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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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她生下傅子遇的孩子,膈應(yīng),太膈應(yīng)了,這個孩子的存在讓他很不舒服。 “大哥,我希望你能夠像以前一樣,支持我,但是萬一你不支持我……” 她頓了頓,“我也會自己努力,去好好撫養(yǎng)這個孩子?!?/br> 他扯扯嘴角,笑容有些苦澀,心底有些感慨。 他轉(zhuǎn)過臉,抬手揉了揉她頭發(fā),“有你這樣當(dāng)mama的嗎?現(xiàn)在都下午了,午飯還沒吃,不怕餓著孩子?” 她一愣,繼而笑了,動作利索地下床,“你等我洗把臉啊,我們出去吃飯!” 傅承修看著她冒冒失失的樣子,忍俊不禁。 他離開了幾年而已,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想把過去找回來,想把她找回來,可是她給了他一個意外,她愛上了一個男人,并且,那個男人還是傅子遇,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這讓他原本想要對她說的那些話都說不出口,她變成別人的了。 因為生長壞境的原因他性子里面有豁達(dá)的地方,然而歸根到底他也只是個男人,他怎么能接受她懷著另一個男人的孩子? 他撿起之前掉落在床上的煙,點燃,白煙裊裊升騰,他瞇起眼,想不出以后要拿她怎么辦。 繼續(xù)求推薦票和期待票~ 第032章 我有念笙了 盛夏的午后室外溫度極高,室內(nèi)有空調(diào)工作時的輕微嗡嗡響聲,傅子遇在床上翻個身,幾乎是在睜眼的瞬間,那些亟待解決的問題又一股腦涌現(xiàn)。 他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fā),起身換衣服,下樓的時候經(jīng)過路念笙的房間,他腳步停下來,想了想,推門走進(jìn)去。 房間大概是傭人收拾過了,很整潔,被單上連褶皺都沒有,他坐在床上,耳邊好像還是路念笙那些決絕的話語,他靜靜愣了好一會兒才起身,繼續(xù)往樓下走。 沒想到徐媛依然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見他過來就笑,“念笙什么時候回來?” 傅子遇覺得呼吸都不暢快了。 路念笙在逼他,徐媛在逼他,整個世界都在逼他。 他走過去坐下,“媽,以后我和念笙的事情您不要cao心了,我自己會處理好。” 徐媛一愣,“你想通了?” 他“嗯”了一聲。 徐媛想終歸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表情也欣慰很多,“那就好,不過你一個男人粗枝大葉的不會照顧孕婦,我想了想,照顧念笙這事兒還得我來,所以我最近還是會常過來?!?/br> 傅子遇一個頭兩個大,笑的很勉強(qiáng),“您高興就好?!?/br> “什么話,”徐媛瞪他,“你也是快要當(dāng)爸的人了,要記得自己肩上的責(zé)任,和梁佳茗劃清關(guān)系?!?/br> 提前梁佳茗,傅子遇倒是想起一件事。 那天醫(yī)院里面就那幾個人,徐媛會知道這一切,除了梁佳茗之外沒有別的渠道。 好容易把徐媛這尊大佛送走之后,他就開車徑直去花城找梁佳茗。 …… 因為感冒的關(guān)系,梁佳茗精神不大好,本來在樓上休息,是傭人跑上來說傅子遇來了。 她不想動,她才發(fā)過燒,頭還昏昏沉沉的,聽見消息之后就懶懶應(yīng)了一聲,傭人問:“您不下去么?” 她緩緩出口氣,“我都這樣了怎么下樓?他要是誠心來看我就該上來。” 傭人訕訕地退出去了。 她其實是心里有氣,之前叫上傅子遇陪她去看病,遇上路念笙把一切都打亂了,傅子遇直接就走,連說也沒跟她說一聲,后來她打電話給他,他那態(tài)度拒人千里的,她心里自然不舒服。 過了幾分鐘,臥室門再次被推開,傅子遇沉著臉走進(jìn)來,她翻身看到,愣了下,然后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坐起身。 “子遇,你來了……” 傅子遇走過去,站在床前,居高臨下睨著她,“是你告訴我媽念笙懷孕這件事的?” 她一怔。 傅子遇以前叫路念笙名字都連名帶姓的,現(xiàn)在突然間叫“念笙”,明顯是叫的親近了些,她皺眉,“為什么要瞞著伯母……” 傅子遇冷笑了一聲,她一怔,覺察他的嘲諷,立刻噤聲。 “這是我們的事情,要說也該是由我來說,佳茗,你連醫(yī)院里面念笙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這種話都告訴我媽,你安的什么心?” 她有些委屈,抿唇道:“我只是如實說,哪里會想到那么多?!?/br> 他盯著她的目光森冷,她本來身體就不舒服,此刻眼眶都紅了,“子遇,我不明白,你之前不是說過要和她離婚嗎?現(xiàn)在有了孩子對你來說不是個好消息,你有沒有想過怎么處理這個孩子?”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佳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路家千金了,你清楚吧?” 這話一針見血,她的手攥緊了被單,臉色瞬間喪失血色,她不明白傅子遇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一茬。 