釋,他的內心就更加的煎熬和郁悶! 每一次都是這樣,身體里就好像住著洪水猛獸,吞噬著他的理智與思維,把他變成一個被情緒控制的傀儡。 為什么他要知道真相?! 他強行把她抵在了墻上…… ------題外話------ 一點了,困死寶寶了。 謝謝陪伴,鞠躬! ☆、第177章 有點刺激! 顧森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見到過這樣的駱乾北,咫尺之近,她能感覺到他劇烈的呼吸與隱忍。 她知道,從西元國回來以后,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極力克制著內心的躁動不安,怕傷害到她和孩子。 但是,她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駱乾北。 她只能切身體會到,不管克制與否,爆發(fā)與否,駱乾北內心深處都是孤獨與痛苦的。 他的桀驁不馴,也只不過是來掩蓋一些鮮為人知的心酸與秘密罷了。 顧森夏凝視著眼前即將如火山噴發(fā)般徹底失去控制的駱乾北,她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理解他了。 韓以沫以懵懂無知沒有任何過去的身份來到他的身邊,帶給他從未有過的輕松與愉悅,讓他不知不覺忘掉或者埋葬掉心里面的躁動不安與憤恨,他不折不扣地信任著沒有任何背景的韓以沫。 直到有一天,他的以沫突然徹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后來又以西元國公主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向他宣告,他愛的那個簡簡單單的韓以沫已經(jīng)永遠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這種感情無法用背叛或者拋棄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因為復雜到無法描述。 而她顧森夏就是那個時候,用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闖入了他的生命。他心里面那些掙扎的矛盾還沒有緩解,她就沖上去當了替罪羊。 她沒有受虐傾向,但她其實并不怪他。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所在的位置,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自然得到的結果也不同。 她從來沒有如此豁然開朗過。 顧森夏被他盯的心里發(fā)毛,不過這也是她第一次真正站在駱乾北的位置上來理解他,驀然發(fā)現(xiàn)他也不過就是世間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 糾結于小情小愛,也會愛,也會痛。 可是,笨拙如她,她也能看出,眼前這個普通男人,此時眼里的糾結與陰郁,應該是與韓以沫無關的。 甚至和她也沒有任何的關系。 那究竟是為什么呢? 駱乾北如雄獅般的暴怒,在柔軟可愛的顧森夏面前,化成了粗重的呼吸聲。 他的手捧起了她的脖子,火氣沖天的空氣中旖旎出一股曖昧的味道。 他的眼睛怔怔地盯著顧森夏,曖昧升騰成一種渴望,悶悶的暴怒之氣也變成了一團燃燒著的火焰,看著她陶瓷娃娃的臉,粉嫩的唇,他心中的渴望也是更甚。 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些許曖昧,也許是空間的狹小,讓溫度更是逐漸上升。 駱乾北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渴望,一把托起顧森夏的臉,就吻了上去。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她,此時對女人的渴望猶為熱烈。 一個吻,愈吻愈深…… 雖然說女人是感情動物,對情感的需求遠大于生理,她看不出此時駱乾北的吻帶有幾分的感情,但是她不排斥。 只不過,因為是在男士洗手間,顧森夏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掙扎,卻終究抵不過駱乾北控制的力道。 循序漸進,駱乾北的一只手把顧森夏的雙手緊扣,抓至她的頭頂,另一只手,便伸進她的衣服內,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起來。 唇齒相依,津沫交融,纏繞勾畫,誘惑的氣息,狂烈的索取。 從上之下,顧森夏被這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刺激,渾身如一陣電流閃過,酥癢的感覺傳遍全身,發(fā)出陣陣嚶嚀,呼吸亂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正在兩人幾乎忘我的時候,一個準備上廁所的男人推開了洗手間的門,抬頭看到這一幕,“對不起,打擾了!”,火速退了出去。 