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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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謝子臣就跳下馬車離開。 蔚嵐閉上眼睛,染墨隔著車簾道:“世子,陛下不是要軟禁您嗎?怎么現(xiàn)在還不派人……” “誰敢來?” 蔚嵐冷笑出聲:“我倒要看看,誰敢來軟禁我,是他王曦、謝子臣的師父王楠,還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大理寺卿?!” 蔚嵐睜開眼睛,怒道:“他蘇白要和我斗,好,我倒要看看,他這黃口小兒要怎么翻了這天去!” 染墨聽著,默默無語。 她好想提醒自家主子,世子,你也才二十出頭???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墨書白:“蔚嵐,你為什么不想當(dāng)皇帝?” 蔚嵐:“你覺得世界上最危險的職業(yè)是什么?” 墨書白:“高樓擦玻璃的?” 蔚嵐:“那是什么?” 墨書白:“哦,這個不重要,你覺得是什么?” 蔚嵐:“你知道三十多年的政治生涯里,已經(jīng)換過五個皇帝了,大梁三個,大楚兩個,馬上要有第六個了,你覺得皇帝危險不危險?” 墨書白:“危險……” 蔚嵐:“這么危險的職業(yè),我坐不起……誰愛做誰做吧,我只想安安靜靜當(dāng)一個為國為民的丞相?!?/br> 說著,蔚嵐抬手將頭發(fā)撥到耳后:“天涼了,該換皇帝了?!?/br> 墨書白:“……” 別裝逼,求您,別裝逼了! 【作者的嘮嗑】 啊,最近好累,好疲憊,你們給我揉揉肩膀吧,我感覺好久沒有看到嗷嗷待哺的你們了。 ☆、第111章 謝子臣匆匆趕回謝家, 他到時,謝玨剛剛進(jìn)門,謝子臣隨后就走趕了進(jìn)來, 他身后帶了一批侍衛(wèi),直直沖進(jìn)院中, 謝玨看到這個架勢不由得愣了愣,隨后憤怒起來:“逆子,你這是做什么!” “把大門關(guān)上, 二房的人都給我請出來。” 謝子臣完全忽視了謝玨,冷然開口,從謝玨身邊擦肩而過, 走進(jìn)大堂正上方的桌前,一撩衣擺, 端正跪坐下來。 這個架勢讓謝玨愣了愣, 不由得有些慌張起來, 看著涌進(jìn)來的侍衛(wèi)關(guān)了大門,將整個院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 謝玨連忙走進(jìn)大堂, 著急道:“子臣,這是怎么了?” 謝子臣沒說話,將茶碗翻開, 自己倒了茶。 這時整個二房的人都被士兵們拖了出來,謝雪一面叫罵一面推攮,見到謝子臣, 她眼前一亮,一把推開拉著她的女侍衛(wèi),直接就往里面沖去,著急道:“哥哥,你可來了,他們……” 話沒說完,站在謝子臣前方的謝銅直接亮了刀,逼著謝雪停步在了前方。 “七小姐,”謝銅冷道:“請勿再上前了?!?/br> “你這奴才,這里輪得到你說話嗎?!”謝雪怒喝出聲,正還要說什么,就聽謝子臣道:“打?!?/br> 謝銅二話不說,抬手就一巴掌將謝雪抽到地上,侍衛(wèi)們迅速沖上來,將謝雪壓在地上。 “你這是做什么!”謝玨和林氏沖上來,侍衛(wèi)們立刻將兩人按住,二房其余剩下的人都被場面驚呆了,所有人被其他侍衛(wèi)隔開,就看見謝雪被押著跪在地上,滿臉震驚叫嚷道:“哥哥,你為什么要讓人打我?” 謝子臣聽著謝雪的詢問,端著茶碗,抬頭看向謝雪,冷道:“我為什么打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謝雪愣了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她近來做的能讓謝子臣惱怒的事,無非就是告發(fā)了蔚嵐。謝子臣居然這么快就知曉了? 謝雪一時不由得有些慌亂,強(qiáng)硬著頭皮道:“我知道什么?” “你知道什么?若不是你去告密,陛下會知道青州征兵之事發(fā)作蔚嵐?!” “那是她活該!”謝雪脫口而出:“她敢做還不敢讓人說了?!” 聽到這話,謝子臣?xì)庑α?,轉(zhuǎn)頭看了一圈,冷道:“誰告訴她的?” 沒有人說話,謝子臣將目光落到謝子純身上,整個二房也就謝子純一個人不荒唐,就憑二房的能力,這種消息必然是他們從他這里拿到的,而觸碰到這種消息的,也就只有一個謝子純。 