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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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多久,謝子臣走了回來,他手里抱了一堆酒瓶,一人一瓶扔了出去。 眾人抬手接住,便看謝子臣舉起酒瓶。 “有風有月,有酒有人,諸君,怎能不暢飲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正在碼字,碼完就發(fā),今天日更一萬 ☆、第50章 謝子臣的聲音冷冷淡淡的, 然而眾人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席地而坐, 舉起酒瓶來, 仿佛是在哪個世家宴會之上,舉杯對飲。一行人說說鬧鬧喝了一會兒,染墨給他們買了一堆酒來,喝了一會兒, 大家都有了酒興, 正巧看上一艘小船沿河而過,王曦攔下船家, 招呼著眾人上船, 大家都喝得暈暈的, 只有酒量大的王曦和沒喝多少的蔚嵐有幾分理智,蔚嵐讓他們進了船艙, 便拿起船槳, 當起了眾人的船夫。只是她剛拿住漿, 便被人握住了手, 她抬起頭來, 看見站在一旁的王曦。 “我來吧?!?/br> 王曦面上帶了溫和的笑容, 將船槳從蔚嵐手中抽走,有模有樣劃入水中。 小船順水而下,桓衡踉踉蹌蹌走到蔚嵐身邊來,完全沒有神智的模樣,盤腿坐下, 頭一歪,便靠在蔚嵐身上睡了過去。 月光灑在河面上,帶著粼粼波光,船里阮康成和嵇韶打著拍子唱著悠揚的歌,和著流水聲,竟是讓世界帶了一種別有意味的“靜”。謝子臣坐在船艙邊上,將簾子掀起一角,他有些醉了,靠著船艙,一腳屈起,手中提著一壺清酒,從簾子一角肆無忌憚打量著船頭那個人。 她淡藍色袍子上落滿了月光,腰板挺得筆直,坐得那么近,又仿佛那么遠。他不敢靠近,不敢觸碰,連上前的勇氣,都被理智剝奪。 沒有人注意他,他的目光就可以肆無忌憚。 所有人都說他謝四長得美,可他卻從未這么覺得,反而就是那個人,從第一次見面,便是驚艷。 他看著她溫柔給桓衡披上了衣服,讓桓衡靠在自己身上,聽著她輕言細語同王曦說著話。 “阿曦,我們這是去哪里?” “隨水而去,我也不知是哪里?!?/br> “那我們何時回來?” “該回來,自然便回來?!?/br> “那何時是該回來?” 聽到這個問題,王曦眼里帶了些許調笑:“有人抓我們回去時,便是時候了。” 蔚嵐低笑出聲,王曦看著面前人的笑顏,感覺自己的心似乎是一把古琴,被那人用笑聲一下一下?lián)芰谩?/br> “阿嵐,”他眺望遠方:“我自詡放肆風流,可唯獨與君相識這些時日,方才察覺,君乃真風流。” “哦?”蔚嵐有些意外:“怎么有這樣的感悟?” “阿嵐想要去什么地方,便去什么地方,想要做什么事,便做什么事?!蓖蹶負荛_蓮葉,將船蕩入湖中:“而我等,不過故作風流爾。” 蔚嵐沒說話,片刻后,她舉起酒壺:“他年阿曦,必為一方能臣?!?/br> 王曦淺笑不語,他注視著面前身披華彩的人,忽地將船槳往便上一扔,走到蔚嵐身前來。船隨水而去,王曦半蹲著身子,注視著蔚嵐。 “阿嵐,”他認真看著她:“若他年,我成一方能臣,可能得阿嵐常伴身側,如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卻無別期?!?/br> 蔚嵐但笑不語,王曦看著面前人通透的笑容,片刻后,他用手扶額,低笑出聲。 “我大概是醉了?!彼麚u了搖頭:“阿嵐切勿放在心上,我去休息一番。” 說完,王曦便進了船艙。他進去之后,蔚嵐正打算去劃船,便被人按住了肩頭,而后便見謝子臣上前,拿起了船槳。 “把他送回去吧。”謝子臣看了睡著的桓衡一眼:“他這樣睡,不舒服。” 聞言,蔚嵐點了點頭,將桓衡打橫抱起,送進了船艙,同其他幾個人,橫七豎八的放在一起,而后又回了船頭,站到謝子臣身前。 謝子臣不說話,蔚嵐也不說話,她聽著涓涓流水之聲,慢慢道:“我來吧?” “不用?!敝x子臣也不知自己是清醒還是不清醒,他覺得自己腦子一片清明,卻總有些混沌的想法。 見謝子臣執(zhí)意如此,蔚嵐也不執(zhí)著,她已經(jīng)逐漸明白,這個世界的男子,比她所在的世界,更需要尊重和平等。 她站在謝子臣身邊,看著遠方,也不知怎么,突然想起這位兄弟的婚事來。 “我meimei定親了,你呢?” “我?”謝子臣轉頭看她。蔚嵐隨著他的目光轉過頭來,似笑非笑:“難道你還真的打算娶王婉晴不成?若你真的想娶,我倒是有辦法讓三殿下放手。” 她的眼里落了星光。 謝子臣靜靜端詳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人生的這樣好看。 