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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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不上不下的煎熬了一路,秦縈把車開到醫(yī)院門診大樓門口,淡淡的說:“到了,下車吧?!?/br> “謝謝?!庇鄷r安解開安全帶,并不“戀戰(zhàn)”。 推開車門下車,他將捧了一路的早餐袋子好好擱在副駕駛座,叮囑:“既然有這個條件規(guī)律三餐,就注意飲食。早餐給你放在這里,到了單位不要忘記吃。” 他叮囑得很耐心,也很仔細(xì)。 她輕輕“嗯”一聲,調(diào)了個頭,離開醫(yī)院。 直到車子跑得沒了蹤影,余時安這才轉(zhuǎn)身,只余下嘴角殘留的一抹笑泄露了他的情緒。 他走進(jìn)大樓,在自動門門口遇見意外圍觀了一會兒的曲苑。 “沒有自己開車?”她不經(jīng)意的問。 心里已是翻江倒海。 余時安仍舊笑著:“嗯,沒有自己開車?!?/br> 曲苑與他并肩進(jìn)門,一起走進(jìn)電梯,透過光潔的鏡面,她清楚看到此刻男人眼底翻涌著的溫柔。 想起剛才在門口看到的那一幕,到底是唏噓不已。 那是在秦縈面前不一樣的余時安,她從前就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了,只不過今早更甚。 在曲苑眼中,余時安平日里笑著的時間居多,卻并不是個真正平易近人的人。他的笑容大多數(shù)時候是克制有禮的,唯獨沒有剛才毫無保留的愉悅與溫柔。 她又開口打趣:“我可以預(yù)見到咱們醫(yī)院的女醫(yī)生和護(hù)士要心碎一地了?!?/br> 余時安聞言搖搖頭,對秦縈的愛意毫不掩飾,“沒辦法,我心眼比較小?!?/br> 言下之意是只喜歡她一個了? 曲苑了然,也不再調(diào)侃。 余時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大概是剛才在電梯里信號不好,短信提示他有一個未接電話。 他回?fù)苓^去:“有事?你現(xiàn)在不是該在家睡覺休息?” 那頭的許潤聲音清明,顯然不像是好好睡覺的樣子,“沒辦法,值完班回到家,結(jié)果微信群里你的八卦太精彩,我忍不住多看了會兒。” “說什么?”余時安好奇。 “能說什么?比如今早送你去醫(yī)院的姑娘是誰?是不是秦縈?” “消息傳得夠快的?原來我們醫(yī)院里這么八卦?” “你才知道?”許潤戴著耳機給自己倒了杯茶。 余時安牽了牽唇:“不過,正中我意?!?/br> 還在喝水的許潤差點噴水:“換策略了?” 大概他是最先看出余時安真的對秦縈有那么點不得不說的意思的人。 “嗯。” 余時安盯著開機桌面出神。 在老王燒烤跟秦縈吃宵夜,中途偶遇醫(yī)院同事那次之后,他就發(fā)現(xiàn)這個姑娘總是縮在自己的烏龜殼。假使他不主動一點,不對她點破,大約她這輩子都只會把他當(dāng)成一個男性朋友而不是男朋友。 當(dāng)然,他是男人,主動點就主動點吧,窩囊點也不介意。 誰讓他就是喜歡她呢? 許潤聽得rou麻,直起雞皮疙瘩,“ok,祝你好運!對了,那位陶小姐記得躲遠(yuǎn)點,最近她老出現(xiàn)在醫(yī)院,也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br> “好,我知道了?!?/br> 余時安掛斷電話,心血來潮點開被他從加入那天起就屏蔽了的醫(yī)院微信群,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秦縈到單位時,還不到上班的時間。 她先把幾袋子特產(chǎn)給了人事助理小彭一起分發(fā)下去,又調(diào)出最近的幾分報表和資料惡補。 然后,她收到余時安的短信。 【余時安:到單位了嗎?記得吃早餐?!?/br> 秦縈掃了眼放在辦公桌對面茶幾上的早餐袋子,遲疑了下回:到了。 她放下資料,坐到茶幾前的沙發(fā),打開袋子。 里面是一份熱狗、一杯熱豆?jié){,還有個剝了殼的白煮蛋被單獨保存在保鮮袋里。 她愛吃雞蛋,但不愛剝殼。 沒想到他還記得。 秦縈拆開熱狗的包裝,真的吃起余時安準(zhǔn)備的早餐。 不緊不慢的吃完早餐,看了會兒報表,死對頭又不消停的開始給她發(fā)短信了。 本不想理會,誰知道見她不回也不查看,陶知雯接連刷屏。 她無奈,點開查看。 【陶知雯:喂,你到底對余醫(yī)生有意思沒?】 這是陶知雯的第一條短信,秦縈翻了個白眼。 