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他身邊,靳南面色一沉。 岑霜賣起兒子來,毫無心理負擔,聞言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岑柯說的小姑娘,我見過的,長得很漂亮,配靳南這小子綽綽有余了。” 好嘛,聽到這,靳南的臉徹底黑了...... 臉色堪比鍋底。 不要小瞧一位精神力s級強者,對環(huán)境的影響力。 隨著靳南的臉色漸沉,客廳里溫度都降了下來。 岑老爺子見怪不怪。老伴兒為了催婚,和孩子斗智斗勇,這種場景在家里每年都得上演個三五回。 他老人家老神在在的從茶幾上抄起個巴掌大的橢圓形遙控器,在上面按了幾下,就見客廳內(nèi)暖橙色的光芒一閃,溫度漸漸回升。 嘿,一家三代人服務(wù)于特殊部門,家里沒點奇奇怪怪的裝置,都說不過去不是? 靳南的手機震動了下,他低頭看去,是一條未讀短信。 劃開屏幕,眉頭逐漸蹙起。 岑柯注意到他的變化,關(guān)心道,“怎么了?” 靳南沒有回答,皺著眉頭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他沒有刻意遮掩手機上的消息,岑柯順著他的目光,便看到了屏幕上那一行字。 看到這,岑柯的臉色突然變了。 舅甥倆對視一眼,岑柯面露悲痛之色。 靳南點了點頭,慎重的說道:“和小舅媽當時的情況....很像?!?/br> 洛馨這個名字,幾乎是岑家人不能提及的禁忌。 她的死因很奇怪,連在特管處工作的岑霜和靳南都說不清楚,洛馨究竟是為什么死的。 但她死前的表現(xiàn),卻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人為造成的。 洛馨過世時,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了。在懷孕后,她曾幾次提起夢到了一個道觀,想要親自去拜一拜。每當她向岑柯提起這座道觀時,總是興奮異常。 岑柯和洛馨的感情很好,對于洛馨想做的事情,他一向是無條件支持的。洛馨夢提及里的道觀在y省一座山里,岑柯便安排好了去y省的行程。 可每每臨出發(fā)之際,洛馨又情緒激動的反對這一行程,怎么也不愿意和岑柯一起去y省。 起初岑柯還以為洛馨是剛懷孕,情緒不穩(wěn)定。 可這么折騰了兩三次后,岑柯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每當提及夢中的道觀時,洛馨的眼底就泛有不正常的猩紅色。注意到這一點,岑柯通過岑家的渠道,悄悄聯(lián)系了特管處的人來查看。 可就在岑柯從特管處請來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家大師,趕回家里時,洛馨已經(jīng)沒了氣息,就那么悄無聲息的躺在臥室的床上,永遠告別了人世。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出現(xiàn)的岑醫(yī)生和岑影帝,就是男主的mama和舅舅~~ ☆、第 70 章 “外公外婆, 我還有事, 先告辭了?!苯险酒鹕? 向客廳里那對老人打了個招呼,便匆匆離開。 岑柯跟了上去。 “我和你一起去。”岑柯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十年來, 岑柯無時無刻不想弄清楚洛馨的死因。 任何一點蛛絲馬跡,他都不想放過。 他們到的時候,安暖和徐雅正各自提著個八寸蛋糕盒,準備從甜品店里出來。 徐雅是不認識靳南的, 但她卻不可能不認識岑影帝。 她還記得,上次在演唱會后臺, 就是這位家喻戶曉的影帝用一根金針, 幫她保住了孩子。 走了個面對面, 哪怕岑影帝鼻梁上還架著副墨跡, 徐雅也將人認了出來。 她主動打招呼道:“岑先生,這么巧,沒想到能在這見到您。上次的事, 多虧了您的幫助。” 岑柯對徐雅有些印象, 點點頭, 低聲回了句“客氣了。” 說完,卻見靳南也停住腳步,目光正落在徐雅身旁的少女身上。 “靳醫(yī)生?!卑才行┮馔?。 她剛才等了半天,都沒有收到靳南的回復,還以為對方是有什么事情在忙。沒想到, 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對方就直接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甜品店門口,可不是什么說話的好地方。 畢竟,幾人中還有岑柯這位公眾人物。四人之間除了徐雅和靳南外,倒是互相都認識的,便在甜品店內(nèi)找了個卡座坐下。 到這時,岑柯已經(jīng)知道,他們今天來找的人,就在眼前。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和洛馨出現(xiàn)了同樣狀況的人,竟就是那天他在后臺救下的徐雅。 談話間,安暖再次‘不經(jīng)意’提起了肖毅,徐雅的反應(yīng)果然如同第一次一樣。 看著她眼底那抹猩紅,靳南和岑柯對視一眼,肯定了心中的猜想。他們都曾見過洛馨‘激動’時的樣子,與此時的徐雅,何其相像。 但只要不再提及肖毅和離婚的事情,徐雅的神情很快又恢復了自然。 