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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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珩聽了,算滿意的點了下頭。 荷香跪在那收拾了摔碎的那碗茶,后跟另一丫鬟杏香端著水果糕點走了進來,將東西一一放下,后行了禮欠身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褚珩他們倆,莫九里猶豫再三,大著膽子道,“王爺,妾身適才泡的花茶,溫度剛剛好,王爺若不嫌……” “不必了。”褚珩直接回絕,站在那淡聲道,“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叨擾了,你慢慢品茶?!闭f著抬腳朝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偏頭看她,冰冷的目光落在莫九里身上,淡淡道,“日后不必妾身稱謂?!闭f罷,走人。 莫九里愣神,盯著那碗花茶許久,直到茶涼了,才慢慢收回視線,輕輕的舒了口氣。 —— 睡醒了的白軟困倦倦的坐在軟榻上,一手托腮,一手嘬杏干,旁邊是小山雀四腳朝天愜意的發(fā)呆。 褚珩差人來說他去了校場,白軟不懂,但聽管家說,他家阿珩四歲習(xí)武,八歲便能跟人對打,十四便跟著部隊征戰(zhàn)沙場,過慣了打打殺殺的生活,現(xiàn)如今閑了下來,偶爾會想著活動活動筋骨,于是便時常和將士們聚在校場切磋切磋武藝。 白軟聽的敬佩不止,十四歲呀,他十四歲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小妖怪呢。 秋容送上兩杯茶,白軟淺淺的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晚飯吃什么。 秋容將晚飯的菜單報了一遍,聽后白軟甚滿意的點點頭。 扭頭朝窗外看了下,太陽還沒落到山腳下,白軟便抱著點心盤,趴在軟榻上邊吃邊等著晚飯,更等著他家阿珩回來。 這一等竟等了好久,暮色十分,褚珩都沒回來。 “王妃,廚房里飯菜都已做好了,若不然您先吃?”秋容擔心他會餓,要知道這小祖宗若是餓了會鬧脾氣的,到時候王爺怪罪下來,想想都膽顫。 白軟搖搖頭,“不,我要等阿珩來一起吃?!?/br> 他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圓乎乎的眼睛一直盯著門口方向,看起來心情頗好。 又過了一會兒,一陣腳步聲,白軟伸長脖子看去,后失落的收回視線,原是褚珩身邊的護衛(wèi)藍律,他進門行禮,后將褚珩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達。 褚珩不回來吃晚飯了,跟將士們一起喝酒呢,白軟垂著腦袋,小手扣著桌沿,委屈的能擰出水來。 藍律見他這般不敢起身,只跪在那等著,白軟拿了碗里一個豬蹄,開口軟糯糯道,“諾,這是賞你的?!庇值?,“你等我會,我拿個碗給阿珩裝點,你帶過去,做了這么多,我一個人吃不了的?!?/br> 他說著讓秋容冬梅拿碗,后用洗的干干凈凈的手將飯桌上每樣菜都撥出來一部分,然后對站在一旁的藍律道,“我可是個十二分的好相公,你說是不是?” 藍律微微頷首,應(yīng)道,“是。” “這些個好吃的,你要全部交到阿珩手上哦?!卑总浾f著嘬了嘬手上菜的汁水。 “是。”藍律應(yīng)著,接過東西,行禮走了。 白軟長舒了口氣,覺得自個大度又體貼,便坐在那安安靜靜吃起飯來。 他一張小嘴一刻不閑著,塞得滿滿當當,嘴巴吃的油膩膩,連同臉上和手上都是油膩膩的,一雙漂亮的貓兒眼水光光。 小山雀在一旁也跟著啄的帶勁,撲棱著翅膀吃的開心。 吃過飯,丫鬟們收拾桌子,秋容冬梅她們倆便伺候著白軟,給他用溫水擦了臉、手,漱口。 白軟全程安安靜靜,擦過手,便去了書桌前,認認真真的寫起字來。 