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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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嘲笑他是奴婢之子,嘲笑他南人懦弱的血脈,嘲笑他短命鬼、病秧子。 可這都無所謂。 他將完成自己的父親、祖父,乃至于容家世代都完成不了的豐功偉績,創(chuàng)千秋基業(yè)。 他將一統(tǒng)南北,開運河商道,讓北方子弟能夠享受那肥沃的土地、溫暖的春天。 他將名流千古,讓人永生惦念。 他雖只有短短數(shù)十載,可是卻將在一代一代人的傳頌中、在青史中,為之不朽。 如此,縱然生而短暫,亦死而無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真的很喜歡容華這個人物啊。 其實真的要給大家道個歉,這篇文我是打算一直日更的,可是最近大家也該看出來,是接近尾聲了。 尾聲是一個群像,以淝水之戰(zhàn)作為終結(jié),我個人非常希望能在全篇做到升華而不落俗,但自己又十分擔(dān)心筆力不濟。 長篇不好把控,這是我寫過最長的文,而無論蔚嵐也好,謝子臣也好,桓衡也好,王曦也好,容華也好,林澈也好,在經(jīng)歷這么多風(fēng)雨過后,他們已經(jīng)開始被打磨出了具體形象,我就很希望自己能盡力在最后一刻去將他們最大的亮點展露出來。 所以在日更和最后盡我全力收官之間我選了后者,這就是最近為什么沒能堅持日更的原因。一方面是的確事情比較多,但事情多,我爆肝也是能爆了日更,但我不想在最后的時候出現(xiàn)流水賬啊各種。 我在這里給大家道歉,謝謝大家耐心等待。 最后成品不一定符合每個人期望,但是我盡我努力做到最好,沒有什么太多愿望,只希望這一本書能比上一本好,一本比一本好。 我不是個特別有天賦的作者,所以希望自己能夠努力一點。 最后,能走到這里的小天使都很不容易,我很感激,也很愛大家,能一路堅持到現(xiàn)在,從今年3月到現(xiàn)在,成長的不止是文中少年,也有我自己,謝謝大家一路陪伴。 …… 怎么說著說著突然有點想哭,明明沒有結(jié)局啊。 明明我只是想來很淳樸的講一句……我沒日更對不起的。orz跪了,服氣我自己戲這么多。 ☆、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 蔚嵐肚子四個多月的時候, 開始有了微微的起伏, 但是仍舊很難看出來,只有去了衣衫時才能看出這凸起的線條。謝子臣喜歡趴在上面聽里面的聲響, 總是覺得那孩子是不是會做點什么。 林夏和魏華從邊境回來, 每次聽蔚嵐說這些的時候她就笑,不能想象朝堂上那個叱咤風(fēng)云的謝子臣回家就是這種二傻子的樣子。 月底時, 邊境傳來了急報,狄杰來得突然,在邊境全面壓入,一連拿下三城,打得大楚措手不及,魏熊退守蘭城, 勉強穩(wěn)住了陣線,但是暗中卻給她私發(fā)了消息,要求蔚嵐立刻派一個主將過來, 他受了重傷, 必須立刻回京,撐不住了。 收到密信那天,謝子臣也是忙得焦頭爛額的,回了屋里,就看見蔚嵐跪坐在桌前, 垂眸不語。 謝子臣直覺有事,她自打有孕以來很少這個點睡覺,養(yǎng)了這么大半個月, 才算穩(wěn)住了胎兒,如果不是重大的事,不至于這樣晚還等著他。他心疼不已,忙上去跪坐在她對面,詢問道:“怎么了?” “阿熊來了信,”蔚嵐將信交到謝子臣手里,謝子臣皺眉,他早上接到了魏熊的信,的確情況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讓蔚嵐如此憂心。 他打開信來,聽蔚嵐淡道:“阿熊要回盛京來,我們需得派個主將過去。我兄長阿華雖然擅帶兵,但心無大局,難當(dāng)主將之位。這朝中其他人,更是一群窩在南方的鵪鶉,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人。王凝鎮(zhèn)守南邊戰(zhàn)線,若我所料不錯,不日狄杰攻打大楚的消息傳來后,南邊的南郎國就會按耐不住,王凝不能過來?!?/br> 謝子臣垂下眼眸,握緊了信件,蔚嵐抬手喝了一口茶,自打懷孕來,她很少喝茶,怕對胎兒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我在狄杰的探子說,容華如今身體越發(fā)不好了,他此次前來,不會這么白白來的。