目送著徐雅的車子離開了停車場,安暖這才問道,“徐雅姐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對勁?” 一提離婚的事情,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這怎么看,怎么都不正常啊。哪怕徐雅真的是愛慘了肖毅,但以前的徐雅也愛著肖毅,表現(xiàn)的卻不會這么過激。 “她的情況我曾見過,當年和她一樣情形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br> 安暖嚇了一跳,“徐雅姐的情況...很糟嗎?” 靳南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的精神力并無異樣,這件事或許和邪術(shù)有關(guān),我會盡快請相關(guān)人士出面。這段時間,盡量避免打草驚蛇?!?/br> 靳南曾懷疑過,當初洛馨的突然身亡,就是因為背后下手的人,知道了他們請來宗信大師的事。 牽扯到了多年前的舊案,靳南的動作很快,第二日便請到了特管處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宗信大師。 為了讓徐雅和背后暗算她的人毫無察覺,安暖主動給徐雅打了電話,問清她自己在家后,便提議下午帶些自制的小點心去看她。 當然,她不是自己去的,車上除了她自己,還有三人。 靳南、岑柯,還有那位大名鼎鼎的宗信大師.... 在見到真人前,安暖便得知,宗信大師是一位佛法高深的大師,早在幾十年前,就是在特管處內(nèi)掛了名的大人物。雖只頂著顧問的名號,但幾十年來,宗信法師協(xié)助特管處辦下了好幾件大案。 她還以為自己見到的會是位胡須花白的老者。 沒想到,見面時走在靳南和岑柯身旁的‘大師’,竟是位身材略有些圓潤的清秀少年。 靳南介紹道:“這位就是宗信大師。” 安暖愣了愣,差點咬著舌頭,這‘大師’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 但她知道,靳南說話從不忽悠人。他說是,那面前這胖乎乎的禿頭小少年,肯定就是了! “宗信大師好...” “施主多禮了?!弊谛糯髱熜ζ饋頃r,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 安暖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表情,好讓自己顯得不那么驚訝。此時她心中,實在是難以將佛學大師和酒窩胖少年畫上等號。 宗信大師了然地朝安暖笑了笑,隨后自己拉開車門上了后座,從隨身挎著的布兜里拿出個長方形的東西,開始玩了起來。 安暖定睛一看。 厲害了我的大師,都會拿psp開賽車了.... 徐雅和肖毅的家,在市中心一個高檔小區(qū)內(nèi),小區(qū)內(nèi)安保措施很好。開到小區(qū)門口,安暖便被保安攔下,陌生車輛要進入小區(qū),保安要先和業(yè)主取得聯(lián)系,再登記來訪者信息。 填寫人數(shù)時,安暖福至心靈的回頭往車上看了一眼,竟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透過駕駛座放下的車窗往里看去,車內(nèi)竟然空無一人。原本坐在駕駛座和后排的三人,就好像齊齊消失不見了似的。 安暖心里嘀咕,‘這是隱身了?’ 011尷尬的回了句:“抱歉宿主,系統(tǒng)無法掃描出目標人物使用何種途徑掩蓋蹤跡。” 安暖:.....要你何用? 等到安暖回到車上,升上車窗的一剎那,就又看到了身旁副駕駛上的靳南。 安暖滿眼疑惑。 靳南輕聲說,“一點小障眼法,可以瞞過普通人和監(jiān)控錄像?!?/br> 從停車場直接上到了徐雅家所在的頂層,這里都是一梯一戶。 下了電梯,門很快打開。 “安安,你來.....”徐雅話說到一半,看到安暖身后還站著別人。 “這是?”她疑惑的看著岑柯和靳南,岑影帝和這位靳先生,怎么會跟安暖一起來? 就在這時,穿著灰色長褂的禿頭胖少年,從靳南背后慢慢走出。 看到他的一剎那,徐雅表情大變,眼底又開始泛出不正常的紅色,她猛地后退一步,就要將門關(guān)上。 靳南和安暖同時出手,一個一把撐住了大門,另一個則直接來到了徐雅身旁,抓住了徐雅的手腕。 “你們做什么,擅闖民宅是犯法的!”徐雅伸手去掰安暖扣住她的手指。 可安暖的手就好像鉗子一樣,牢牢地將她手腕鉗住,根本掙脫不開。 “徐雅姐,你冷靜點?!?/br> 宗信大師手上捻著的佛珠,脫手而出,佛珠手串竟然自己朝著徐雅飛了過去,隨后這長長的佛珠手串,就直接套在了徐雅兩手手腕上,將她的手腕固定在一起,動彈不得。 這可比手銬厲害多了。 原本還在掙扎的徐雅安靜下來,目光漸漸恢復清明。 看著面前出現(xiàn)在她家的幾人,又看看手腕上還綁著的佛珠,徐雅不明所以:“這是怎么了?” 安暖深吸口氣,“徐雅姐,你不記得剛才的事情?” 徐雅有點摸不著頭腦,喃喃道:“我只記得,剛剛聽到敲門聲,過來開門...” “安安,這是怎么回事,這是什么?”徐雅抬了抬被佛珠串綁在一起的雙手。 作者有話要說: 宗信大師:你猜我到底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