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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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凝有些苦澀,轉(zhuǎn)過頭道:“我母親身子不好,我想讓她早日過上好日子。當(dāng)初也沒想過,如今看見魏世子,發(fā)現(xiàn)這也是條路?!?/br> 聽著王凝的話,謝子臣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真道:“那就去吧,我替你照看母親,你好好回來?!?/br> “子臣……”對于謝子臣的話,王凝愣了愣,從未想過自己這位冷心冷面的好友還有如此時刻。謝子臣也沒多說,回身進(jìn)了內(nèi)室,從暗格之中找了一塊令牌和一張銀票,轉(zhuǎn)出來交給王凝。 “在云州看見帶著令牌上標(biāo)識的店鋪,若你有事便拿著令牌進(jìn)去,說是我朋友。錢你也必然用得上,不夠就修書給我?!?/br> 王凝沒說話,眼眶微紅。 好久后,他終于收了神,站起身來,深深鞠了一躬,認(rèn)真道:“子臣,今日恩情,凝必不相忘。他日若有機(jī)會,子臣有心步入朝堂,凝便愿做左膀右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好?!敝x子臣點(diǎn)頭:“你這話我收下?!?/br> 謝子臣如此不客氣,王凝不由得愣了愣,片刻后,他笑出聲來:“子臣一貫耿直?!?/br> “何必虛偽?”謝子臣抬了抬眼皮:“他日你若有難,我為兄弟,必然也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和王凝聊了半宿,兩人便各自睡去。待到第二日午時,圣旨來了謝家,召謝子臣入宮伴讀。這本也是大家都知曉的事,倒沒有什么詫異。謝子臣送太監(jiān)出去時,讓謝銅塞了一錠銀子,隨后道:“不知此次入宮一共有哪些人?” “世家公爵子弟一共十一人,”太監(jiān)握著銀子,似乎是早有準(zhǔn)備,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恭敬遞給了謝子臣,笑瞇瞇道:“都在這名單上呢?!?/br> 謝銅從旁接過這張紙,太監(jiān)將銀子收入囊中,贊道:“謝四公子日后入宮,必將飛黃騰達(dá),還望到時能不忘咱家,也算相識一場?!?/br> “公公放心,”謝子臣點(diǎn)頭道:“若子臣能有飛黃騰達(dá)一日,必不忘公公今日提點(diǎn)之恩。” 太監(jiān)笑著點(diǎn)頭,同謝子臣拜別后,謝子臣拿著紙條,匆匆掃了一眼,便轉(zhuǎn)入房中。 另一邊,蔚嵐也拿了紙條,掃了一眼后,不免笑了。 紙上的人是分成兩批的,太子伴讀六人,三皇子伴讀五人。 太子那邊蔚嵐識得幾個,王曦、謝子臣、林澈均在其列,除此之外,還包括了大將軍桓松的兒子桓衡。 這是蔚嵐的老熟人,他爹桓松是魏邵的頂頭上司,當(dāng)初在邊塞時,桓衡就是蔚嵐的直屬上司,這是個漂亮極了的公子,和盛京君子風(fēng)流的世家子不同,這位將門出身的公子,是個像只小豹子一樣的人物。當(dāng)初在邊塞,蔚嵐每一場仗幾乎都是同這位小公子并肩作戰(zhàn),就連她成名刺殺敵方將領(lǐng)一戰(zhàn),也是她刺殺、這位公子作為前鋒帶人攻營。 