【陶知雯:嘖,不管你喜不喜歡,聽說喜歡他的人挺多呀!】 【陶知雯:有個人模狗樣的人覬覦余醫(yī)生,想知道嗎?】 【陶知雯:就是那個曲醫(yī)生?!?/br> 曲苑?怎么可能。 秦縈下意識就覺得可笑,只當(dāng)是陶知雯又在發(fā)神經(jīng)。 她動手把這個號碼拉入黑名單,索性眼不見為凈。 中午午休,秦縈去孟氏的食堂,在電梯里遇到表哥孟欽,她驚訝,“喲,咱孟大少居然也要去食堂吃飯?” 孟欽不停轉(zhuǎn)著飯卡,挑眉:“你這個挑剔鬼都能吃,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哦?!?/br> 說完,她看看他周圍,并沒有苗淼的身影。 “看什么?” “沒什么?!边€以為他是因為某些人才會來食堂。 飯點的食堂,人一如既往的多,兩人老老實實排隊,端著餐盤選了個不起眼的位置。 “今晚去不去老肖家的會所?”孟欽吃得有些急,順手還挑走秦縈碗里的幾塊rou,被狠狠踹了幾腳。 但他也不惱,繼續(xù)順手。 秦縈又踹他一腳,直接搖頭拒絕,“不去,你們一幫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人混在一起玩樂,我去干嘛?” “嘿,怎么說話呢?誰不學(xué)無術(shù)了?” 她笑:“誰應(yīng)誰就是了唄!” 孟欽聳肩:“別人家的meimei都是粘著哥哥的貼心小棉襖,哪像你,從小揍我到大,不坑死我不償命。” “切,那你找別人當(dāng)你meimei去?!?/br> “沒辦法,誰讓哥度量大呢?從小就知道愛護(hù)meimei。” 面對孟欽的厚臉皮,秦縈只是笑,不搭嘴。 他不死心再問了一遍:“真不去?都是你認(rèn)識的人,沈煜也在,難得大家湊一起,來玩玩伐?”其實他更想逮著機會撮合撮合表妹跟沈煜。 “不去,沒興趣?!彼耘f拒絕,停下筷子,神色凝重,“你干嘛非要我去?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沒沒,真沒有?!彼u頭,但不幸結(jié)巴了。 秦縈冷哼一聲:“沒有最好。”她相信才有鬼了。 “還有?!彼⒅坝心枪Ψ虿蝗缃o我老實交代交代跟苗淼的關(guān)系。好好一姑娘,你就不知道避避嫌?也不知道別人是怎么在背后議論她的?!?/br> “清者自清!” “我只知道嘴巴長在別人身上,異樣的目光不會隨著你這一點沒用的表態(tài)就終結(jié)。長點心吧,孟大哥!” 秦縈鮮少會插手孟欽的事情,正是她在對待苗淼的事情上,一反常態(tài)三番兩次的警告讓他狐疑。 他也斂了笑,正色道:“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跟苗淼真沒什么,頂多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一下?!?/br> “你自己知道就好?!?/br> 秦縈繼續(xù)吃飯,吃完立馬上樓加班。 在外清閑了大半個月,渾身懶洋洋的,一整個下午,她花了比以往多將近一半的時間才理順這半個月的工作,到底還是踩點按時下班。 她的車一直以來都停在孟氏大樓地下車庫的固定位置,電梯一到,還在值班的保安提醒:“秦小姐,下班了?有件事跟您說一下,大概二十分鐘前有個長得挺帥的小伙子就等在您車位旁了。” 秦縈愣住,驚疑的看過去。 遠(yuǎn)處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她的車旁低頭看手機。 保安盡責(zé)的解釋:“他說是您的朋友,所以,我也沒讓他離開?!?/br> 秦縈道謝,朝余時安走去。 她今天穿了平底鞋,刻意放輕了腳步聲,在距離他還有七八步的時候,笑著按車鑰匙解鎖。 “嗶嗶”的聲音冷不丁響起,在地下車庫里很是突兀。 余時安收起手機,抬頭一看,只看到神色還算好的秦縈似笑非笑的走過來。 “你怎么在這兒?”她仰起頭,盯著他的眼睛問。 “之前不是說過要請我吃飯,結(jié)果因為手術(shù)我失約了嗎?”他理直氣壯的說,“今天不知道能不能吃到這頓飯?” 秦縈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你們醫(yī)院的小護(hù)士都說你什么光風(fēng)霽月似的人物,你現(xiàn)在這樣子她們見過嗎?” “光風(fēng)霽月是給外人看的?!?/br> 他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讓她面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