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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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要讓她十里紅妝嫁過來,一定會對她非常好。 不過這些都是妄念。這些念頭都不該出現(xiàn),出現(xiàn)也不該繼續(xù),繼續(xù)也不該讓人知道。 它該沉浸在一個黑暗的角落里,默默腐爛,直到消失。 他可以和蔚嵐當(dāng)一輩子的兄弟。 反正,她也不懂,什么叫做喜歡吧。 出神想著,他聽到林夏反復(fù)確認(rèn):“謝四公子,意下如何?” 謝子臣終于回過神來,直接道:“多少?” 林夏顫抖著手,伸出了兩根手指。 謝子臣點點頭,直接道:“明日后去通寶當(dāng)鋪直接取銀子,報我的名字?!?/br> 聽到這話,在場人都愣了,林夏立刻道:“謝公子,是兩萬銀,不是兩百!” “我知道?!敝x子臣淡道:“我借你?!?/br> 這是送進(jìn)長信侯府的聘禮,他不想任何人染指。 作者有話要說: 啊,蠢萌如你們真是讓朕感到憂心。朕本來想懲罰自己不能及時在十點寫完,所以把2000字加在了這里,已經(jīng)購買過這章的就能用4000字的價格看6000字…… 誰曾想…… 你們居然以為我木有更新??!看這里,看我,看我??!你們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現(xiàn)在你們看到的就是完整版,6000字的章節(jié),是完整版,不用等二更了!我十點半就更新完所有的了…… 【今日小劇場】 墨書白:“阿嵐,聽說你是個顏控,是真的嗎?” 蔚嵐:“瞎說,我看男人從來更注重內(nèi)在?!?/br> 墨書白:“可上次桓衡摔倒,你第一反應(yīng)是看他的臉。這次謝四摔倒,你第一反應(yīng)還是看他的臉,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 蔚嵐:“其實,我不是個膚淺的人,但我擔(dān)心這是一個膚淺的世界。臉?biāo)牧耍薏怀鋈チ嗽趺崔k?” 謝子臣:“……” 桓衡:“……” 林夏:“您別瞎cao心了,真的?!?/br> 謝子臣:“別bb,還錢?!?/br> 蔚嵐:“你上次帶著我哥逛街的銀票,你打算什么時候還?” 多年后,太醫(yī)院最窮的太醫(yī)院令·林夏誕生了 ☆、第43章 把謝子臣送走后, 林夏整個人都是抖的。蔚嵐卻是十分欣喜, 拍著林夏的肩道:“好姐妹, 這下你可以娶我哥哥了?!?/br> “多……多謝世子?!绷窒牟林浜梗骸斑@真是……在下這輩子能貸款最多的一次?!?/br> 這才叫信用貸啊! 信用套現(xiàn)兩百萬,就問你怕不怕!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蔚嵐和林夏不由得都覺著, 謝子臣真他媽有錢啊,兩萬銀說給就給。 等安頓好了這些雜事, 蔚嵐終于想起正事來,同林夏道:“太醫(yī)院開始招考了吧?” 林夏愣了愣, 隨后道:“是,在下已在準(zhǔn)備?!?/br> “你背景我讓人清干凈了, 你別擔(dān)心,安心去考就是?!蔽祶裹c了點頭,囑咐了兩句,便走了出去。 而后去尋了她父親,專門找他父親聊關(guān)于林夏的問題后, 魏邵也不敢多說什么,雖然覺得蔚嵐的提議極其荒唐, 可是他如今對自己已經(jīng)什么自信都沒了,蔚嵐說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辦完了這所有的一切,蔚嵐這才騰出空來,專門帶著桓衡逛盛京。 桓衡是個活潑的性子,一路上都在詢問著蔚嵐:“這是什么?” 想著, 又問:“這又是什么?” 就如此拉拉扯扯到了一家青樓門前,青樓二樓窗邊坐的都是衣著艷麗的女子,桓衡不由得一臉茫然,指著那店鋪道:“阿嵐,這是什么?” 蔚嵐一瞧,用扇子擋住半張臉,輕輕笑了,神秘道:“這是尋歡作樂的地方?!?/br> “尋歡作樂的地方?” 