本以為桓衡會在邊塞再磨幾年,直到把他爹的軍權(quán)全權(quán)打磨光滑了握在手中,不曾想竟就被召進(jìn)宮來了,而且,他居然還愿意來。 想到故人會來,蔚嵐不由得有那么幾分歡喜。 除卻認(rèn)識的四個人,另外兩人便就是陸家和嵇家的嫡子——陸晨與嵇韶。 陸晨的父親乃尚書右仆射,嵇韶的父親則是御史大夫嵇仁。 這個配置里,文武世家言官幾乎集齊,算得上一副好牌。 而三皇子這邊看上去則就一般了些,可仔細(xì)思量卻發(fā)現(xiàn),這邊子弟家族聲望或許與上面少有欠缺,卻都是本人優(yōu)秀之輩。 在邊塞小有名氣的蔚嵐,王家三子王元,兵部尚書之子張盛,尚書左仆射之子阮康成,御史中丞之子孫明。 撣了撣紙條,蔚嵐對入宮一事忍不住滿懷期待起來。 當(dāng)天夜里,各家子弟便收拾了行李進(jìn)入宮中。除了太子和皇子在宮中有自己獨(dú)立的住所外,其他所有人都住在同一個院落中,兩人一房,通過抽簽決定兩人的分配。 入宮之后,蔚嵐漫步在庭院中,對自己的室友還是略有期待的,結(jié)果一進(jìn)房門,她不由得笑了。謝子臣端坐在屋里,謝銅正在打掃臥榻,聽見蔚嵐進(jìn)門,謝子臣抬起頭,目光相對之間,蔚嵐明顯察覺到謝子臣整個人都僵了。 蔚嵐忍不住揚(yáng)起笑容,將手中折扇一合,恭敬行了個禮道:“謝四公子,又見面了。” 謝子臣站起身來,回了個禮。 蔚嵐進(jìn)了屋中,染墨將東西干凈利落放進(jìn)柜子之后,就去給蔚嵐鋪床。 屋中是通鋪,兩人各自一邊,謝銅正在床上忙活著,見染墨過來,他不由得有些心煩意亂,揮手道:“這里正忙活著呢,你來擠什么擠?” 染墨將東西往床上一鋪,冷笑道:“我愛和你往床上擠怎么了?” 謝銅:“……” 謝子臣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沒什么資格在此刻開口。 兩個小廝在床上忙碌著時,蔚嵐坐到了謝子臣邊上,轉(zhuǎn)著茶杯道:“伴讀的幾位,子臣可還都認(rèn)識?” “除卻桓公子外,大多是盛京子弟,總是見過的?!敝x子臣略一思量,隨后道:“太子這邊多君子,三皇子多能人,尤其張盛此人,心術(shù)不正,手段卻是極多?!?/br> “唔……”聽到這話,蔚嵐思量著道:“我怎么覺得你在拐著彎罵我呢?” “坦言而已?!蔽祶箒砹耍x子臣也不方便看書,便將書合上,起身放到了書柜中。 蔚嵐坐在位置上打量著謝子臣的身影,只覺美人真是如何看都看不夠。 便就是此時,外面突然喧鬧起來,蔚嵐聽得隔壁房間里一陣打斗之聲,隨后便有一個沙啞的少年聲傳了過來:“蔚嵐在哪個房間?” 謝子臣放書的動作微微一頓,蔚嵐笑著起身,便見一個黑衣少年出現(xiàn)在門口。 與盛京廣袖華衫不同,他穿著一身勁裝,頭發(fā)用發(fā)帶干凈利落的束著,腰上掛著一把短刀,看上去高瘦精悍。 蔚嵐本就算同齡人中高的,他比蔚嵐還稍稍高出那么一點(diǎn)。 他似乎是有些胡人血統(tǒng),濃眉大眼,鼻梁高挺,皮膚呈現(xiàn)成漂亮的小麥色,帶著邊境的風(fēng)沙與狂野,如一只豹子一般,又漂亮,又危險。帶了咄咄逼人的美麗,如出鞘之劍一般銳利。 他靜靜注視著蔚嵐,蔚嵐雙手?jǐn)n在袖間,含笑瞧著他。 他們兩人之間仿佛有種無形的默契,自然而然將他人排在外面。 “蔚嵐,”他沙啞開口,聲音因在變聲顯得有些粗糲:“你走的時候,沒有和我告別。” “既然還會再見,”蔚嵐微笑開口:“又何須告別?” 