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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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嵐無奈蹲下身來,將魏華攬進懷里,一面誆哄著,一面同魏邵道:“爹,我當初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如今不是換回來的時機,等日后慢慢再說?!?/br> “放屁!”魏邵急得跳腳:“你就算了,那他呢?!一個男兒天天穿著女裝到處跑,他還要不要當個男人了!” 魏華哭得更大聲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蔚嵐看著魏華哭,心疼得不行,冷了臉色道:“穿著女裝又怎么樣了?他傷天害理了?他謀害他人了?哥哥做自己喜歡的事,又沒礙著誰,怎么的就不行了?要是哥哥喜歡,他穿一輩子女裝,我養(yǎng)他一輩子?!?/br> 一向知道女兒腦回路不大正常,魏邵也忍不住被塞得話都說不出來,好半天,魏邵終于找回理智:“就他這樣,以后怎么娶媳婦兒?!” “娶個我這樣的?!蔽祶褂行┎荒蜔┝耍骸疤煜轮螅傆羞m合的人。何必讓哥哥偽裝成他不喜歡的樣子,找個不是真正喜歡他的人?!?/br> “那兒子呢?!還要不要生?我魏家的香火還要不要了?!” 聽到這話,蔚嵐眼神一冷。 她來到這里,最恨聽到的就是這種言語。她女兒家才是傳承香火的正統(tǒng),這個世界顛倒過來就罷了,還因此就將女兒視作低人一等。 蔚嵐冷笑出聲:“魏家的香火,該是我來傳才對。孩子從我蔚嵐的身體里生出來,這才是最純正的血脈。我能保證我的孩子是魏家的孩子,哥哥能嗎?” “噗……”魏邵一口茶噴了出來。就連哭著的魏華,都忍不住愣住了,他抬起頭來,呆呆看著meimei剛毅的表情,好半天,慢慢道:“那個……阿嵐……說得好有道理哦……” “你閉嘴!”魏邵怒喝出聲,在房間里打著轉道:“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見他的樣子,蔚嵐也不再理他,扶著魏華就往外走。魏邵在她身后怒喝,她也不管,直接走了出去。扶著魏華進屋后,就出了門去。 一個人頗為寂寞,干脆找了王曦林澈出來,到酒樓喝酒。 蔚嵐相約,王曦林澈等人是絕不會拒絕的,王曦人脈一向很廣,立刻就叫了一伙人來,一群人到醉仙樓包了一層,便喝酒胡鬧起來。 酒過三巡,眾人興頭上來,蔚嵐坐在窗邊,拎了一壺小酒,靜靜看著路人。王曦走到她身邊來,張合著小扇道:“阿嵐在看什么?” 蔚嵐本沒看什么,正想回他,就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女子又如何?女子生而為人,便應該有作為人的基本權利。她是你女兒,你為人父母,應該寵她愛她。她被人休棄,你不思如何安撫她,卻還要將她掃地出門,這何道理?” 這話吸引了蔚嵐的注意,她將目光投過去,卻見街上,一個背著藥箱的少年正擋在一個男人面前,他身后是一個正斜躺在地上哭泣著的女子,面前的男人揚著掃帚,似乎是準備打下。 那少年容貌清麗,眉眼靈動,那男人被他罵得有些難堪,怒道:“你懂什么?她被人休了!” “什么休了?不就是兩個人過不下去了分開而已,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再找一個男人不就是了?哪怕找不到,自己過一輩子又怎樣?” 少年扶起地上哭著的女人,同那男人道:“為人父母如此,我真為你感到羞恥!” 聽到這話,蔚嵐不由得笑了起來。那男人似是怒極,抬著掃帚就往那少年身上砸去。