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十萬的消費額度她不驚訝,按她先前的猜測,這次任務(wù)的消費額度很有可能成倍遞增,變成二十五萬。 十萬,還在她的預(yù)計以內(nèi),想花掉這些錢并不難。 讓她驚訝的是,任務(wù)時間竟然直接從上次的三天,變成了十天! 若是剛得到系統(tǒng)的那幾天,看到這樣的變化她許是會很開心,任務(wù)時間越長,就代表任務(wù)失敗幾率越低。 可在得知了自己的生命和系統(tǒng)息息相關(guān),且在一年內(nèi)不能升級就會死亡的訊息后,她就不這么想了! 在沒有其他途徑的前提下,日常任務(wù)便成了獲取經(jīng)驗值的主要途徑。 若是以后的每一個任務(wù)都像今天這個一樣,每十天才能得到十萬經(jīng)驗值,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撐死了也只能攢下三百多萬經(jīng)驗值??! 這數(shù)字距離升級所需的一千萬經(jīng)驗,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 安暖有心想問問系統(tǒng),為何這次的任務(wù)時間這么長?可惜,011壓根兒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暫時將心中的糾結(jié)放下,安暖開始仔細(xì)思考起這筆錢的用途。在她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趕往京城,這樣她才能放手采購需要的東西。 安暖不是個喜歡糾結(jié)的人,躺在床上想了十分鐘,她便做出了決定——在這個周末前離開云水縣! 工大的報到時間是8月28日,她要提前一個多禮拜去往京城,得找個好些的借口才行。 另外,先前在回春堂預(yù)存了一萬塊錢藥費的事,也得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安母。 “萍萍,媽先去前樓了,早飯在桌子上,你別忘了吃!” 沒等安暖回答,那邊就已經(jīng)傳來了關(guān)門聲,安暖趴在窗口向外看,便見安母懷里抱著樣品,匆匆走向前樓。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安母也能成為事業(yè)型的女人呢。 安母干勁兒十足,她這個做閨女的也不能拖后腿呢。 安暖今天沒什么事,索性就在廚房里準(zhǔn)備起了食材,等中午做好了直接給安母那邊送過去。 天氣太熱,油膩的菜是不能做了。她準(zhǔn)備熬個冬瓜排骨湯,再做個可樂雞翅和蒜蓉油麥菜。 正在切著冬瓜,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著姜詩語的名字,打開免提后,安暖手上切菜的動作未停,隨口問道,“喂,詩語?” “嗯嗯,是我。安暖,你現(xiàn)在方便嗎?我有點事兒想跟你商量商量。” 聽姜詩語話里的意思好像是想當(dāng)面說,安暖直接道:“方便的,我這會兒自己在家呢。詩語,要不你來我家吧,就在靜安小區(qū)邊上的紡織廠家屬樓?!?/br> 過了沒一會兒,姜詩語便到了。 說起要找安暖的事情,姜詩語臉紅了下,才慢吞吞地開口,“是這樣,龐文斌他小姨家的孩子快中考了,想讓龐文斌過去給輔導(dǎo)輔導(dǎo)。我就想著也早點過去,正好還能一起在京城周邊玩玩。” “安暖,你要不要一起啊,離開學(xué)還有好多天呢,我們可以去長城和頤和園看看....”姜詩語有點不好意思,她確實想跟龐文斌一起走,但是光自己一個人的話,她也會害羞的啊! 更何況還有家里大人管著,她要是說就自己跟龐文斌兩個人的話,她媽鐵定不能同意。 如果多個安暖可就不一樣了,姜家上到姜爺爺,下到姜mama都對安暖印象不錯,覺得安暖既成熟又懂事。