對方?jīng)]有說話,片刻后,他抿了抿唇,疾步走上前來,將蔚嵐一把攬入懷中,認(rèn)真道:“所以我來了?!?/br> “特意來告別嗎?”謝子臣的聲音涼涼開口,抱著的兩個人同時回頭,看向了站在旁邊的謝子臣。 謝子臣面色平靜,手握書卷,淡道:“借過,你們擋住門了。” 一聽這話,桓衡就變了臉色:“你是蔚嵐的室友?” 謝子臣點(diǎn)點(diǎn)頭,桓衡立刻放開蔚嵐,拔出刀來,一臉認(rèn)真道:“我要與你換房間,誰贏誰留下!” 看著帶著隱隱約約怒氣的桓衡,謝子臣面無表情從他刀尖邊上走了過去。 “去找張公公,這事兒他管。他讓換便換?!?/br> 扔下這一句,謝子臣就走了出去。 桓衡在他身后冷哼出聲:“懦夫?!?/br> 謝子臣頓下步子,他慢慢轉(zhuǎn)身,如寶石般的眼看著桓衡,認(rèn)真開口。 “我不想和你動手,不是我怕你。我只是擔(dān)心,把你打到去找你爹的時候,你爹認(rèn)不出你?!?/br> 在一旁搖著扇子看戲的蔚嵐微微一愣,隨后不由得勾起嘴角。 她就說,謝子臣這個人,怪有意思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全文總結(jié)】 桓·嵐之迷妹·衡:“啊啊啊啊,終于可以見我老公啦,可為什么老公身邊有狐貍精?。 ?/br> 謝子臣:“修羅場戰(zhàn),醋王從來不輸?!?/br> 蔚嵐:“男孩子果然都這么可愛!” 謝銅:“變態(tài)又來了,有點(diǎn)緊張?!?/br> 染墨:“放心,我不親你,我睡你?!?/br> ☆、第31章 聽到謝子臣的話, 桓衡立刻呸了一聲, 怒道:“老子和你打, 打死了也不會去找我爹。別把我當(dāng)成你們這樣的窩囊廢!” 謝子臣方才說那些話,也就是激一激桓衡。上輩子桓衡年少時沒進(jìn)過盛京,一直跟著自己老爹在北方邊境, 等他爹桓松死的時候,他不過十九歲, 直接繼承了他爹大將軍的位置,一直待在北方。他二十歲時, 溯江而上直滅陳國,戰(zhàn)功累累, 在朝中聲勢一度到了讓當(dāng)年天子蘇城也為之忌憚的程度,在朝中肆無忌憚橫行七年,最后第三次北伐失敗,戰(zhàn)死沙場。 他死后,這才迎來了謝子臣的時代。從一介幕僚走到攝政王, 謝子臣的一路不可謂不艱辛,而與桓衡斗智斗勇那些年, 他可能比桓衡自己還了解他。 桓衡一生都很痛恨他人說他是因?yàn)榛杆刹拍茏洗髮④姷奈恢茫m然事實(shí)也是如此,但桓衡一直引以為恥。如今桓衡尚在少年,乃大將軍之子,而謝子臣不過一介庶子,正面起了沖突, 無論如何謝子臣都是要吃虧的,于是他先激了對方,等桓衡放出話來后,謝子臣立刻道:“你出來?!?/br> 一看謝子臣的架勢,蔚嵐立刻覺得不好,忙上前道:“兩位方才初識,何必上來動武,我們不若去庭院中備下水酒,暢飲一番?” 謝子臣沒說話,他靜靜看著桓衡。別人他不一定打,桓衡這種人,他不打白不打。 桓衡注意到謝子臣的目光,他的目光平靜淡定,明明注視著他,又似乎全然沒將他看在眼中?;负饽睦锸艿昧诉@個氣?將蔚嵐推開,認(rèn)真道:“打就打,出了事兒算我的!” “阿衡!”蔚嵐有些無奈了:“這是宮里,不是邊塞,別總想著打來打去的,到時候吃虧的是你?!?/br> “可我想和你住啊?!被负饴犖祶沟脑?,覺得有幾分道理,慢慢收回刀來。他的氣性一向是來得快去得快,謝子臣靜靜看著,淡淡說了聲:“懦夫?!?