看著謝子臣直愣愣的目光,蔚嵐不免笑了,明白謝子臣這是醉了,繼續(xù)打趣道:“你這樣看著我,莫不是把我當成了王小姐不成?看不出來,子臣你竟是這樣……” 話未說完,對面的人突然就撲了過來。 蔚嵐微微一驚,卻被對面人死死鉗住,他死死抱著她,在她唇齒間橫沖直撞。他沒什么技巧,卻柔軟率真。蔚嵐本還想推辭一下,但不知是酒后自制力本就差些,還是美人投懷送抱的誘惑太大,伸去推對方的手竟忍不住轉為抱住對方,教導著對方。 謝四的吻仿佛是帶了莫大的委屈,又啃又咬,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帶著流動的華光,蔚嵐呼吸慢慢喘了起來,干脆將人往船板上一推,一手扶著對方的背,免得他疼著,一手扶著對方的腦袋,方便她親個肆無忌憚。 她想這酒太過醉人了,讓月光下的謝四美得如此驚心動魄,她明知對方是醉了,又或許是將她當做了王婉晴,卻克制不住自己動作,許久后,她用了極大的克制力,才清醒過來,而謝子臣已經(jīng)處于半醒半睡之間。她看著對方像稚子一般干凈的表情和唇上瑩亮的水光,咽了咽口水,卻還是直起身來,將謝子臣也抱回船艙后,她自己回了船頭,拿著船槳,調頭回去。 船艙她是不敢去了,里面睡的都是她兄弟,她不能娶的人,她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太危險,萬一不小心把里面的人統(tǒng)統(tǒng)睡了怎么辦?! 一想到這種不太可能的可能,蔚嵐瞬間清醒了許多,她將船槳往水里狠狠一插,覺得,還是趕緊送他們回家吧。 聽著外面的劃船聲,謝子臣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吐出了一口濁氣,又有些絕望閉上了眼睛。 將一行人送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夜,他們這些世家子晚歸慣了的,府里人也沒多問,唯獨謝家管得太嚴了些,謝子臣地位又不高,蔚嵐怕給他惹麻煩,便將他留在了侯府。等謝子臣醒過來時,便發(fā)現(xiàn)自己在魏府。今天是林夏來下聘的日子,魏府早就準備好了,蔚嵐夜里沒醉得太厲害,第二日醒來便差人挨著去把昨天答應給她撐場子的人都叫了來。大家也該面子,在家里穿戴整齊后,迅速去了林夏住的地方,隨著林夏一起,將聘禮抬到了長信侯府。 主要的事也不是他們做,眾人就是在門口站一站,給他們撐個面子。 這一日林夏的母親也來了,知道自己女兒的際遇后,林母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但為了保住女兒和全家的性命,還是強笑著上門提親,然后她隔著人群遙遙看了這個傳說中的“兒媳婦”一眼,這個兒媳婦兒敏銳感覺到了她的目光,羞澀地低下頭去,那矯情又做作的模樣,嚇得林母差點摔了杯子。 傍晚時分,所有儀式基本進行完畢,蔚嵐和家人送著眾人出門,一眾官兵突然圍了侯府,為首的正是兵部尚書張程,后面帶著一個面色陰冷的張盛。 幾個少年看了對方一眼,大家都知道,這是打了小子來了老子,怕是跑不了了。 林夏看見官兵就苦了臉,卻還是強撐著站在蔚嵐身后,看著蔚嵐裝逼。 蔚嵐折扇一張,上前去給張程見禮,含笑道:“張世伯,今日來此,有何貴干?” “我來做什么,魏世子不知道?”張程冷哼出聲,掃了一眼眾人:“剛好眾位公子都在,你們打了我兒子,就跟我去宮里一起找陛下評評理吧!” “我哥為什么打人???”聽到張程的話,魏華站在林夏后面,悄悄拉了一下林夏的衣袖。林夏壓低了聲,苦著臉道:“昨天他二兒子把我打了,你哥就帶人把他打了?!?/br> “你臉上的鞭子,是張二抽的?”魏華指了指林夏的臉,林夏點了點頭,魏華眼神暗了暗,卻是看向了對面的張盛。 張盛正好走上前來,對著蔚嵐和眾人道:“魏世子,王公子,林公子,謝公子,嵇公子,阮公子,請?!?/br> “慢著!”張盛剛說完,便聽到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傳了過來,他面無表情抬起頭來,看見了一張和蔚嵐極其相似的臉,那是個穿著粉衣的少女,她搖擺著腰走到張盛面前來,有些害羞道:“你就是張二公子的哥哥,張盛公子嗎?” 一聽這話,蔚嵐就直覺不好,然而張盛卻是老老實實點了點頭,也就是那瞬間,猝不及防,在眾人沒看清楚的時候,魏華就突然出了手! 他一拳將張盛揍到了地上,用繡著蓮花的鞋拼命踩著對方,一面踩一面怒罵:“連人家的未婚夫都敢打,我打不死你們全家!” 周邊雞飛狗跳亂了起來,蔚嵐有些痛苦撫上了額頭,魏邵帶著人拼命去拉魏華,張程也帶著人護著自己兒子,沒想到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卻是三個人都沒能按住她。