她跟安暖一起去京城,家里那是放一萬個心的。 “這周六上午正好有去京城的火車,三個小時就能到。到時候龐文斌小姨會去車站接的?!?/br> 聽完姜詩語的話,安暖樂了。 什么叫瞌睡來了送枕頭? 這就是了! 安暖當(dāng)即點頭應(yīng)了下來,“行啊,我正好也想提前幾天過去。不過出去玩就不一定有時間了,我準(zhǔn)備去駕校報名,開學(xué)前先把科一和科二考了?!?/br> 其實她也知道,姜詩語約她一起出發(fā),主要是為了過家長那一關(guān)。正巧她也是。 兩人一拍即合,直接將出發(fā)的時間定了下來。 送走姜詩語,安暖不禁感慨,這兩天可真是好事連連,現(xiàn)在連最大的問題都解決了~ ☆、第 26 章 中午送飯的時候,安暖不但把提前去京城的事情跟安母說了,還告訴了安母自己在回春堂預(yù)存藥費的事情。 前者安母自是滿口答應(yīng),后者則迎來了嚴(yán)厲的盤問。 “媽,姜爺爺看在詩語的面子上給了我折扣的,一萬塊錢人家只收了我五千。到時候您去看病也別說漏嘴了,回春堂可還有別的病人呢?!卑才瘔旱土寺曇艚忉尩馈?/br> 安母信她才有鬼,看了女兒手里出自回春堂的□□后,臉更黑了。當(dāng)即把人拉到外面,嚴(yán)肅地問道:“你那怎么會有五千塊錢?萍萍,你跟媽說實話!” 她閨女長得跟花骨朵似的,可別被人給帶壞了??! “媽,我這段日子不一直在家么,就拿手機做直播來著,講講鬼故事啊什么的。這個軟件可以即時提現(xiàn),有人送了禮物,我就直接提現(xiàn)把錢取出來了~”安暖心中感慨,原諒她吧,為了早點讓安母開始理療,她也只能編這種瞎話了。 謊話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 安暖說著還真掏出手機給安母看了看海豚直播,她隨手點開個主播的直播間,指著左上角的‘貝殼:2785300’對安母解釋。 “媽,你看這個貝殼,就是指主播賺了多少錢,貝殼和人民幣的兌換比例是十比一。” 安母嚇了一跳,數(shù)了好幾遍貝殼后面顯示的數(shù)字,指著畫面里在直播吃飯的小姑娘向安暖問道:“這小姑娘就對著手機吃吃飯,能賺二十多萬?” 在安母的世界觀里,這可不僅僅是驚訝,簡直就是驚悚了好嗎! 她在工廠辛辛苦苦干了半輩子,還沒人家對著手機吃飯掙得多。 這種事情,在安母看來已經(jīng)跟在地上直接撿錢沒什么區(qū)別了。 其實當(dāng)然不是這樣,直播這一行里面的學(xué)問也多著呢。 直播平臺上做主播的多,但真的能夠賺到錢的少之又少,尤其是在剛剛興起直播的這一年里,能夠在直播平臺上賺到這么多錢可不簡單。 安母不懂什么叫直播,安暖也沒法跟她解釋這么多。只是簡單說了說自己運氣好,正巧碰到幾個喜歡聽鬼故事的,給送了不少禮物。她聽人說回春堂的大夫都很有經(jīng)驗,縣里有不少退休老干部都是在那邊看病、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就托姜詩語幫她預(yù)存了些藥費。 聽完女兒的解釋,又或者是有了前面那個賺二十多萬的吃播主播做鋪墊,安母對女兒拿出五千塊給自己看病的事已經(jīng)不那么驚訝了。 安母張了半天嘴,到底還是沒能說出讓安暖去退錢的話來,畢竟這是女兒孝順?biāo)男囊狻?/br> “行,媽過兩天就去回春堂看看,正好上次抓的藥快吃完了。不過這個什么直播啊主播什么的,玩玩可以,可不能當(dāng)正經(jīng)事做啊,你還得上學(xué)呢!”安母擔(dān)心女兒會被一時的富貴晃花了眼。 直播賺得再多,在大人眼里,那也不是個正經(jīng)工作。 吃過午飯,在幾人對她手藝的贊不絕口中,安暖拎著兩件泡泡袖襯衫去了對門宋奶奶家。 這兩件襯衫是安母量好團團和花卷兒的尺寸后現(xiàn)做的。 宋奶奶一早就知道今天團團和花卷兒要當(dāng)一回小模特,把兩個小家伙都打理得干干凈凈。 