蔚嵐將手中酒瓶一扔,穩(wěn)穩(wěn)砸在那男人手上,而后從二樓翻身而下,徑直落到那少年身邊,將少年往懷中一拉,溫和道:“公子之言論,在下認為,甚有道理?!?/br> 蔚嵐是個風流的人。 一般來說,無論怎樣的男人,好看不好看,她都會忍不住有一股憐惜之情。下意識就想在對方面前展現(xiàn)一下‘女兒氣概’。然而將這人拉入懷中,蔚嵐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對于這個少年,她竟絲毫沒有對男人的那種異樣感情,她抱著對方,忍不住皺了皺眉眉頭。對方背著藥箱,皺起眉頭,維持著那個被她攬著腰后仰的姿勢,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慢慢道。 “大姐,雖然我覺得你特別帥,但是,同性不兼容啊!我對磨鏡之好一點意思都沒有!” 蔚嵐:“……” 然后,她立刻放了手,眼睜睜看著對方摔倒地上,居高臨下、面色倨傲瞧著對方,淡道:“弱雞?!?/br> 林夏:“……”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說13點發(fā),但是編輯開v速度太快、任性的我決定一點發(fā)出來。好了,問題來了,入v后大家喜歡固定早上八點發(fā)文還是晚上八點?給個意見啊。 本章總結: 謝子臣:“我肯定不喜歡蔚嵐,我大概要去追一下魏華” 謝銅:“主子在一條不歸路上越走越深” 蔚嵐:“沒有意中人,我要開始我的浪子之旅,天天叫好多美人來陪我!” 王曦、林澈:“魏美人讓我們陪她喝酒,好開心,好榮幸!” 林夏:“本以為自己是個神經(jīng)病,結果遇到了一個更神經(jīng)的?!?/br> 魏邵:“有兒女如此,真的好糟心” 魏華:“嚶嚶嚶嚶” ☆、第27章 聽到對方的話, 林夏躺在地上沉默了一秒鐘。 蔚嵐轉身就走, 林夏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正打算低頭離開, 結果突然就被兩個人架住了兩只胳膊。一個力氣奇大無比、穿著男裝的少女揚著微笑瞧著她, 笑瞇瞇道:“公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你你……你們是誰?。俊绷窒谋持幭潴@恐出聲, 剛說出口,就感覺一把冰涼的刀抵在了自己腰間。 她沉默了。被對方拖著直接扔上了馬車。 蔚嵐轉身走到酒館門口,王曦林澈已經(jīng)趕了下來,著急道:“阿嵐突然跳下去是做什么,真是嚇死我等了!” “真是不好意思,”蔚嵐揚起一貫平和的笑容:“方才看見了一個熟人?!?/br> “哦?”王曦看向一旁蔚嵐停著的馬車,方才蔚嵐的舉動他都看在眼里,蔚嵐這么強搶了一個少年, 他不由得有些好奇:“方才那位公子是……” “邊塞故人, ”蔚嵐手腕一翻,打開扇子抬到身側,遮住午后陽光后瞇眼看向天邊, 淡道:“天色不早,嵐就先行告退了?!?/br> “我等還要再聚些時間, ”王曦也不再多問,笑著道:“就不送阿嵐了?!?/br> “不必,”蔚嵐轉過身去, 合上扇子抬手搖了搖道:“改日再找曦兄喝酒?!?/br> 說著,她就上了馬車。 馬車里,林夏被捆得嚴嚴實實,但她十分識趣,既不掙扎,也不叫罵,恭恭敬敬坐著,好奇打量著周邊。 她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模樣,眉眼靈動,容貌清秀,身材雖然不及蔚嵐高挑,但在男子中也不算十分矮小,男子有的喉結她也有,隨著說話吞咽上下動作,看上去十分靈活。 蔚嵐好奇打量著她,忍不住用扇子將她衣服往下拉了拉,看到里面的護心鏡后,不由得笑了一聲:“還真是女的?!?