傅子遇繼續(xù)道:“所以現(xiàn)在,我對你是沒有什么義務(wù)在的,我之所以幫你,不過是因為我還念我們一起長大,過去的那些情分,可是我耐心有限,你明白嗎?” 她咬著唇,一眨眼,眼淚就落下來。 傅子遇本來就夠煩了,此刻看到她流淚更加沒心思與她糾纏。 “佳茗,你以前很乖,我很喜歡這一點……所以,你最好是能夠保持,不然我也說不準(zhǔn)我還能忍你多久?!?/br> 說完,他轉(zhuǎn)身要走。 梁佳茗慌了神,起身不管不顧地追過去,赤腳踩在地板上,從他身后伸手抱住他。 “我錯了,子遇你不要怪我……我不該告訴伯母的,以后我不會再這樣了,你別這樣和我說話好不好……” 聲音里面帶著嗚咽,傅子遇低頭,默了兩秒,覺得沒意思。 真沒意思,她還生病呢,他心情不好,也不該朝著個女人胡亂發(fā)火。 該說的話說到就好,他扳開她的手,轉(zhuǎn)過身低頭看她。 因為發(fā)燒,她的臉頰還發(fā)紅,光著腳踩在地上也不舒服,她眼淚就順著臉頰滑落下去,他嘆口氣,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 “佳茗,乖一點,我們是朋友,我不會讓你淪落到回梁家去,但是念笙和我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 頓了頓,才說:“我和她的結(jié)合在開始的時候是個錯誤,我一直想糾正這個錯誤,以前我以為離婚就是糾正的方法,現(xiàn)在我才明白,并不是只有離婚那一條路?!?/br> 梁佳茗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想和她過下去。” 她張嘴,唇動了幾番,沒能發(fā)出聲音來。 “我和你以前是受婚約束縛的,你從小就很依賴我,我很清楚,以后我也會盡我所能照顧你,幫助你,可是,我們之間僅此而已了?!?/br> 她低下頭,后退了兩步,再抬頭,目光帶著不可置信。 “你……你嫌棄我不是路家千金了,是不是?” 他搖頭,“不,和你的身份沒有關(guān)系,我以前對婚姻沒什么概念,覺得是誰都可以,你很乖,也很安靜,我覺得很好,但是現(xiàn)在,我有念笙了,其他的女人再好也和我沒關(guān)系了。” 傅子遇話音平靜沉穩(wěn),她在剎那間如墮冰窖。 即便傅子遇否認(rèn),可她卻不信,她的人生從那場認(rèn)親開始就劃出了一道分水嶺,原本唾手可得的一切都在離她遠(yuǎn)去,她接受不了。 傅子遇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好好休息吧,我承諾給你的不會變,希望你在d.s.能夠努力工作,變的成熟一些。” 說完,便再也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門被帶上,她的身體無力地滑落,坐在地板上,捂著臉慢慢哭泣起來。 …… 失戀的痛苦和生理上的疼痛有個共通點,都是間歇性的,有的時候路念笙覺得自己忘了,好一些了,可過不久就又想起了,尤其是在每個凌晨的時候,那種疼痛血淋淋,撓心撓肺,讓她不能安睡。 有人陪著,說說話,就會好很多,幾天的時間里多虧了傅承修和蘇曉,流眼淚的時候有人為她擦,想傾訴的時候也有人聽。 可是那種錐心刺骨的痛是沒有人能夠替她受的,后來的幾天,傅子遇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她的心底空落落的,離婚的狠話是她自己說出口的,她不后悔,她只是需要時間去習(xí)慣,以后分道揚(yáng)鑣的生活。 這天蘇曉的求職生活告一段落,決定在一家大型商場做導(dǎo)購,晚上為了慶祝,也是為了讓路念笙振奮一下精神,蘇曉提出去吃火鍋。 這種活動當(dāng)然不能少了傅承修,三個人在市中心的海底撈吃過飯后,傅承修開車把她們送回村子,陪著她們走進(jìn)小巷子,若有所思,“蘇曉,你在這里住多久了?!?/br> 蘇曉想了想,“快兩年了。” 這里的條件實在不好,傅承修眉心緊蹙,“看來我得想辦法給你倆弄個房子?!?/br> 蘇曉一下興奮了,“房價那么貴,房子你有辦法弄?” 傅承修瞥她一眼,“你說呢?” 路念笙笑笑,“蘇曉,你別質(zhì)疑大哥,大哥神通廣大,連名門傅家都進(jìn)得去,一進(jìn)去就是傅家大少,有什么大哥做不到的?” 三個人在小巷子里面慢慢走,路燈昏黃的光照下三個影子并行,蘇曉嘆了句:“這樣真好?!?/br> 頓了頓,補(bǔ)充,“好像又回到以前了,咱們?nèi)齻€人?!?/br> 路念笙補(bǔ)充:“是四個了?!?/br> 蘇曉和傅承修不約而同笑了。 傅承修將路念笙和蘇曉一直送到門口,才下樓離開,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笑意,走過巷子拐角,抬頭便見前方路燈下站了一個人。 傅子遇孑然立于燈下,昏黃的光柔化了他英挺的輪廓,可他表情卻是帶著探究和絲絲冷意的。 “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念笙的?” 傅承修腳步放慢走過去,“很早?!?/br> “很熟?” 傅子遇問話的時候其實知道答案,方才他們?nèi)齻€人一起走的時候,他就在巷子的一個岔道拐角,他們那幾句關(guān)鍵的對話盡數(shù)落入耳中,自然也包括了路念笙對于傅承修這個“大哥”的溢美之詞。 毫無疑問,那個晚上路念笙叫出的“大哥”就是傅承修。 分開幾天,他以為是在給路念笙空間去思考,去冷靜,可想不到等他來找她,才發(fā)現(xiàn)沒有他,她和傅承修還有蘇曉在一起,分明過的很好。 他沒辦法冷靜,天知道他這幾天是怎么過的,一直想著她,卻又不敢去驚擾她,也怕,怕見面后聽到她說出什么更難聽的話。 他這樣小心翼翼,現(xiàn)在看仿佛是個笑話。