謝子純在謝子臣冰冷的目光下覺得頭皮發(fā)麻,強(qiáng)撐著走出來道:“子臣,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我那日不小心從子臣攤開的文書上看到了這個消息,后來與父親說時小妹在場,不想?yún)s被她聽了出去。她不懂事,還望子臣饒恕則個。” “二哥!”謝雪掙扎著,不滿道:“我做錯什么了?這都是她蔚嵐咎由自取,她敢做這事,還不敢認(rèn)嗎?既然知道陛下介意此事,她還要做,四哥你還幫她隱瞞,出了事,豈不是我謝家同她一起扛罪?!她蔚嵐為了發(fā)展她魏家,將那不入流的長信侯府變成世族不擇手段,哥哥你就這樣放縱她,拖著整個謝氏一起冒險?!” “我不服!”謝雪怒道:“我沒錯!” “沒錯?”謝子臣冰冷笑開,看了一眼二房其他人:“你們也是這么想的?” 二房人都不敢說話,除了謝子純道:“自然不會,如今局勢,魏相是為牽制桓衡,我等清楚?!?,其余人都低垂著眉眼,似乎是認(rèn)可這番話。 謝子臣點(diǎn)點(diǎn)頭,卻是將目光落到謝玨臉上,淡道:“你居然有我這樣的兒子,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br> 這句話說得陰陽怪氣,但所有人都聽出了其中的嘲諷,謝子臣站起來,雙手?jǐn)n在袖間,冷道:“我今日來,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訴你們。蔚嵐已經(jīng)與我成親,她就是我的妻子,從此魏謝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動她分毫,那都是捅在我謝子臣身上!” “你們以為蔚嵐征兵,就是為了扶持她長信侯府?對,扶持她長信侯府固然不錯,但那也是因?yàn)槿缃衲媳本謩萏?,如果單一扶持王凝,王凝便容易成為下一個桓衡,所以蔚嵐自建軍隊(duì),就是為了能夠在桓衡渡江南下時,有一擋之力!此事我也參與其中,這支軍隊(duì)明著是魏家的,其實(shí)我謝家也有參與,我手中沒有直系軍隊(duì),王凝雖然與我交好,但畢竟是王家人,所以蔚嵐想抬長信侯府,我又不想抬我謝家,你們倒好得很,往陛下那里一吿,如今要認(rèn)真細(xì)查下來,誰都跑不了!” 聽到這話,謝雪面色猛地變得煞白,終于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大錯。 她不太清楚朝堂的事,但卻知道陛下對此事極其介意,若謝家真的參與,他們二房必然要受波及。 她顫抖著張了張唇,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謝子臣將目光落在謝雪身上,居高臨下看著她,慢慢道:“怎么,說不出話來了?還覺得自己特別對?敢做有什么不敢說的?我們謝家也敢做這么大的事,要不要我再告訴你我還做了什么,你到宮中告去?到時候咱們黃泉路上見一面,還能走在路上有個伴?” “子臣,她知道錯了,”看見謝子臣這么刺謝雪,雖然知道是謝雪犯了蠢,林氏卻也還是忍不住開口:“如今便看怎么……” “你當(dāng)我是來和你們鬧著玩的?!”聽到林氏開口勸說,謝子臣冷然打斷她:“怎么,她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你莫不是以為,我來這里,就是三兩言語與她講道理便算了?” 聽到這話,眾人都愣了。謝子臣靜靜看著謝雪,冷淡道:“謝雪,你十五歲了吧?” 謝雪不說話,謝子臣的聲音冷得她有些害怕。她身體微微發(fā)抖,謝子臣冷漠看著,淡道:“該嫁出去了?!?/br> “四哥?!”謝雪豁然抬頭,她是準(zhǔn)備議親,可因著如今謝子臣位高權(quán)重,她的身價也隨之水漲船高,林氏左挑右撿,就想為她找個好的。如今謝子臣提起此事,哪怕是傻子也知道,必然不是打算給她尋一門好親事。 “二哥,”謝子臣沒有理會她,直接同謝子純道:“你替她找一家商戶門第,離盛京遠(yuǎn)一些,這一輩子,她都不要再回盛京了?!?/br> “什么?!”林氏豁然抬頭,怒道:“不行,謝子臣,這事輪不到你做主!” “輪不到?”謝子臣轉(zhuǎn)頭看向林氏,似笑非笑:“母親,您再說一遍?” 一聽這話,謝子純就拉住了林氏,謝玨也不再說話。 謝子臣目光不動,眼里全是譏諷,林氏被謝子純拉著,這才想起來,她三個兒子的官途都掛在謝子臣身上,哪怕謝子臣不太待見二房,但這些事情上,卻是從來沒有虧待過二房的。 她不能為了一個女兒的婚姻去毀掉自己兒子的前程。 