桓衡有些茫然,蔚嵐清咳了一聲:“我雖然不大瞧得上這里的女人,可是這的確就是盛京男子尋歡作樂的地方?!?/br> “阿嵐,”聽到這話,桓衡有些興奮:“我們進(jìn)去逛逛吧!” 一聽這話,蔚嵐瞬間冷了臉色:“這都是些不知檢點的男人去的地方,阿衡,你不可學(xué)此浪蕩之事。” “?。俊被负庥行┟H唬骸斑@到底是什么地方?” “走吧?!笨粗负忏露臉幼?,蔚嵐清咳了一聲,轉(zhuǎn)移了話題。 其實軍營長大的人,少有不懂這些的,只是說桓衡年少時,桓松對其嚴(yán)加管教,不愿他多接觸這些,后來稍微長大了些就遇到蔚嵐,蔚嵐更是對這些事情嚴(yán)加防范,堅決不準(zhǔn)那些兵痞靠近桓衡,讓桓衡學(xué)得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故而桓衡雖然在葷話滿天飛的地方長大,罵人的話學(xué)了不少,這情愛之事卻是一竅不通。 只是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紀(jì),雖然不懂,但朦朧中卻也隱隱約約知道著些,不免有些好奇。于是蔚嵐雖然叱喝了他,桓衡卻仍舊把這事兒記在了心里。等到入夜,桓衡便悄悄出了魏府,然后往這叫天香閣的青樓趕了過去。 桓衡一個人來,穿著金貴,長相俊美,又一臉茫然,一到門口,便被女子們招呼著拉了進(jìn)去?;负庥行┎缓靡馑迹瑑?nèi)心有隱隱約約有那么些小激動,于是便半推半就,一面說著:“別碰我,唉唉你別拉我啊,你別靠過來……”,一面又隨著這些女子進(jìn)去。 伺候慣了人的女子向來懂得討男人歡心,更別提桓衡這種什么都不懂的毛小子,幾乎句話便被夸得飄飄然起來,酒水一杯一杯下肚后,便同女子們嘮起嗑來,勸什么就要什么,活脫脫一個金主。 “公子點曲嗎?” “點!” “公子,要觀舞嗎?” “觀!” “公子,我們樓里珍藏了二十年的佳釀,千金難求,要上嗎?” “上!” “公子,可還要加幾個姐妹來?” “加!” 從未見過這么豪爽又不需要怎么服侍的金主,天香閣的女子紛紛想上來討個彩頭,一人一句夸得桓衡飄飄然,喝著酒看著這溫柔鄉(xiāng),只覺得這盛京果然是神仙般的地方。 只是也不知道為何,明明來的是專門與女色打交道的地方,桓衡卻始終沒敢做什么,仿佛是有人給他下了什么禁制,冥冥中警告著他?;负庀矏圻@些人吹捧他的感覺,也喜歡她們知情識趣陪著他,卻總有那么些畏手畏腳,在這些女子依偎過來時,忍不住想要推開。 只是聽著這些女子捂著嘴笑:“公子還是個雛呢~”時,他又忍不住,覺著要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大男子氣概,將人攬在懷里,冷哼道:“胡說些什么!” 眾女笑得更厲害了,面上卻道:“是呢,公子這樣的人物,怎會到此時還是雛呢?” 桓衡面上紅了紅,哼了一聲,沒有多說。 而另一邊,謝子臣也走進(jìn)了天香閣,在眾星捧月間,淡道:“我要見夏三娘。” 正和謝子臣吹捧著天香閣姑娘的顏色多好的老鴇聽到這話,面色不免僵了僵。夏三娘是個將近三十多歲的女人了,在這一行里,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不算年輕,就從天字號落到了地字號,這兩號之間的姑娘價格天差地別,老鴇本瞧著謝子臣?xì)舛确欠玻胫且活^肥羊,結(jié)果卻是個窮光蛋,不由得心上有些瞧不起。正要再介紹一下其他人時,跟在謝子臣身后的謝銅突然拿出了一錠金子,含笑道:“老板娘,夏三娘在嗎?” 老鴇的眼珠跟著金子轉(zhuǎn)了幾圈,一面轉(zhuǎn)一面道:“在!奴這就讓人給公子去尋!” 謝子臣點了點頭,由老鴇引著去了閣樓。他出手大方,就同桓衡一起被安排在了頂層,且還在隔壁,謝子臣推門進(jìn)去前便聽到了桓衡的聲音,大聲道:“老子同魏世子殺進(jìn)殺出,殺他三百六十個來回,滿身是血,無人可擋!” 謝子臣動作忍不住愣了愣,垂下眉眼,又聽對方道:“當(dāng)時那蠻子的刀就朝著老子劈了過來,是魏世子猛地把我推開,活生生挨了那一刀!” “老子欠魏世子一條命啊,”桓衡嘆了口氣,有些遺憾道:“要老子是個女人,就可以以身相許了。” 