如今青州戰(zhàn)場上就已經(jīng)結(jié)集五十萬大軍,幽州二十萬,阿熊還說,他目測還有軍隊趕來。子臣,”蔚嵐抬眼看著謝子臣,認(rèn)真道:“容華這一場仗,是傾國而來。這一次,不是我大楚滅國,就是他狄杰滅族,你明白嗎?” “所以……”謝子臣低啞出聲:“你想說什么?” “子臣……”蔚嵐也覺得話說得有些艱難,可她還是閉上眼睛,慢慢道:“我想去,青州?!?/br> 謝子臣沒有說話,當(dāng)蔚嵐把這話說出來,也就意味著她已經(jīng)放棄了孩子。 她不可能帶著一個孩子上戰(zhàn)場,她一定要把身體調(diào)理到一個最佳狀態(tài),才會奔赴前線。前線容不得半分岔子。 謝子臣身體微微顫抖,蔚嵐挪過去,伸手抱住他:“子臣,你聽我說,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謝子臣沒說話,他壓著聲音,淚落無聲。 那眼淚落在蔚嵐脖頸上,感覺仿佛是落在她心上,guntang灼人,她整顆心都疼了起來。她握住謝子臣的手,認(rèn)真道:“你打我,是我的錯,是我不對,子臣你別哭了,你別難過,你打我吧?!?/br> “阿嵐……” 謝子臣沙啞開口:“為什么,你就不能只是一個母親呢?” 蔚嵐微微一愣,謝子臣抬手抱住她:“為什么你不能只是一個妻子,為什么你心里總是裝著這么多?在你心里,我和孩子,到底排在什么位置呢?” 蔚嵐沒有說話,她明白謝子臣的委屈,只能輕拍著他,沙啞道:“對不起……可是子臣,若國將不國,又何以為家?” “我拿著百姓稅賦所來的俸祿,我比起那些想也百姓,生來就能享受這么優(yōu)渥的條件,這都是不是白白來的,這意味著我要承擔(dān)更多責(zé)任。國難當(dāng)頭,百姓可以跑,但他們用盡一生供養(yǎng)的我們,就該承擔(dān)起這份責(zé)任往前?!?/br> “可為什么偏偏是你?!”謝子臣再也撐不住,怒吼出聲:“這貴族子弟如此之多,憑什么偏偏就是你?今日若你不上戰(zhàn)場,這大楚就垮了嗎?!” “子臣……”蔚嵐有些苦澀:“想要有更多的自由,就要有更多的犧牲?!?/br> “那也不該是孩子!”謝子臣閉上眼睛:“這是我們的事,你不能決定它的命運。這個孩子不但是你的,阿嵐,他也是我的?!?/br> “可是除了這條路,我能如何?” 蔚嵐閉上眼睛:“子臣,你別逼我。這件事沒有辦法,朝廷里還有其他人嗎?難道要桓衡上不成?讓桓衡接管了青州,讓我這么多年苦心經(jīng)營付諸東流?!哪怕我愿意,桓衡又真的行嗎?! “桓衡去了青州,幽州要不要了?萬一桓衡沒能守住陣亡了,大楚的江山怎么辦?!為了這個孩子,我要讓一國處于如此危難之中嗎?!” “謝子臣,”蔚嵐直起身子,跪得筆直:“我不但是你的妻子,是母親,我更是這大楚的丞相,是長信侯府的世子。百姓供養(yǎng)我,我又怎能關(guān)鍵時刻因為一己之私,置萬民于水火?除非你今日給我找出一個合適的主帥……” 蔚嵐張開眼中,眼神堅定:“否則,我一定要去青州。” 謝子臣沒有說話,許久后,他終于道:“我去。” “你……” “你至少讓我試一試!我若是輸了,你再來如何?我若是輸了,”謝子臣認(rèn)真看著她:“這個孩子就不必留,那是我謝子臣無能,護不住他??墒俏祶梗粑夷苴A呢?” 蔚嵐沒有說話,謝子臣的眼神太執(zhí)著,讓她無法回答。 該給他一個機會的。 至少他該努力過。 可是拿著一國安危試一試,拿著邊疆戰(zhàn)士的命去試一試,未免太過兒戲。 她知道謝子臣前世也曾去邊境待過,小戰(zhàn)役打過許多,但這幾十萬人的戰(zhàn)役,他卻也是頭一次見。 蔚嵐做不下決定,謝子臣便道:“你信我一次,行不行?” 許久后,蔚嵐終于吐出一口濁氣,她抬頭看他,直接道:“你一介文臣,資歷如何服眾?” 聞言,謝子臣立刻道:“將魏華派去,對外宣稱他是主帥,我為監(jiān)軍。” 蔚嵐不說話,她低垂眼眸,謝子臣皺起眉頭:“如此,你還猶豫什么?” “我的丈夫,我的兄長,全都在戰(zhàn)場上,”蔚嵐苦笑:“而我卻要安坐在盛京之中……” “你不是安坐,”謝子臣明白她的心結(jié),對于蔚嵐來說,兄長丈夫都在戰(zhàn)場廝殺、自己卻安坐于室,這是在彰顯她的無能。 謝子臣將她拉到懷里,低聲嘆息:“盛京要你穩(wěn)住局面,那些鬼魅魍魎,全都靠你鎮(zhèn)著。