盡管只是一剎那間發(fā)生的事情,顧森夏還是紅了臉,意識逐漸清醒了過來。 她頭發(fā)細碎,冒著薄汗,渾身戰(zhàn)栗,本來她就沒他力氣大,現(xiàn)在身上力氣又流失的極快,她知道她硬推是掙扎不開駱乾北的,但此時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軟肋:“行了,小心孩子!” 話音剛發(fā)出,她心里一愣一羞,她的聲音竟是如此的沙啞與情動,顫抖的聲線將她的身體感知暴露無遺。 聽到這話,駱乾北頓住了一下,烈火依然在灼燒,看著她的唇瓣紅潤晶瑩,他繼續(xù)一記深吻落下,攫取著甘甜。 瘋狂的巔峰時刻馬上就要來臨,駱乾北深吻著,正準備迅速從她身上離去。 畢竟她剛懷孕,他不宜動她。 這些他都知道,但是此時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他從未如此隱忍過,沒想到滋味是如此難耐,情動半分未減,自己的唇就像粘在了她的雪白肌膚上,難舍難分。 此時,洗手間大門突然被撞開,左祁佑推搡擁吻著程歡進了洗手間…… ------題外話------ 謝謝陪伴,鞠躬! ☆、第178章 奇怪的感覺 十五分鐘之前,程歡在看到左祁佑擁抱著顧森夏的時候,站在一邊的駱乾北怒目而斥,醋意大發(fā),升騰起對顧森夏的保護欲。 眼前的兩個男人目光全部關注在顧森夏的身上,沒有一個人看她,顧及她的感受。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心里的吃味,是因為左祁佑抱著顧森夏,還是因為駱乾北動情,她轉頭就走。 作為程家千金,她素來大方得體,舉止優(yōu)雅,從未像今天這樣失態(tài)地耍小孩子脾氣離去。但她就是忍不住生氣,感覺命運不公平。 駱乾北是和她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青梅竹馬,他之前愛上了韓以沫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又愛上了顧森夏,也從未考慮過她。 左祁佑明明愛慕著她,一直對她很照顧很體貼,而今在舊愛面前,他竟然對舊愛回頭。 程歡不能忍受,她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可是程家千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樣想著的時候,程歡已經(jīng)疾步走到了走廊上,平靜著自己的心情。 左祁佑和駱乾北對峙片刻以后,才看到程歡憤然離去,然后他就火速追了出去。 在長廊的角落里,截住了程歡。 程歡掙脫開了左祁佑抓著她的手臂:“你放開!” “程歡,你不要誤會,我和顧森夏都已經(jīng)成過去的了,剛剛她差點摔倒我扶了一下她而已,你要相信我,我現(xiàn)在心里只有你!”左祁佑的表白說的很急切,看起來也充滿了真誠。 程歡半信半疑:“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好啦,別生氣了,都是一場誤會?!弊笃钣友b模作樣地把程歡摟在了懷里。 程歡的臉伏在了他的胸口上,趴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隨即抬起頭來,對左祁佑說:“母親性格就那樣,她不是不喜歡你,不要介意,父親還是挺喜歡你的!” “沒什么,我不會多想,你也不要想那么多?!?/br> 駱乾北用手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無比的溫柔,連目光中都充滿了對她的呵護。 這讓程歡又忍不住解釋了一下:“我說的是真的,其實從小時候起,我就發(fā)現(xiàn)母親對我也這樣,她想對我好,但是又總是和我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感覺她總是有很多放不下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總覺得很奇怪……” 程歡這樣說著的時候,臉上就有些微微的不開心。她向左祁佑訴說著心事。 “父親對我倒不過挺好的,感覺很愛我,雖然沒有說像愛鮮衣那樣愛我,但他是對我寄予厚望的,這些我都能感覺到,不過也是感覺怪怪的,反正我們家的事也是一下說不清楚了,以后有機會我再慢慢告訴你吧!” 程歡在說著自己家事的時候,臉上呈現(xiàn)出從未有過的脆弱。她作為程家千金大小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她就是偏偏得不到父母的真心的疼愛。 這些她心里都很清楚,但是她無人訴說。畢竟這些都只是她的感覺,沒有人會信,而且這些也是無從解釋的。 左祁佑臉上浮現(xiàn)出心疼的模樣,吻了吻程歡的額頭。 現(xiàn)在程歡要回吻他的時候,只聽宴會廳傳來一陣sao動。 是父親程度量的聲音:“什么?!鮮衣進派出所了?!哪個派出所這么大膽子,還不趕快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