這話說得屋內(nèi)鶯鶯燕燕都忍不住笑了起來,謝子臣靜默著,苦澀笑了笑。走在前方的老鴇打量著謝子臣,小心翼翼道:“公子,可還滿意這房間?” 謝子臣回過神來,點點頭。 隔壁還是桓衡的聲音,他思緒不由得有些遠(yuǎn)。 過命的交情,她和桓衡,果然是他所不能比的。 只是以她的脾氣,這個桓衡到底是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蔚嵐應(yīng)該不會支持桓衡來□□吧? 有些散漫的想了一會兒,夏三娘便被人帶了過來。 她剛剛換的衣服,上面就披了一層紗一般。她這個年紀(jì),若不放得開些,就根本留不住客人了。只是饒是如此,夏三娘明顯也還是羞澀的,她恭敬跪在地上,用背擋住自己幾乎可以讓人看清所有的前身,細(xì)著聲音道:“三娘見過公子?!?/br> 謝子臣點點頭,看著夏三娘的衣服,忍不住皺起眉頭,將自己的披風(fēng)解下來,直接扔了過去,淡道:“披著?!?/br> 夏三娘不由得有些詫異,小心翼翼接過謝子臣的衣衫,披到了自己身上,眼眶微紅。 她許久未曾被這樣溫柔對待過了。 當(dāng)那人離開,韶華老去,恩客漸失,她早已經(jīng)失去了傲氣的資本,在這塵世如泥土一般被踐踏,如今卻被一位公子如此呵護(hù),夏三娘心中難免激蕩起來。 然而面前人的表情卻始終淡淡的,他旁邊的侍從給他倒了茶,他打量著她的眉眼,有些不確定道:“你是夏三娘?” “正是民女?!毕娜锎瓜旅寄?,謝子臣點了點頭。 他已經(jīng)完全認(rèn)不出這個女人了,依稀記得上輩子當(dāng)年她一頭撞死在張府門前后,他瞧見她的尸體時的模樣。那時候她面色青冷,眉目間全是戾氣,和面前這個溫婉的女人,沒有半分相似之處。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此時她的兒子應(yīng)該還沒事,正在重病當(dāng)中。 上輩子,張御史就差點被這個女人弄死。她原本也是官家女子,當(dāng)年被判沖為官妓,但未判之前,她就是在張御史手下看管。張御史提審犯人時見她貌美,便強要了她。等她入了娼籍沒幾個月,就發(fā)現(xiàn)肚子大了起來,原是有了孩子。孩子生下后,從時辰推算,必然是張御史無疑。 她深知張御史性格,若張御史知道一青樓妓子有了自己的孩子,第一反應(yīng)必然是要毀掉這個孩子的,這樣的私生子留下來,必然是要敗壞他的名聲的。而對于一個御史大夫來說,又有什么有比名聲更重要的呢? 于是夏三娘就瞞下了此事,悄悄將孩子生了下來。直到她兒子患了癆病,一直拖著,藥石無醫(yī)之后,她終于無奈找上了張御史家中,張御史自然是不敢承認(rèn),為了讓張御史承認(rèn),她就一頭撞死在了張御史家門口,就要求對方能把孩子帶回去,撫養(yǎng)長大。 不過這件事有謝子臣插手,處理得很干凈,很少人知道發(fā)生過這件事,而那個兒子送進(jìn)張家還沒有兩個月,就跟著母親去了。 上輩子幫張御史,是因為謝子臣是蘇城的人。如今他當(dāng)了太子的劊子手,蘇城動了太子在地方的人,若太子不還擊,那跟隨太子的人自然會覺得心寒,太子無用。為此,謝子臣必須和蘇城禮尚往來一番。 動張御史,自然要從這個夏三娘開始,故而好早之前,謝子臣便讓人盯好了夏三娘,聽說她開始四處求醫(yī),又逢正要動三皇子黨的時刻,他一休沐,便朝夏三娘而來。 謝子臣默默想著,也未曾關(guān)注地上的人想什么,然而地上的人也就是時不時抬頭打量一下謝子臣,又羞紅臉低下去。 好半天,謝子臣終于尋了開口的方式。 “夏夫人,“他斟酌著用詞:“聽說,您兒子病了?” 聽到這話,夏三娘渾身猛地一顫,接著她就聽見了隔壁的叫囂的聲音:“這世上沒有比魏世子更完美的人,對不對!” “對!”一干女生應(yīng)和著。謝子臣聽著這個名字,忍不住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夏三娘:“想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