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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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觸到她的底線——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她。 可無論如何,她也不該用這樣的話侮辱一個男人。 想了想,她又匆匆折了回去,蘇城正冷著神色往外走,見她走來,蘇城假裝她不存在,直直往外走去,蔚嵐迎向他,認(rèn)真道:“殿下……” 蘇城不理,蔚嵐跟著他出去,繼續(xù)道:“殿下,方才是蔚嵐口不擇言,請殿下……” “讓開。”蘇城一把推開蔚嵐,蔚嵐火氣瞬間上來,一把抓住蘇城,猛地將對方按在了樹上,只是撞上去的瞬間,她還不忘用手墊著蘇城的背,怕撞痛了對方。 蘇城被她的動作驚到,下意識開始掙扎,尚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對方猛地親了上來! 蘇城整個人都驚呆了,徹底僵下了動作,蔚嵐見對方終于安靜下來,不由得軟下了情緒,離開他的唇,溫和道:“方才那些話,并非嵐心中所言,請殿下無需介懷。殿下若是想要懲罰蔚嵐,蔚嵐也心甘情愿。方才之事……” 想到剛才那輕輕一吻,蔚嵐清咳了一聲,還想繼續(xù)解釋,便聽蘇城道:“閉嘴!” “殿下……” “好了,你不用多說了!”蘇城去推蔚嵐,蔚嵐久經(jīng)沙場,若是真的不愿意讓蘇城推動,哪里是這種久居深宮的皇子能推開的?她認(rèn)真注視著蘇城,滿臉真誠道:“殿下可愿原諒阿嵐?” “原諒原諒!”蘇城心里是怕了,斷袖太他媽可怕了,說親就親!他雖然喜歡美人,但他沒這癖好?。?!現(xiàn)在只怕對方再親上來,慌忙點(diǎn)頭道:“你讓我走……我就原諒你……” 聽到這話,蔚嵐嘆息了一聲,露出落寞的表情來。 竟被美人如此嫌棄…… 可她還是秉持著風(fēng)度讓開去,她一讓開,蘇城立刻就捂著嘴踉蹌著往竹林外奔去,看著蘇城跑出去的背影,蔚嵐抬起頭來,用小扇敲著手心,嘆息出聲:“有美人兮……思之如狂。” 還沒跑遠(yuǎn)的蘇城聽到這話,身形僵了僵,跑得更快了。 謝子臣剛剛和謝清聊完,從北雍宮回宿舍,半路就撞上了失態(tài)的蘇城,他遠(yuǎn)遠(yuǎn)看見蘇城帶著侍衛(wèi)疾步離開,不由得看向了桃林。 盛開的桃花、踉蹌跑出來的男人,外加一個蔚嵐。 有些不好的記憶從他腦中冒了出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直直朝著那桃林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去不久,就撞上了正嘆著氣走出來的蔚嵐,冷聲道:“魏世子。” 聽到聲音,蔚嵐下意識抖了抖,她覺得,課堂上的陰影可能還沒消散…… 然而她還是含笑勇敢抬頭,朝著謝子臣笑道:“子臣來此作甚?” 謝子臣:“……” 嗯,其實(shí)他也不知道,就這么莫名其妙走進(jìn)來的。 蔚嵐笑了笑,了然道:“莫非子臣剛好撞見三殿下,所以特意來這里接我,打算與嵐一起回去?” 蔚嵐給他臺階,他自然要下,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一同往外走去,蔚嵐這才想起來早晨謝子臣的邀約,不由得道:“你早上找我,是要做什么?” “我的探子查到,你父親入股了徐城水利,”謝子臣的話讓蔚嵐猛地頓住了腳步,謝子臣看著她的表情,立刻明了,卻還是將話說了下去:“不要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墨書白:“我想采訪一下你們對蔚嵐的印象?” 謝子臣:“神經(jīng)病……但聰明,長得美,對我還不錯……” 王曦:“絕代佳人” 林澈:“男神” 蘇城:“變態(tài)啊臥槽!” 桓衡:“蔚嵐說什么都對!就是太笨了,讓我不放心。” 眾人:“桓衡居然說蔚嵐笨……” 蔚嵐:“這里只有桓衡最愛我?!?/br> ☆、第36章 聽到這話, 蔚嵐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仍舊悠然自得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含笑道:“徐城水利是怎么一回事?” “徐城位于江左,常年為水患所擾,兩年前, 國家興修水利,撥白銀十萬去給徐城建堤, 但當(dāng)時徐城正值干旱,徐城縣令伙同荊州上下官員私吞了白銀, 并未興修。