她仿佛帶了天生神力,幾拳就揍得張盛臉上全是淤青。等魏邵帶著人終于降服他,張程準備怒喝的時候,魏華居然掉頭就撲到了蔚嵐懷里。 “哥哥,嚶嚶嚶,他們欺負林夏,他們居然打她!他們還打我!帶我走吧,帶我進宮,他們處死我好了!為了夫君,我死也可以!” 蔚嵐:“……” 而張家人都目瞪口呆,好半天,大家看見蔚嵐抬起手,所有人都以為她會一巴掌抽死這個meimei給張家人一個面子的時候,卻見她只是輕輕拍了拍魏華的背,滿臉無奈安撫道。 “矜持一點,你還沒嫁過去,別亂叫夫君。” 張家人:“……” 他們大概是見了鬼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萬完成了,完成了。以后每晚9:00更新3000字。 【小劇場】 墨書白:你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是什么? 謝子臣:和蔚嵐一起位極人臣,權傾天下 桓衡:和蔚嵐一起位極人臣,踏平胡人,復漢室江山 王曦:與蔚嵐像伯牙子期一樣,一生知己,相伴一生 蘇城:我當皇帝,蔚嵐當男寵,然后我在外花天酒地,蔚嵐在家天天等我臨幸! 眾人:他要死。 ☆、第51章 一批人鬧哄哄進了宮里, 皇帝剛剛服下五石散,本不打算接見他們, 卻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臨時讓他們走了進去。 這算不上一次正式接見, 皇帝穿著松松垮垮的袍子, 用一根絲帶隨意系著,癱在椅子上,面上帶了些不正常的紅潤,瞧了一眼眾人道:“你們這是做些什么?” “陛下,”張程匆匆忙忙跪了下來,急道:“陛下要為臣做主??!” “行了, ”皇帝揮了揮手:“你兒子被他們打了嘛, 朕知道。” 說著, 皇帝掃了一眼眾人, 指了指蔚嵐道:“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跪著?!?/br> 聞言, 眾人都有了不解的神情,謝子臣面色一凜, 蔚嵐面上仍舊淡定從容,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后, 皇帝將近侍也遷了下去。 房間里就留下了蔚嵐和皇帝兩人,皇帝似乎是覺得有些熱了,拉扯了一下衣服, 露出大片胸膛,蔚嵐目不斜視,恭敬跪在地上,聽得上面人懶洋洋道:“誰給你的膽子,出手打兵部尚書的兒子?” “膽子,自然是陛下給的?!蔽祶沟婚_口,皇帝不由得樂了:“朕給的?朕給過你這些?你莫不是以為,朕看得上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微臣不敢如此作想,”蔚嵐答得恭敬:“蔚嵐只是想著,臣既然當一把刀,總要有亮刃的時候?!?/br> 說著,她抬起頭來,眸子定定看著皇帝,啞聲道:“陛下,張家的氣焰,是不是該壓壓了?” 張家盤根錯節(jié),以張程為首,在盛京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關系網(wǎng)。他們家一直是蘇城的頂梁支柱,這次張懷盛出事,皇帝就算明面上不做文章,暗地里也是要削太子和蘇城的權的?;实劢o蘇城最大的支持,就是他的寵愛,那動蘇城的第一步,自然是先打蘇城的臉,而打壓張家,則就是讓所有人都看清風向,別總通過張家往三殿下面前蹭。 這中間的道道,早在動手之前,蔚嵐便已經(jīng)想過了,其他人大概也是衡量過的,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跟著動了手。只是張家到此刻還沒想清楚帝王心思,居然敢?guī)е松祥L信侯府來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帶了回去。 聽著這些話,皇帝不由得笑了,看著面前跪著的少年,她沒有抬頭,墨發(fā)散披在身上,落在身側,露出皓白色的脖頸,帶著弧度,一路探到衣衫里,看的人口干舌燥,讓他不由得端了旁邊的茶,茗了一口。 宮闈里多齷齪事,到了皇帝這個年紀,該知道的、該做的,大多也做過了,他起身走到蔚嵐身前來,垂下來的腰帶拍打過蔚嵐的臉,蔚嵐面色不動,眼神卻是暗了暗。 “魏世子,”皇帝聲音低壓,抬起手來,撫上蔚嵐下巴的弧度,帶著誘惑道:“魏世子知道,怎么樣才能讓朕肆無忌憚寵你嗎?” “自然是忠君報國,為陛下分憂?!蔽祶勾鸬脛傊?,皇帝卻低低笑了起來,半蹲下身子,用手鉗著蔚嵐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聲音里卻是帶了□□的暗啞:“魏世子,真是生了副好容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