/br> 說著,蔚嵐抬眼看著面前的人,一手撐著頭,斜靠在小桌上,張合著小扇,淡道:“你是誰?” “小人林夏,”面前人氣勢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貴,林夏明白,這種貴人是不大耐煩和平民百姓說話的,問一句‘你是誰’,里面就包含了,你叫什么、你的職業(yè)、你從哪里來、你的目的是什么等諸多問題。于是她恭敬著繼續(xù)道:“乃太醫(yī)署林氏后人,自幼求學于藥王谷,如今入京尋親,準備當個江湖郎中?!?/br> 太醫(yī)署林氏。 這個家族在大楚也曾經(jīng)榮寵一時,林家乃杏林世家,曾經(jīng)三代連任太醫(yī)署令,乃皇帝御用太醫(yī)。一個姓氏和一個部門聯(lián)系起來,必然是因為這個姓氏曾在這個部門中登峰造極。林氏與太醫(yī)署,就是如此。 然而十年前,一場宮闈禍亂將林氏牽連進去,任太醫(yī)署令的林城誤診了太后病癥,導致太后駕崩,帝王震怒,但看在林家歷代功勞下,只將林家貶出太醫(yī)署。 林家人自此不再行醫(yī),然而卻也不能阻止別人對林家醫(yī)術的向往。 聽到林夏來自于國手林家,蔚嵐迅速起了心思,含著笑道:“一眼能看出來我是女子,你醫(yī)術不錯?!?/br> 一聽這話,林夏就覺得苦逼了。 本來以為面前這個人也就是一個女扮男裝出來游玩的嬌小姐,可現(xiàn)在的情況卻清清楚楚告訴她,面前這人絕對不是女扮男裝出來“游玩”的!這種氣勢,能是一個嬌小姐有的嗎? 作為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腦洞其大的林夏,早在對方上車時就腦補了無數(shù)可能,但不管什么可能,都離不開一件事,這人身份高貴、且女扮男裝的目的,是不能讓人知曉的! 林夏坐在一旁,感覺冷汗涔涔,抬起頭來,徑直道:“這位公子,這事您當沒發(fā)生過,我絕不會說出去。今日我就離開盛京,絕不會讓公子為難!” 蔚嵐不說話,她張合著小扇,微笑道:“晚了?!?/br> 林夏面色一白,她穿越過來十四年,從一個沒落家族長大,早已有了對這里的認同感。她拜師學藝前往盛京,就是想用自己的醫(yī)術重振這個家族的聲望,卻不想就要為這么一句話折在這里嗎?! 她不由得迅速分析著形勢,隨后語速飛快道:“這位公子,我之所以能一眼看穿公子的裝扮,是因為公子裝扮尚有缺陷,一般人無法察覺,但若是精通醫(yī)術與人體解剖者則能一眼看出,我可以幫助公子擺脫如此困境。在下其他不敢說,但若論醫(yī)術一道,在下的確有所擅長,公子就此將我殺了,不覺得可惜嗎?我愿給公子一副藥,將解藥交在公子手中,公子每月給我一次解藥,以此方便控制于我,林夏自此跟隨公子,煩請公子給林夏留條活路!” 聽著林夏的話,染墨都不由得覺得有點發(fā)毛。 第一次遇到對自己這么下得去手的人,簡直是太變態(tài)了。 然而聽著林夏的話,蔚嵐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她偏頭瞧著車外,慢慢道:“林公子來盛京,就只是為了當個江湖郎中嗎?太醫(yī)署的位置,林公子沒有什么想法?” 聽到這話,林夏愣了愣,隨后猛地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什么。 對太醫(yī)署的想法? 有,她怎么沒有! 只是林家是被陛下貶黜離開的盛京,她以林家的身份回太醫(yī)署,怕是連考都考不過去! 看見林夏的表情,蔚嵐心里定了定。林夏是個可以用的人,且不說她那一身醫(yī)術,就算沒有這一身醫(yī)術,光憑她對女子的態(tài)度,也讓蔚嵐欣賞。染墨是她一手□□出來的,但骨子里總有那么些這個世界男尊女卑的想法在,而面前這個林夏,才是發(fā)自內(nèi)心坦坦蕩蕩覺得女兒不輸男子的人。但是要用這個人,一時還不能定下來,她得先帶回去,查一查底再說。 