但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待到六月, 徐城水患又將至,于是縣令年初方才開始興修水利,但如今縣令怕三個月所鑄的堤壩出事,于是就花了重金對外招商,愿出白銀四萬兩, 將修堤壩一事外包出去,各方競標(biāo)后, 由一個叫萬榮的人承包了此事。” 這是謝子臣上一世轟動一時的案子,因?yàn)榻衲炅拢熘菥驮庥隽税倌觌y遇的水患,徐州全城被淹,城內(nèi)百姓死亡人數(shù)十之**。而荊州有太子嫡系人馬在,帝王震怒, 將太子系肅清了許多人,又被張御史彈劾,也就成了太子遭到厭棄的開始。 因此,謝子臣早就讓人盯了徐州,結(jié)果卻意外發(fā)現(xiàn),魏邵居然參合進(jìn)了這件事情來。而且更有意思的是,徐城招商這一件事是年初就已經(jīng)拍板了的是,就在前些時日,這個萬榮居然巴巴跑到了盛京來,并暗中接觸了魏邵,然后將魏邵加為了股東。 萬榮這樣千里迢迢來找人,必然是受到了誰的指示,但如果萬榮和京中人有關(guān)系,那當(dāng)年徐城一事,就頗有些耐人尋味了。 當(dāng)年的堤壩,到底是真的修得太過匆忙以至于無法抵御水患,還是說,本就是人為了,根本就不打算修好呢? 謝子臣簡要介紹了徐城的情況后,提點(diǎn)了風(fēng)險(xiǎn):“且不說三個月匆匆修出的堤壩風(fēng)險(xiǎn)本就很大,更何況徐城那邊,有一批太子嫡系的人馬。我從徐城縣令上交過來的萬榮的信息里看到他的股東中有長信侯爺,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故而想提點(diǎn)一二?!?/br> 話說到這里已經(jīng)是很明白,太子嫡系在那邊,如果是三皇子的人想動,那水患一事就不是可能出,而是必然出了。哪怕天上不降水患,三皇子也必然要慫恿著人去查堤壩修建的問題。一旦堤壩修建出了問題,從施工的隊(duì)伍到上下官員,必然都逃不了干系。而這當(dāng)中,施工隊(duì)伍自然是首當(dāng)其沖的,作為施工隊(duì)中的重要股東之一,魏邵本就不討皇帝喜歡,更是難保。 蔚嵐如此努力方才讓長信侯府有了起色,一旦出了這事,不但保不住魏邵,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蔚嵐通透,謝子臣說到這里,她又怎么不懂謝子臣的意思,便禮尚往來道:“方才,三殿下也同在下說了此事?!?/br> 這也算變相的肯定了謝子臣的猜測,算是謝子臣提醒她的回禮。 謝子臣點(diǎn)點(diǎn)頭,慢慢道:“不過,此事不急,三日后宮中休沐,你便可以出去了?!?/br> “嗯。”蔚嵐點(diǎn)頭,心里頗為憂慮,把玩著扇子,目光散漫看向周邊。想了片刻,謝子臣道:“其實(shí)你也不用想太多,如今我們這邊既然已經(jīng)知道萬榮是三皇子的人,自然會讓縣令換一個人來修建堤壩,你父親的事,也就沒什么關(guān)系了?!?/br> 然而話一出口,蔚嵐和謝子臣就頓住了,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蘇城敢告訴蔚嵐消息,就代表著不怕蔚嵐傳出去。 如果這件事是換一個萬榮就能解決的,那么蘇城便不會此時告訴蔚嵐。 他如今告訴蔚嵐,只代表一件事。 那就是,他不會等到六月,他即刻,就要動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你們碉堡…… 這加更的一千字先放上來給你們。 剩下三千10點(diǎn)左右放,不確定是不是十點(diǎn),看碼字效率。 最后……我只能說……真的被你們蠢萌蠢萌的萌哭了 t t 你們怎么可以給我這么多0分評??!你們?nèi)?分評論下聊天蓋樓啊 t t 本寶寶被你們的愛驚得不能自已,小跑開去……嚶嚶嚶嚶…… ☆、第37章 明白了這一點(diǎn), 不等蔚嵐開口, 謝子臣當(dāng)即道:“我有東宮令牌, 現(xiàn)在回去換衣服,立刻出宮。” 蔚嵐點(diǎn)點(diǎn)頭,加快腳步, 面上卻仍舊從容淡定的樣子,同謝子臣道:“他能提前, 必然是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不出意料, 明日他的人就會在朝上直接參奏徐城知縣。他不打算等六月出事了,”蔚嵐眼中全是冷色:“他打算查的, 是當(dāng)初貪污白銀的案子。而我父親身為朝廷命官,私下卻做這種生意,此事可大可小。” “三殿下威脅你了?”謝子臣和她一起進(jìn)了屋子,吩咐了謝銅后,謝銅立刻拿出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兩套宮人的衣服來。 “你說呢?”蔚嵐冷笑出聲。