今晚的任務(wù)是要把“褚珩”這兩個字寫十遍。 白軟伏在書桌前,拿著毛筆認認真真的寫他家娘子的名字,旁邊站著的秋容和冬梅皆被他這等安靜的小模樣弄得心里撲騰騰。 寫完字,白軟就乖乖的被她們伺候著洗漱,后爬上床,趴在軟被里等著他家褚珩回來。 等著等著,便困的哈欠連連,眼睛里沁出水光來,軟嫩的臉頰一邊陷進軟被里,瞧著可愛又可憐氣。 秋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給他理了理帳幔,輕聲道,“王妃,時候不早了,您就先睡吧。” 白軟皺著雙眉,不高興的嘟囔著,“阿珩好像每次出去跟他那些朋友們玩,都要很晚回來?!?/br> “王爺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那些全是先前跟他一起征戰(zhàn)沙場的兄弟……”秋容小小聲的安撫他的小情緒。 白軟點了點頭,“我家阿珩就是……”他想了想那個詞,“重色輕友之人。阿軟最喜歡阿珩了?!?/br> “……”秋容嘴角微抽,糾正道,“是重情重義。” “反正都是重這個輕那個。”白軟說著又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睡了。 褚珩是后半夜回府的,洗漱過后便上了床,將白軟抱緊了懷里。 白軟窩在他懷里哼唧一聲,抬起手拍了他一下。 “沒睡著?”褚珩說著將那作怪的小手握進手里。 白軟抽回自個的手,吩咐人點了燈,后捧著褚珩的臉,抿唇不語的看著他。 褚珩猜得出這小妖精是生氣呢,便親了他幾口。 白軟給他親的迷糊,差點兒就忘記要“審問”這一茬了,這可是小山雀交代他的,說相公娘子一方,若是晚上出去廝混,在家等著的那一位是要“審問”的。 現(xiàn)如今他和阿珩既是這等關(guān)系,為了更像個人,他自然是要“入鄉(xiāng)隨俗”的。 這么想著就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圓乎水潤的大眼睛一瞪,鼓起雙腮,盡量做出一副超兇的模樣來,正要開口,卻被褚珩搶了先。 “撅嘴,讓我再親幾口?!?/br> 白軟不自覺的就撅起了嘴來,可下一刻,便小臉一沉,推開褚珩,哼哼唧唧道,“你這么不乖,才不給你親!” 褚珩目光柔柔的看著他,開口帶著調(diào)笑,“不給親,為何撅著嘴?”說罷,快速親了口撅著嘴的白軟。 白軟:“……”哎吆喂!氣倒本狐貍了! 白軟當即氣了個仰倒,歪在褚珩懷里,小胸脯起起伏伏,眼睛圓不溜秋的,臉頰微微鼓著。 褚珩給他逗笑了,湊過去捧著他的小臉親個沒完。 白軟這下是真給他親的暈暈乎乎了,抱住他,跟著本能的熱情回吻,等親夠了,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摸摸麻了的嘴唇,白軟小小聲的嘆了口氣,一邊感嘆他家阿珩親人太舒服,一邊又覺得自個太沒骨氣了,幾個吻就把“審問”的事給忘了。 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最終又嘆一聲,躺在褚珩懷里準備睡覺。 褚珩看著他的后腦勺,撫了撫,道,“睡吧。” “阿珩。”白軟突然翻個身,面朝著他,“是不是我變成人,你就愿意帶我出去見你那些個朋友了?” 這話給褚珩問的一愣,不禁心疼,小妖精怎么會這么想? 白軟從他懷里出來,趴在旁邊,雙目看著他道,“阿軟想跟阿珩一起出去玩,去見識好多人類的東西。”手扣著被角,“可阿軟也知道,阿軟笨,又好多事都不懂,還是個妖怪,不能跟阿珩隨便出去玩的。” 褚珩的神色因他的話和那可憐委屈的小模樣弄得百煉鋼軟成了繞指柔,他撫了撫白軟的臉,“是阿珩疏忽了,以為你不喜人多的地方,這下知道了,明日就帶你上街出去玩。” 白軟一聽,面上一喜,點頭,“嗯,阿珩最好了?!彼Σ[瞇的抱了抱褚珩,后腦袋伸進褚珩褲襠處,伸手戳了戳那這會子不老實的物事,“阿珩你這尾巴怎就這么不老實?都說了,我們還有五次,要省著點?!