團團本來就是只漂亮的狗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大而明亮,如同水晶葡萄一般。 安暖給它換上粉色的泡泡袖襯衫后又給它在頭上別了個同款粉色蝴蝶結(jié)。這么一打扮,團團就變成了位活脫脫的小公主~ 花卷兒現(xiàn)在還不到一周,安暖給它穿衣服的時候格外小心,生怕把這個小寶貝弄疼了。 給花卷兒穿的是件同款的藍(lán)色襯衫,配上它那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倒像是套了件睡衣。小奶狗還沒長開,沒有它的狗mama漂亮,但卻有種不一樣的可愛感~ 借用了宋奶奶家的數(shù)碼相機,安暖分別給兩位小模特拍了照片,又拍了它們兩個的合照和狗窩的照片。 宋奶奶的女兒宋琴今天正好在,看安暖給狗狗拍照,便好奇道,“你這是在拍準(zhǔn)備放在網(wǎng)店里的照片?” 安暖點點頭,“是啊,琴姨。” 宋琴笑著指了指安暖手中的數(shù)碼相機,“那成,琴姨等會兒給你把照片處理下,到時候你直接掛到網(wǎng)店上就行了?!?/br> 安暖聞言一愣,隨即才想起來,琴姨現(xiàn)在好像就在一家小公司做平面設(shè)計。 當(dāng)初紡織廠倒閉,女工集體下崗的時候琴姨還不到三十,和丈夫離婚后,她又自學(xué)了兩年平面設(shè)計,才重新找到工作。 琴姨說得誠懇,安暖自然沒有不同意地道理。 有這么位專業(yè)人士幫忙,怎么也好過她自己瞎弄。 等到天色漸暗,安母那邊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安暖這里也已經(jīng)把處理好的圖片上傳到網(wǎng)店,將兩樣新品上好架。 ...... 喜憂更相接,樂極還自悲。 這一天過得格外順利,直到安父帶著一臉的傷走進家門。 安父此時眼角烏青,嘴邊還有一塊破了皮,滲出些血絲。 安暖和安母都嚇了一跳,早上出門還好好的,怎么晚上就成這副樣子了? “你這是去跟人打架了?”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跟人打架,也太沒譜兒了。 安母有些氣惱,但更多的還是心疼,說完就拉著人在沙發(fā)上坐下,隨后自己進屋去找酒精綿和藥膏。 “爸,是不是有人找您麻煩?”安暖比安母看得深一些,她知道安父性子沉穩(wěn),輕易不會與人起沖突。 哪怕安父今天真跟人動手了,那也是有非動手不可的理由。 當(dāng)然,更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找茬,找安父麻煩。 安父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沒有的事兒,你別瞎猜了。爸就是跟修理廠的同事拌了幾句嘴?!?/br> 看到安父這副表情,安暖敢肯定,這里面一定有事! “那您早點休息,我先回屋了?!?/br> 回到房間,安暖貼著門邊坐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在外面的話安父肯定不會跟安母講實話。 ☆、第 27 章 老房子隔音不好,安暖又是有心偷聽,外面安父安母的對話自然落入了她的耳中。 “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跟人動手啊,讓咱閨女看著寒磣不寒磣?”安母一邊數(shù)落著安父,一邊小心的拿酒精棉幫安父清理著傷口。 安父倒吸一口涼氣,“嘶.....你輕點?!?/br> 安母放輕動作,“現(xiàn)在知道疼了,動手打架那會兒你想什么去了?” “下午店里來了幾個找茬的,嘴里不干不凈,我聽著那意思是認(rèn)識咱家萍萍?!弊詈笠痪浒哺柑匾鈮旱土寺曇粽f道。 安母被這話嚇了一跳,“你可別瞎說,萍萍這幾天一直在家呢,怎么可能認(rèn)識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