這時候, 染墨急急忙忙走進(jìn)來,著急道:“世子, 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出宮一趟?!蔽祶鼓眠^宮人的衣服,此時謝子臣已經(jīng)直接把衣服脫了開始換衣。染墨面色一變,哪怕知道這樣不自然,蔚嵐卻還是走到了浴室,這才開始換衣服。謝子臣皺了皺眉頭,忍不住道:“快些。” 他其實(shí)不是很理解, 蔚嵐一貫灑脫,怎么這時候反而講究起來? 但是想到她對衣著服飾的講究,謝子臣又不由得想,這大概也是她講究的事情之一,不由得在心中有些埋怨她的龜毛。 蔚嵐用了最快速度穿好宮衣,從染墨手中拿了兩個斗篷,將短刀放到袖中,便走了出去。 兩人急急忙忙到了宮門口,偽裝成了奉太子令出宮的人。出宮之后,便一路朝著長信侯府趕去,一面走一面商議。 “蘇城動手太快,太子這邊的人必然是保不住了?!蔽祶估渎暤溃骸澳愦蛩闳绾??” “壯士斷腕。”謝子臣腦中有了思量,冷聲道:“如今水患還未發(fā)生,不過是一樁簡單的貪污案,陛下不會太過周章,我回去就稟報(bào)太子,派人抓了那縣令全家,由他一人定罪?!?/br> “但愿蘇城籌碼還不是太多?!?/br> 蔚嵐淡淡看了謝子臣一眼,謝子臣抿了抿唇:“那你怎么辦?蘇城如今提前動手,為的就是借著這樁案子逼你投誠。他在大理寺和刑部必然安排了人手等著接這個案子,倒時候你父親的前途生死都系于他手,你怎么辦?” “我怎么辦?”蔚嵐不由得笑起來,冷聲道:“那就端看你了?!?/br> “什么意思?” “先回侯府了解情況,”蔚嵐淡道:“若沒有出路,今夜殺萬榮?!?/br> 萬榮一死,所謂的股東名單就少了人證,股東名單萬榮一份,縣令一份,縣令那邊讓太子幫她刪掉后,魏邵抵死不認(rèn),此事也就有了轉(zhuǎn)機(jī)。但萬榮的死必然就要□□來背這個鍋,哪怕查不到證據(jù),在陛下心里,這鍋也該是□□做的。 提出這個要求時,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長信侯府,蔚嵐和謝子臣披上斗篷,見左右無人后,才迅速上前,敲響了大門,侍從剛剛開門,就看見蔚嵐冷著臉道:“閉嘴讓開。” 長信侯府早被蔚嵐治理得如鐵桶一般,聽話立刻讓開,讓蔚嵐進(jìn)來之后,此處張望了片刻,這才關(guān)門。 蔚嵐帶著謝子臣直接沖進(jìn)了魏邵的房間,魏邵正在屋里喝茶,連通報(bào)都沒有,就看見自己女兒帶著人一腳踹開大門走了進(jìn)來,魏邵跳起來,怒道:“你小子反了?!” “你是不是拿錢給了萬榮?” 蔚嵐直接開口,魏邵微微一愣,面上表情有些訕訕:“那個……不多,很快就回本了。他和徐城縣令有關(guān)系……” “糊涂!”蔚嵐怒吼出聲,一巴掌拍在桌上:“這種明白這是套的陷阱你也往下跳,你是嫌自己命長還是嫌長信侯府不夠亂?!徐城一月初就在招商,萬榮和你什么關(guān)系,千里迢迢來盛京找你一個剛從邊境調(diào)回來的侯爺入股做什么?!” “你也別這樣說……”魏邵也察覺不對了,但仍舊強(qiáng)撐著道:“萬榮也是個有膽魄的人,他錢不夠,就想來盛京跑跑門路,和我一見如故……” “說吧,”蔚嵐被魏邵的態(tài)度氣笑了,往旁邊案牘后一坐,冷聲道:“你和他怎么認(rèn)識的,你們怎么簽的股份契約,你給我一一說清楚。說不清楚,明天我就只能大義滅親,送你到天牢里蹲著了。我也不用再當(dāng)什么長信侯府世子,這輩子官途都不用想了?!?/br> 聽到這話,魏邵終于明白事情嚴(yán)重,有些不安道:“這……到底怎么了?” “你別問我怎么了,你就知道什么說什么!”蔚嵐有些不耐,魏邵終于說了。 他剛回京來,出去和舊友喝酒,就遇到了不長眼的地痞和他起了沖突。那天醉得厲害,是萬榮幫的他,兩人就一見如故,萬榮就時常和他酒肆相會。當(dāng)時他和萬榮說缺錢,萬榮就給他指了這條路,說他在幫徐州修建水利,三月建成,縣城就給他白銀四萬兩,他成本不過兩萬,但如今資金周轉(zhuǎn)不開,就問魏邵是否愿意入股。入股五千兩,六月后分紅一共一萬兩。 “他拿了和官府的契約給我看……”魏邵小心翼翼道:“我想也沒什么事……” “你和他立字據(jù)了?”蔚嵐冷聲開口,魏邵拼命搖頭:“沒沒,這種事兒我哪里敢立字據(jù)?。课揖徒o了他一塊令牌……” 聽到這話,蔚嵐直接站了起來,同魏邵道:“你就在屋里關(guān)禁閉一個月好好反省吧?!?/br> “放肆!”魏邵跳起來,怒吼出聲:“我是你爹!” “我爹?”蔚嵐嘲諷笑開:“如果不是我十二歲就上戰(zhàn)場拿命和人拼,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里活蹦亂跳的和我說你是我爹?” 聽到這話,魏邵神色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