闭f罷又輕輕的打了它幾下,后一點兒不害羞的握住,手撫摸了又撫摸,還對著它喃喃自語道,“丑丑啊,乖一點哦,下次給你戳。”說完湊過去親了一口,后心滿意足的睡了。 褚珩:“……”爆襠 了。 —— 京都,皇城里。 一寢宮里還亮著燈光,是褚鐸坐在軟榻上批閱奏折,奇怪的是身邊卻沒有一個人伺候著。 此時已是丑時,萬物都歸了寂靜,好似都睡著了,只有他褚鐸還在這深宮空屋里看著這一個個奏折,倒是稱得上“勤奮的皇帝”這幾個字。 又過了不知多久,他打了個哈欠,揉揉眉心,放下手中最后一個奏折,好似松口氣般的長吁了一口氣。 做皇帝的確累,但累歸累,他重任在身,怎能不嚴己克己? 用手段做了這高位,那就要用自個大把的時間和精力來將這高位坐穩(wěn)了。 起身,給自個倒了杯茶,茶已經(jīng)涼了,褚鐸輕抿了一口,盯著窗外,堪堪苦笑,也不知究竟是為了什么而笑。 宿鳥動前林,晨光上東屋。銅爐添早香,紗籠滅殘燭。 天慢慢的破曉,露出魚肚白,褚鐸深吸一口氣,將那杯涼掉的茶飲盡,便傳了人伺候,吃了碗清粥,便去上早朝。 沒人注意到他每日每夜的勞累,更無人知曉他的孤寂落寞,可偏偏這一切都被躲在房梁上的白城看的明白,望得透徹,可他對褚鐸并沒有一絲同情可憐,反倒是見他如此,嘴角扯出一絲冷笑來。 “這就是你們給朕上奏的東西!”朝堂上,褚鐸將幾本奏折啪啪啪的扔向大殿之上,怒道,“折子上說南境之地的水災(zāi)得到了控制,可朕派人調(diào)查的卻是連淹五個城,數(shù)以百計的老百姓無家可歸!你們居然騙到朕的頭上來了!” 大殿上鴉雀無聲,跪地的幾個臣子伏在地上,哆哆嗦嗦。 褚鐸面色鐵青,“來人!拖出去斬了!” “啊啊啊啊,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 聽此旨意,跪地的那幾名大臣嚇的頓時驚慌失叫,連連求饒。 褚鐸毫不心軟,揮手示意護衛(wèi)將人帶下去,后目光如刀,冷冰冰的掃過朝堂其他人。 “朕,今日就殺雞儆猴,若是日后再有人謊報災(zāi)情,定當不輕饒!”褚鐸繃著臉,冷哼一聲,甩袖下了高位,大踏步出了大殿。 白城跟在褚鐸身后,終于見識了一回什么叫“冷血無情”“鐵面無私”。 褚鐸去他母后那請了安,陪著她用了膳,后回到自個寢宮,他不喜書房,辦公的地方便設(shè)在了寢宮內(nèi),喝了口熱茶,稍稍休息,便開始忙著翻閱折子。 不多時窗外起了風,接著便是噼里啪啦的秋雨落下。 因清晰的雨聲,褚鐸才放下手中奏折,起身,去了窗邊站著。 窗臺聽雨,好不愜意。 只是,他卻怎么也愜意不起來,殺人,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自從他生在帝王家,便深知,作為帝王,心軟是最要不得的東西。 褚鐸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正想著坐在窗邊好好的觀賞一會兒雨,忽地背后“咣當”一聲。 他一驚,立時轉(zhuǎn)頭看向發(fā)出聲音的那邊。 卻只是墻上的那把劍落于地,其他的什么也沒有。 褚鐸不禁訝異,即便是有風吹進,也沒這么大的力氣將劍吹落,真是奇了怪了。 第39章 褚鐸生性多疑, 他臉上雖沒什么表情,可總覺得這屋子里有其他活物。 因他走過去將掉落的寶劍拿起,感覺到劍身發(fā)熱, 這把寶劍是他母親祖?zhèn)鞯膶殑? 從他生下來便跟隨他,不僅能斬妖除魔, 且非常有靈性,通常情況下劍身發(fā)熱便是有不尋常的活物在附近。 褚鐸心中大疑, 雙目緊緊的盯著周遭, 他拔劍出鞘, 輕輕摸了摸劍身,卻不小心劃破了手指,鮮血溢出, 沾在劍上。 忽然,站在距離他約莫五尺地方的白城在這一刻現(xiàn)了身。 面前突然出現(xiàn)個人,褚鐸驀地瞪大雙目,驚訝不淺, 但到底是九五之尊,不待片刻,便恢復(fù)了常色, 開口質(zhì)問道,“你是誰?” 白城不屑回答,猶自深思不解著,見自個竟不受控制的現(xiàn)了身, 眉頭大皺,不禁更百思不得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