我在前方,全都依仗著你?!?/br> 蔚嵐不說話,她閉上眼睛,聽著這人胸口的心跳聲。 “謝子臣,”她慢慢開口:“若你死在戰(zhàn)場上,我蔚嵐必將踏平狄杰,殺他百姓,為你血祭。而我終身,也絕不會有其他人。” 聽到這話,謝子臣笑了笑。 “正好,正合我意。”他聲音里帶了愉悅:“我本來還怕,你說若我死了,你就跟我一起去了。這樣的話,”他抬手撫摸她的頭發(fā),溫柔道:“誰幫我照顧我的孩子???” 蔚嵐不說話,她依靠在他的肩頭,沒有出聲。 隔日,謝子臣就向皇帝請旨,由他出任監(jiān)軍,化名林華的魏華出征。 而許久沒有上朝的蔚嵐,也終于再次出山。 她一站到朝堂上,所有人神色各異,蔚嵐已經(jīng)近一個多月沒有上朝,大家都以為她身患重疾,誰知道再次出現(xiàn),依舊是那副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謝子臣請旨后,她裝模作樣道:“此次山高水遠,尚書令大人一路平安,朝中自有我與王丞相、王尚書共同打理,謝大人自可安心?!?/br> 謝子臣回了一禮,淡道:“有諸位大臣在,子臣未有不放心之處。” 對于謝子臣去青州一事,所有人都是震驚的,等下了朝,謝子臣的幕僚紛紛追上來道:“大人怎的如此糊涂?青州此時戰(zhàn)亂之地,哪里是能如此隨便摻和的?建功立業(yè)固然要緊,可眼下……” “不是合適時機?!敝x子臣面色平淡,卻是同眾人道:“國將不國,何以為家?諸位,”他轉(zhuǎn)頭看向正和王曦說話走出來的蔚嵐,眼中滿是溫柔:“我走之后,勞煩諸位替我好好照顧魏丞相。我許諾諸位的,若我有什么不測,魏丞相會替我實現(xiàn)。” 所有人愣了愣,然后沉默下去。其實他們勸阻謝子臣,最重要的也只是擔(dān)心自己和謝子臣之間的約定而已,如今既然有了依仗,他們自然也不會太過阻攔。然而其中一人卻還是道:“大人,愛人從來也只有自己能照顧,其他人誰都照顧不了?!?/br> 謝子臣抬頭看去,是他一個侄兒。 他笑了笑,眼里有了苦澀。 “是,該是我自己照顧的。” 說著,謝子臣又簡單交代了他們幾句,讓他們回去等候,而后就去了謝府。 到了謝府之后,謝家人已經(jīng)都在等他了,謝家?guī)孜蛔謇献诖筇弥?,謝玉蘭立在族老身邊。謝子臣走進來,將披風(fēng)卸下交給身邊的侍從,而后向族老們行了禮,便坐到了首座上。 坐上去之后,最年長的謝復(fù)道開口道:“家主要去青州,此事為何不與我們先商議過?青州虎狼之地,如今家主去,若有三長兩短,謝家如何自處?” “此事才剛剛決定,決定下得匆忙,未能及時告知,還望各位見諒?!?/br> 謝子臣點點頭,看向謝復(fù)道誠懇出聲:“如今青州告急,青州原本主帥魏熊受了重傷,只能臨時換將,朝中無可用之人,子臣此番前去,也是迫于無奈。” “無奈?”謝清端起茶,直接道:“蔚嵐呢?” “是啊,”謝玨立刻道:“子臣,寵媳婦也要分個輕重,這種關(guān)鍵時刻,她一個武將不上,你一個文臣上什么上?!她魏家世子精貴,我謝家的家主就不精貴了?” “父親……”謝子臣有些無奈,嘆息出聲道:“她如今……身體不好。” “身體不好,有多不好?”謝玨嘲諷出聲:“不過是貪生怕死罷了!” “父親!”謝子臣怒喝出聲,謝玨立刻閉了嘴,謝清靜靜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謝子臣想了想,此次他走了,蔚嵐必然出于孤立無援的情況,如今還好,等她肚子大起來,等她開始生產(chǎn),總是要在朝堂上有人護著她替她幫忙的。 許久后,他終于道:“無關(guān)人等,且先退下。” 大家愣了愣,便看見所有丫鬟小輩們都下去了。場上立刻只剩下了謝玨以上輩分的家族老人,大家都是一心要為謝家好的長者。看見這個陣勢,謝復(fù)道皺了皺眉:“子臣莫非是遇到了難事?” 話音剛落,就看見謝子臣跪了下來,直接朝著大家磕了個頭道:“子臣有一事,還想請求各位爺爺、叔叔、父親?!?/br> 大家都愣了,謝復(fù)道和謝清對視一眼,忙道:“你說?!?/br> “子臣的妻子……有了身孕?!?/br> 聽到這話,大家驚呆了。 謝子臣妻子是誰,大家再明白不過。哪怕對外界說是長信侯府的大小姐,可當(dāng)日入府的是誰,大家卻都心知肚明。 蔚嵐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