/br> “你他娘……”桓衡立刻激動起來,提著刀就要砍,蔚嵐趕緊摟住桓衡的腰,勸道:“阿衡莫?dú)?,我隨你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去,看看還差什么,隔日出宮了,我?guī)闳ベI?!?/br> “阿嵐你放開,看我今天不砍死他……” “阿衡,切勿沖動,我這是擔(dān)心你!” “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可我今天一定要砍死他……” 在桓衡和蔚嵐對話拉扯中,謝子臣默默走開了。走到院外,剛好遇到王曦帶著人搬著東西進(jìn)來,見謝子臣走出來,王曦行了一禮道:“謝四公子?!?/br> “王七公子,”謝子臣握書還了一禮,掃了一眼道:“王七公子剛來?” “母親掛念,絮叨了許久,”王曦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內(nèi)院道:“聽說我們是兩人共居,謝四公子可知自己室友了?” “魏世子?!敝x子臣表情淡淡,王曦微微一愣,用折扇敲了敲手,惋惜道:“可惜了!來時曦還在想,是否有機(jī)會能與魏世子同居,居然讓子臣捷足先登了!” 聽這話,謝子臣悠悠看向了院子,淡道:“也不一定,方才桓公子來了,要與我換房,也不知張公公那邊是什么意見?!?/br> “換房?”王曦眸中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朗聲笑道:“要換,子臣也該換給我才是!我且去看看?!?/br> 說著,王曦便帶著人跨入大門中,他讓下人去了他的房間,自己轉(zhuǎn)頭去了蔚嵐的房間。剛一入內(nèi),就看到蔚嵐正在哄著桓衡:“你看你就住在我隔壁,根本沒有換的必要,要不這樣,你要是想我,我便去與嵇韶說上一聲,同他換一夜睡一下,你看可好?” “那我若是想阿嵐,阿嵐可來呢?”王曦在外聽到這話,揚(yáng)聲搖著扇子進(jìn)來,桓衡豁然起身,指著王曦怒氣沖沖問蔚嵐:“他又是誰?!” “在下王曦,”王曦秉持了一貫搶答精神,上下打量了桓衡一下,目光中全是欣賞之意:“這邊是桓衡桓公子了吧?” 王曦態(tài)度好,桓衡也惱怒不下去,僵硬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去磨蔚嵐,正巧,一個身著藍(lán)色宮人服侍的太監(jiān)走了進(jìn)來,見到三人后,那太監(jiān)恭敬行了個禮道:“王公子、桓公子、魏世子?!?/br> “張公公?!蓖蹶赝祶瓜蛱O(jiān)見了禮,桓衡看見蔚嵐行禮,也不甘不愿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太監(jiān)笑瞇瞇掃了三人一眼,卻是問:“謝公子呢?” “子臣出去了,”蔚嵐接了張公公的話,上前道:“張公公尋子臣何事?” “是這樣,”張公公笑了笑:“林公子今日找到奴才,說是想和謝公子換個房間,林公子臉薄,老奴這就來問問,現(xiàn)在謝公子不在這里,不知魏世子可知道去了哪里?” 聽到這話,在場人面色各異,片刻后,桓衡最先出聲:“不行,要換也是我和那個謝子臣換!” “呃……”張公公面露難色,王曦?fù)u著扇子道:“張公公,恰巧,我來此處,也是找子臣說這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