林氏轉(zhuǎn)過彎來,心中滿是憤怒,卻是說不出口來。 謝子臣看著謝雪,神色平淡。 “有什么要說的話,就說吧,這是我最后一次見你了?!?/br> “為什么……”謝雪不可置信,猛地提高了聲音:“我是你的meimei啊!你居然為了個男人這樣對我?!謝子臣,你簡直是豬狗不如?!” “謝雪,”謝子臣冷然開口:“你以為我是為了蔚嵐?不,我是為了謝家,為了我自己,也為了你?!?/br>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得事負(fù)責(zé),每個人做的事都會有后果。你今日所作所為,作為兄長,我必須有所顧慮。他日你若對我不滿,是否也會如此告發(fā)我?” “我如今雖然不是謝家家主,卻與謝家榮辱與共,我若栽在你手里,于我,于謝家,那都是莫大的笑話。而你這樣的性子,盛京貴族中的高門大戶,你都不適合去,今日你做此事,如果不是你是我meimei,你若是我妻子、我侍妾,你知道我會怎么做嗎?” 謝子臣靠近她,語氣森然:“我絕不會讓你活到午時。” 謝雪呆呆看著謝子臣,謝子臣眼眸里一片冰冷。兩人對視片刻后,謝子臣直起身子,又道:“而且,我若真的是為了蔚嵐,謝雪,我一定殺了你。” “你,你們,”謝子臣掃了一眼二房中的人,冷道:“最好祈禱蔚嵐不要有事。我今日將話放在這里,從今往后,蔚嵐要是再因你們出任何事,你們大可試試看?!?/br> 說完,謝子臣不等他們回應(yīng),直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謝子臣掃了一眼被林氏抱進(jìn)懷里哭泣的謝雪,淡道:“五十個板子,打到見血。” 謝銅應(yīng)下,謝子臣大步走了出去,身后傳來謝雪的尖叫聲、林氏的叫罵聲,他面色從容走出謝家,走出謝家時,看見那灰蒙蒙的天,謝子臣突然發(fā)現(xiàn),他和上輩子,真的不一樣了。 上輩子哪怕到最后,他再厭惡謝家,也不敢真的毀了自己的家人,因?yàn)樗砗鬀]有任何人,這是他唯一的家,再惡心、再厭惡,他也沒有徹底撕毀它的勇氣。 可這輩子,他卻可以輕描淡寫覺得,放棄了,似乎也沒什么可惜。 因?yàn)樗约河辛思彝?,有了愛他、等候他那個人。 有時候,當(dāng)原生家庭破不堪,那一個給以你溫暖、陪伴你一生的人,就會給你莫大的力量,讓你斬斷過去,努力前行。 謝子臣突然這樣感激蔚嵐,以至于他忍不住想立刻見到她,想將她抱在懷里。 他這樣想著,棄了馬車,直接翻身上馬,沖向了長信侯府。 到達(dá)長信侯府門口,便見到兩隊(duì)士兵正在對峙,外面的是御林軍,里面的是蔚嵐的府軍。謝子臣趕過去,見到這場面,不由得道:“這是做什么?” “沒做什么,”染墨笑了笑:“咱們家世子被軟禁了唄?!?/br> 說著,染墨轉(zhuǎn)過頭,朝著御林軍的首領(lǐng)陳雙挑了挑眉:“陳大人,謝大人能不能進(jìn)?。俊?/br> 陳雙是王曦的人,早就收了王曦的命令,蔚嵐這事兒,意思意思就行了。 王曦想得清楚,蔚嵐此舉對整個南北平衡來說大有裨益,而且青州和桓衡下面的云州、幽州一起,是大楚第一道防線,蔚嵐養(yǎng)了這么多兵,實(shí)際上大半都要折損在戰(zhàn)場上,只要能熬到三年后朝廷收回兵權(quán),一切都不是大事。 對于這種對整個朝廷都有好處的事,王曦愿意讓步。而且真的把蔚嵐逼急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就算要逼急蔚嵐,也不該是他王曦來做這個先鋒官。 無論出于朋友情誼還是整體考量,王曦都不想太為難蔚嵐。 于是陳雙聽著染墨挑釁,假裝什么都沒聽到。 謝子臣同陳雙拱手謝過,陳雙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轉(zhuǎn)過頭去。 謝子臣走出房中,見到蔚嵐正在寫信,他走到蔚嵐身后,一把將人攬到懷里,緊緊抱住她。 “事情處理完了?”蔚嵐放下筆,回抱謝子臣,溫和道:“怎么了?被誰欺負(fù)了?” “沒有?!敝x子臣閉上眼睛,慢慢道:“我就是覺得,阿嵐,你在真好。” 有你在,謝子臣就有個家了。 他活了兩輩子,始終孑然一人,整個謝府熱熱鬧鬧,他也從來是角落里那個人。 沒有人等他,也沒有人在意他。 他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看書,一個人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