她想著,笑了笑,開始閉目養(yǎng)神。而林夏則是開始回想對方的態(tài)度,忍不住燃起了一絲希望。 莫非……對方不但要給她一條活路,還要送她進太醫(yī)署? 兩人心里各自盤算著。到了長信侯府不遠處,染墨將林夏的眼睛蒙了起來,等馬車停下后,就直接打包抗進了府中,將她關到了暗牢。 將林夏扔進牢里,蔚嵐走出來,同染墨道:“去查查這個叫林夏的,看看,如果想把她和林家那邊的關系抹了難不難。” “是?!比灸c了頭,轉身就出了去。她走出去后不久,暗衛(wèi)夜一突然從房梁上像蝙蝠一樣倒著出現(xiàn),認真道:“世子爺,謝子臣好像打探了大公子的行蹤,現(xiàn)在追著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嗯???”蔚嵐抬起頭,有些震驚。 去打探魏華的消息?謝子臣想干嘛!! 蔚嵐立刻起身往街上趕,而另一邊,謝子臣已經(jīng)坐在停下的馬車里,糾結看著首飾店里歡快挑著首飾的魏華話,心中一片復雜了。 他讓謝銅打探了魏華的行蹤之后,特意趕了過來,打算偶遇。 對于蔚嵐給他的影響,謝子臣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從根源解決問題。 他不就是被蔚嵐的臉影響的嗎?他找個比蔚嵐更美的就好??墒欠叛壅麄€盛京,可以和蔚嵐美貌一拼了,除了自己,可能,也就只有蔚嵐那個雙胞胎meimei魏華了。 謝子臣是個很果斷的人,他要做的是,想了,自然就去做。哪怕對這個魏華沒有什么心思,可是想到魏華有一張和蔚嵐一樣的臉,他便覺得,一切是都是可以接受的。 于是謝子臣特意打扮了一番,他穿了白色底衫,外罩繡了黑色振翅仙鶴的大袖衫,頭發(fā)用玉冠半挽,甚至還認真的考慮過,要不要追隨盛京潮流,在臉上涂抹一下。 但一想到好友王凝說著話時突然道:“我得去補個妝”的場景,謝子臣果斷打消了這個念頭,直接往魏華所在的地方趕了過去。 趕到魏華所在的首飾店后,老遠謝子臣就瞧見了魏華。 魏華與蔚嵐,果然是一個模子出來的。只是相比較蔚嵐,魏華脂粉氣更重些。他似乎格外熱愛粉色的東西,穿了一條水粉色的長裙,外面籠了桃花輕紗,用淺綠色的腰帶搭配著,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她頭上叮叮當當帶了一堆首飾,同她清麗的面容配合著,看上去格外動人。 她畫了眉毛,眉毛彎彎如柳月,襯得眉眼都變得柔美許多,這大概是她與蔚嵐最大的區(qū)別。額間一朵梅花點綴,又讓人妖嬈艷麗了些許。 她一面挑著首飾,一面低頭同旁邊的女子笑著說些什么,儼然一副少女模樣。謝子臣本以為,看見如蔚嵐一般的臉,他應該也是像見著蔚嵐一樣接受巨大沖擊,然后心跳加速的??纱丝趟麉s奇怪發(fā)現(xiàn),面對這樣美麗的容貌,他的內(nèi)心,似乎也不起半分波瀾。 這種平靜給了他安全感,但同時又讓他懷疑,面前這個女子,到底能不能消滅蔚嵐對他的影響? 他內(nèi)心想了許多,終究還是決定起身,下了馬車后,便朝著首飾店踱步走了進去。 進了店中,他假裝挑著首飾,也沒說話,暗暗打量著魏華的神情,眼見著魏華看上他手邊不遠處一個玉簪,他突然抬手,提前道:“那個簪子,給我看一下?!?/br> 聽到他的話,魏華抬頭瞥了他一眼,眼中似乎有些惱怒。謝子臣沒說話,將玉簪握到手里,摩挲了片刻后,仿佛感受到對方目光一般,慢慢轉頭看向魏華,迎上她惱怒的神色,打量了對方片刻,他淡道:“喜歡?” 魏華微微一愣,但表情明顯出賣了她。謝子臣心中一片平靜,面無表情道:“喜歡送你?!?/br> “呃……公子……”魏華有些警惕了,打量著面前人道:“你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